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演练
少女闻言手中的小刀跌落，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做什么了，神情惊恐连忙求饶：“不要报警，我不能坐牢，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
她跌坐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抹眼泪。
看着她哭泣，脸上满是后悔的神情，玄阳心中不忍，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什么要偷东西？要我不报警也行，叫你父母来。”说着玄阳拿过手机等她说号码。
“不要，不告诉我妈妈，她生病了，要是知道我偷东西，她一定会气死的，求你放过我吧。”
玄阳犯难了，要说把一花样少女送警局他也做不出来，如果这样做，无疑是毁了她一生，但她又不愿叫父母，就这样放了无疑是助长她侥幸的心理。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你在我这想偷什么？”玄阳没有办法，只好弄清楚再决定。
听见玄阳问起少女哭得更起劲了，一边哭一边说：“妈妈病了，医生说是乳腺癌，需要很多钱，我拿不出来，所以我···”
玄阳听完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一边打量一边问：“我看你有些面熟，你也是住这里的？你爸爸呢？钱的事不是还有你爸爸吗？就算你想帮忙也不应该犯罪。”
“我自小就没有爸爸，是妈妈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要她死，我要她活着。”少女止住了哭泣，声音越发坚定。
“我要孝敬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哥哥你帮帮我。”突然她冲了上来，一把跪在玄阳面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小脸梨花带泪，眼神哀求看着自己，玄阳内心一震。
他想到了自己，她的遭遇与自己基本一模一样，家中贫困，父亲生病，生死一线。
“如果我没有奇遇的话，最终也许会走上这条路吧？”玄阳心中感叹，心里对她更是同情。
玄阳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她的表情，动作根本不是一个16岁的少女能做出来的，即使是资深的演员也做不到。
“哥哥，帮帮我，我愿意付出所有代价。”
“你为什么确定我能帮你，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玄阳好奇，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一定可以帮她。
“我的所有，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救妈妈，为奴为婢我都愿意。”少女毅然决然般的脱去外套，露出薄薄的白色T恤。
含苞待放，黑色。
玄阳一惊，连忙捉她又要脱T恤的手，一边用力想把她拉起来一边劝说：“不要这样，你起来，这要让人知道，别人会怎么样看你。”
少女如落水的人，即使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此时她紧抱着玄阳的双腿，怎么也不愿意起来。
“求求你，帮帮我吧，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只要妈妈活着。”她认定了玄阳，认为玄阳一定可以帮自己。
看着她又要哭哭啼啼，玄阳只能端下身子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开一些说：“你不要作贱自己，不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更不应该出卖灵魂。”
“不，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是我唯一的依仗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只能继续去偷去抢，去卖，那怕做个恶人，我也愿意。”
玄阳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只见她通红的眼睛，眼神坚定的，带泪的小脸前所未有的坚决。
良久之后玄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可以帮你，你可以起来了吧？”
少女闻言大喜，双眼如会笑一样，神采焕发，小嘴甜甜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嘴角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谢谢哥哥，从今往后，莎莎就是你的人了。”
仿佛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话一样，她一下子扑入玄阳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玄阳愣住了，第一次跟异性如此贴近，让他大为尴尬，同时本能有苏醒的迹象，他连忙一边推开她一边劝说：“莎莎是吧，你不用如此做。”
“不，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那怕是现在我也可以。”说着她害羞的把头埋入玄阳的怀中。
