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果液
怎么连玉斧也收进去了，难道是因为收石台的时候玉斧就在旁边捎带的？怎么脑子里也能放东西呢？齐猛一脑门子的困惑。
齐猛试着叫玉斧石台出来，俩东西在脑子里跳了跳，没有出来。一个一个来吧！齐猛觉得石斧应该容易点儿，几番试探，终于在金色亮点的围绕下闪了出来。
回去倒是很容易，顺顺利利的回去了，似乎还有点迫不及待。
有了前面石斧的经验，试了一次，石台就落在眼前地上，再一想，就收回去了。
齐猛虽然十分诧异，但知道金色亮点实是神妙 ，猜测石台玉斧一定是个极好的东西，心里一点儿担心没有，只觉得挺好玩的，反复收收放放，最后做到石台玉斧是一想即出。
稍事休息，齐猛就洗好蛇肉，回到屋里，看到二姨已经呼呼大睡了，这几天，她实在太累了。
齐猛很快吃完了，想再去洗一些，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刚才捡的十条是最大的，差不多能顶普通的二十条，吃不饱也不饿了。
到了训练室，他认真观察了一遍，把石台放了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齐猛认为既然以前的人专门弄了个房间放置它，可能是有原因的，此时知道走的时候能收起来，他就放心了。
再次坐在石台上，有了融为一体的感觉，清凉之意明显增加许多，齐猛开始催动气息加速运转，把腹内头顶两个气团吸收充盈。头顶这片气团大了两倍不止，四周清凉空间更是大了数倍。
内视到腹内气团已经化作旋转的气旋，比以往更快的吸收着清凉之意，甚至有几个气结都有转动的迹象。
把两个气团充满这一期间，齐猛看到二姨来了好几次，显然是对上次晕倒之事心有余悸。看到他在打坐的情形，脸上露出诧异之余陷入沉思。
尽管齐猛是闭着眼睛，但这一切脑中尽显，自从银雾能外放，范围在不断扩大，尤其经过上一次洞顶变故之后，方圆十余丈内的事物，皆在薄雾笼罩之中，于脑中纤毫毕现。
不仅如此，凝聚视力后，四五十丈远的东西如近在眼前，听力更是百丈之内落叶可闻，这些都是齐猛洗肉回来路上体验过那么几次的。
只是这种极限的关注，会带来繁杂的画面以及众多的杂音，对它们的检索和过滤，耗费也是很惊人的，脑中雾团会以眼见的速度在减少 。
相应的随着头顶雾团旋转速度大增，吸收气息的速度也变快，体内气息运行速度也会加快，腹内气团气息也会加速流出。
看到二姨回去屋里坐在台子上陷入沉思，齐猛收回探视，这种探视，让他有一种小偷的即视感。
补满两个气团，他回到了睡觉室，意外的看到那个中号的计时香燃烧了大半。这一支香能燃一天， 每天早上点上，正好第二天早上接续。香里后来加了齐猛从水池边摘的花草汁，有淡淡的清香。
“练完了？”，听见齐猛进来，阿双抬头看着他。
“好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练就不知道时间长短了”，齐猛不好意思的说。
“时间长点儿没关系，就是以后练功千万不要冒险了，没把握的关不要强行硬闯，命只有一个，万一没闯过不去就后悔也来不及了”，阿双眼神里隐有担忧，意味深长的提出告诫。
齐猛感觉到姨好像猜到了什么，他正想着怎么告诉姨这些事儿，二姨又开口了，“赶紧处理肉吧，咱们一天没吃东西了，有些饿了”。
齐猛刚拿了蛇出屋去，听到二姨喊他，“猛子，等等，我跟你一块去”。等了片刻，看到姨举着一个点着的火把，手里还拿着几个出来了，她已经不用拐杖一段时间了。
“我不能像你那样夜里看东西，点个火把方便些”，阿双解释。
走出过道，阿双踩在莎莎作响的枝叶上，刚开始脚下有些不稳，走了一段才适应，不时看见盘坐一团，一动不动的蛇。
“这些蛇都是一动不动吗？”阿双问。
“原来都是，但是前一阵儿，我发现过有几个特别小的蛇在游动”，齐猛回答，“可能是越小越呆不住吧，给小孩子一样”。
“有的小孩儿也不淘气，像你从小就不淘气，你娘抱你出去，看到好吃的，想吃的时候，你娘说，捂住眼睛看不到就不想吃了，你就乖乖的捂住眼睛”，阿双摸着齐猛的脑袋瓜，笑着说。
“我这么听话？小时候是不是有点傻呀”，齐猛听着二姨的夸奖有些别扭。
“那怎么能叫傻呢，那叫孩子乖，好哄”，阿双一本正经的反驳。
“好哄就是好骗，不还是傻吗？”，齐猛嘀咕道。
“好哄和傻可不一样，好哄是识时务，不好哄的结果是什么，知道吗？”。
“挨揍”。
“这不挺机灵的，好哄就应该叫机灵聪明，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少挨揍”，听姨这么一说，齐猛心里平衡了好多。
