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搞错了吧
直到当天的直播都到了尾声, 观众们仍然对秋潮提到的初恋非常感兴趣。
#秋潮初恋#
#秋潮恋情#
等等词条轮番上高位,让本来下午安安心心睡了一觉的麦辰又觉得心绞痛。
实在是!!太……
秋潮你太明显了吧!!
工作室的同事把网上的言论总结发给了麦辰, 麦辰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随便点开第一页就是知名营销号嗑的飞起。
——@娱乐九易:[图][图]秋潮的初恋是不是晏牧雨啊?[图]这个眼神真的很……
九宫格都放不下的截图和gif, 还贴心得调了色。
底下的评论更是让麦辰觉得可怕。
[秋潮看晏牧雨的眼神我呜呜呜,实在是太!!她就是喜欢晏牧雨吧!什么为了离喜欢的人近一点不惜和对方的哥哥在一起!好虐啊]
[好伤感噢,秋潮说的后悔,是她之前没这种学生时代吧?我想到我们姐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 心痛死了!]
[那种自卑我太理解了, 我之前喜欢一个人也是!她真的好有钱, 反正我和她哪哪都不配,可是她真的好吸引我呜呜呜,怎么做到家里条件好对人又温柔还学习好的, 我就是下贱!我就是慕强嘤嘤。]
[秋潮最后那个不是暗示!!那是实锤晏牧雨了吧!我看这个综艺就感觉秋潮是冲着晏牧雨来的, 平时百般调戏,这不是追求是什么?]
[我只关心晏牧雨到底知不知道。]
麦辰不知道该夸这些观众慧眼如炬还是秋潮实在太拙劣了。
可是人家实绩那么强, 说秋潮演技差有点太超过了。
那岂不是验证了喜欢是藏不住的?
难怪之前那么多起艺人偷偷恋爱被扒出来易如反掌。
麦辰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现在直播间也结束了, 麦辰给秋潮打了个电话, 但一直打不通,只能算了。
直播结束后晏牧雨没很早回房间休息, 她找裘思源聊天去了。
秋潮反而跟没事人一样早早睡觉去了, 估计是感冒的余波太强烈, 等晏牧雨躺上床的时候秋潮都没反应。
之前总是失眠的人现在睡得沉沉, 晏牧雨脑子里都是刚才裘思源的话。
裘思源一个晚上都在监视器外面,也不知道她之前算命算了什么,看上去特别蔫。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李昔一个人坐在厅堂谱曲, 花絮老师觉得可以录下来, 就蹲着去了。
晏牧雨跟裘思源坐在天井接近门边的小凳上,看工作人员人来人往,看外面的绵绵细雨。
裘思源:“有话就说,我很忙。”
晏牧雨直接给了她一拳:“还不告诉我吗?”
裘思源:“你心里不是有数了吗?”
她不戴奇怪美瞳的眼看上去眸色很深,乍看其实挺吓人的。
之前上学的时候就有人说裘思源看上去阴恻恻的。
但相处下来也不错。
就是裘思源不是爱热闹的那款,本质上很适合调和,至少她在的话晏牧雨是不会跟人起冲突的。
晏牧雨:“我之前失忆过吗?”
她坐在矮凳上,因为腿太长看上去这个凳子实在不在衬她。
看上去和口气一样别别扭扭。
裘思源:“你自己没点数吗?”
晏牧雨:“我是喝酒很容易断片了,但不至于会这么夸张吧?”
她隐隐有猜测。
秋潮的暗示其实接近明示,甚至席汐都问她了,是不是秋潮的初恋。
晏牧雨否认得很快,但自己心里也忐忑。
有种骂了一晚上的贱人是自己的感觉。
好怪,但又很茫然。
裘思源:“现在酒量是比以前好点了,但你这个是娘胎带来的体质,你妈就这样你没点数吗?”
晏牧雨喂了一声:“那也太不公平了,我哥就好好的。”
裘思源喝了口水,她看着门外,背景还有李昔弹琴的声音。
今晚的击鼓传花实在有太多的看点,后期组还在思考怎么剪辑。
但没人来打扰导演和老板聊天。
这两个人从背影看就有种从同学录里抠下来的感觉,很容易生成自成一圈的气场。
裘思源:“你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她说了跟没说一样,晏牧雨问:“秋潮高中不是辍学了吗,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就认识我?”
裘思源:“我们的路线其实差不多啊,总有重合的地方。”
晏牧雨:“你说的是她打工的地方离我们学校很近?”
裘思源:“你之前不是总喜欢去那里唱歌?”
其实晏牧雨唱歌很难听,她好像天生缺少乐感,学校选修课跳舞也总被嫌弃。
属于女同学再喜欢她,也不想和她一组惨遭挂科的水平。
晏牧雨:“她是在ktv上班的时候认识我的?”
