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橡皮筋
离开小区等红绿灯的时候，廖明羽还在想刚才的问题，到底哪里不对呢？，想不通呢。碰巧一个年轻的妈妈在给自己的女孩扯扯有点松的辫，碰巧 这位年轻的妈妈一不小心把一个橡皮筋给弹飞，不见了。女孩似乎有点不开心，不过妈妈还是安慰她再买一个就是了。然后绿灯亮的时候。大家都在过马路。廖明羽走在那对年轻母女的后面，廖明羽看着女孩还是抓弄着自己的小辫，廖明羽脑袋中不知道怎么就一闪而过一个可能。虽然一闪而逝，廖明羽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离开的那个小区，眼神甚至延伸到那个单元门口。正愣神的时候。旁边的交通协管员的哨子声音，让廖明羽紧走几步过了十字路口，然后。廖明羽驻足看着远去的年轻母女，不知道怎么下定决心的廖明羽，从那身影最后停留的便利店开始朝女孩都停留的地方，走一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廖明羽就好像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女孩一定有秘密。
走过了市场 公园 车站 还有超市 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站在超市门口的廖明羽正想着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了大门口边上卖小饰品的小摊位，于是上前问道：“有没有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在你这里买过什么？”。 等廖明羽出超市大门的时候，眉头比之前还要紧皱了。回想起摊主的话：“刚才是有一个小姑娘买了一包皮筋，扎头发用的那种”。说完还拿来一包给廖明羽看了看，廖明羽拿在手里，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谢过摊主，摊主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把廖明羽看的有点乱，连忙问怎么了？。摊主从身后的架子上拿来一个娃娃说：“追女孩子嘛 还是得用这个滴”。廖明羽翻个白眼，径直离开了。
廖明羽看着眼前匆匆忙忙的路人，冷风吹过，让廖明羽有点无聊的感觉，心里萌生退意。刚走两步的廖明羽想起来一个细节，那女孩在出车站的时候，甩了甩手。难道？想到这里，廖明羽又转身进了超市，转几个弯来到了卫生间的位置，女厕？廖明羽挠挠头感觉自己有点猥琐呢，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发现在旁边水管的拐角处有一点黑色的东西，廖明羽上前一看，是一个黑色的皮筋，绑在拐角处的弯路上，很新，廖明羽很确定，这和摊主给自己的看的那包皮筋一样！。廖明羽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里就像着魔一样，径直走出了大门，朝车站跑去。喘着粗气的廖明羽站在女厕门口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水管，心里想着“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吧？”。忽然发现卫生间的遮挡帘上有一点黑色的印记。廖明羽走上前。看了看。在背面折角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小的皮筋。廖明羽扭头出了车站，又来到市场。。
良久 累个半死的廖明羽站在那女孩消失的单元大门前喘着粗气，天早就快黑了 ，廖明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心里在想着：“这女孩有病吧？为什么要留下皮筋？难道和小狗撒尿划地盘一样？”廖明羽越想越奇葩。后来实在想不通了。也歇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离开，随后看了眼单元门“恩？这是什么？”。廖明羽发现在单元门把手上也有一个黑色的皮筋，不知道怎么想的廖明羽，上前把那个皮筋解了下来，放在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回到家的廖明羽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在想着刚才的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掏出那个皮筋，左右翻看。廖明羽发现上面竟然有一根头发，虽然很短，但是廖明羽还是觉得这个皮筋是新的，不是不小心遗留上面的，因为头发上还有撕扯的痕迹。左右看不出什么，然后就把皮筋，放在了桌子上。回到床上继续发呆，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 假期