玄阳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连忙说：“不不，你还小，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和我很像，所以才帮你的。”
任凭玄阳如何推她也不愿放手，生怕玄阳溜走一样，她如同树懒一样紧紧挂在玄阳身上。
玄阳怕伤她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坐到床上，再想办法劝她放手。
莎莎看玄阳带着自己到床上，脸色有些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莎莎是纯洁的，哥哥要怜惜我哦。”
“啥？唉。”玄阳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简直是裤裆里装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你要我怎么帮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玄阳觉得气氛尴尬，连忙询问，想想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抓小偷情节，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不但不能抓她，还得安慰她，更要帮她，我才是受害者啊！
听到玄阳问起，莎莎当即离开他的胸膛，坐着他腿上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说：“妈妈要动手术，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要多少？治好的几率是多少？”科技发达，即时到了现在癌症一样是无解的症病，治好的机会很低。
莎莎摇摇头：“我不知道，医生只说要动手术，要很多钱。”
玄阳苦笑，心里想：“什么都不清楚，就敢去做坏事，就不怕得不偿失吗？”
不过这样也说明了莎莎是真的爱她的妈妈，不然就不会这样冲动，想都不想就就去做坏事。
“你下来吧，我拿钱给你。”听到玄阳说要拿钱，莎莎眼睛一亮连忙放开他。
见她终于放开了自己，玄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化身禽兽。
从床底下拿出今天穿的裤子，掏出两叠崭新的钞票递到她面前说：“这有两万块，你先拿着吧，如果不够我再给你转。”
见她呆呆的看着两叠钱，目光晶莹又要有哭的冲动，玄阳连忙说道：“别哭了，我再见不得女人哭。”
说着他把钱放入她的小手中，示意她收好。
莎莎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钞票，泪水抑压不住流了出来，想到玄阳说见不女人哭，她连忙捂住嘴巴，泪珠如滴珠一样连绵不停。
她声音抽咽说：“谢谢哥哥，我···”
“好了，多谢的话就不要说了，也不要再哭了，再哭嘴会歪的哦！那就不漂亮了哦。”
莎莎听到哭会变丑，她努力止住情绪，连连点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生怕一开口就变成哭声。
等她平静之后玄阳打开门说：“你回去吧，早点睡觉，不要想太多，有需要再来找我。”
“唔！”莎莎点点头，拿着钱恋恋不舍的往外走。
看着她就这样空手拿着钱不带一点掩饰，玄阳无奈的说：“把钱收好，不然可能会像我一样引来女贼。”
听玄阳说会引来贼，莎莎一惊，连忙把钱收入口袋之中，不过她的口袋非常浅，怎么收也露出一截，最后她一咬牙，拉开衣领把钱放入胸口之中。
看着她当着自己面拉开衣领，玄阳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连忙嘱咐：“睡觉关好门，多加几把锁，知道吗？”
“啊，会有贼吗？”莎莎害怕的问道。
“小心的总没错，回去吧。”玄阳催促道。
“哥哥，我怕黑。”莎莎害怕的说。
玄阳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送你。”
玄阳走出门，见她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原地，疑惑的问：“你又怎么了？”
只见她怯生生的说：“家里没有人，我怕。”
玄阳幽怨的看着她，心想：“你真要怕，还敢来做坏事，做坏事时怎么不说怕？”
心中一动他马上想到她的心思，吃惊的看着她说：“等等，你不会想在我这睡吧？”
只见她正用希翼的眼神看着自己，玄阳想也没有想就拒绝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灯火熄灭，房子陷入黑暗，玄阳无奈的看着漆黑的天花，心中苦笑：“这叫什么事嘛，帮人竟然帮出一个怎么也送不走的小麻烦！”
单人床很小，一个人睡很宽，但两个人睡就很窄了。
感受着半个身体被挤压，玄阳不得不往外靠，心中乱想，怎么也睡不着。
“你倒是睡得香，也不知道害怕，第一次见面就敢这样相信别人。”听到身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玄阳用不知是感叹还是责怪语气说道。
似乎是为了回应玄阳的话一样，莎莎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
昨晚睡得并不好，不过玄阳还是准时醒来，发现莎莎还在熟睡，玄阳小心的移开她手脚，洗把脸后就出门跑步了。
多年来玄阳一直坚持晨跑，除非是天气不允许，否则很少会中断。
绕着周围小跑几公里后，天也从灰蒙变成大亮，买了两份早餐后回到租房，却发现莎莎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条字条，内容无非是一些感谢之类的话。
