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图腾
洛重新回到快速反应通道站点停靠大厅时候，他愕然发现，这司机还在。
“阁下，我送您回去？”司机打开车门。
洛：“……”
这么敬业的吗？
“没事儿，你去吧。”洛摆了摆手，“我一个人四处转转。”
司机点点头，麻溜进车。洛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知道快速反应通道工作时候是个什么景象。
只见一道蓝光闪过，车就没影了。
洛：“……”
我特么看了个寂寞？
无奈之下，他最后看了一眼周围闪烁的光影和墙壁上游走的蓝色纹路，抬手触碰空间，打开了一道门。
“果然是空间隧道啊……”洛钻进其中，还不忘顺手关“门”，“借用一下你们的通道哈，嘿嘿，不用白不用。”
空间门户关闭，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样子。通道大厅里面照常运行，而洛已经出现在了京都的城郊。
“白泽，在吗？”洛打开云通仪，开始疯狂用信息轰炸白泽。
没几秒，白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
洛接通之后，等了半天，又把云通仪拿下来瞅了瞅——
没坏啊？！也接通了啊？！
“喂？你咋不说话。”洛咋咋呼呼的声音在白泽云通仪听筒里面响起。
“……我特么想弄死你。”白泽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丫的脑子是不是有坑！那个‘＋1’点得很爽是吧！”
啊这……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复读机嘛……人的本质。”
“可你丫是人吗？！”白泽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他不理解。
“可……不是你告诉我的天下智慧生命统称为人么……洛委屈巴巴的说。
白泽：“……”
窝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白泽嘴角一抽，赶紧转移话题：
“人族那边谈崩了？”
洛这边则是随手采下一株野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万鹤卿的棋子都不在北方。”
“哦？”白泽来了兴趣，“细说。”
“我和他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洛走在京郊的林地里，捡起地上的树枝，用灵力抚平，随手挽了几个剑花：
“基本奠定了九州格局吧。”
一听这个白泽可就不困了：“啥棋？”
洛收“剑”回鞘，表情十分自然：“五子棋。”
白泽：“……”
“好吧本来应该是围棋来着。”洛收起了嬉皮笑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下棋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他也看出来了一部分。”
“我落子时候起手天元，因为九州气运都在灵兽身上，三大图腾九大祥瑞镇守九州天下。”
“这点他没看出来，不过这不怪他，现在的人类应该除了碛西那位死神之外都看不出来，他们不知道。”
“五星连珠告诉他，灵兽自古以来都是一体，同气连枝，这点他看出来了。”
白泽静静听着，也不打断他。
没什么好问的，反正他也不懂，听就行了。
“万鹤卿的棋子都落在南方了。”洛继续说着，“北面他是一个子儿没下。”
“他也知道我们的目光应该放在深渊那边，没有对我的棋子进行围剿——他也不想和灵兽闹掰，前些日子对古山脉的进攻应该只是一次可有可无的尝试。”
“他当时不了解第三境之上的存在有多恐怖，人类那边的三界六道也不归他管，他管不住，三界六道也没有告诉他。”
“最终引发了一系列矛盾，不过好在他当时也没有真正对灵兽动杀心。在上位者的平衡权术这方面，他做得不错。”
白泽静静听着，突然出声打断洛的叙述：“我大致知道了，你最后又给人家秀肌肉了吧。我猜猜，万鹤卿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所能依赖的就只有灵武科技。”
“你是不是把人家房子拆了。”
白泽的语气很笃定，也让白狼很无语：“……我又不是哈士奇，我拆人家干什么。”
“那你干嘛了？”白泽挑了挑眉毛，这只狼这次没有搞事情？不应该啊……
“我把万家的灵力防御屏障给打穿了。”洛打了个哈欠，“那玩意干儿我看了看，发现核心阵式有法则编织的痕迹，应该是冲着防御第二境甚至第三境崛起生灵攻击去的。”
白泽无语：“你这不还是把人家给拆了么……”
洛整个人一僵，手上下意识用力，把树枝给折断了：“你丫的……”
“好了好了，不扯这些。”白泽生硬转移话题，“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接下来？”洛下意识抬头看向远方，准确的说，是东北方向。
那里有一个“大”家伙……
“我现在在东北角这里，咱先往长白那边去吧，反正顺路。”洛合上眼帘，把云通仪贴近嘴唇，轻声说道：
“你应该也知道她，一个强到离谱的存在。有一说一，虽然你是山海，但我觉得你应该打不过她……”
云通仪那边，正在集市上挑选玩偶的白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缓缓扭头看了看长白方向，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谁？”
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会是她吗？白泽无意识地拨弄着摊位上那只狼形玩偶的白毛，有些心烦意乱。
按理说九州应该属他最强，在第一次轮回之时他甚至是独掌九山八海的存在。
但是白狼……既然他这么说了，应该是不会有太大差错的，毕竟他可是洛啊……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看清过他，他和她一样，都是无人可以真正看清的存在。
他的话，应该可信，因为他在判断上几乎从没有出过差错。
而白狼这边，也是久久得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前不久告诉你，我轮回前的记忆不存，是错的。”
白泽握着云通仪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还保留着对一个人的记忆，哦，不能说是人，当时人还只是对人类的专称。”
白泽瞅了瞅手里的一撮毛，又看了看摊主要杀人的表情，叹了口气，掏出几枚铜钱。
摊主立刻变得眉开眼笑，把钱接过后，麻溜地将玩偶装袋递给了白泽。
没有从云通仪里面听到声音，白泽眉毛又是狠跳几下：“你倒是说啊？！”
隔着云通仪，洛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奇怪，我怎么会流泪。”
白泽一愣：“什么？”
“没什么。”洛吸了吸鼻子，“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啊，你问她是谁？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对吗？”
白泽沉默，接着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
“九州第一图腾，源初之龙——”
“敖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