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该唤你一声父亲
“你,你是夫君吗?”
沈夫人不仅没有责备公主府而来的门房,甚至不顾沈越的阻拦,将其带到了自己的卧房…
沈越和沈玲大惊失色的跟着跑进来,沈越更是将房门关了起来,怕这外男会毁了他母亲的名节,然而,这门才刚刚关好,便听到母亲这般疯魔的话。
“母亲,你说什么呢?他怎会是父亲。”
打死他都不信,这怎么可能是父亲?母亲定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罢了。
“你住嘴。”
沈夫人当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眼前这陌生人身上,是不是她夫君,她还不清楚吗?
刚开始以为是个陌生人,并未觉得怎么样,可就在刚刚,此人居然脱口而出喊她夫人。
夫人二字,多么熟悉的字眼,多么熟悉的语调,哪怕声音不相像,那也是她熟悉的男人喊出的话。
“他是你们的父亲,我信。”
沈当家迟迟不开口,为的就是瞧瞧他的亲人们,果然,他的夫人,这个跟他携手一生的女子,并未找错,也不枉费他爱了一场。
“夫人,让你担惊受怕了,实在是我的过错。”
这次可以不用压低声音,不用换着语调了,属于沈当家沉稳而有力的声
音,使得沈越和沈玲当场愣住了,而沈夫人为心爱的夫君吃了不少的苦而心疼哭了,沈玲还好,也是喜极而泣,沈越就…
“父亲?你是父亲?你怎么可能是…”还是不信,实则是不敢信,心中抱着一丝侥幸。
话音未落,沈当家当着沈越的面撕下了人皮面具,那张粘的死死的面具,扯下时,叫他疼的龇牙咧嘴的,露出的真容红彤彤的,像是被晒过一般。
“父亲。”
沈越的脸瞬间像是被打了一般,可比沈当家的红多了,想想他刚才对父亲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好像失忆了呢。
“父亲?不劳你沈公子屈尊,我看几日不见,我该唤你一声父亲才是。”
沈越被说的脸都紫了,却无从反驳,今日之事,是他鲁莽,想到在府门前羞辱父亲,他就是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都不足以赎罪。
“父亲,我错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求父亲可以轻易原谅,但求父亲就此打住,别再说了,否则,他这张脸真的没地放了。
“发生何事了?”
沈夫人擦拭着眼泪,刚才忙着喜极而泣,这会儿总算觉得不对劲了,当家的回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怎么跟孩子较劲儿了。
“夫君,越儿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沈玲站出来,拉住沈夫人,挑衅地对着沈越挤眉弄眼,总算可以报在公主府被他羞辱的一箭之仇了。
“母亲,你别管了,这事女儿知道,女儿跟你说,事情就是这样的,哥哥他过于嚣张,在公主府时…”
沈越这会儿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才好,听着沈玲对他的编排,那是他嘛?他在公主府时哪有这么嚣张的。
这些话都是沈玲添油加醋,但他不能申辩,一抬头,父亲那一张臭脸儿就摆在眼前,而且还死死的盯着。
“还有,哥哥他在府门前责骂父亲了,就是看他是公主府出来的,就拿少爷身份压他,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母亲若是不信,尽可以问父亲嘛。”
沈玲说的意犹未尽啊,她可不怕沈越会报复,要报复前,有父亲和母亲给她出气,那也是极好的。
“岂有此理。”
沈夫人听完,也无需找自己夫君证实什么,气的她满屋子的跑,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她这个做母亲的同样有责任。
“好啊,好啊。”
突然瞧见容素素所赠的鸡毛掸子,这不正是称手的武器吗?用来打人刚
刚好。
“沈越,你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六亲不认啊?素素待我们多好啊,你敢在公主府造次,真是欠收拾的。”
鸡毛掸子一上一下,沈越疼的嗷嗷直喊,再痛也不能逃,逃了会更惨,生生忍下了这三十下,甭说屁股了,背上都是清晰分明的印记了。
他疼,更是委屈,委屈后更疼,这条鸡毛掸子,他记住了,又是容素素,都是她,为啥不送点软乎乎的东西呢?
“我错了,母亲,我错了。”
收拾完沈越,沈夫人没有好脸色的将兄妹二人赶了出去,并且吩咐他们出去不许瞎说,马车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等她跟沈当家商议完再做决定。
小辈一走,沈夫人的姿态一下子软了下来,看着自家男人,泪水不断。
“夫君,你可知道我,日日为你担忧,我可要急死了,若是再不能见你一面,我,我。”
视线被泪水模糊,难受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母亲,这会儿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好了好了,我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放心我并未吃什么皮肉之苦,只是没有自由罢了。”
沈当家一把将沈夫人拥入怀里,自己珍爱
的女子,怎会舍得让她掉一滴眼泪呢。
“那是什么囚禁而已,他们囚禁了你,让你没了自由,咱们是得罪谁了?招谁惹谁了?父辈传下来的天下第一钱庄,我们接手了,又怎么了吗?那皇上还是从先皇那儿得到的皇位呢?咱们也没有去谋反啊,没有去夺位啊。”
“嘘。”
沈夫人越说越离谱了,沈当家立马捂着她的嘴,好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进来,且都是他们自己人。
“胡说什么?不要命了吗?不许胡说,知道吗?”
严厉的声音,得到夫人的点头,沈当家才松开了手。
“他们囚禁我,总比囚禁你或是我们的孩儿来的好,是不是?好了,莫哭。”
想到当时,突如其来的一伙人,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抓走了,直到被捆着扔进了马车,他才意识到被绑架了。
也是到了皇城,才知道劫匪居然是建王,为了还是他手上的财力,那会儿并未担心自己,只有那孤苦的家人。
比起家人,他宁愿自己受苦,否则怎么承担起这个一家之主的称号,天下第一钱庄对他来说只是父辈传承下来的祖业罢了,他的职责还是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