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盛情难却,一鸣惊人
“人都到齐了，虽是国宴，却都是自家人，各位大臣为了东篱国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真是辛苦了。”坐在上首的东篱相渊端起一杯酒，轻轻举了举，“这杯酒朕敬各位大臣，大家不必拘谨，随意即好。”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宾客席的各位大臣及家眷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好了，好了，不必拘束。李福，可以上菜了。”东篱相渊看了李福一眼，笑着说道。
只见宫人如鱼贯般而出，端着各式菜品款款走来。
“这菜品真不错。”
“国宴不愧是国宴，看上去就很好。”
女眷席上几名夫人小声讨论着。
东篱相濡夹起一块鸡胸肉，放进苏以沫的盘子里，轻声说道:“吃哪补哪。”说完目光落在苏以沫胸前。
微微咂舌，“终究是还没长开，待日后得空了，本王帮你一把。”
苏以沫眉头微皱，看向东篱相濡有些不解:“九千岁，此话何意？”
“没事，快吃吧！多吃些！”
苏以沫总觉得东篱相濡不怀好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夹起鸡胸肉放进嘴巴里，“唔，好吃，多……咳，咳，咳……”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以沫身上，看到她被呛住，赶忙起身，欲上前帮忙。
东篱相濡见状赶忙抬手轻轻拍着苏以沫的后背，端起一杯水递给苏以沫，轻声说道:“本王夹的菜竟是如此好吃吗？导致沫渊公主激动成这番模样。”
苏以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咳嗽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萧晴见苏以沫逐渐平静，遂又坐回座位上。
“苏夫人怎得如此不放心呢？沫渊公主如今是皇室公主，怎么？皇上还能苛待她不成？”正在这时丞相夫人林优轻轻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
萧晴看了林优一眼，平静地回复道:“沫渊公主年纪尚小，怕是照顾不得自己，自是比不得柳侧妃娘娘，在俊王府风生水起。”
林优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攥紧，京城谁人不知顾梓柳嫁与东篱俊的真实情况，说得好听些是柳侧妃，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私相授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柳侧妃与俊王爷情投意合，也算一段佳话，不过，这整日只会舞刀弄剑的莽夫之女，怕是日后也不好寻个人家吧！我娘家表亲有个侄儿倒是不错，虽是个屠夫，却也般配。”林优笑了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你……”萧晴有些生气，只是杏眸怒瞪，死死盯着林优。
林优轻笑一声不再理会萧晴转而与其他几位妇人交谈。
苏以沫自是看到了萧晴这边的情况，眸光沉了沉，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可以断定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东篱相濡听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声，眸光暗了暗，闪过一抹阴鸷，似是吃人一般。
苏以沫察觉到东篱相濡的冰冷气息，狐疑地看向他，只见俊美的五官脸色阴沉。
他生气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奏乐～”
正在这时，李福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一众宫人婢子，穿着华丽的衣服款款走来，随着音乐扭着婀娜的身姿。
“好！”一曲结束，东篱相渊赞不绝口。
众大臣也跟着附和。
“今日乃中秋佳节，众位可是准备了才艺？”东篱相渊厚重的声音在正和大殿回荡。
一直在角落里的李婉突然上前，俯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臣妾愿献丑，为皇上助兴。”
东篱相渊看向李婉，轻声问道:“婉答应准备了什么？”
“《霓裳羽衣曲》。”李婉俯身行礼，眉眼间皆是柔情。
只听音乐响起，李婉婀娜的身姿随着音乐晃动。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东篱相濡撑着头，一直盯着苏以沫。
苏以沫察觉到他的目光，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看我干啥，看舞呀！”
“舞不及佳人。”东篱相濡薄唇轻启，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九千岁向来如此与人聊天吗？”苏以沫看着东篱相濡，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本王只喜欢与沫渊公主聊天。”
“真是，油嘴滑舌。”苏以沫嗤之以鼻。
东篱相漱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人身上，捂着嘴偷笑。
穆梓琪也注意到了苏以沫这边的动静，虽有疑问，却也没有过多表现。
林若云的目光一直落在东篱相濡身上。世间竟有如此俊美之人，可是，为何坐于她身侧的却不是自己？
曲毕。
李婉俯身再行礼。
东篱相渊甚为满意:“婉答应今日风姿绰约。甚好。赏黄金百两。”
“臣妾谢皇上。”李婉笑得荡漾。却暗自腹诽都赏了百两黄金为何就不肯恢复自己的妃位。
“父皇，臣媳愿奏一曲高山流水。”林若云上前两步俯身行礼。
东篱相渊看了林若云一眼，微微点头:“准。”
林若云支好古筝，目光一直落在东篱相濡身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悦耳的声音渐渐响起。
一曲结束，东篱相濡却不曾看过自己。
林若云有些不开心，走到大殿中央俯身行礼，轻声说道:“沫渊公主可是准备了什么才艺吗？”
此时的苏以沫正在大口吃着一块桂花酥，突然被点名，嘴里的糕点一时不知是咽还是吐。
众人目光落在苏以沫身上，苏以沫赶忙喝了口水，咽下糕点。尴尬地笑了两声。
“沫渊公主可是准备了什么才艺？”林若云步步紧逼，继续问道。
苏以沫自然看出了林若云不怀好意，起身微微行礼，笑着说道:“俊王妃盛情难却，既如此，臣女只好献丑了，不过若是表演的不好，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无妨。尽兴就好。”东篱相渊笑着说道。
“那臣女便弹奏一曲《四面埋伏》。”
说话间苏以沫已然坐在古筝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
东篱相濡见状，抽出身后的长剑，起身跃到大殿中央，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一时之间，正和大殿的气氛时而紧张，时而放松，每个人的心都随着音乐的律动而上下起伏，东篱相濡的节奏感很好，每次都能完美得和着音乐舞剑。
只听“咚”的一声，一曲完毕。
众人似乎还沉浸在激情高昂的乐曲中无法自拔。
“好。赏。”位于上首的东篱相渊最先开口。
众人回过神来，那种置身沙场点兵的感觉依旧萦绕心间，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林若云目光狠厉，恨不得将苏以沫撕碎，她本是看她出丑，可如今竟是出尽了风头。
“臣女献丑了。”苏以沫俯身行礼，举手投足间皆是端庄贵气。
“沫渊公主还真是文武双全。”坐在一旁的穆梓琪突然开口。
苏以沫循声望去，笑着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称赞。 ”说完又回到席间。
顾梓柳双手紧握，眸光闪过一抹阴翳。但还是硬着头皮表演了一曲《琵琶行》。
众人兴致缺缺，只是简单地称赞了两句，却不及之前那般热情。
顾梓柳尴尬地笑了笑，便回到了座位上。
东篱俊看向苏以沫，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探究。
他突然对她很是好奇。
东篱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苏以沫与东篱相濡身上。
所以，九千岁是何时与苏以沫如此亲近的？
真，奇怪。
夜色渐深，酒过三巡。
国宴在大家的嬉笑声中结束。
众人渐渐散去，热闹的正和大殿逐渐安静，和着月光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