“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怎么也哄不住的孩子，一般都能磨到爹娘把东西买回来”，阿双悠悠的又补了一句。
齐猛刚找到的平衡呱嗒又翻了
“这还有没有个对错了？”，齐猛大声抱怨。
“看你想要什么了，好哄的肯定少挨打，当然好东西就吃的少了，不好哄的肯定挨打多，可是到嘴的好东西也吃的多”，阿双说完注视着齐猛，“你选哪个？”。
“还是少挨打比较好，东西可以长大了自己买”，齐猛略想了一下回答。
“那你可要准备可能会放弃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阿双说道，眼睛凝视着齐猛。
“可如果我非要要，我挨了打，娘也会生气着急的，我吃起来也就没那么好吃了，再说她可能真的留着那钱有别的用处，为了那点儿吃的不值当，想开了就不委屈了”。
齐猛坚持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心里还只有吃这个喜好。
“行吧！有钱难买乐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高兴就好”，阿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姨，我抱你过去吧，你的腿还没全好”，看着二姨还有些一拐一拐，齐猛说道。
“不用，不疼了，只是骨头裂缝太大，可能长得会有点儿慢，不过能起来走路不错了”，阿双语气轻松。
“都怨我，那会儿不会弄，没接好”，齐猛满是懊悔。
“行了，不是你，姨早死了，别说换李闯，就是换你姨夫来都不会比你接的更好”，躺这么长时间，阿双对自己的伤势心里有数。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对面洞口。
“这个过道比咱那个深多了”，走在过道里的阿双感叹到，“这个大蛇怎么找到的这儿，这俩洞好像都是人开出来的”。
“我也觉得是，不过咱们那个洞住人，这个洞住蛇”，齐猛早有同感。
“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大能？”，阿双想到了这点。
“为啥不是战士呢，就你师傅那样的人”，齐猛想了想才反问。
“战士不会躲到这里，我那个师父说，他们必须依靠不断的战斗才能提高，而大能好像都是不出世的人，不用老和人争斗”，这一点阿双倒是反应很快。
齐猛想到自己种种的练习方式，难道自己就是大能那种修炼方式？开了俩洞，一个种花养草，一个打坐训练兼休息，养了那么多的蛇吃，对了，还可以出去找吃的。
“不是说这里有亮光吗？”，进了洞，阿双瞅瞅火光外黑黢黢的四周问。
“前一阵儿突然黑了，就这样了”，齐猛回答，除了他知道原因，估计二姨当时在这儿也只能看到这些。
“可能那些石头也是些夜光石，耗尽了萤粉，对面咱们屋顶上就是夜光石”，阿双到镇子上倒是见过夜光石， 不过都是小块儿的。
没有再接着说这个问题，齐猛来到水池边，阿双伸手试了试，观察了一下，说道，“这是活水，流动的，在不断的更新，怪不得每天水都是新鲜的”。
“姨，你怎么看出来的？”，齐猛奇怪的问，他从来没想过这事儿，认为水清味甜很自然平常。
“看，池底有好多小气泡冒出，是水从地下冒出来，四周池壁有很多小裂隙，又把水渗出去，才不至于水溢出来” ，阿双用手指给齐猛看。
“我以为地下热，把水烧的冒气泡呢！”，齐猛恍然大悟。
“这水就是温泉水，咱们这洞一定在地下很深很深，据说温泉都采自几百丈深的地下”，阿双若有所思的说。
看向旁边的草地，阿双惊喜的说，“这好像是麻薯草”。
“麻薯草是什么？”，齐猛好奇的问。
“如果是，那可是好东西，我们就有好吃的了”，阿双兴奋的说着，蹲下身子观察。
“又苦又麻，我嚼过”，齐猛一脸苦相。
“你吃它的叶子了？”。
“是啊，姨，它不开花，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这样子”。
“哈哈哈，它就是怕别的东西吃它，所以叶子才是苦的，它的根可甜了，镇子里大户人家做精致点心才用到的，可贵了”，阿双笑着说道。
“是吗？我挖开看看”，听说这么好吃，齐猛拿着刀子走了过来，小心的沿着草根挖开泥土，“姨，土是红色的”。
“喔，听说它只能在南方某个特殊的地方生长，可能就是对土壤环境有要求吧！”，阿双猜测。
地下根须很多，挖了两尺深，才挖到一个扁圆块状果实，外表青色。怕划伤果实，齐猛干脆把刀放一边儿，用双手挖，比刀还快多了。