坐在一边的挂名老板眉头紧锁,在雨天潮湿的天井回廊一侧愈发显得苦大仇深。
特别是李昔还在弹非常哀伤的曲调。
裘思源:“可能吧。”
晏牧雨:“你到底被收买什么了,连我都要瞒着?”
裘思源:“秋潮知道我姐现在的去向。”
这句话就足够堵住晏牧雨所有的话。
她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声:“秋潮的人脉有点东西啊,她不是在国外么?”
裘思源没说话。
晏牧雨知道那个女人对裘思源意义重大,但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所以裘思源也不怎么回国。
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对方。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错综复杂,兜兜转转好像都带着点藕断丝连。
晏牧雨:“行吧,那总要给点提示吧?”
她脑子里都在搜索那个ktv,但年代久远,晏牧雨之前又很爱玩,实在记不得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事了。
裘思源:“你生日那天。”
晏牧雨啊了一声:“哪年啊?”
裘思源笑了一声,她端着保温杯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如果你实在记不得了,可以打电话给温秒问问,她还记不得那年的事。”
温秒。
晏牧雨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但时间一下子就被确定了。
十七岁那年生日。
晏牧雨带着温秒和裘思源去吃饭,饭后转场去ktv唱歌。
那个区域实在破破烂烂,压根没什么高档场所,最顶级的包厢对晏牧雨来说不过是一天的零花钱。
加上晏恺因为生日又让人多给了她一张卡。
也给晏牧雨打点好,让她被欺负了就打电话给谁谁谁。
都可以解决。
印象里后来大哥还问过是不是发生了,还让赵叔叔报警?
晏牧雨生怕被晏恺发现自己喝断片,糊弄过去了。
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么?
晏牧雨就坐在门口发呆,楼上秋潮的房间灯都关了。
席汐和柳淞不知道聊了什么,后来柳淞过来,坐到晏牧雨边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牧雨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找李昔?”
柳淞:“她在作曲,不能被打扰的。”
晏牧雨:“我在思考,也不能打扰。”
柳淞噢了一声,也没走开,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洗漱完了,只有晏牧雨看上去没有动弹的印象。
李昔多待了一周,这档综艺也离收官不远了。而且与世隔绝出了很多人异常的情感,足以骚动出灵魂深处的渴望。
晏牧雨唉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柳淞:“秋姐的初恋是你吗?”
晏牧雨:……
隔了几十秒她才看向柳淞,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的确吓人,让柳淞都特别忐忑。
晏牧雨又重重叹了口气:“谁派你来的。”
那点紧张顿时就散了,柳淞摇头:“我就是好奇。”
晏牧雨:“我不知道。”
柳淞:“你说是或者不是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不知道?”
晏牧雨:“我就是不知道,你看秋潮也不说明白。”
柳淞噢了一声。
晏牧雨:“你现在喜欢李昔还是席汐?”
得亏直播关了,不然她俩坐在一起这么聊天,怎么看都是再次登顶热搜。
柳淞没想到晏牧雨问得这么直白,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当然是汐姐了。”
晏牧雨其实听得出来她说的是谁。
待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又很擅长观察,很容易看出个人的习惯和说话的语气。
比如柳淞提到席汐的时候会有种明显的上翘尾音,就算被训斥了一样。
好像提到这个称呼,就会快乐。
像是被骂了的小狗再见到人还要摇摇尾巴。
晏牧雨噢了一声:“李昔啊。”
柳淞:“不是。”
晏牧雨:“之前喜欢李昔呗。”
她简直一针见血,仍是让柳淞有点无地自容。
晏牧雨:“有什么好愧疚的,之前喜欢了,现在不喜欢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柳淞也不是没朋友,但很多朋友不太能聊感情问题。
完美体现了什么叫物以类聚,凑在一起只会打游戏。
感情方面全是劝分不劝和。
晏牧雨这个人很特别,懒洋洋的又很敏锐,看上去不靠谱,实际上又很有安全感。
柳淞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乱麻,跟席汐说不得,跟李昔解不开,只能在这个直播结束的夜晚,默默地凑到晏牧雨身边。
有点像希望得到大狗狗指点的笨蛋小狗,让晏牧雨告诉她怎么讨好主人。
柳淞:“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晏牧雨:“这要说吗?”
她想了想:“你不是和李昔说清楚了吗?”
