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借风雪之力,铸造剑意一击
擎世才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感到很是不可思议,“胡芒?庐山剑宗的使命不是守护镇国之剑吗?怎么也沦为我父王的走狗了?”
胡芒的眼睛一闭一睁,不为所动道:“为王上效力是我个人的意愿,与庐山剑宗无关。王上已经歇下,不允许任何人叨扰,六殿下,请回吧!”
擎世才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而后杀气腾腾道:“这恐怕……不能如胡剑仙所愿!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我父王问个清楚明白!”
说罢,擎世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剑斩去,但很是可惜,他的一招一式在剑仙胡芒面前破绽百出!
胡芒只用剑刃挡了一挡,便用一道凌厉剑气迫使擎世才向后退却数尺之远!
还没等擎世才站稳脚跟,他便剑指擎世才的首级,霸气侧漏道:“六殿下若是再上前一步,便休要怪我不客气!”
擎世才的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即便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是胡芒的对手,也还是顶着被教训的风险,大胆地往前走了整整两步,坚定不移道:“要不客气,也该是我!”
语毕,擎世才便是用力把佩剑往雪地里一插,释放全身剑意!
刹那间,整个冬夜的风雪好像都在围着擎世才团团转!
细碎的雪花犹如龙卷风般将擎世才包裹其中,仿佛这冰山一角皆是他一人的天下!
皑皑白雪、刻骨风霜,皆听从他一人号令!
于是乎,擎世才在风雪中大喊:“我借风雪之力,铸造剑意一击!人剑,合一!”
随着擎世才的话音刚落,便见他本尊化作虚无之气与插在雪地中的佩剑融为一体!
佩剑飞快抖动,从雪地里凭空而起,直指胡芒首级!待到时机成熟以后,立时飞奔而去!
胡芒微微皱眉,提剑刺之!
伴随着“砰”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大动静,双方的剑锋相互碰撞,致使偌大的京泽宫宛若地动山摇一般。
胡芒并不觉得费力,只需单手握剑便能轻松应对,而且稳如泰山,不曾后退半分。
奇妙的是,擎世才这一剑还夹杂了风雪之力。
双方看似僵持不下,可胡芒的佩剑上却是已经于不知不觉间冻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
胡芒见状,不免心中一阵,身子一颤,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他见势不妙,连忙腾出另一只手掌心,轰在了剑柄的末端。
胡芒这一掌的力度下去,不光震碎了剑上的冰霜,而且还向外震慑出一股强大的剑意,就此破了擎世才的人剑合一!
擎世才的佩剑旋转着向后飞出,同时,他本尊也化作人形从佩剑里出来,不过却是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捂住胸口,最终痛苦不堪地倒在了雪地里。
擎世才出于本能反应,正想起身,但胡芒却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
胡芒径直对准擎世才的项上人头,飞剑而去!
眼看擎世才马上就要死于非命,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希平却是火急火燎地从京泽宫里出来,并张皇失措地惊呼一声道:“剑下留人!”
张希平虽然终于赶来救场,可胡芒的飞剑已出,再难收回。
在这生死一线之际,擎世才只得出于本能,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目……
还以为擎世才马上就要死在胡芒这一剑下,谁料胡芒根本没有想要伤他性命。
那一剑看似是迎着擎世才的首级而去,实则是生生插在了他脑袋旁边的雪地里。
只不过那剑意阵阵,却是听得擎世才好一顿耳鸣。
擎世才怯生生地睁开双眼,这才明白胡芒的用心良苦。
胡芒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上去拔出佩剑,只丢给擎世才一个凌厉而不容侵犯的眼神,随即便是转身往回走去。
至于张希平,他则是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朝擎世才飞奔而去,十分细心地把他从雪地里扶起来。
尽管擎世才已经败在胡芒剑下,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甚服气的凶狠表情。
他恶狠狠地凝视着胡芒渐行渐远的背影,谁料胡芒走着走着,竟是忽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他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身后的擎世才一眼,并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六殿下不愧是少年英才,以剑王之境使出剑圣之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胡芒留下这一番话,便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到暗处,再也不见踪影。
而擎世才的心中则是一阵触动,一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扭头看向张希平,一本正经地恳求道:“张公公,麻烦帮我禀告父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他。”
“六殿下!并非是老奴不想禀告,只是现在为时已晚,王上已经歇下,不允许任何人叨扰圣体。无论六殿下有什么事情,都请明日再来吧!”
“我不走!”擎世才一把推开张希平,难得执拗道,“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见到父王!谁都劝不住我,也休想拦我!”
说完,擎世才毅然决然地跪在雪地当中,昂首挺胸,双手抱拳道:“儿臣擎世才求见父王,还请父王恩准召见!”
“儿臣擎世才求见父王,还请父王恩准召见!”
“儿臣擎世才求见父王,还请父王恩准召见!”
擎世才为此特地提高了音量,在擎啸寝宫外大喊三声,看得张希平好生捉急。
张希平看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几次想要上去阻止,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为好。
“哎哟!六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张希平皱着眉,苦着脸,连连拍手,焦头烂额道。
擎世才面不改色心不跳,直直望着擎啸寝宫的大门,心平气和道:“父王不见我,我就长跪不起。张公公,你不用劝我,若非要劝,便进去劝劝父王,让他见见我这个固执己见的儿子吧。”
“这……”
张希平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在雪地中反反复复地来回踱步,几经思量过后,还是猛地把手向下一挥,以此表示了一个急躁而又无力的动作,随后匆匆往擎啸的寝宫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