只是往下每隔一尺多才结出三个果实，齐猛只得一直向下挖，一会儿的功夫，足足挖了五尺深，找出来九个果实。
一颗麻薯草在地面的植株只铺开两尺多方圆，地下却很深。
“给你尝尝”，阿双拿着一个洗好的果实，看他满手土，就放在他嘴边。
齐猛咬了一口，“哇，真甜，太好吃了”，他一脸陶醉的大声喊着，又咬了几口。
“喔，这心儿里还都是汁，”，齐猛欣喜的说道。阿双拿到眼前，只见薯心里有一汪赤金色汁液，气味醇香浓厚。
“这是酒味儿，我先尝尝”，阿双轻轻吸了一口，入口甘甜中带着辛辣，随之而来的清香弥漫整个鼻腔，又顺着嗓子沁透心脾。
怎么世上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阿双心中不由感叹。
“怎么了，姨，有毒？”，看二姨发呆，齐猛问道。
“啊啊，不是，是，有点儿毒，这汁液小孩儿不能喝”，说着 ，阿双把汁液一饮而尽。
“那姨你怎么喝，你不怕毒？” ，齐猛问。
“这是酒，大人能喝酒，那你见过小孩喝酒吗”，阿双反问。
“嗯，像酒味儿”，齐猛舔了舔没有了汁液的薯心，“也不一样，我喝过酒，酒是辣的，这是甜辣的”。
“甜酒也是酒，果酒都这样味道，小孩喝了会醉，影响脑子发育，喝多了会变傻”，阿双吓唬他，“把麻薯肉吃了”。
“姨，好像下面这些泥土的味道和果实都一样”，齐猛抓起一把赤红的粘土让阿双闻。
“还真是”，阿双闻了闻。
齐猛继续挖旁边的一棵麻薯，发现同第一个一样，也挖出九个果实。
“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天天都是蛇肉了，这些日子可把我吃腻了”，齐猛很兴奋。
“吃腻了还一顿吃那么多，不腻该把这一洞的蛇吃光了”，阿双打趣他。
“那不是没的吃吗？姨， 咱们今天就在这睡觉吧！你看躺草地也挺舒服的”，躺在草地上，吃着洗好的麻薯，齐猛扭头对旁边闭着眼睛的阿双说。
“行，今天就睡这吧！”，阿双一直在那个屋子里那么长时间，早也腻了，自然不反对。
很快阿双就睁不开眼了，酒意上头，沉沉睡去，她吃了两麻薯果，却只喝到一个汁液。还是给齐猛的那一个里的。
齐猛看着二姨睡着，又吃到一个有汁儿的麻薯，他看着汁液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少喝点儿没事儿吧，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那种甜辣清香的舒畅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接一个把剩下的十几个全吃完了，约一半有汁液。
脑中没一丝困意，反倒很兴奋。腹内饱胀，气团涌动，他催动气流加速运转，每过一个气结都会施加一次催动，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漩涡。
头顶雾团也在飞快旋转，连金色光点也在旋转扩散，随着薄雾慢慢飘出头顶，不断扩大范围。所过之处，只见地下也飘出点点金色亮点。
当薄雾笼罩水池边的玉桶时，玉桶玉勺竟然也开始吸收薄雾，闪亮出金色纹路。突然所有的金色亮点兴奋起来，唰的一下子呼啸而至，化作网状撒了出来，把玉桶玉勺兜进脑中，好像就是怕别人抢了似的。
这也是俩宝贝？齐猛有些哭笑不得，装水舀水的东西能干啥儿？莫不是金色亮点也渴了想喝水。
想归想，齐猛相信金色亮点不会这么不靠谱，玉桶玉勺一定有奥妙之处。他试图放出了玉勺，但在金色亮点附着的玉勺还在不停的旋转，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旋转停止，金色亮点分离到周围，才在齐猛的又一次试探下，闪了出来。
齐猛让金色亮点也笼罩其上锁定， 把手指放在金色纹路过面，它开始吸收齐猛体内的气息，伴随着气息的吸收，齐猛加速运转体内上下两个气团。
金色纹路吸收的气息的速度越来越快，齐猛坚持着，现在的他体内气息前所未有的充足，他要看看玉勺会不会又有什么变化或信息爆出。
随着大量气息的涌入，玉勺的金色纹路更加亮的刺眼，当腹内气旋只有薄薄一层，齐猛快要坚持不下去时，玉勺爆出一串金色字符，进入脑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段信息。
“如意闹天舀，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其形如意，其念如意，欲承其用，精血沥之以亲近，灵气润之以充盈，神识养之以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