柳淞:“是这样,但是感觉面对还是有点……”
晏牧雨:“尴尬啊。”
她笑了笑:“李昔自己会处理好的,她已经努力不让你尴尬了。”
晏牧雨:“她年纪大,她该的。”
有些缘分错过就是错过了,如果错过了还能重修旧好那是命定爱人,基本只存在艺术创作。
可人类本质就是错过就不再爱,哪有那么浓烈的感情。
浓烈是双刃剑,很容易伤人伤己,如果没有维持的燃料,更会两败俱伤,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晏牧雨也见多了。
她也谈恋爱,却不沾染这种爱,就是害怕深陷其中,死也不会瞑目。
柳淞:“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和汐姐说。”
晏牧雨:“你是指你的初恋是李昔这件事?”
她语气懒散,混着屋外的雨声,让人感觉裹挟着下雨的潮湿,很容易化开一些无形的屏障。
柳淞:“你们都听出来了啊。”
晏牧雨:“那肯定你汐姐也听出来了啊。”
柳淞:“我就是……”
晏牧雨:“你喜欢席汐为什么不说?”
她很直接地问,问得柳淞仿佛被炸开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晏牧雨却只顾着地说了下去:“席汐肯定也知道吧,与其担心她什么时候再结婚,你不如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
柳淞:“可是万一她不做我的经纪人怎么办。”
晏牧雨:“那岂不是更好,做你老婆?”
这话听起来实在大胆,「老婆」两个字就足够柳淞面红耳赤。
柳淞:“我……我实在没办想……汐姐不做我的经纪人。”
晏牧雨:“那你就磨蹭下去,然后看什么新人追求席汐。那她可以继续是你的经纪人,别人的枕边人。”
说话的人口气平淡,听起来却有点残忍,至少落在的柳淞的耳里,全是她觉得痛苦的未来。
柳淞:“可是汐姐……不喜欢女人。”
晏牧雨噢了一声:“这是有点麻烦。”
柳淞垂下了头,看上去好不可怜。
晏牧雨:“但你怎么确定她就一定喜欢男人?”
柳淞:“大家都说直女不是随随便便……”
晏牧雨:“换做别人我肯定劝你去电一电戒断一下。”
她笑了一声:“也有爱玩的,只不过她们还是喜欢,那种归宿,世俗的,能被人接受的,归宿。”
晏牧雨捏着手机壳的游戏玩,套圈一把一把,但这次柳淞没有看得目不转睛。
她看上去很是沮丧,晏牧雨又说:“但席汐不一样啊,她很在乎你。”
晏牧雨:“李昔都帮你催化了,你还不乘胜追击?”
背景里的李昔还在弹琴,换了一个曲调,估计是在选择适合鱼灯节的曲子。
柳淞:“我不敢,怕彻底掰了。”
晏牧雨:“那有什么的,掰了你来我公司,然后和李昔旧情复燃,再出个合体专辑,气死席汐。”
柳淞:……
她看上去犹犹豫豫,晏牧雨拍了拍她的肩:“你真的以为席汐不知道你的喜欢吗?”
晏牧雨:“你只管表白,剩下的事她会处理的。”
她也没打算继续和柳淞继续说下去,起身打算去洗脸了。
偏偏还要路过席汐的房间,推开门喂一声:“柳淞合约还有多久到期啊,不然让她签我公司?”
得到了席汐丢过来的面膜,让她滚。
当事人毫不生气,还把面膜递给了李昔:“试试呗,几千块一片呢,都赶得上你唱一首的钱了。”
李昔:“滚蛋。”
晏牧雨安慰起柳淞一套一套的,但轮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之前鉴定别人和抽身自己的清醒。
她觉得自己有一种好像深陷迷雾。
当事人秋潮是雾里看花的那朵花,让她有种朦胧的悸动。
秋潮刻意的勾引对晏牧雨来说没什么热忱,反而是她偶尔露出来的那一面很容易让人上心。
为了事业不择手段的秋潮也会有那样的初恋吗?
真是新鲜。
晏牧雨上楼后先看了眼秋潮,发现对方睡得沉沉,一点也没被自己的推门声打扰。
晏牧雨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十二点多,完全没考虑过那边的人睡了没有。
电话还是辗转好几个人问出来的。
接电话的女人好像在什么娱乐场所,喂了一声。
晏牧雨:“问你点事。”
女人啊了一声:“不借。”
晏牧雨笑了:“温秒,我是晏牧雨。”
那边的人卧槽了一声,隔了好半天才回,晏牧雨听着那边的声音从嘈杂到寂静,可能是从酒吧走到了小巷。
隔了一会温秒才问:“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晏牧雨:“问了好几个人拿到的。”
温秒哇塞一声:“想和我破镜重圆?”
晏牧雨:“你觉得可能吗?”
