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败的奢华之所
既然我们接触的与血红邪有关,而血红邪又是刺客联盟的前身,那么我与杰克和刺客的那些事情,便不得不提出来了。
杰克把我们和黑、蓝刺客之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艾琳娜和大耳朵。大耳朵听得直流口水,十分羡慕我们能和刺客联盟的人有过接触。由于刺客联盟和教廷分属两个势力,两派人几乎没有对话,更不要提接触,包括大耳朵在内的很多人,都对刺客联盟相当有兴趣。加之,教廷以及部队代表高调和神圣,刺客联盟的刺客意味着神秘,基于这样的区别,更使得众人对刺客联盟充满好奇。
大耳朵还想打听一些细节,艾琳娜警告道:“这里只有咱们四个,你可以适当的了解一些,但在外面可不能这样,教皇和主教们不喜欢他们底下的人是你这副模样!”
被艾琳娜教训后,大耳朵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
杰克问道:“我从未听说过血红邪,更不知道它是刺客联盟的前身,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本就属于顶级机密?”
“血红邪的事,除了教皇和他的亲信外,恐怕只有我和大耳朵知道。”艾琳娜叹了一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痛苦的说道:“那次探险,去了四个小队,整整二十个人,最后只有我和大耳朵逃出来,其他人全死了。”
“这里既然和血红邪的血液收集有关,咱们必须分析清楚,否则后面更大的困难,没有准备,一定必死无疑。关于血红邪,你们还知道什么?”杰克问道。
“是这样的……”艾琳娜说道:“那次探险的尾声,我和大耳朵被困,以为死定了,所以总想死个清楚,便不顾规定,擅自查看了卷轴的内容。那是一份绝大部分都都用古老加密方式进行过加密的资料,我们只看懂了一小部分,也就是他们的‘十二门构造图’。”
大耳朵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想办法逃了出来,并将卷轴交给教皇,由于卷轴没有保护措施,教皇也看不出我们是否拆开过,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也就是说,关于血红邪,你们只知道十二个门的人体构造图,其它一概不知?”杰克问道。
艾琳娜点点头,说道:“但我可以很肯定一点,这里绝对和血红邪有关。”
“看来咱们要找的天志,不是个普通的东西啊。”
“八成是血红邪的教徒,记述下来的某些秘密。”
话题到此,各自陷入沉思,直到大耳朵示意我们留意暗门缝隙的驱蚊草,才发现就要燃烧完毕,只等最后一点烧尽,烟雾散去,大批红色虫子就会重新涌进来。
已经来不及再去思考血红邪的事情,当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艾琳娜让杰克和大耳朵把蛇一样的植物的枝条尽数砍断,只留下光秃秃的血囊和嘶吼的“蛇头”。虽然没有血液供其吸纳而显得疯狂,但同样由于没有血液的补充,它并不是杰克和大耳朵的对手。不消片刻,张牙舞爪的植物,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光杆司令。
此后,我们各自背好行囊,由我捧着光杆司令,艾琳娜在身旁审时度势,大耳朵和杰克各自持着武器保护大家。
打开暗门,红色虫子蓄势待发,只要我们走出驱虫草的烟雾,就一定会受到攻击。大批虫子聚集在一起,温度急剧升高,使得我手中的植物更加狂躁,嘶吼的声音如同挨宰的畜生,听得人心生烦躁。不过这样的效果却非常好,虫子不仅退散,更是以慌不择路姿态,转瞬消失不见。
“大家快走,这株奇怪的植物恐怕活不长久,虫子还会再来的。”艾琳娜说道。
“没关系,你不是拿走一些种子吗?实在不行,咱们就再浇一个出来。”大耳朵说道。
“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快点离开才是。”艾琳娜说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或许在整片遗迹中,都会有这样的虫子存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直,但此刻人心惶惶,只能忽略未知的困难,彼此鼓励着离开再说。
四个人一直跑,直到我手中的植物枯死才算停下。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真是丢盔卸甲一般的狼狈。之前还发出恐怖声音的植物,因为没有血液的滋润,此刻完全没有气势,干瘪枯黄的死在地上,任何一点风吹,它便能四散在空气中。
我们并没有放松的空闲,面前的一扇石门,带来压倒性的压迫感。
这扇门的高度,比我们中身材最高大的大耳朵,要高出七倍之多,十分有气势。石门并未关紧,而是敞开一丝缝。我走上前,使出浑身的力气,也不能让门挪动分毫。打开这种沉重的石门,必须启用机关,然而机关可能已经损坏,或者极难找到。
“你们觉得开门的机关会在什么地方呢?”我问道。
杰克和艾琳娜并未回答,而是一致望向大耳朵。大耳朵挠挠头,卸下装备,站在门边,挽起袖子,迈开双腿,双手抓着石门的边缘,大喝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脸上青筋暴露,手臂的肌肉鼓得像石头似的。随着大耳朵“啊呀呀”的喊叫声,那扇不知多久没有使用过的石门,竟然一点点的打开了。石门越开越大,直到可以保证我们钻进去为止。
我吃惊的看着大耳朵,他憨憨一笑,说道:“我有的是力气,这都不算什么。我还搬起一尊石像,砸死过巨大的蝎子呢。”
艾琳娜没有理会大耳朵讲述自己的辉煌历史,站在门口,从门里吹来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漂亮的脸蛋格外迷人。
“里面的空气质量不错,咱们可以进去。”艾琳娜说道。
大耳朵持着火把在前,我们四个人排成一列,鱼贯而入。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火把光照的范围以外,一片漆黑。在有限的光照范围下,我却感觉周遭似曾相识。尽管一切都是破败的样子,但总有一种来过的感觉。随着不断的前进,我越发的心寒起来,我看到的残缺不全的石柱,凹凸不平的石砖,都与之前那个奢华的房间的布局,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