玄阳无奈一笑，吃过早餐后开始意识传送开始直播。意识来星舰之中，发现一切如常，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打开直播。
直播一打开就立即有人打招呼。
“主播早啊！”
“吃了吗？”
“今天好准时啊，真敬业！”
玄阳看到都是熟识的ID，微微一笑说：“想不到大家这么关心，支持我，谢谢！”
玄阳一边耍起太极，一边跟他们闲聊。
那个男儿没有武侠梦？那个不曾有过仗剑走天下？
昨晚学到太极拳并打败几个流氓之后，唤醒了他儿时的梦想，很想正式的耍几招，但在地球上他不敢，因为他的太极拳是真正的搏杀之术，全是杀招。
此时在星舰之中，不用再顾忌，不再忍耐。
“噫，主播你这是干嘛？热身吗？”
“愿谅我孤陋寡闻，游戏也有热身一说？”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闪电五连鞭吗，恕我直言，你这比马大师差远了，嘿嘿。”
“没错，怪不得我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闪电五连鞭啊，主播你这是转播武术了吗？”
马大侠：“哟，年轻人，不要太嚣张，看我闪电五连鞭！”
马大师：“楼上的，不讲武德，干嘛冒充我？小心我两鞭鞭死你。”
马大侠：“我才是正宗的闪电五连鞭的创始人，正宗的马宗师。”
马大师怒：“我才是正版的，敢冒充我，有种出来练练。”
马大侠嘲讽：“来就来，真金不怕火练，敢不敢报坐标？”
马大师：“天马市，明三路，远明武馆，有种你就来。”
马大侠：“怕你不成，你等着，我马上搭飞机。”
两人在直播间内争吵一会后，很快就发展到线下约架，众人一副看戏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约架了。
玄阳没有管他们，网上什么人都有，只要不影响自己，他也懒得管。
况且弹幕多也会增加人气，所以他当作看不到，不过经过他们提醒，玄阳发现自己的招式确是跟那闪电五连鞭有些相似。
一套拳法打完他刚想解说今天要做，突然看到一条弹幕，让他心中一动。
武师：“主播，你打的是正宗的太极拳？能不能再打一遍？”弹幕连发了三遍，可见他很想再看一遍。
见到有人认出自己所耍的拳法，心中猜测这个人一定是有见识的人。
玄阳喜上眉梢，顿时有一种知己感觉，人逢知己精神爽，当即也不推辞。
一边演练一边说：“兄弟看来你是有眼光的人，看好了，我再练一遍！”
摆手，抖肩，甩腿，一套下来玄阳笑道：“我打得怎么样？”
武师：“大师啊，太厉害了，你这套拳法实在是太完美了，我从没有见识过有人能打这样完美的太极拳！”
没有什么是被别人肯定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玄阳面如春风说：“过奖了，我也只是刚学没多久，随便练练。”
白敬长年近60，身体硬朗，虽然白发苍苍，但气色不错。
年轻时曾跟一个老道练了几年功夫，一手太极拳，不说无敌天下，但也是赫赫有名之人。
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在圈子中提起无极钢拳的名号，无人不敬仰钦佩。
当然如今科技发达，各种大威力武器出现，武功早已经过时，但练武之人不减反增，多少人想获得他的指点，却被拒之门外。
他每天都会去公园晨练，一边用西红柿畅听APP听小说，一边打太极。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听小说，然而不小点到了一个广告弹，他见怪不怪，正想把广告关掉，无意一看发现是一个年轻人在练太极，招式有些奇怪。
心中一动，停下要关闭的手，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练的到底是什么流派的太极。
然而看了好久以他的见识也看不出是什么流派，而且他发现，这不是花架子，而是威力奇大的真功夫，这让他大为震惊。
照着年轻人的招式演练一遍，发现招式滞凝，虽然能演练出来，但远没有那个年轻人那般丝滑。
亲自演练之后更加确定这种太极威力不俗，远比自己浸淫多年的拳法要精妙许多。
招式不顺畅，白敬长以为自己没有记清楚，演练错了，也不管对方是个年轻人，连忙发言请求对方演练一次。
然而再看一次后，发现自己演练的没有错，这让他迷茫了，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大师，我照着你的步骤演练，发现招式很不顺畅，是什么原因？”
此时他不再敢称呼年轻人为小兄弟，而是尊敬的称为大师。
看到这条弹幕，玄阳微微惊讶，他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照着自己的招式去练习。
他好奇的问：“你完整的演练了一遍？没有遗漏？”
白敬长神情恭敬快速发了一条信息：“是的，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玄阳震惊了，张开嘴巴，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喜的说：“你竟然能演练成功，并且只感觉到不顺畅，看来你是个高手！”
白敬长苦笑：“在您面前，我那能算是高手，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我会这样？”
玄阳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可以？你之所以会不顺畅，是因为你没配合心法的缘故，我这门太极是正统的拳法，太极心法才是核心，没有心法，招式肯定会怪异。”
“普通人别说不顺畅了，能成功的把动作做出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