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医务室,不是个好地方
不用学习，不用工作，不用养家，还有人伺候，无忧无虑。
听着真?令人动心，余渊可耻的心动了。
但，一想到要变成猪……
罢了，罢了，他新婚的绝美老婆还等着他回去呢！
拾光村的冤魂，也等着他继续给他们报仇雪恨呢！
余渊正这样想着，发现“郭喷喷”转过身去，拿猪屁股对着自己。
他起身抬脚踢了踢，说：“坏消息是，有另一个郭喷喷在替你经历你本该经历的一切。有人替你受苦受难，好像也不算坏消息。行了，我要回宿舍会会他。”
余渊往回走的路上，又碰到有秩序者送学生前往养猪场。
不过，那些秩序者跟没看见余渊似的，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他。
也是，只要没触犯警报，秩序者是不会管你的。
就好像养猪场也有秩序者在巡逻，但他们并不管谁进来了，只管出去的是不是应该留在养猪场干活的，不是就放走。
余渊感觉自己再去一趟医务室，把医务室藏着的秘密找出来，就能知道“人变猪”的真相，也就能解开德坶学院的真相。
他忽然想起他把梁冬至直接丢在图书馆了，心想梁冬至应该没那么傻，不会傻乎乎的一直等他，便直接回了宿舍。
然而，宿舍里只有“郭喷喷”。
余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郭喷喷，你不是要打扫猪圈一周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郭喷喷说：“我认养了一头猪，他们就放我回来了。”
“冬至没回宿舍？”
“没看见。”
余渊点点头：“我去找冬至一起吃饭，你也一起？”
郭喷喷拒绝了：“不了，我还不饿。”
挺好，余渊也只是客气一下，没打算真的带他。
他径直往图书馆走去，还真在一楼的图书室把梁冬至拎了出来。
“冬至啊，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对啊。”梁冬至说，“我不知道你跑到图书馆的哪个角落，只能在原地等待。”
余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下次别这么死心眼。”
“什么意思？”
“没事。”余渊说道，“我早就离开图书馆了，了解到一点事。我们去食堂，边吃边说。”
打好饭后刚找位置坐下，梁冬至就开始催道：“快说，快说，你了解到什么了？”
余渊扒了两口饭，才回应道：“学校的养猪场是个好地方，建议你去一趟，绝对终身难忘。”
他把养猪场的位置告诉了梁冬至，顺便把郭喷喷回宿舍的事也说了，还有郭喷喷领养猪的事。
梁冬至嘴里的饭菜还没吞下，就说：“你的意思是说，郭喷喷也变成我表哥那种毫无个性的人了？”
余渊点头：“对，而且是在去过医务室之后变成这样的。”
梁冬至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你不会是想去医务室吧？我建议你别去。今天图书馆有同学因为抢位置打了起来，就被送去医务室了。我总觉得，医务室不是个好地方。”
他搞不明白了，德坶学院的学生这么多，也没见哪个跟余渊这样的，好奇心重，还喜欢冒险。
余渊淡定地道：“有点小伤小痛去医务室，很正常吧？”
梁冬至：……就非去不可呗？
医务室晚上十一点关门，跟宿舍熄灯时间一致。
现在是傍晚七点左右，还有的是时间去医务室。
梁冬至并不想跟着余渊去冒险，他不想变成学长学姐们和表哥那样，看似很美好，但似乎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独立的人格，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变成了一样的人。
不过，他还算是支持余渊的，只要他不用跟着去医务室，他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
况且，梁冬至告诉了余渊一个信息。
梁冬至在图书馆翻到了七年前的报纸和杂志，发现上面记载着德坶学院七年前学生失踪的事件。
确切的说，是学生消失事件。
因为，失踪的学生至今没有找到，一点踪迹都没有。
余渊记得养猪场展示厅里的信息，最早的那批猪旁边也有学生的照片和信息，但上面没标明认养关系，可后来的都标注了认养关系。
这或许，与七年前消失的学生有关。
德坶学院，绝大多数的人都很温柔。
老师很温柔，不会大声呵斥，不会嘲笑，不会凶巴巴的，只会在学生违反校规时按下红色按钮，把学生交给秩序者。
秩序者很温柔，他们虽然面无表情，但不会强硬把人拉走，也不会打人，且还挺有礼貌的。
食堂阿姨很温柔，你想多吃点就会给你多打点饭菜，手不会抖，除非你提起吃猪肉，或者在食堂闹事，他才会按下红色按钮，招来秩序者。
学长学姐很温柔，他们总是温声细语的，不会不耐烦，不会因别人的无知而生气，甚至还会解释某同学为何会被秩序者带走。
所有的这些人，似乎只有统一性，没有人类该有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没有不可替代的个体差异性。
但是，这些人跟他们之前的样貌没有变化，记忆也都还在。
譬如郭喷喷，他如今也跟这些人一样了，个性径直削弱，不再多话，表情也没之前丰富，可他还是原来的身高样貌，也没有丢失原有的记忆。
余渊和梁冬至晚上都没课，吃饱饭就直接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梁冬至就开始劝郭喷喷先去洗澡。
这是余渊和他商量好的。
郭喷喷比以前好说话太多了，听梁冬至说早点洗澡早点上床，他真就收拾东西进了卫生间。
接着，梁冬至拿脸盆接了点水倒在卫生间门外。
余渊默默地拿起洗衣液，倒在卫生间门外湿漉漉的地板上，还用扫把将洗衣液摊开。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坐在各自书桌前等郭喷喷出来。
很快，郭喷喷就洗好澡出来了。
他刚打开卫生间的门，一脚踏出来，直接滑倒趴在地上。
余渊连忙丢下手里倒着拿的书，跑过去扶郭喷喷。
“呀！喷喷，你流鼻血了！必须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