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落子无悔
“你们妄想生擒我!”
见没有人出手援助自己,血屠脸色阴沉都极致。
看到这一幕玉女宗宗主齐秀柳眉折住,向着其余宗主询问道:“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她的话不无道理,自家宗门宗主被生擒可是很难听的。
灵泉宗老者张震眉头紧锁叹息无奈道:“先前是小打小闹,东皇势必也不会介入。
可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血屠竟然动了歪心思。
那雪安海与蓬莱天皇子一战再到南天城遇刺已经起得东皇的高度重视,这其中背后必然有一股势力在操盘暗中推动着整件事情。我们若是此刻随意出手很有可能就会被东皇认定为反叛者,你们也不想灵脉宗与唐家那样得下场吧?至今他们的女儿还在风月之地当花魁。”
“要知道唐家可是圣人后裔连他们都敌不过东皇,更何况我们?到那时候就不是置身于事外能解决的问题了,秦政一定会找我们灵脉宗清算。”
其余几位宗主都是心思玲珑之辈自然晓得其中曲折。
“难道我们就真的看着血屠被擒!?”其中一位长相魁梧来自御兽宗的宗主问道。攥紧的拳头青筋勒住,一条条血丝暴起拳头上边,看得出隐忍的很厉害。
“唉!静观其变。”张震叹了一口气道。
灵脉宗今时不同往日,宗内妖孽乌小黑失踪后,灵脉宗有着分崩离析之状,新生代有种后继无力的孱弱。
“我死都不会让你们生擒我。”
血屠怎可能让人擒住搜魂,当即选择自爆。然而在两位化虚境强者手下想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痴心妄想!”雪安海嗤笑一声。
只见裂天侯与雪沐然齐齐出手干预空间生生定住血屠周围的一切。
在惊悚恐惧的目光下,血屠硬生生看见自己没办法调动自身能量,转既就被强大的力量摁住在地上。
天人境九层的力量在化虚境面前就如同一个刚学会玩泥巴的小孩那样,不断在那苦苦挣扎着。
“放开我!”
“你们休想从我这得到想要的信息。”
雪安海慢悠悠的走去,来到他的面前时雪安海蹲下身子俯视着血屠,掌中一吸将那黑匣子收入囊中。
地阶中级枪技得手!
“你这是自爆家门了。”
看着血屠的眸子逐渐瘆人下来,冷言:“能驱使蓬莱天皇子为先锋,又能使唤一流势力宗主之一的你,目的竟然只是我手中的战枪。
你们幕后的能量很强大嘛!
要不是你傻乎乎的上前来询我要战枪一观,我还真的不会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错就错在我知道我手中战枪的来历,你们怎么也不可能晓得我知道这战枪牵涉上万年前的神战。”
最后这一句话是贴在血屠耳边低声吟念,下一秒钟血屠眼色满是惊慌的看向雪安海。
他知道!!!
这小子知道断月鸣枪涉及到我族秘密!
雪安海见血屠这番神色是彻底明白。
本只想套套血屠的话,他也不确定这幕后黑手是不是与域外邪魔有关。可现在从血屠的神色中就可以判定真实性。
这的确是域外邪魔的伏笔。
冰凤神灵的话语中可以明白杀死断月鸣枪主人李枪王是域外邪魔的手笔。
一轮又一轮的怪异之事,究竟何人出于某种目的才一直死盯着断月鸣枪?雪安海思量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与打劫不劫财不劫色只劫衣服是一个道理。
去抢一个有化虚境护道的人无疑是自寻死路,在这上面可以排除夺宝这个可能。
而就在刚才血屠第二次选择一观断月鸣枪,雪安海深切明白这是一场有明确目的的预谋,目的就是他手上这把李枪王的造化级玄兵。
“你们这是想要拿回断月鸣枪吧。”雪安海继续套话。
事已至此血屠对着雪安海怒道:“哈哈哈,你这小子当真是麻烦!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
话语一落下,血屠眼中凶光一闪,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都爆开化作一滩血雾。
雪安海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片血雾。
血雾所过之处竟以肉眼可见的被黑化殆尽,变成一滩滩漆黑的齑粉消散。
“好狠的决心!”雪安海喃念道,心中更是大惊。这等必死决心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这幕后之人的确手段非凡。
“血屠!!”
“宗主!!!”
一众灵脉宗宗主与弟子皆是大惊失色看向化作血雾的血屠宗主。
“雪家小儿!你到底做了什么!!!”御兽宗宗主怒斥道。
在他们的角度是没办法看到和听到雪安海与血屠到底说了什么的。
“今日你不给个说法,我灵脉宗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雪安海没有理会这个御兽宗宗主,而是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一摊洒在地上的血雾。
“能让一个天命境九层的强者甘愿身消道死,连最后一抹灵识都不留下来。”雪安海对这群域外邪魔有了新的认知。
“不出所料的话,东岳已经被域外邪魔根深蒂固已久。”
“好手段!”
在昆仑山玄道问心中灭尽崆峒城、几经轮回下精神上折磨是域外邪魔的杰作。
可以说雪安海杀意的诞生就是出自于对域外邪魔的恨意所衍化而出。
灵脉宗群雄逼问,雪安海不予理会深深看向血雾幽幽说道:“棋局是两个人有限能够博弈的游戏,原理存在着明确的必胜方法。”
“这场博弈你们必败无疑!”
“即使藏得再深又怎样,我都一定会找出你们,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但触鳞之怒,只能以血偿还。当初杀多少次他们我就百万次加还回去。”
雪安海至今都没有忘却当初在玄道问心当中他眼看着魔影生吞双亲的画面,而他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呆呆看着一切的发生。
雪安海仰天长笑:“以生为棋,落子无悔。”
这个少年漠视周围一切敌视,身上透露着一阵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样的情绪下蕴含着几道难以捉摸的遗憾。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在场最体贴人心的顾月娥察觉到这一丝情绪心中好奇雪安海究竟有什么遗憾。
当然她肯定不会知道,未来也不可能会知道。就连将来雪安海的女人都不可能知道这一丝遗憾究竟是什么。
因为雪安海一定不会将隐藏在心底对双亲死去的愧疚说给他人听。对他而言悲剧是不值得去分享给别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