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一起睡
赵默前脚一走
后脚,阁楼一楼,气氛凝重,火药味十足,黑刹女,姚玉娘互相怒目对方,隐隐还透露出几分杀气。
姚玉娘俏脸冷笑一声,把玩手中酒杯看着黑刹女:“师姐,独自一人跑到这穷乡僻壤,跟一帮凡人山贼混在一起,不免有失身份?
可笑的是,还被山贼用迷药弄的失去神志露出原形,这要是传到妖界,你这脸可丢大了。”
黑刹女紧了紧眉,摸着胳膊上被火把烧红的一块肌肤,语气却不甘示弱:“师妹,你不好好做你的猫族族长,不也跑了出来?我可不信你是来凡俗散心。”
姚玉娘玩弄着自己一束秀发,嗤笑道:“好了师姐,别装了,摊开了说吧。
你我来此处心知肚明,你是想在此等秦红澜出现吧,千山阙下发密令,凡寻得秦红澜,秦玉京者,无论是人,妖,还是魔,皆可尊为千山阙座上宾,可随意享用千山阙所有资源
你能从命观星口中,用蛊惑之术骗他说出这个天机,我也可以故技重施一遍,
哎呀呀~~只是可怜了这命观星,连续泄露天机,恐怕损耗了不少道行和寿元呢。”
黑刹女强作镇定,辩解道:“师妹,不要胡说,我不知道什么命观星,也不知道什么秦红澜的事。”
姚玉娘噗呲一笑,小抿杯中酒:“是吗?那师姐就单纯来这千叠山散心?
200年前,这千叠山叫千山阙,那时的千山阙还没晋升为仙家洞天,是秦玉京亲自选址在此的大本营。
命观星泄露天机,秦玉京有一次在此转世重生为人的机会,转世之后,其胸口有一朵莲花,那是因为秦玉京陨落前,其二姐秦红澜为以后转世再续姐弟之缘,给他胸口刻的血印,以转世之后好相认。
目前而言,只要能找到秦玉京转世,那自然也能找到秦红澜。”
似乎被揭穿此行秘密,黑刹女轻哼一声,冷眼一板:“师妹,依我看,你还是对那秦玉京旧情难忘吧,但你可别忘了,秦玉京从来只是把你当成一只小猫咪,一只宠物罢了。”
似乎被说到痛处,姚玉娘也轻哼一声:“那又怎样?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抛下我而死,而这一次,他会死在我手中,我会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
“你想坏我计划?”黑刹女一声厉喝“在没找到秦红澜之前,秦玉京不能死!”
猛然,两人身上杀气骤升,黑纱女瞳孔已然变成血红,同时,幻化成一位狼妖模样。
姚玉娘也不藏着掖着,起身,扶裙摆摇身一变,化成一只人身猫爪,猫脸的猫妖。
两妖火药味猛然暴涨
正要刀剑相向,阁楼外却响起“噗通”一声,像是跌落的声响。
“有人?谁在偷听?”
姚玉娘,黑刹女几乎同时向阁楼外一声厉喝,赶紧收回妖形,变回人身。
而在阁楼外,负责来偷听,打探情况的严奎看清二女都是妖,哪儿敢逗留,吓得差点咬了舌头,赶紧跳入水道中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遁走。
姚玉娘,黑刹女一前一后跃出阁楼,径直追击,闻着人身上留下的气味,追出阁楼老远,人味却莫名消失,什么都没发现。
两女紧了紧眉头,黑刹女转过头,扫视一眼夜色,声音冷漠,像是在跟姚玉娘说话
“如果秦红澜,秦玉京的消息传出去,可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到时候第一个把你杀了!”
放下一句狠话,黑刹女摇转裙摆,转身而去
姚玉娘却未在意,似乎还嫌事不大,掩嘴轻笑:“怕什么,消息散出去正好,浑水摸小鱼鱼吃。”
暗自念叨,姚玉娘还可可爱爱,伸出小舌头,兴奋的舔了舔自己嘴角,就像能真的吃到小鱼干一般。
待二人一前一后离去,刚才二女待的地方,几丈之外的鸭棚内,一只灰色鸭子突然兴奋的“嘎嘎”大笑两声。
“哈哈哈哈~~~,把秦红澜,秦玉京的消息报告给鹤王,到时候一定重重有赏...嘎嘎嘎嘎~~”
鸭子扑打翅膀,兴奋飞出鸭棚,一路高歌猛进冲出山寨。
而在鸭棚的草垛内,此时哆哆嗦嗦露出一双惊恐的小眼睛,确定已经安全,严奎躬着身子探出草垛
“我的亲娘,霉运当头,连鸭棚内的鸭子都开口说话了,这千叠山不能再待下去,得赶紧通知大当家的尽早安排动身去云台山归隐。”
不敢打灯笼,一路跌跌撞撞,摸着黑,严奎连门都没敲,直接冲进赵默的小破屋内。
一进屋,严奎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拽住赵默的胳膊噼里啪啦说道:“大当家的,事情不好了,原来我们躲避缉捕门追捕,临时休整的这个千叠山就是200年前千山阙大本营呐,
听说秦红澜和秦玉京两姐弟会在这里再续姐弟之缘,
还听说啊,谁能找到秦红澜两姐弟,就能成为什么千山阙的座上宾,
还有...还有啊...我们鸭棚内养的鸭子居然也开口说话了,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快点安排吧,就算硬闯缉捕门封锁,我们也要连夜离开千叠山了,
你不知道,就是那姚玉娘和黑刹女啊,其实她俩也是妖啊,黑刹女就是狼妖,而刚才出现的姚玉娘是只猫妖呐.....”
赵默眯了眯眼睛,一巴掌呼在严奎的后脑上:“你在说什么?没睡醒啊?妖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还有,我们哪儿来的什么鸭棚?”
严奎咽了口唾沫,往赵默身边靠了靠,似乎这样能找到些安全感,缓缓道:“你不是一直伤势反反复复嘛,兄弟们专门在山下抓的野鸭,给你炖汤补身子嘛。”
“这份孝心我心领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赵默假装打了个呵欠,示意自己已经困乏。
但严奎却怕的要死,死死拽住赵默的胳膊:“大当家的,我怕,晚上可不可以一起睡?”
“嘭”的一声
赵默一把重重将不结实的房门关上,扬尘四起...
反观严奎,以狗啃泥的方式趴在门外,屁股上多了一只完整的脚印,显然是被踹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