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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坏人,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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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罗金叫住妇人,“我们这便带着岑夫子走了。”

“走?”妇人似乎极为诧异,提高了音量,“去哪儿?”

妇人这一叫吸引了注意,罗金顿时受到了许多注目,那些本来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的人纷纷直勾勾地看过来。罗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当即皱着眉不说话了。

“不去哪儿,我爹病着,总拘着不好,我们扶他在庄子里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邵秋实道。

妇人松了一口气:“女儿好啊,贴心,小娘子真是会替岑夫子着想。”

罗金趁机矮下身去扶岑万峰。

刚掀开一截被角,妇人却又蹲下来,将那一截被角压回去:“别怪我多嘴啊,心是好的,也得分情形,你们看岑夫子如今这般情形,哪里能走动?不如让他好好地睡一觉,捂一身汗,病就好了,比什么都管用。”

话音未落,旁边的人帮腔道:“岑夫子睡得这么熟,定然是不愿意醒的。他先前咳了几日,好不容易睡下,睡着也不咳了,你们就别打扰他,让他再睡一会儿。”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劝邵秋实让岑万峰再睡一会儿。

邵秋实想了想,看向那妇人:“婶子贵姓。”

妇人年近三十,倒是生得出邵秋实这么大的女儿,邵秋实称呼她一声婶子没叫老了。

妇人笑着见了个礼:“姓董,小娘子要是不建议,称我一声董婶子。”

“董婶子,”邵秋实顺水推舟,“董婶子方才说自己身子骨不好,可是在服药?”

董氏闻言一怔:“我虽然身子骨不好,倒也没有吃药。嗯,主要是如今被可恨的山贼关在这庄子上,要什么没什么的,若是在自己家里,我还是要服药调理的。”

“董婶子既不煎药,把我爹的药炉拿去做什么?”邵秋实问道。

董氏又是一愣。

罗金听邵秋实这样说,反应过来:“我给岑夫子熬药的药炉呢?我走时虽没有熬药,却特意在里面留了不生烟的银丝炭,就为了给岑夫子取暖,现在药炉呢?”

董氏僵硬地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不是我,是我家那孩子,他冷着了,我把药炉拿过去给他暖暖。哦,那时候岑夫子还醒着,他主动让我们拿去的,是岑夫子,他体恤我们娘俩不容易。而且我们也没拿过去多久,就一会儿,刚拿过去,你们就来了。”

若是药炉刚拿走不久,哪里至于岑万峰头侧的一碗米汤都冷透了,罗金正要揭穿董氏拙劣的谎言。

“我信董婶子,若不是我爹将房间和床让了出来,董婶子孤儿寡母哪里有地方住,有床睡?”

董氏听得再是一愣:“什么孤儿寡母?”

旁边的人也问:“什么孤儿寡母?她郞婿,她翁公翁婆带着小叔子不就在旁边站着呢吗?”

邵秋实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像是这时才知道:“哦,原来董婶子一大家子都在,这么多人,想必虽然我爹让了一张床出来,还是不太够睡吧?”

董氏唯恐邵秋实这话里挖了什么坑等着自己,审慎地道:“不够睡也没办法,都怪万恶的山贼。”

“是啊,都怪万恶的山贼,害得董婶子一大家子在这么个小地方憋屈着,床不够睡,被子也不够睡。”

董氏连连点头:“是,床不够,被子也不太够,但没有办法。”

“难怪要抢了我爹的被子。”

“……咔”董氏喉头里发出一声古怪的气音,见了鬼似的盯着邵秋实。

邵秋实顶着董氏愕然的目光,有条不紊地继续道:“我爹一个人,值当盖什么新棉絮?这一换,你们一家人都暖和和的,一人受凉一家受益,多值当。”

“咔,”董氏喉头里又发出一声古怪的气音,似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胡说什么抢被子,我可没抢你爹的被子,你爹的被子不是在他身上裹着呢么?我还给他掖被角了呢!谁像我这么细心?”

“你当真担心我爹?”邵秋实问道。

“我当然担心了,他病得厉害,日日咳个不停,你知道我每每听见他咳嗽有多心焦吗?”

邵秋实盯着董氏,盯着她眼下泛青的脸看了许久,点点头:“看得出来,你的确是很心焦。”

董氏悄悄地吁了一口气:“我知道,岑夫子是恩人,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恩人。他病了,你心里急口不择言我能够理解,但也不能胡乱地污蔑人,我也是很担心岑夫子的。”

“你的确很担心,不然你也不会撺掇着人将我爹挪到风口上来,怕他的病染人。”

“……咔”董氏喉头里又发出一声古怪的气音,又见了鬼似的盯着邵秋实。

怪了,这岑夫子的女儿是在现场不成,桩桩件件,竟猜得这般精准。

听到这里,罗金已是出离了愤怒:“你真是个丧良心的,岑夫子将床让给你们染了风寒,你们不知感恩,偷他药炉,换他被褥,还将他搬出来放在这风口上吹冷风,你们太缺德了!”

周围的人本就明里暗里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闻言纷纷出言指责。

“缺德,”“太缺德了”,“丧良心,都丢死先人了”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来得晚,早没了屋子没有床,又来得匆忙,没带被褥,大人还可以忍,孩子可怎么忍?他冷得哇哇地哭,手上脚上长满冻疮,那冻疮又痛又痒,孩子忍不住抓,抓破了流血流脓哭得更厉害了。孩子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他一哭,我心尖子好疼,我好痛。”董氏开始还有些做戏的意思,说到后面是真伤心,越说越伤心,说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边哭边拍自己的大腿,又捶自己的胸脯。

董氏哭一阵孩子,又去捶她郞婿:“你没用,你没用啊,你但凡找得到一丁点关系,避到城东的大府里去,哪里至于我们娘俩留在这里受罪。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跟着你挨饿受穷也就罢了,如今我的孩子也跟着受罪,大冷的天,一床棉絮都要去偷,被人指着鼻子骂丧良心,都是你没用啊!”

董氏成亲晚,孩子也生得晚,如今只一女一子。

大的女儿七岁,木然地躲在祖母身后只探出张脏兮兮的脸。

小的儿子四岁,本来留在屋里的床上,听见母亲哭,小男孩迈着小短腿跑出来,伸着长满冻疮的小手一把抱住董氏,眼睛里噙满泪水,表情凶狠地瞪着邵秋实:“坏人,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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