温秒:“不是吧,你还惦记之前的事啊,这也没办法,我就是有这个爱好啊。”
晏牧雨:“不惦记,都说了问你点事,不借钱。”
她们也很多年没联系了,手机号码都没有,完全是在社交平台上的点赞之交。
温秒早就移民,换对象的速度比晏牧雨还快,只不过最近看动态好像从良了。
温秒:“我没记得我欠你钱啊,如果你还惦记我之前绿你的事未免也太小气了,这都多少年了。”
这人一张嘴宛如炮仗,噼里啪啦的就没给晏牧雨说话的时间。
晏牧雨:……
她深吸一口气:“我没生气。”
温秒噢了一声。
晏牧雨:“就高中那年我生日,你还记得吗?我们去唱歌那一次。”
温秒:“那你问裘思源啊,我那段时间应该忙着开发身体。”
晏牧雨:“你那时候就绿我了?”
温秒:“是啊,反正你也不会生气的,翻什么旧账呢。”
晏牧雨:“那天没什么奇怪的事吗?”
温秒:“天啊,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我都换了不知道几个对象了你居然还要我回忆?”
温秒:“就唱歌还有什么事,你那天神志不清吧,反正唱歌本来就够难听了。这么想你的歌声实在是,让人听了很想死。”
温秒一张嘴叭叭的,晏牧雨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对方玩到一起去。
就凭这么聒噪的嘴居然还敢骂她唱歌难听。
温秒嘴上不是很配合,但也知道晏牧雨没事不会打个跨国电话来。
她唔了好一会,“那天应该还有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吧,我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出去,还差点把我撞倒。”
温秒能和晏牧雨玩到一起纯属一丘之貉,也不爱学习,一天到晚想着逃课。
现在做的彩妆师,更是把颜色贯彻到了极致。
裘思源之前提过一句,说温秒是进化已臻成熟的彩色鸡毛掸子。
晏牧雨心跳都漏了一拍,急忙问:“你还挤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温秒:“我本来就记性不好啊,能记得这茬都是因为在厕所搞我的女的技术高超,让我爽到现在还回味呢。”
晏牧雨:……
她深吸一口气:“能不能老提这事?”
温秒:“为什么不能提,跟你谈恋爱你还要柏拉图,真是讨厌,我都要发洪水了。”
和这个人说话实在不能免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sex phone ,偏偏晏牧雨还是正经的。
再不正经的人在温秒面前都是正经人了。
晏牧雨:“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温秒:“反正看上去不像小女孩吧,挺成熟的。你别为难我,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聊点别的,讨厌。”
她声音嗲嗲,完全是掐出来的工业糖精,膈得晏牧雨觉得齁,想到这人高中打麻将出千的死样子更是不爽,哦了一声。
温秒:“没事了吧,那我挂了。”
晏牧雨嗯了一声。
她靠在栏杆,看着楼下的灯灭了,摄制组都退出了。
晏牧雨就这么在昏暗里发呆,想从前的事,想秋潮每一次提起初恋的神情。
其实答案很明显了,秋潮在那家ktv工作过,晏牧雨手机的文件是当年的资料,时间都对得上。
甚至当年那个赵叔叔也告诉晏牧雨那天处理过什么事,只不过当初没什么好在意的,晏牧雨也不会查嫂子查得那么仔细。
她很难否认自己的在意。
和对秋潮提出「试试」背后的用意。
那是违背她所有处事原则的冒险。
好像再进一步,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晏牧雨想:还是亲自问秋潮吧。
兜了那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怕面对她的眼神吗?
怕一切尘埃落定,饶是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过去。
仍然会愧疚。
仍然会因为愧疚而选择补偿,然后被秋潮狠狠捏住要害,必须要赔上一辈子。
完成血本无归的一笔交易。
晏牧雨正要回房间,手机却响了。
是娄海烟的电话。
电话那头女助理的声音有些激动——
“小晏总,晏总刚刚醒来了。”
晏牧雨:“什么?”
她握住门把手的手骤然松开,转身下了楼,一边说一遍让娄海烟安排车。
还好这个点的雨停了,晏牧雨根本顾不上等天亮,就坐上车要回去。
她跟裘思源打了个电话,让节目组安排好明天的直播,一边又给林雨眠打电话。
然后问娄海烟:“和甜杏说了吗?”
娄海烟:“还没有,小晏总,晏总的情况很不稳定,其实你可以……”
晏牧雨:“不用,我去看看他。”
晏牧雨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其实她很怕自己的状态。
不同于之前对女朋友们的态度,秋潮太特殊了。
特殊到晏牧雨无论是远离还是靠近都有一种被针扎的酥麻感。
和鱼刺卡喉不一样,和劈柴被木头倒刺扎到也不一样。
细细密密的,就像此刻深夜山林的雾气,让晏牧雨觉得潮湿沉重。
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怎么配做那个秋潮眼里宛如英雄的初恋。
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