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猫妖杀人案
苏铭,在吴县丞的私宅里,谈论完朝政之事后,甚觉义气相投。
于是,二人把酒言欢,一起畅谈乾朝天南地北的花边新闻:
京都第一花魁,苏盼儿到底和哪几个富家公子处过;
京郊南部,云隐山上二龙观里,到底有没有龙,龙是不是只有两条,而且一公一母;
京郊东部,北邙山上都是达官显贵之人埋尸之地。有土夫子挖出一鲜活女尸,讨回家做老婆,难道真有这么重口味的人;
大方山上传闻有鬼母玉尸,喜好吸食男人之阳气,是不是真有其事;
皂角山的子午铜矿,矿工施工时,炸出一条十丈长的大蜈蚣,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怕不是忽悠傻子吧。
苏铭,喝酒喝的头晕晕的,迷迷糊糊就见到一个彪悍的泼妇拿着拖鞋,劈头盖脸的往苏铭脑袋上招呼。
苏铭瞬间就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煎饼型的女人脸。
她直勾勾地看着苏铭,轻声呼唤道:“好英俊的小哥哥,快来和我玩啊!”
“这什么情况,吴兄!快来救命啊。我抵抗不住了!”
“见笑了,苏兄!这就是我那糟糠之妻——泼妇雄欢欢。苏兄,你能理解我的痛苦了吗?”
“我能不能理解,你也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啊!这什么事嘛?”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不逼自己一下怎么行呢?”
“喂!你这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我先走了,你慢慢享受。”
苏铭,感慨道:“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家这经也只能由他来承受。唤作是我来,恐怕用不了三天就会成为被耕田累死的牛啊!”
苏铭,强撑着身体,赶紧离开,再晚点就晚节不保咯!
只听闻耳后传来,悍妇熊欢欢大嗓门的喊叫声。
“好你个吴一帆,你以为你在外面养面首的事,能瞒过老娘。”
“老娘,就是那天上的玉皇大帝,你个不老实的孙猴子还想反了你啊!这些年,若没有我表叔父罩着,你怎么能安稳地在这长乐县丞的位子上待这么久?”
“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那绿茶婊小九的小作文都闹到京兆府尹那里,你与小九那点破事至今都没扯明白。你以为用一个下人的名字,去和那个骚货偷情,我就不知道了。出事了,下人替你背黑锅,被拉去砍头。你则躲在暗地里不发声。”
“后来,小九发现入狱的,不是他的相好,又准备哭闹。牟县尉根据她的描述找人画像。一查此人的相貌,结果,发现是你这个挨千刀的!他告诉了娄知县,娄知县又找到我,希望我揭发你。”
“可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选择私下隐瞒下来。娄县令也只好就此作罢。现在,你居然敢带男的回来过夜,你还想不想好了啊!!!今天给我跪在搓衣板上好好反思!”
苏铭已经走得很远了,还是能隐约听到皮鞭抽打的声音。
看来吴县丞真是在劫难逃啊!
这几天衙门里无事,自打灯笼怪杀人案告破后,苏铭整天无事可做。
便独自一人,去庆义坊的显庆街里,勾栏听曲,小五也跟着去听了一下,感觉还行,就是味道有点涩。
“苏县尉,这茶这么涩,你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小五,你不懂,这茶是需要用开水泡的,时间越久味道越好喝。你刚学会喝茶,就敢乱嚼舌根。小心被烫坏嘴!”
“最近,安全屋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额,那里换了一把金色的锁了。除了这个没什么异常了。”
“大胆!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说?你这线人怎么当的?”
“你说了,只有变成白银色的锁才找你,其他的不用管!”
“那你不知道变通吗,这个是一个特工的基本素养。黄铜锁代表正常,白银锁代表一般情况,黄金锁代表紧急情况...我靠,你这小兔崽子,坏了我大事。”
“你赶紧把钱付了,我先走,你享受完这泡脚的服务再走。我的行踪不能对别人提,保密!”
苏铭火急火燎的赶往安全屋,果然这上面换上了一把黄金大锁。
说明这次的任务有点紧急,所以用黄金锁。
苏铭,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后,才开始拆锁。好不容易拆完,苏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京兆府,万安县,龙化坊广宁街道,一茶肆发生猫妖杀人案,死者一名兰溪学院士子,初步怀疑猫妖杀人。速查之。另需设法加入“圣谕”组织,查清其幕后首脑。
我擦,才刚刚,从吴兄那里听闻这个影子内阁,现在就要我打入其中,这难度有点大啊!
至于,这个猫妖杀人案,我看就是耸人听闻,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妖,又何来猫妖一说。
猫妖?暗影猫娘,这,这不对劲啊...
苏铭脑海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并就此打住。他拿出火折子点火,烧掉纸片,闻着焦炭的臭味,瞬间清醒了。
前几天,这么放浪形骸,的确感觉是虚度光阴。接受了组织的新任务后,瞬间感觉精神大振,发现自己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组织就是他最大的依靠,依靠组织找到自己生父的线索,也是苏铭的一件大心事。
他转身潇洒的离去,优雅实在是太优雅!
突然,他就脸朝地摔了下去。
苏铭,尴尬的站起身,来回张望,确定没人发现后,优雅的离开。
一黑衣女子则站在暗处,静静观察苏铭这有些中二的举动,突然笑出声来。她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被苏铭发现。等苏铭走远,她才起身将黄金锁收好,换回黄铜锁。
长乐县县衙,众衙役焦急地等待苏铭的到来。现在,终于见到救星来了。
“我的大人啊,你再不来这县衙都要被这小女子拆光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长乐县衙大声喧哗?你们这些人怕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没问她什么来路吗?”
“我们哪敢啊,她点名要见你,说今天没见到你,就一把火烧了县衙。大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不然人家姑娘怎么找上门了。我最近听巡逻的衙役说你经常出现在显庆街那边。你的身体吃的消吗?哈哈哈哈...”
“主簿,你也是越老越老不正经的。我去那边正常的公务,你们就喜欢到处捕风捉影。那个女子有没有自报家门,不然我怎么想得起来是谁?”
“额,好像叫做马青禾。就是这么个名字。哎...县尉大人,你怎么往外跑啊!这边才是进衙门的方向。快拦住县尉大人,别让他跑了。”
一群衙役听闻县尉要跑,赶紧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截住苏铭的去路。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本县尉,你们也敢拦。是不是想抽皮鞭,赶紧把路让开!”
众衙役纷纷让开,去往县衙的路。苏铭气急败坏往让开的路那边走,一边埋怨这些衙役越来越不像话,一边感慨道:“真是流年不利,小冤种居然跑出来!”
忽然,他就被一绿色衣服的俏丽女子,揪住耳朵,拽住衣襟。
“你说谁是小冤种啊!给我说明白点。你居然瞒着我跑出来,干了这天大的好事!你好大的胆子!”
众衙役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这时,吴县丞刚好经过,看到苏铭这狼狈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我懂我懂...”
“你特么懂什么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苏铭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