廖明羽早早就起来了，虽然天很冷，但是廖明羽还是和往常一样，收拾屋子，然后收拾背包，廖明羽做好了打算，去临省找爸妈去。要不是在不知道干嘛。 坐在大巴上的时候，廖明羽无聊的看着窗外，忽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好像之前坐过这样的车，看过这样的场景呢？廖明羽歪着头迎着光亮，迷迷糊糊的又睡着呢。 等车到站了 廖明羽才醒，揉揉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径直上了公交车，朝爸妈住的地方驶去。
来到一片不算太好的房区，廖明羽有点愣，这里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旧了？然后走到一个大门前，按响了上面的门铃，没有人回应。廖明羽挠挠头：“早知道打个电话好了”。爸妈不在这里也很正常，毕竟工作很重要嘛。实在不知道去哪里的廖明羽就准备去爷爷家，毕竟都不是很远。然后廖明羽就离开了。只不过在大门后面的房子一个角落里，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廖明羽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又一次坐客车的廖明羽，这一次没有睡着，看着大巴车慢慢驶入大山里，心里的记忆也在慢慢解封，小时候廖明羽的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奶奶离世的早，只有山里的爷爷是自己儿时的依靠，爷爷早年是当兵出身，后来因伤退役，在这山里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护林员。虽然山里面很清苦，但是爷爷总会变着花样的让自己开心快乐。为了不让廖明羽无聊没有玩伴，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只小狗崽 “白子”，平常没有事的时候，就会陪着廖明羽玩耍，上山 下河 追小野鸡等等，廖明羽算了算 有快一年没有去爷爷那里了，也不知道“白子”怎么养了？。想到这里，廖明羽好想早点看到爷爷还有白子。
正想着，大巴车停了下来，廖明羽也从记忆里回过神来，上来一位穿着运动装的男人，廖明羽望向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注意到廖明羽的目光似的，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随后廖明羽转过头望向车窗以外，穿着运动装的男人在给完售票员钱以后，就穿过座位间的过道走过廖明羽的身边，坐在廖明羽身后不远处的空位上，廖明羽看似看着窗外，心里却想着：“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呢？想不起来，而且自己好像在恐惧他一样，”廖明羽苦思无果后，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而且廖明羽也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运动男，结果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在看自己，在翻着不知道哪里掏出的书，廖明羽看了几次之后，心里的那种熟悉又恐惧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甚至额头还出现一点汗痕。
还好 ，在车子到站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没有正视过自己，廖明羽觉得可能自己太过于敏感了。等运动男下了车。廖明羽才下了车。四处望了望，结果那个男人不知去向。廖明羽心里念了一句：“好奇怪的人”。随后离开车站，朝山里走去。
山路很不好走，但是廖明羽边走边望，一边寻找以前走过的痕迹，记忆就这样再一次被打开。尤其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看到一颗不算太高大的树时，廖明羽停下脚步，仔细的在树干上寻找，小时候的玩耍留下的绳结，结果绳结还在，虽然已经褪色，还很破旧。但是廖明羽还是找到了。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然后继续朝爷爷家走去。走过已经结冰的小河滩，转过一个小弯路，就看到了爷爷家的房子，虽然房子已经很旧了，但是那里承载了廖明羽儿时很多的片段，而且廖明羽看到房子上的烟囱还冒着烟雾，顺着风还能闻到 那股不太好闻，却印象深刻的煤炭的味道。廖明羽紧走几步，进了院子。
“爷爷 我来啦”廖明羽进门就喊着。结果没有人应答。廖明羽进屋一看，土灶上的锅还在“咕咕”地炖着什么。廖明羽提鼻子闻了闻：“哦 是 大骨棒”。然后，走进里屋。看到屋子里也没有爷爷的身影。
廖明羽走出房门，向后院走去。那里也有一间小房。以前是廖明羽的房间，只不过后来廖明羽去初中，这里才冷下来。廖明羽推门一进，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房间。一张简单的双人床，还有一张破旧的小桌子，上面的划痕大多都是廖明羽小时候淘气留下的，墙上还有廖明羽小学时候的奖状，在左边的位置是一张全家福。那时候奶奶还在。而且自己还很小。廖明羽心里一暖，笑了一下。放下背包。然后走出门。走向下边的小仓库。结果。爷爷在仓库里收拾山里打来的野味。
