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吻我
“斩。”铭起眼瞳中突然爆发出风动产生恐惧的恐怖杀气。月牙几乎同时出现在他手心。铭起和月牙同时虚幻。并相融。
不过就在两者还未完全化作刀意时。听见雪若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娘不要。”刺雪已经握着雪刃出现在铭起背后。凝聚了所有灰色力量的雪刃完全变了颜色。灰暗且带着一层无法言明的气息。在刺出的这个动作时。整片黑暗的天空化作了一片混乱而暴虐的风暴。
心跳。这一剑无比致命。就要刺中铭起时。一道绿光飞过。下一瞬狂暴的能量四下倾泻。崩溅的鲜血打断了铭起的融合。女子的芬芳和鲜血的腥气一同钻入鼻孔。灵魂深处的呐喊声从喉中喊出时。铭起虚幻的身体冲了出去
“柔儿。”
这致命的一刺终究是沒有落在铭起身上。但却落在了铭起心灵深处。最美好的一处。留下了一道永难愈合的伤痕。
刺雪冷漠的面容略一闭眼。抽回已经化回白色的雪刃。血红了一片。应柔躺在铭起怀里。已气若游丝。铭起近乎发狂的怒吼一声。左右手同时发出能技。一道岁月禁。一道是从右臂冲击出的幽蓝之炎。
刺雪被撞飞开。受了重创。如果不是身上这件來自刺主黑袍。可能她已经丧命。纵然如此。黑袍也在幽蓝之炎下燃烧了不少。露出了大片雪玉般的肌肤。
怒火盛极的铭起背后陡然融入修罗神像恐怖的杀气在蔓延时。神像的九只眼同时睁开。在咆哮中齐齐锁定在刺雪身上。是矛盾而又坚决的杀气。就此刻。铭起全身也在发出巨响。当年的血印。是承诺永不会对刺雪产生一点杀意。
而此时此刻铭起显然已经怒恨到了极处。已不顾当年的誓言。“柔儿。柔儿。”铭起满面大汗的呼唤着应柔。
在意识涣散的边缘。应柔听见了这呼唤。努力睁开双眼时。应柔瞳中映出风动的身影。并在快速放大。
下一瞬。风动的掌心按在铭起背后。错综复杂的秘纹瞬间布满铭起全身。这虚幻的身体仿若晶体一样支离破碎。刺雪在重创中疾驰而來。一刀斩断了风动的头颅。只是她已经沒有力量直接置风动于死地。
应柔就这么。在风暴中。缓缓坠落。到最后。还是沒能救到铭起。但能和他一起死了。也是多么美好。就在一点眼泪脱了眼眶时。从禁神崖上方的天空中。一片扭曲的空间中。走出一男子。他白发及腰。散在后背。眼里的怒火无法形容。几乎实质。
一旁几乎绝望的雪若抬头看见了这白发男子。疑惑道“爹。”
这男子赫然也是铭起。
不过他的气息却与刚才的铭起有所不同。是如此的真实。铭起沒有回应雪若的呼唤。飞起接过应柔。在他瞳中一团无法掩饰的怒火已经在身上形成一层恐怖的幽蓝之炎。
正如从地狱而來的修罗。
“岁月无尽。”铭起一掌按在了应柔胸口。但却沒有在她体内看到岁月轨迹。刚才那一剑已经让应柔岁月轨迹崩裂。
那灰色力量还在吞噬着应柔体内的所有本源。生机。甚至是神魂。
刺雪在一旁冷笑道“沒用的。这一刀本來是为你准备的。世上只有神能够救活她。你…”
话沒说完。铭起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目森浓的杀气直接落在了她灵魂之上。“住嘴。”在铭起额头浮现出当年的血印。并在血印的召唤下。大片的法则凝聚过來。起誓之时铭起尚不知本源。是向法则起誓。此时此刻法则的冲击已经微不足道。
他伸出手。扯下额头的皮肉和那血印。并将刺雪丢到一旁。冷漠说道“快滚。我不想雪若看见我杀了她娘。”
就此时。禁神崖发出巨响。一张巨大的面具浮现在空中。不过不是白色。而是黑色。正是刺主。
“终于等到了。铭皇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将第一副源图。藏在了铭起体内。”刺主很是不屑得说道。
“你等我从岁月中出來。就是要向我说这些。”铭起抱着应柔。冷视着天空的刺主。
“去洪荒之时第一源图已经被拿走。洪荒的力量是岁月。联想起來。整片大陆也就只有你一人掌握着岁月。在你分身回來之时。我便发觉了那并不是真正的你。你已经躲到岁月之中去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次。你的真正身份。”刺主不慢不紧地说道。
铭起轻轻将应柔放在雪若身旁。额头噬纹一解立刻浮现了四道噬纹。随即握起插在地面的月牙。冷漠问道“那你得到的答案呢。”
刺主戏虐道“你就是一个异魂。一个噬族的身体。洪荒的源图组成的异类。”
“异类。哼哼。”铭起哼哼了几声。笑容十分扭曲。握着月牙一瞬间冲及刺主面前。向着那巨大的面具挥刀而去。
月牙一刀虽然锋利。在将这巨大面具切开后。灰气又再度凝聚。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铭起又问道“是你掩藏起柔儿的气息不让我的分身发觉她跟來了吧。你早就想到刺雪杀我的分身时。她会舍身救我。这样就能从岁月里逼我出來。”
“不错。本尊早已经掌控了此处每一个人的性命。”
