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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真假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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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秋实循声看去,但见一楼的大厅中央,搭了一个台子。

那台子比一楼高,比二楼矮,高度介乎一楼和二楼之间。

台上摆了一张方桌,方桌后摆了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了个山羊胡的中年人,两指夹着一块黑色的长方硬木往刷了柿漆的方桌上一拍:“八月中秋薄露,路上行人凄凉,小桥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万想。”

中秋刚过,这句定场诗也算应景,由说书人抑扬顿挫中气十足的嗓子喊出来,当场便有人叫了一句好。

说书人放下醒木,朝着四方虚拱了拱手,刷地一下甩开一把折扇:“上回说到,城里富户木子家,因一场雷暴雨,与穷得响叮当的三契家抱错了孩子。木子家家财万贯,为别人富养了十五年的女娘,自家亲生的娘子却在外受了十五年的穷,吃了十五年的苦。终于在前不久,这亲生的娘子回到了木子家……”

说书人寥寥几句,就将十几年前木子家与三契家的换子旧事娓娓道来,邵秋实终于明白为何周围尽是些喝香片吃瓜子的人,因为他们压根不是来吃饭,而是来听说书的。

八宝珍馐酒楼一共四层楼,其中一楼大厅和二楼以屏风隔出的一半隔间是听说书用的,二楼剩余的一半包厢和三楼四楼的包厢,才是专门吃饭用的。

邵秋实如今坐的,以及她从窗户透出去看见的,都是听说书的座。

这时,雨儿又是一屈膝:“岑娘子请在此安坐稍等,奴去给排队买八宝酱鸭,买好了就回来找你。”

“不急,”到了这里,邵秋实也明白这鸭子不等她把换子的评书听完是买不回来的,泰然倒了一杯香片,“你先给我点些楼里的特色,要有菜有肉,多点几个甜口的点心,我一边吃一边等。”

雨儿一愣,躬身应下。

雨儿出去不多时,便有跑堂端了菜来。

果然荤素搭配,还有浇了糖汁碎冰的西瓜酪,杏仁豆腐和斑斓糕,都是甜口又适合夏天吃的点心。

那西瓜酪做得地道,半透明的膏体并不是纯色的,里面还能看见大朵大朵的西瓜绒,看着就垂涎欲滴。

听书听书,既然是听,只需要带着耳朵就行,邵秋实听着下面说书人抑扬顿挫,全然不妨碍她就着西瓜酪啃鸭头鸭脖鸭腿,还不忘送下去一大口杏仁豆腐。

“真娘子回府,见过当家主母,假娘子送她出院。路过府里池塘,假娘子借口赏荷,要将真娘子推进塘里。真娘子在穷得响叮当的三契家日夜辛苦劳作,哪里是养尊处优的假娘子细胳膊细腿能比的?不仅没掉进池塘,还反手就把假娘子搡了下去。假娘子摔个狗啃泥加落汤鸡,被救起后上吐下泻,高烧三日不退。”

这些娘子怎么都爱把人推进水的戏码?在太原府的时候,傅棠就掉进过香汤里,傅莹也掉进过池塘。

“好!”邵秋实听得腹诽,旁边包厢里却传出一声欢喜雀跃的叫好。

邵秋实从啃鸭头鸭脖鸭腿的忙碌中拨空瞄了一眼,见那边坐了两名年轻郎君,或者说一名年轻郎君和一名做年轻郎君打扮的小娘子,这一声叫好就是那做郎君打扮的小娘子叫的。

相比小娘子欢欣雀跃得脸都红了的激动,小娘子对面的郎君表情就冷淡得多,甚至算得上生无可恋,显然是对这样的评书是丝毫不感兴趣的。见邵秋实抬头看他,还冲邵秋实做了个鬼脸。

说书人话锋一转:“假娘子却因祸得福,她污蔑是真娘子故意推她下水,惹得主母厌弃了真娘子。假娘子则以风寒高烧为由,暂时不肯离府,仍住在木子家,继续享受本该属于真娘子的富贵宠爱。”

闻言,隔壁刚还高兴得直拍手的小娘子恨恨地一拍桌子:“这假娘子脸皮真厚,吃人家的饭,住人家的屋也就罢了,打人家的孩子,还污蔑人,我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啪!说到这里,说书人一拍醒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娘子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嘴:“什么啊,今天的份又讲完了啊?表哥,你明天可以一定要陪我再来。”

被称呼为表哥的年轻郎君没说话,只掏了个银角子压在桌上,扭头走了。

小娘子连忙跟上去:“表哥等等我。”

隔壁桌前脚走了,雨儿后脚也进来了:“岑娘子,八宝酱鸭买好了。”

邵秋实抹了抹嘴:“果然这鸭子不等书听完是买不回来的。”

雨儿只做没有听懂:“今日人多,岑娘子久等了。”

邵秋实也不揭穿:“我们接着去芙蓉翠浓阁?”

雨儿屈膝:“岑娘子请。”

出了八宝珍馐酒楼的门,邵秋实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车轮又辘辘地滚动起来,雨儿仍在车外跟着走。

这一走就走得久了,直接从午饭刚过,走到了晚饭时分。

邵秋实仔细分辨了方位,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这是横穿了整个汾阳城。马车配合着雨儿的步伐走得极慢,可不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

到了芙蓉翠浓阁,邵秋实也不客气了,没等马车停稳便从车上下来:“上菜吧,我边吃边等。”

芙蓉翠浓阁果然也在说书,大厅高台的方桌后面,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摇着折扇:“上回说到,书香门第谢家,因一场雷暴雨与暴发户林家抱错了孩子,终于在前不久,发现两家抱错的事实。知道这件事后,谢家主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谢家门庭清贵,她一直不明白为何悉心教养那假娘子十几年,依旧改不了对方的粗鄙不文,两家抱错就说得通了,原来那压根就不是谢家的血脉。”

邵秋实的隔壁,又坐着曾在八宝珍馐酒楼里坐在隔壁的年轻郎君和扮作年轻郎君的小娘子。

小娘子咔咔地磕着瓜子:“假娘子果然是商贾出身,根子上就流着商贾粗鄙的血,任是书香门第的谢家主母如何悉心教导,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铜臭浅薄。”

下面的说书人又道:“两家说开之后,假娘子慌不迭地回了林家,半点不念谢家十几年养育的旧情。倒是那真娘子,念及林家的养育,又因林家主母挽留,迟迟未能成行。”

小娘子磕瓜子的咔咔声不停:“这上回说了,真娘子本想回谢家,林家主母思虑成疾,忽然病了,她留在林家侍疾才没走成,是个好的。不像那忘恩负义的假娘子,谢家对她那么好,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表哥你看我做什么,”小娘子磕瓜子的声音一顿,把手里的瓜子递出去,“想吃瓜子吗?”

小娘子对面的年轻郎君欲言又止,一句“你就真的听不出这跟中午在八宝珍馐酒楼听的压根是一个故事”到底没说出口,又是一脸生无可恋:“没什么,你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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