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赶尸匠
摊主眼珠一动，迅速地挣脱开胖子的手。
然后他干咳几声，一步站在椅子上，将手中的铜签举高。
“两位哥！不得不说你们的眼光真毒辣！没想到我藏得这么深，居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没错！这个就是秦始皇用来卜卦的签子！
当年我可是费了九头牛两头虎的力气才将其拿下，本来是拿来当传家宝的，今天看我和两位哥有缘，就忍痛出手给你们吧！“摊主露出一脸不舍的表情。
胖子一巴掌将他从椅子上拍下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将他手中的铜签夺过来丢给我。
我将铜签接过来，然后感受身体的变化。
“哇！老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抢劫，还是入室抢劫！赶紧把东西还给我！”被踩在地上的摊主开始叫唤。
“你再蹦出一个字来，我就把你剩下的牙齿全部打下来，让你这辈子只能喝粥吃不了菜！”胖子恶狠狠地说道。
那摊主立刻闭上嘴巴，而我则闭着眼睛，手握铜签，良久，却没有一丁点感觉。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然后仔细查看手中的铜签。
之前的铜签我没有仔细看，因为那男人只是拿在手中给我看看而已，并没有交到我手中，所以我只是大概知道它长什么样，至于细节是完全不知道。
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觉得这似乎跟之前那根铜签不一样，起码它没有让我的身体出现经文。
“怎么样，小凡同志？有没有感觉身体发生变化？”胖子踩着摊主问道。
“没有，这铜签好像跟上次那根不一样。”我摇了摇头。
“奇怪了，难道每一根铜签都是不一样的？还是说，我们的方向错了，让你身上发生变化的不是经文？”胖子挠着头。
我拿着铜签走到摊主面前蹲下，“老板，还有没有这种签子？”
“老哥啊，这真的是独有一根，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收回来的！你们说个价行不？明抢是犯法的啊！”摊主哭丧着脸。
“那你是从哪收回来的？”我问。
“一个盗墓贼手里，他说是从秦始皇墓倒出来的，真的是好东西啊！”
听到这，我知道这家伙还是没有说实话，不等我开口，胖子已经单手掐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捉住他的脚。
然后慢慢往后掰，我听见摊主的骨头咯咯咯的响，他也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
“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吧。”胖子慢慢用力。
我知道胖子不可能掰断他的尾椎骨，只是想吓一吓他。
果然，摊主立马开始求饶，“我说我说！这签子是我自己伪造的！那个麻包袋里还有！”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脏兮兮的麻包袋被随意扔在角落里。
我走过去将其打开，瞬间傻眼，里面居然全是铜签，但形状都各不相同，制作手法十分粗糙。
“好啊！居然是在耍我们，秦始皇卜卦用的签子是吧？我现在送你去见秦始皇！”胖子怒极反笑。
“别别别！老哥老哥，我都把实话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少的，最近生意实在难做啊！”摊主直接哭了起来。
我示意胖子别再吓唬他，然后问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些铜签。
看这一麻袋的量，在当时爷爷的铜签是十分受欢迎的，所以才会有人打起伪造的主意，而他既然伪造，那肯定知道些什么。
“呜呜，太久远了，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当时长春来了一个神人，据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一天他干了一件事。
那就是将很多签子散发出去，对外宣称谁拿到这根签子，无论叫他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很多人开始伪造，也包括我。”摊主小声说道。
他说的这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人，估计就是我爷爷，也让我知道爷爷当时在长春确实很有名气。
“你做的这些签子，能瞒过那个神人？”我问。
“当然不行，不然我怎么会留下那么多放在这里，而且在那之后，这个神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些铜签也就没用了。”摊主说道。
“那你知道真的签子下落不？”我看着他问。
“不知道啊！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老哥，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只要你们肯放过我。”
看着他还被胖子踩在地上，我就让胖子先松开他。
摊主从地上起来后，连忙抽出一盒华子，递了一根给我们。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老哥你们别往心里去，你们是要找这铜签是吧？我肯定给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在家等我消息就行！”摊主拍了拍胸膛说。
“你就别满嘴跑火车了，如果还敢耍我俩，你造假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说出去。”胖子笑着说道。
那摊主点头哈腰，然后胖子留下五百块，说是跑腿费，然后我们便离开古董市场，回到车上。
“没想到岳公名声这般洪亮，连古董行业都有人伪造他的东西。”胖子将汽车启动。
“只是刚才听那人说，是很久之前的，不知道这些铜签还在不在。”我看着车窗说。
不过现在杞人忧天也没用，我们开车回到了铺子，经过胖子的建议，我在门口立了一个很大的木牌子，上面写着画棺二字，希望能吸引人来。
在等摊主的消息时候，我们也没闲着，在外面市场买了很多化学试剂回来，一样一样往我身上试，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和胖子去了老宅，在大厅的棺材画了一笔，胡道人由始至终在椅子闭着眼睛，画完后我们又匆匆离开。
但那摊主还没有来消息，我觉得那摊主估计又耍花样，所以就叫胖子再去找他一趟，这时候，胖子的电话响了。
胖子接通，用口语跟我说是昨天那个老板，说是有消息了，让我们去他屋子一趟。
我和胖子赶紧出发，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摊主的家。
我们敲了敲门，摊主探出脑袋看见我们之后才开门让我们进去，只是昨天摆放在家里的物件，如今全部不见，估计是藏起来了。
“有什么消息？”我连忙问。
“老哥，这个神人的消息很难弄到的，你们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动用多少人际关系和请他们吃饭才....”
摊主话还没说完，胖子又甩了五百块过去，让他赶紧说。
“是这样的，昨天我找了很多以前的朋友打听，最后在一个哥们口中得知，当年神人的签子都被一个叫刘娣的老太婆收走了。
这个刘娣老太婆十分奇怪，行踪不定，好像经常出现在乱葬岗那附近！”摊主说道。
“刘娣？不过照你这么说，时间过去那么久，当时都是老太太了，现在估计早就死了吧？”我问。
摊主便说他也不知道，如果我们想知道，他可以继续去打听。
我刚想让他继续去问，胖子就让我走，他知道这个刘娣在哪，是什么来头。
从摊主家里出来上车后，胖子立马启动车，往郊区开去。
“你知道民间有一种职业，可以控制尸体，让他们从异地返回故乡，落叶归根。”胖子抽出一根烟。
“湘西那边的赶尸匠？”我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