第16章 毁灭男与稻妻往事
“阿散！”
杜木和优菈通过传送门回到了须弥城，现在已经是几天之后了，散兵也非常卖力的工作，和海祈士兵也都打成一片，天天嘻嘻哈哈的，算是得到了很珍贵的友谊了吧。
作为劳动改造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
于是杜木从教令院出来之前，先让海参作为代理大贤者，把一大堆堆积起来如同小山一样需要批准的文件丢给他，撒丫子跑到了工地上，无视了海参的疯狂问候。
海参：您真是一个能人，如果我是一个双壳纲动物，我会说我的心里只有你。
派蒙：艾尔海sh……森的第一句话，意思是你像个猴子，第二句话，双壳纲动物的直肠穿过心脏，意思是你像坨粑粑。
海参：还不改是吧！不改是吧！不改名字是吧！！！
“我来了，怎么了？”散兵也越来越开朗了，走过来，看着杜木，脸上挂着笑容。
“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告诉你了。关于以前的一些事情，跟我来吧。”
“好。”国崩点了点头。
杜木带着国崩，撕开空间，到达了一棵蓝色古树前。
“这是哪里？”散兵皱了皱眉头。
“这里是世界树的内部。”杜木挥了一下手臂，一块悬浮屏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随着杜木在空中点了点，屏幕上的画面有了变化。
散步看着画面，不知道杜木想要做什么。
但紧接着，散兵瞪大的眼睛。
他的瞳孔因为巨大的震撼，骤然缩小。
画面上的男子戴着头巾，棕色的头发，左边还有一小撮红色的挑染。
一身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稻妻传统的服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让散兵如此剧烈的震撼。
此时这个戴头巾的男人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枫丹风格服饰的男人。
而这个枫丹人，嘴里叫着那个稻妻人的名字——
“丹羽大人”。
而这个枫丹人，叫埃舍尔。
杜木用阑尾想一想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个枫丹人，让散兵处于如此巨大的震撼当中。
那么就一定是这个丹羽大人了。
起初丹羽和埃舍尔只是闲聊，丹羽赞扬了几句埃舍尔，随后丹羽话锋一转。
“可是埃舍尔先生，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大人，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今日之前，我从未将一切串联起来，是因为我不愿像这样揣测，也不愿相信事态会发展成如此。接纳新技术投入实战，我们得到了什么？怪异的黑烟，积压的问题……工人体力损耗和伤亡比例上升了，而且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最近，如你所知，有人因为炉心内的怪异污秽死去了。我们压下消息，不让外部的人知道真相，可你比我清楚才对。外出求救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我的朋友，倾奇者带着那片金色羽毛前往鸣神岛求见将军大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即便如此，埃舍尔先生，你一定什么都不害怕吧，否则，为什么会像这样——
脸上挂着微笑呢？”
丹羽眯起了眼睛。
“不过是惊讶于大人，您向我说出如此真心的话，这般揣测，应该是在你心中暗藏许久了吧？”埃舍尔脸上挂着微笑，淡淡的说。
丹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御舆长正大人或许察觉到了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共性，那就是您，埃舍尔先生。只是御舆大人一生刚正，行事相比我也更谨慎。”
“据说御舆大人是将军斩杀的妖女虎千代的养子，为洗刷家族污名而奋斗，行事谨慎，本是应当。”
“……你连此中的进退都懂得，却只是个枫丹远道而来的机械工匠。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吗？”
“丹羽大人这话……是建议我去找份官家的工作吗？只可惜我心系技艺……”
见埃舍尔油盐不进，装傻充愣，丹羽只好打断他的话。
“可以了，埃舍尔！
我站在这里是因为炉心内邪力肆虐，需要有一个人带着你给的，用于吸收邪祟的装置进入高危区解决问题！”丹羽的声音很大，“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将背负起责任勇敢赴死，你呢？你在等待什么？！”
“看您的眼神，似乎很不信任我。”埃舍尔继续保持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事已至此，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不论你是谁，毁掉踏鞴砂的计划似乎都执行得很不错。我只想知道，你还在等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答案吗？”
丹羽转过身，走了几步，背对着埃舍尔。就在这时散兵看到埃舍尔眼中闪过一道阴翳。他不禁攥紧了拳头。
埃舍尔走到丹羽身后，轻轻的说道：“丹羽大人，我在等一个时刻。”
此时埃舍尔的脸上，微笑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表情。
但在这一刻，杜木却把视频暂停了。
“后面的，你还要看吗？”
杜木拍了拍散兵的肩膀。
散兵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
埃舍尔从背后抽出短刀，狠狠插入丹羽的肾脏，从他的侧腹部穿了出来，然后扭动了90°。
殷红的鲜血宛如灌满水的塑料袋被顽皮的熊孩子捅了一个洞一样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像这样，听你说完话，彻底阻止你进入炉心的时刻。”
“呃！你、你……”
丹羽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丹羽并没有逃跑……他……他是被埃舍尔杀死的……”
散兵捂着脑袋，完全不敢相信这上面血淋淋的事实。
“很抱歉，地脉会记录所有，地脉不会造假。很显然是埃舍尔杀死了丹羽，不对，他不是埃舍尔，这是个假名，他的一切都是假的，连他脸上挂的这层皮，都是假的。
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才是他的名字。”
杜木的眼中一片冰冷。
“多托雷？！”散兵转过头去，就看到画面上的埃舍尔已经完全变了。
“博士这么做，应该就是为了将愚人众的势力，深入到稻妻政权当中。而你，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意外收获。”
散兵死死盯着画面上的博士，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接着，他看到了令自己理智险些崩毁的画面——
博士拉开丹羽的胸襟，用短刀剖开丹羽的胸口，露出了那颗已经停止跳跃的心脏，然后……
他将丹羽的心脏……
剜了出来……
放入了散兵熟悉的那个匣子中。
“怎么会这样……那颗心脏居然是丹羽的……所以那并不是错觉……他在死后也在保护我……丹羽……丹羽……啊————！！！多托雷——————！！！！！！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散兵朝着天空大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