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封尧你个畜牲
“江稚！”还真是他。
江稚点头，看着虞娴钰，莫名感觉很可爱：“娴娴，我搬到隔壁去了，以后你想睡……”
“你说什么呢？”虞娴钰吓得百米冲刺惊恐的捂住他的嘴，警告的眼神威胁着。
虞妈妈已经呆的找不着北了。
睡……？？
把他拉到了门外，有些烦躁：“你想干嘛？”
“娶你。”
“你疯了？！”开什么玩笑。
江稚一脸天真：“没啊，我想清楚了，既然都要睡，为了每时每刻都可以睡，我们就结婚好了，我能感应到，你是对我有感觉的，我爸妈都知道了。”
虞娴钰脑子里全是炮仗烟花，他在胡说说什么？
江稚拉着她的手：“反正都做了那么多次，你没发现吗，我都没有做措施，说不定……”
“闭嘴。”虞娴钰捏住他的嘴巴防止他说出什么鬼话。
“而且我们先前因为种种原因都没发生关系，根本不可能。”
她有些头疼。
“江稚，你呢，现在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乖乖的，然后回家，告诉你爸妈，你那天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所以娴娴你是睡了不负责嘛？”江稚突然很大声。
吓得虞娴钰再次堵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没人：“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只是炮友关系，随时都可以结束，我们是不可能的。”
江稚看着她，看了许久才说出一句：“娴娴你好渣啊。”
江稚一脸正经：“所以我们之前算什么？”
渣女虞娴钰被堵的哑口无声。
深吸了口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真的……”
门突然被打开，一脸喜庆的虞妈妈伸出半截身子，见二人气氛有些凝重，她立马走出来拉过江稚的胳膊往里拽，嫌弃的瞪了闺女一眼。
虞娴钰头疼的扶额。
虞妈妈热情的拉着江稚进屋吃饭，全程就是丈母娘疼女婿，好一副母慈婿孝场面。
“你别管她，小时候野惯了，说话没头没尾，小伙子别在意。”
人家江稚笑得好开心呢，一点都不在意。
“伯母我今年二十九了，和娴娴是同事，我没有女朋友。”
“我和娴娴认识四年了，娴娴对我很好。”
“我爸妈目前还在大学教学，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真的吗，我家还在装修，我住在这里娴娴不会生气吧？”
“谢谢伯母，伯母做的菜真好吃，真想一辈子都吃伯母做的菜。”
虞娴钰的眉头都快拧烂了：“妈……这是我的房子……”
虞妈妈带江稚上楼挑房间去了，还在虞娴钰的隔壁。
她妈真的好急着把她嫁出去。
晚上虞娴钰的被窝就钻进来一个汉子。
江稚抱着她差点把她的腰给勒断：“我说的是真的，你再好好想一下。”亲着她的脸，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虞娴钰把他的头掰出来：“不可能，下去。”
江稚直哼哼：“不要，你妈让我来的，你妈想让我当她女婿，我同意了，她也同意了。”
虞娴钰捏他脸：“胡说。”
江稚往她怀里扎，手也开始不老实：“不是胡说，我想娶你，想了很久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她激灵了下，嘴也开始不老实。
过了一会，江稚爬出来，眼尾通红：“你看，你是有感觉的。”
那是生理反应！
第二日虞娴钰没爬起来，江稚走了。
头两天江稚每回都来缠她，惹得急了，虞娴钰打他，但江稚皮糙肉厚，还给她拿了棍子，他说：“用这个，不搁手。”
虞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虞娴钰又开始联系笑笑，买了东西去花园街36号。
她上了楼，门上画满了涂鸦，污言秽语，讨债人用红漆写着大大的死字。
她紧张的按着门铃，许久未见人来，从铁窗透过去，破碎的家具，凌乱的玻璃渣。
她砸着门：“笑笑！”
不一会引来了隔壁的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穿着臃肿的睡衣，男的揉着肚子。
“别敲了，人早就搬走了。”他不耐烦的驱赶。
虞娴钰问：“你知道去哪了吗？”
男人上下打量，见她身着整齐，五官端正，不由得多看几眼，身后的肥胖女人立马揪住了他的耳朵往后拽，恶狠狠骂着。
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你谁啊？”
“我是住在这里女生的朋友。”
“朋友？”她嗤笑出声，“我看不见得，那女人天天被按在地上打，也没见哪位朋友来找，前些天还被按在抽水马桶里，差点死了。”
“那个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下手挺狠的。”
“你呢，别在这找了，半月前有人上来讨债，那男人没钱，想拿女人去抵，人家没要，便把这房子给卖了。”
虞娴钰惊诧心慌：“后来怎么样了？”
女人挑眉：“那谁知道。”
她又问：“所以你们没有任何人去报警？”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在这片区，男人打女人常有的事，你去打听打听，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先前这家人，就是那男人他妈，不也是被丈夫打的半死不活，管的来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看看热闹就过了。”
虞娴钰越听越心寒，所以大家就这样旁若无睹的看着。
笑笑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又在做什么啊……
她转身离开，脚步虚晃，女人撇嘴，死死拽着自家男人进了门。
离开花园街她跑到街边电话亭拨打笑笑的手机号，打了几个没人接，过了不久那边接通，是个沙哑的男声。
“喂？”
“说话……”开始不耐烦。
虞娴钰咬住嘴唇：“我找笑笑。”
那边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语气轻佻：“原来是我家笑笑姐妹情深的虞娴钰啊。”
虞娴钰忍住怒意：“她在哪？”
“封尧，你个畜牲！”
“哈，我畜牲，你是不是没睡醒，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
别搞笑了。
我可告诉你，你欠我的，我迟早要双倍还回去。”
虞娴钰抿着唇，将涌出来情绪逼回去：“封尧，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先放了笑笑。”
“玩呢，我放她她走吗。
你放心，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从电话厅出来，冬日的冷风刮的她眼睛生疼，跑回车上，无助的砸着方向盘。
风亭小区2栋三楼，封尧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今日的报纸，最里边的门拉开，穿着粉色睡衣的笑笑出来，嘴角还挂着伤。
封尧抬头，笑容温和，他伸出手，笑笑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温声细语道：“我错了，不该打你的。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以后我们会结婚，会生很多孩子，抚养他们长大，上学，结婚生子。
笑笑，都会好起来的。”
笑笑点头。
封尧眯起眼睛，在她脖颈咬着，所以像这种小白痴最好骗了。
而笑笑同样笑着，看着窗外，眸光浅浅。
大年三十那天，江稚没来，他要回家过年，在夜里有人给她打了电话，是医院。
那边的护士说：“请问你是王笑笑的亲属吗，这里是晏城医大附属医院，她现在正在抢救，需要家属签字，你赶紧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