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秀儿出走
秦鸣在这一年里,其实一直没闲下来,做了许多事情。除了明面上的势力,还规划了暗中的势力,专门组建了人手,与张阿六那边联系。
张阿六那边,遇到了王国,与王国汇合后,一起前往了太行山脉。王国,就是广宗突围时候,激发了军魂的黄巾的领导者。
当时,王国在黄巾军人心惶惶的时刻,一跃而出,激发黄巾军的死志,竟诞生了军魂。
王国带领着黄巾军,先是击破了城门外的汉军,然后向着汉军大营杀去,遇到了带兵前来的卢植,卢植乃是名将,但是遇上有着军魂的军队,也不轻松。
那一战,在双方鏖战一个多时辰以后,汉军率先崩溃,王国顺势追杀,又被赶来的皇甫嵩和朱儁挡住,再次鏖战数个时辰,最后董卓带领骑兵自黄巾后方冲锋,这才击溃了王国率领的黄巾。
广宗一战中,张梁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但他已经死了。而王国活着撤出了广宗战场,还带着一支拥有过军魂的军队一起撤离。即便这支黄巾已经被打残了,但那可是军魂,王国先败卢植,再战皇甫嵩,朱儁,董卓,何等威势!在朝廷眼中,王国的威胁已经直线上升,直逼已故的张角了!
王国带着黄巾,一路都被各个地方的汉军所袭击,不胜其扰,然后就遇到了张阿六。
张阿六本来是低调的前往太行山脉,但一路上遇到不少黄巾溃兵,慢慢收拢,竟也有了数千人。
张阿六与王国合并一处,一边收拢黄巾,一边前往太行山脉,到了太行山脉的时候,已经有了数万的士兵,二人打起小良师的旗号,借助太行山脉的地势,在那里站稳了脚跟。
这些都是张阿六之前的来信中说的,也是因为这样,秦鸣授意张阿六选择忠心的人手,组建了一支暗中的人马。
秦鸣慢慢的拆着信,看着张阿六的信,秦鸣先是点头,然后眉头皱起,最后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张阿六在太行山脉中立起旗后,陆续收拢了许多黄巾和流离的百姓,如今已经有了百万之众。但是,张阿六一直记得秦鸣的嘱咐,寻找张燕,可惜张阿六并没有找到名叫张燕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找张燕呢?
秦鸣是基于原本的历史,选择了张燕,但是秦鸣不能这么说,于是秦鸣嘱咐张阿六时,假称天意所示,太行山脉能够让黄巾有生路,而张燕则会是首领。
张阿六果然在太行山脉站稳脚跟,特别是在数次击退来犯的汉军后,自然对秦鸣说的话有了信心,所以一直在寻找张燕。
王国就有了一个想法,“张祭师,良师预言自不会有错,但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就是你呢?”
如今的黄巾,大首领就是王国,而张阿六则是祭师,负责黄巾教义的宣扬。所以王国称呼张阿六为祭师。
张阿六很惊讶,“我怎么就是张燕了?”
王国分析道:“你看,良师预言,张燕会是我们这里的首领之一,我们这里的首领,除了你我二人,最多还能加上张牛角和褚飞燕这两人。”
“姓张的就你和张牛角二人,张牛角之前受了伤,已经不再负责兵事,如今负责老弱妇孺的安置,这么算来,张姓的首领就只剩下你了。”
王国看着张阿六,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祭师的身份地位,是应该有一个新的名字的,那不就是张燕了么!”
张阿六先是一愣,随后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张阿六改名为张燕!
秦鸣缓缓合起信件,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心绪。
“也怪我忘了这茬,张燕本名褚飞燕,是在张牛角麾下,张牛角死后,让褚飞燕继续带领黄巾,只是要求改为张姓,这才有了张燕。”
褚飞燕,其实应该是褚燕,飞燕是形容他身手灵活矫健的称号,慢慢叫的习惯了,就成了褚飞燕。
秦鸣想了想,张阿六是在改名后才来信,不是来信征求是否改名,这说明张阿六本人也是有小心思的。一旦自己驳回,山高路远,那么自己这个良师还有没有威信,还有没有人在乎,那就得两说了。
事已至此,秦鸣也觉得张阿六变成张燕也不错,至少,这个“张燕”更加亲近,好说话一些。
秦鸣提起笔,铺平纸张,开始回信。
吾以现今太行黄巾事问天,大势并无变动,乃是吉兆。故易名一事,当为正确。汉室动荡,盗贼四起,已无余力继续征伐,日后当休养生息,整顿军备,以待时机。
太行黄巾,声势浩大,既然汉室无余力讨伐,必会安抚,可先假意归附。
吾如今尚缺人手,可每年派遣人手过来助我,切记小心谨慎,以忠心为主。
弟如今身系重大,要照顾好自己,希望能一起见到黄天之世!
秦鸣的书信大概如此意思,但具体文字却不是这般,乃是凌乱的文字,文字中偶尔还夹杂着不少数字,这是秦鸣和张阿六约定好的密文。
秦鸣将信封好,准备明日让人送出。这时,秦鸣的动作一瞬间变得缓慢轻巧,他飞快的熄灯,同时如狸猫般轻巧一跃,无声无息就到了门边。
是隔壁传来了动静,秀儿?
秦鸣隔着门,听见秀儿的房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是脚步声慢慢远去。这整个过程里,秀儿都是小心翼翼,尽力不发出声响。
秦鸣也开了门,看了一眼月色,这个时间,若不是张阿六的信件送到,自己早该休息了的。
秀儿是在躲避自己?
秦鸣想着,悄悄跟了上去。秦鸣跟上了秀儿,借助月色,看到秀儿背着包裹,一路弯腰躲避,时而疾走,时而停驻。
秦鸣看明白了,秀儿这是要走。
唉~
“看来还是曹仁那事,秀儿不会那般成为他的姬妾,如今是打算逃走了。”秦鸣明白过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是拦下秀儿,告诉她自己无意送她出去,还是就此别过,让她走?
秦鸣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跟着,出了府邸再说。
秦鸣在秀儿翻墙出去后,也接着翻了出去,刚一落地,就见一道寒光划过,月色中反起的光,是那么扎眼。
秦鸣伸手一拨,点在秀儿的手腕上,同时秀儿也有意识的收力了。匕首停在秦鸣的脖子处,秀儿面色凝重,盯着秦鸣。
“这匕首还是我送给你的,没想到死在这匕首下的第一人,也会是我?”秦鸣开口。
“就这种程度,可上不了公子分毫。”秀儿收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