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废掉剑术
宁七见状,御剑紧随其后。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擎世才和邱益铖同时落地。
双方僵持不下,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彼此,一度打了个平分秋色的样子。
剑仙胡芒曾评价擎世才说:剑王之境,却有剑圣之威。
难怪如今剑王擎世才对上剑圣邱益铖,也能有招架之力了。
邱益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无可奈何之下,邱益铖只好变换招式,横着往前斩出一道剑气,以此来强行逼退擎世才。
擎世才轻轻一跳,腾空而起,凭借一记华丽的后空翻跟邱益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但擎世才刚刚站稳脚跟不出片刻,宁七就提着剑从斜上方突刺而来。
其气势汹汹、势不可挡,径直把擎世才给吓了一跳。
好在擎世才反应迅速,很是及时地侧过身子,亲眼看着宁七的这一剑从自己面前急驰而过。
宁七在路过擎世才的刹那间,紧皱着眉,扭头与之对视一眼,然后才恰到好处地与之擦肩而过。
宁七落地后,飞快地转了个身,继续提剑斩之。
擎世才竖着佩剑格挡,却不料邱益铖也在这个时候掺了一脚。
两人不约而同地斩在擎世才的佩剑上,向外震慑出一股股霸道威猛的剑意。
擎世才一阵手抖,直接向后飞了出去,全然挡不住邱益铖和宁七的合力一击。
剑圣境本就在剑王境之上,而今邱益铖和宁气强强联手,更是让擎世才一点胜算都没有。
擎世才把手里的佩剑握得更紧了些,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
宁七和邱益铖相互对视一眼,表示肯定地冲彼此点了个头,进而果断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迎着擎世才快步疾走而去。
擎世才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纵然提剑匆匆应对,却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邱益铖和宁七从四面八方斩向他的双手双脚。
擎世才护住自己的左手,却免不了右腿被砍上一剑。
他护住自己的胸口,却免不了腹背受敌。
这才眨眼间的工夫,擎世才就已经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连苍白无力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憔悴和沧桑。
邱益铖自上而下地劈下一剑。
擎世才只得步步退让。
他往后轻轻一跳,还试图以退为进,不料这个时候,宁气突然执剑从邱益铖的脑袋上飞了过来。
他迎着擎世才飞奔而去,剑尖直指擎世才的心脏!
擎世才瞪大双目,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但到头来还是因反应不及的缘故,叫宁七的这一剑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擎世才的心中一阵触动,顿觉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犹如波涛汹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它们马不停蹄地贯穿了擎世才的全身,致使擎世才直接喷出一口鲜血,错落有致地洒在了宁七的剑上。
宁七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姿势,一脚踹在他的身上,然后顺势把这一剑从他胸口拔了出来。
擎世才的口中不由得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而后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地摔在了地上,顿时没了挣扎的力气。
宁气和邱益铖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向擎世才缓缓逼近。
他们二人走到擎世才的面前时,擎世才已经是鲜血直流,甚至疼到说不出话来。
从前那个鲜衣怒马、倜傥风流的六皇子到了现在,竟也变得格外狼狈不堪。
他侧躺在地上,不甚甘心地看着眼前二人,胸口仍在隐隐作痛,却是无力回天。
邱益铖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擎世才,进而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对不起了,六皇子!”
说罢,邱益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一斩,瞬间向外斩出几道丝线一般的剑气!
它们斩断擎世才的奇经八脉,致使擎世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他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擎世才的脸上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
他抬头看天,痛苦不堪地发出一声长啸。
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云霄、不绝于耳,久久挥之不去。
擎世才用尽浑身上下的最后一丝力气发泄这其中的痛苦,喊到没气了之后便是顿觉一阵乏力。
他把脑袋沉沉地往地上一靠,反而呈现出一脸安详。
擎世才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邱益铖收剑转身,言简意赅道:“我们走。”
语毕,宁七和邱益铖御剑而归。
独独扔下擎世才一人躺在这茫茫森林里。
他把眼睛一闭,最终虚弱无力地睡了过去。
……
到了晚上。
仕恩宫内。
这是四皇子擎舒昀的住所。
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宦官之首张希平又来拜访擎舒昀。
当时擎舒昀正在书房里。
他站在书架面前读书,旁边有个剑奴伺候。
但他一看到张希平登门拜访,则是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
“张公公来了!”擎舒昀果断引着张希平到书桌对面坐下,道,“来,张公公坐。”
于是乎,擎舒昀和张希平相对而坐。
擎舒昀把书籍放到桌上,格外好奇地轻声问道:“张公公深夜拜访,可是有什么急事要告知于我?”
张希平微微一笑,说:“我既然来找四殿下了,那自然是有要事禀告的。只是……”
张希平说到此处,顿了顿,然后有意无意地瞥了旁边的剑奴一眼。
擎舒昀明白了张希平的意思,于是便后知后觉地下令道:“哦!你先退下吧!”
“是。”剑奴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就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直至剑奴出去关上房门之后,擎舒昀才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张希平身上。
他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急不可耐地问:“张公公,有什么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