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甘心
秦禾点头,“可不是。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为了梦想努力过?”
秦禾说着说着,发现秦目的表情越来越沉,心里咯噔漏跳了半拍。
秦目冷笑,“年轻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老?”
“……比我们,老一点点?”
秦禾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然后就听旁边的温婉没忍住笑了。
温婉一笑,秦禾和秦目都怔住了。
秦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阴沉的表情瞬间消散,“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秦禾撇撇嘴,当她不知道,她这亲哥哥,那她当哄人的工具了。
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三人说说笑笑开始吃饭。
别说,秦目的厨艺还真有大师水准,温婉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居然也不知不觉干完一碗饭。
正准备吃第二晚,门铃急促的响起。
有了白天李纤纤找上门的不愉快经历,温婉对门铃声有些本能反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秦目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你们继续吃。我去开门。”
两个女人应了一声。
秦目出去之后,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两人有些奇怪,正好这时门口的方向又传来一声惊叫。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放下碗筷,
快步往门口走。
铁门前,李纤纤毫无形象的摔在地上,一双手还抱住了秦目的小腿,场面十分不好看。
李纤纤哭诉着:“目哥哥,看在我哥哥和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我哥真的走投无路了,国际警察下午带走了他……目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帮帮……”
李纤纤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走出来的温婉和秦禾。
她看温婉的目光像淬了毒,指着温婉咬牙切齿的嘶吼:“目哥哥,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好恶毒,是她打电话叫人陷害我哥哥……你不要被她的表象骗了!她是个狐狸精!狐狸……”
“闭嘴!”
秦目沉着脸,一声轻喝打断了李纤纤的话。
李纤纤抬头看他,当看清他眼中的不耐烦和厌恶时,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目哥哥……”她不住的哭诉,“目哥哥,她、她真的是个坏女人,你不要被她骗了……”
秦目的耐性被耗光,他本能的抬脚踹向李纤纤,可余光看见温婉,又要紧牙,生生将腿收了回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秦目不是开玩笑,
就李家人做的事,他恨不得直接动手料理了他们,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目哥哥,你真的一点儿情谊都不念了吗?”李纤纤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秦目冷哼一声,“你们配吗?”
说完这句,秦目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李纤纤见他动了真格的,有些惧怕,可私心里还存在幻想。
“在警察来之前,我劝你赶紧走。”
秦目打完电话,语气冰冷。
见他真的打了报警电话,李纤纤犹豫了一下,还是跌跌撞撞的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她回头,恶狠狠的看了温婉一眼。
秦目眉头一皱,直接关上铁门,又转身来到温婉跟前。
“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到你的。”
温婉怔怔的收回视线,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三人重新回到饭厅,可温婉已经没了半分胃口。
桌子上的菜还剩了一大半,温婉自告奋勇要收拾碗筷,被秦目拦住了,根本不给她动手的机会。
秦禾拉着她离开饭厅,“你就让我哥来吧,他难得有个挣表现的机会。”
温婉:“……”
这天晚上,温婉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
梦里,只有一个反反复复的场景。
她被绑在
床上,左柒一步步向她走来,她求饶,她服软,可他表情狰狞,没有丝毫手软。
她像是被碾碎了又被拼接起来,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每一条缝隙都叫嚣着最残忍的痛。
她突然惊醒,醒来之后发现窗外黑漆漆的,完全没有黎明来临的迹象。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半。
被惊醒之后,她再也没有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索性坐起身刷刷新闻,想冲淡先前梦境留下的恐惧。
这几天的新闻热搜,全是几个明星曝光恋情,其中一个还是出轨有妇之夫。
娱乐圈的事情,温婉向来不是很关心,只匆匆略过,实在提不起兴趣。
她正准备找本恶俗的小说看看,手指一滑,点开了一个新闻界面。
也是一个小明星的花边新闻,这小明星流量不高,所以没有上热搜,新闻是图文结合,图片很模糊,是一个女人攀附着一个男人脖子的照片。
图片下方的评论也只有寥寥几条,十分的冷淡。
温婉本想划走,可目光落在一条评论上。
【老衲掐指一算,这朵十八线小花马上要火!别说我没告诉你,小道消息,这小花的金主是左手爸爸……】
左手爸爸?
这个称呼是公认的国民老公左柒的另一个称呼。
当初温婉看见网民对左柒的称呼时,还狠狠嘲笑过他。
温婉:“你看,你还没结婚,现在全网都是你的干儿子了。”
她记得,当时左柒的表情十分的无语。
现在想来,似乎和左柒在一起的所有事,她居然都记得很清楚,哪怕他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都像是刻在了她的心头。
明明很痛,却偏偏无法忘记。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温婉目光落在那条评论上,久久无法移开。
所以,这朵小花,就是他的新欢?
温婉烦躁得厉害,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她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里,这口气越积越多,下一刻就会让她原地爆炸了。
她起身穿上拖鞋往楼下走,她记得秦禾说过,地下室有一个酒窖,里面有她不少藏酒。
她就喝一瓶,喝一瓶,也许就能把这口闷气压下去。
只可惜,她失算了。
一连干了两瓶红酒,她的心却越来越闷,闷得她难受,眼泪都流出来了。
温婉抬手胡乱的擦了擦,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她就要死要活快要撑不下去,而他却若无其事觅得新欢?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