“掌控你妈呀。”铭起暴怒一声。疯狂的朝天空挥砍而去。无数道斩意在那瞬间倾泻如雨。瞬间割散了这巨大的面具。就在其又要凝形只是。铭起双手一按。一个巨大的岁月轮回笼罩着这片天空。那面具终究是沒有再凝聚回來。
天空想起刺主的冷笑“既然你已经和洪荒融合。你活着很有必要。今日本尊放过你。待“洪荒成熟”之时。你会为我迎來洪荒。哈哈哈哈。”
笑声刚在回到。铭起一刀回去。强劲的冲击瞬间将那万里外的山谷击碎。回音随之而散。
不远处风动已经将身体和脑袋接好。死死盯着铭起。嘴中听得见咯咯直响。
“刺雪。终有一日。月牙会立在你的心房。风动。你也一样。”铭起抱起应柔和雪若。飞向了远处。直到这禁神崖上沒有人影时。也不知谁的两滴眼泪。在风中颤抖。
“柔儿。为什么要出來。为什么要出來。那只是分身。分身啊。”在沒有旁人的辽原。铭起紧紧抱着应柔。身躯在颤抖。
“我以为那是铭起哥哥。”应柔很满足的微笑。却让铭起内心得不安越來越浓。
应柔轻轻挪动了身子。像困倦的小猫一样在铭起怀里微眯着眼。道“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沒有躺在铭起的怀里。这一次是这么久。可以说自己想说的一切。我想要什么。铭起哥哥也会给我。对吗。就像以前一样。柔儿很开心。很开心。”
刺风大陆上温暖的风吹过。铭起却在颤抖。鼻尖酸到了极处却始终沒有眼泪流出來。在压抑的痛苦中。两行血泪点点滴滴的落了下來。沒有泪。也只胜了血。
“柔儿想要什么。不论是天上的月。神界的身。铭起哥哥马上就去拿來。”说着铭起就要起身。应柔轻轻摇了摇头。面上微微泛起了红。道“铭起哥哥。你知道。那一晚在将族我许了什么愿望吗。我想铭起哥哥…吻我。”
不知从何而來的鸟雀成双入队。飘來的云朵与风缠绵。铭起微微一愣。忙点了点头。在应柔脸上吻过。她却急了。脸上也更红了。
“我要铭起哥哥。像吻刺雪姐姐那样。”
有时候。离着千山万水。有时候。却只是一纸之隔。铭起心底不愿想起的问題。终于在此时此刻有了答案。原來她是这样的重要。是内心深处不可缺失的。
随着鸟儿在指头的嬉闹。太阳羞涩地躲进了云朵。和风翠草的中央。铭起吻了应柔。
“以后如果铭起哥哥像爱刺雪姐姐那样爱我。就救活我。如果不。也就让柔儿永远混在铭起哥哥记忆力。记得今天你…吻过柔儿。”话落下时。铭起呐喊声撕开了这片安静的天空。
一百年之后。沒有人记得曾经在这座新建的村庄下曾经有一片苍翠的草原。孩童还在嬉闹。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已经有七八岁。正值李桃成熟的季节。村中央那一颗老桃树据说已经有一百年。
在桃树下面。有一座石像。他很俊朗。目视着上当。在灰色石像的灰色眼睛。似乎能看见曾经无法掩饰的悲伤。
在石像不远处。有一个血池。年纪最大的那孩童爬上老桃树。要去摘桃。立刻被一双大受捉了下來。是孩子的父亲。村夫斥责孩子道“你不想活了。这神木的种子也敢碰。”
孩子瞥着嘴。道“爹。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这颗树上的桃。”村夫指了指一旁几颗桃树。道“你看。其他桃树都是绿叶儿红桃。这颗树。一年四季都是桃花。虽然每一年都结果但那果子是绝对吃不得的。
过去村子刚迁过來的时候啊。有几个人去摘了几个吃。结果刚吃了一口。就炸了。”
“炸了。”孩子很困惑。
村夫认真地点点头。道“就像爆竹一样。砰就炸了。那眼睛啊。手啊。鼻子啊。什么都炸个稀巴烂。”孩子听得全身一抖。再不敢惦记树上的桃儿。
“爹。那血池又是怎么回事儿啊。”孩子的好奇总是无穷无止。村夫并沒有不耐。叹了口气说道“听老人说。刚迁族來的时候。这个石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儿。他每天就像现在这样站在这儿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睛里。总要流血泪。本來迁村过來时。血泪不过只有一个小坑。这么多年过去。都已经成了一个池。那人也变成了一个石人。”
“血不是不吉利么。为什么咱们不搬走。”孩子又问。
村夫剑芒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有一个修炼过的大人曾经來过。说这血池里的血是无上的宝贝。不然怎么会几十年不干。对咱们村儿的人可有大益处。只可惜不能喝。以前就有人不听那大人的忠告。偷偷去喝。结果也炸了。”
正在孩子停得浑身一抖时。他看见那石人流下血泪。从石人面前的小沟壑里。流进血池。血池已经数丈宽了。一池的血泪。。。。。。。。。。。。。。。。。。。。。。。。。。。。。。。。。。。。。。。。。。。。。
(故事总该是有喜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