“爷爷~”廖明羽不满的叫了声，但是心里很暖。
“嗯？”爷爷背对着廖明羽在收拾可能是野猪的肉。随后说着：“怎么想着来看爷爷啦？”。
廖明羽也蹲了下来说：“爸妈忙 学校放假 也不知道干嘛 就来看看爷爷呗”说着，熟练的替爷爷打下手。毕竟以前经常和爷爷一起收拾野味。
爷爷哦了一声说：“小羽啊 正好来了 明天陪爷爷上山打野兔去 然后。。”。话还没说完就愣愣地看着廖明羽。
廖明羽也看到了爷爷的眼神不太对。问：“怎么了？脸上有东西？”。然后伸手摸摸脸。
爷爷从兜里掏出老花镜，带上，又仔细看了看说：“两年不见 小羽变化好大”。说完又拿起麻绳开始收拾野味。
廖明羽觉得莫名其妙说：“我变化很大吗？”。不过手里的活没有停。
爷爷没有抬头说：“小时候 你淘气 摔了一跤 左脸磕破了 留下一块疤 哎呦 给爷爷心疼的 但是以后讨不到媳妇 还好 现在没有了”说完笑了笑 接着说：‘能讨到媳妇了 嘿嘿’。
廖明羽没由头的脸一红 想起了柳明理说着：“哪有~”。
爷爷哈哈大笑。
晚上 ，廖明羽 和爷爷一起吃了饭，和爷爷说了好多话，爷爷也和了不少酒，最后倒在床上睡了。廖明羽起身，收拾桌子。洗碗。打扫。然后给爷爷盖好被子。除了们回到了后院的小屋。
廖明羽有点睡不着，开着昏黄的小灯，无聊翻看着，以前留下的书。翻着翻着想起爷爷说的话。在抽屉里拿出一面小时候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以前总是在赶时间。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下巴边缘也在冒出青色的胡子茬，颧骨也在慢慢的凸显棱角。眼睛也感觉不一样了，好像，好像更亮了。然后想起爷爷说的疤痕，结果廖明羽找遍左脸颊，也没有发现那个疤痕的存在。然后起身 看着那张全家福上面的自己。廖明羽忽然笑着说：“都说 女大十八变 我怎么也变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呢。”。然后 熄了灯 睡了。
夜里很静 尤其是山里的夜 更静。
第二天 中午 廖明羽和爷爷一起朝山上走去。爷爷和廖明羽说先去看护员的小院，看看白子去。廖明羽高兴坏了。毕竟好久没有看到它了。 顺着上山的路走了不久，就到了另一个小院。刚进院门，廖明羽就听到了狗叫“汪汪汪汪”。
爷爷吼了一声，狗叫声就停了下来。廖明羽走了几步，就看到一条半人多高的白色影子冲了出来，一头撞进了爷爷的怀里。爷爷摸摸白子的头说：“白子 看他是谁？”。白子早就注意了廖明羽，只不过 那目光很迟疑，鼻子一直在嗅啊嗅。
廖明羽忙呼唤：“白子 白子”。结果 白子没有回应。爷爷拍拍白子的头，把背篼的骨棒扔给白子，白子高兴的叼走了。爷爷说：“可能太久啦 忘记你啦 走吧上山”。
廖明羽边走边回头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在想：“白子忘了我？还是？”。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廖明羽自己一个人独自一个人走下山来，手里拎着山上另一个大叔送的腊肠，自己下山来了，至于爷爷？ 被大叔留下说是要一起研究下上面下达的文件云云的，实际上，是想和爷爷还有另一位护林员一起吃了饭罢了，自己这个外人当然不适合在场了，尤其自己还未成年。廖明羽想到这里翻个白眼心里想着：“哼自己明明不小了。”。
到达，刚才的小院子的时候，廖明羽并没有走近，只不过在不远处 ，驻足看了看这个被夕阳余晖笼罩的院落，廖明羽知道那里有一支名叫“白子”的狗，只不过。廖明羽总觉得这只狗现在。。。站了有一会，廖明羽就继续下山了。等到廖明羽到达爷爷家的时候，夕阳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冷冷的感觉，让廖明羽觉得，有点冷清。进到仓库，放下腊肠，回到自己的小屋子，屋里的炉子还在燃烧，脱掉外衣，廖明羽坐到床边,把玩着那个橡皮筋，然后遥看黑暗中很远很远的地方，另一个村子的光亮。忽然觉得，很压抑。屋里静的可怕。正发着呆的廖明羽忽然感觉在自己和远处村子光亮之间，有什么东西忽然闪了一下，很亮，一闪即逝。廖明羽穿上衣服，走出屋子，来到爷爷家的大门口。四处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 忽隐忽现的灯光，完全找不到刚才出现的白光，看了好一会。廖明羽摇摇头，太冷了。转身准备回去，忽然发现。在门前小路的弯道处有一个黑影，躺在那里。廖明羽起初还以为那是什么垃圾堆，可是发现那个黑影动了动，廖明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是他？”廖明羽走近一看，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男人奄奄一息的喘着气，全身有着伤痕累累的擦伤，和不清楚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总之伤的很重。廖明羽一眼就人出现这个男人正是在大巴车上和自己对视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他怎么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