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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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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值得的呢。”

“我最讨厌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凭什么你什么都有,我偏偏要抢走你身边的,胡晴也好,白浩屿也好,你都得不到。”她面目狰狞,不属于这个年龄还有的状态。

透过镜片看着面前这个人,丝毫没发现角落里影藏着的人。

“嗷,怨气不小,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季怀夕平静地看着这个人。

她没有赌,别人对她好,她总会千百倍还回去,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恐怕只有某些人一直如梗在咽。

“季怀夕,你明明有了丁盛却还霸占着白浩屿,脚踏两只船就这么好?嗷~还有呢,你别以为你的过去别人一无所知,你骗得了他们,但是却骗不了所有人。”

季怀夕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云岫,恐怕你也逃不了干系吧。还有你那个前男友,我想想叫什么来着。”说着她还假装想着。

“嗷~我想起来了,陈忘对吧,听说你们两个当初可是人尽皆知啊,只是不知道白浩屿知不知道他俩相像的情况呢。”夏岁诗挡住季怀夕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压低声音。装着别人的模样。

有些刺是一辈子的,有人愿意拥抱过来,就得忍受住,眼睛寒光射向她,夏岁诗腿下意识发软。

二人差不多高,远处却看不出谁优谁劣,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威胁我?”季怀夕冷笑,在这夜色中竟有几分冰冷。

过了片刻,夏岁诗才开口:“不敢不敢,对了,我可不保证我能忍住不动其他人哦~唐一珞挺乖的,你说呢~”

季怀夕突然笑出声来,一瞬间手掐住她的下巴,看了几眼。

掐得骨头有些疼,弄得夏岁诗下意识想逃,却被她禁锢得死死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又强装镇定。

看清楚这个人的嘴脸,竟然忘记自己本来是来干嘛的,正准备松手,手臂却传来一阵疼痛。

顺着看过去,眼镜外的白浩屿正黑脸看着季怀夕,季怀夕看了眼他又扫视了眼夏岁诗,鼻尖还有隐隐约约的烟草味儿,突然明白了什么。

松开夏岁诗的手,冷眼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这一刻竟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蠢还是怎么的,居然被她激怒。

白浩屿松开她,询问夏岁诗:“你没事儿吧。”

夏岁诗摇摇头,不连贯地泪,一哒一哒地,一副楚楚可怜样,着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退后两步,看着二人的表演,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手腕骨头还有些疼痛,但是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两人,瞬间疼痛也转移了方向。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以为谁和你一样吗,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倒是越发好笑,胸脯也起伏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真的笑的。

看着身后的墙壁,白瓷的冰冷穿透皮肤,入骨,冷得很。

季怀夕不想说话,一时也找不到言辞。

看着他身后的那个人,被保护得挺好,只是这人眼睛也瞎得很。

“你怎么在这?”季怀夕冷冷地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白浩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冲出来的,“我不在这你知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混账事儿。”

“我能做出什么混账事儿?嗯?”季怀夕反问。

白浩屿听说季怀夕之前有人把她惹到,直接石头破皮,脸肿了好久,可是这时候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心一直是冷的么?”白浩屿走近,问她。

季怀夕眼睛里有所动容,片刻波澜,又恢复常态。

垫脚凑近白浩屿,“热过的,可是她配吗?”

说完又远离了白浩屿,是啊,她不配季怀夕心热,她不配白浩屿为她出头一次又一次,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有些事儿挑明面上了说,既然说了,就别想私了。

最后白浩屿为夏岁诗在校外租房,她奶奶在,隔壁寝室她的东西也悉数搬走,白浩屿倒是会做事儿,一直为她安排得很好,很全面。

隔壁寝室里的人很感激季怀夕为她们弄走了这个人,而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老师夸赞季怀夕做的好,还说白浩屿助人为乐,值得表扬,季怀夕只是冷笑。

季怀夕晚上不再和蒋紫,胡晴,左怡一起回去,自己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三人。

有的人习以为常,毕竟季怀夕独来独往惯了,也没太在意。

夏岁诗又变回了那个冷艳女神,没有了那晚的狰狞,依旧常常有意无意地缠着胡晴。

原本四人行,变成了三团独行,蒋紫和左怡不喜欢夏岁诗,但是碍于胡晴,也没有翻脸,只是偶尔夏岁诗缠上来应付两句。

体面给足了所有人。

丁盛回来,依旧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做着同桌应该做的事儿,毫无逾矩,他选择把云岫的事儿瞒下来,只是何君屹迟早会查出来的。

白浩屿除了体训,便是在教室睡觉,一切又平常得很。

偶尔丁盛季怀夕会互相学习,配合得很好,季怀夕不再像之前那样用死功夫。

在丁盛的帮助下,数学错题集更加有迹可循。把错题剪下来,难,易的分开整理,一个类型的整理一道,完整的,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一轮复习已经过半,期末也快来临,季怀夕也变得越来越安静,常常神游在外。

一天下来不是做题就是讲题。

政治老师张老师讲题讲着讲着就让人发笑,他长得比较圆,额头一片亮色,有一次喝酒,整个人都红得很,本让同学们做作业,却自己吧啦吧啦讲了一节课课外的事儿,胡话连偏。

除了数学,最让人头疼的大概是历史吧,有些选项它不是错了,只是不合适,正确答案相比其他答案更加合适而已。

讲了似乎又没讲,最后只能自己琢磨,

历史类最可怕的便是背书,背不完的书,看不完的史料,一年里,发生点儿事儿便是最恐怖的,它会告诉你,“不好意思,可能性考题又来了。”

时事政治贯穿语文外语历史政治地理,这才叫痛不欲生。

有些时候季怀夕越背自己越烦躁,最后只能自己一边哼歌一边背,倒也有用。

实在不想背了,季怀夕就趴着睡上一会儿,做个梦,最后无奈被人敲醒。

准确地说是被哄醒的,季怀夕懒懒地睁开眼睛,光雾下的丁盛总是一副笑颜,像极了当初叫她的某人。

有时候背烦了,还低咒上一两句,后又不得不重新拾起书本。

草稿本上除了汉字和阿拉伯数字,不知不觉,笔下的草稿本总是会有某个人的名字。

她也没遮掩,所以丁盛看得很清楚,心里也清楚地疼着。

可这一切闭口不谈的东西,某人却不知道。

季怀夕再傻也知道了丁盛什么意思,只是自己不堪,谁都没有说清楚,丁盛也害怕,害怕说了连同学朋友的欢喜都没办法维护了吧。

有时候二人无聊,没事儿可做时,丁盛问她,“为什么是他啊”

当时季怀夕笑着,很久没有的单纯的笑,没有心机与疏离。

那时候或许季怀夕也是曾经那个小孩子吧。

季怀夕浅浅地讲了那个故事,只是再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对年少的那个他,居然执念会这么深,可是他们都不再是那个年少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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