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制裁王有合
王阔听到这里,也是瞬间就不淡定了。
“下毒?”王阔上前一步看着桌上的两杯美酒, 惶恐不安道,“难道这酒里真的有毒?”
“没有二哥!绝对没有!”王有合惊慌失措地连连招手,矢口否认道,“我们的酒都是从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我又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你呢?”
“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把自己也逼上了绝路?”
王阔一听,觉得王有合所言还颇有一番道理,便表示赞同地附和道:“是啊大哥,我和六弟所饮之酒皆出自同一酒壶。”
“若这酒里当真有毒,六弟岂不是要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再者,我和六弟兄弟情深,他又何故要害我呢?”
王道江板着一张脸,义正词严道:“二弟,你不要被六弟的好言好语所蒙骗了,他对谁都是这么的兄弟情深!”
“六弟,你既说这酒里没毒,那你敢不敢与二弟换杯而饮?”
“你的这杯给六弟喝,六弟的这杯给你喝,反正都没毒,这样一来的话,不仅能证明你的清白,还能证明我说的话是错的。”
王道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鸩酒递到了王有合面前。
王有合看到鸩酒,顿时慌了神。
他的瞳孔都放大到极致,进而直勾勾地凝视着鸩酒,倒显得不知所措。
王有合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面对眼前的这杯鸩酒愣是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样一来,他先前的那些辩词,也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王阔凑上前来,愁眉苦脸地问:“六弟,你喝啊!你为什么不喝?这样你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难道……”王阔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王道江手里的鸩酒上,进而颤抖着声线说,“难道这酒里真的有毒?”
王阔的话音刚落,王道江便是“啪”的一声把鸩酒摔在了地上!
当酒杯支离破碎后,里面的鸩酒亦是就此洒了一地。
它们打湿苍茫大地,湿答答的地面竟又显现出一滩像点点星火般炸开的白色泡沫!
王阔看到此处,顿时惊了。
他的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似是全然没有料到,害自己的人居然会是六弟王有合!
王有合的心里如同这破碎的酒杯一样,不由得“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随即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险些压得王有合喘不过气!
王有合的心跳加速、慌乱无比,眼里尽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王道江指着地上的白色泡沫,一本正经地向王有合问:“六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有合顿觉双腿发软,而后就像是蔫了似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
王有合微微摇头,神思恍惚道:“我无话可说……”
王阔暗暗喘了一口气,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酒里居然真的有毒……”
王道江拿起桌上的鸳鸯壶,上上下下、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进而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用机关术特地打造的鸳鸯壶。”
“鸳鸯壶?”王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仍是一副愁眉莫展的样子,依旧感到不解。
“没错。”王道江头头是道地说,“鸳鸯壶中暗藏机关,可以同时容纳两种不同的流体。”
“你不按机关时,流出来的是一种流体。”
“可你按动机关时,流出来的则是另一种流体了。”
王阔的心中一阵触动,听到此处,便也算是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了。
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王有合,进而不敢相信地为之一震道:“六弟,你真的要害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王阔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倒是显得辞气激愤。
王有合定了定神,暗暗喘了一口气,进而重新站起身来,面朝王阔,话锋急转道:“二哥,我只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真正的皇子,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阔听到此处,脸上的神情便是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皱了皱眉,飞快地把头一扭,似乎是在回避王有合的这个问题。
“这已经轮不到你来管了,不管真正的皇子是谁,反正那绝对不可能是你!”
王有合神智不清地苦笑两声,顺势迎着他的话说下去道:“不可能是我……呵呵!是啊,那当然不可能是我。”
“不过就算真正的皇子不是我,我也要拉真正的皇子给我陪葬!”
王有合说着说着,忽然坚定了眼神,炯炯有神的目光更是变得跟刀一样锋利,而后还有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从他的眼眸当中向外迸射出来,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
王有合骤然拔剑刺向王阔。
王阔见此情形,也是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
王阔匆匆反应过来后,神色慌张地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死于非命!
但就在这急如星火、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分,王道江却是拔剑一挥,中断了王有合的刺杀。
当时王有合的剑锋距离王阔的眉心分明只有分毫不到的距离,可随着王道江一出手,王有合的这一剑便是剑走偏锋、偏离轨道,硬生生地被击打到了一旁。
紧接着,王有合还想提剑反抗,但王道江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话不说就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寒意如波涛汹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致使王有合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有合的境界低微,最多只能到达人剑合一的地步,在王道江堂堂剑王境面前,到底还是稍显逊色。
王阔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脸色都不由得被吓得苍白了几分,但最终还是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
这个意图对黎国真皇子不利的人,他总算是找到了,也算不负王养饥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