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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远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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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致远上学的时候,将书包落在堂屋里了。还是王建芬出工的时候看到桌底下的书包。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喊来正在厨房收拾的江姜。

“赶紧撵上那臭小子,成天丢三落四的,要是期末考没给我考个好分数,明年就甭去了,白瞎我这牙缝里挤出来的学费。跟着二柱子他们放牛去!”王建芬把书包往江姜怀里一塞,火冒三丈地道。

王致远走到半道,想喝水才猛地发现自己书包忘拿了。急得他往回赶,跑了没一会就看见了朝这边跑来的江姜。

“赶紧跟上他们。”江姜气喘吁吁地将书包递过去,道。

“姐,你也赶紧回去吧,天色看着不好,像是要下雨了。”王致远赶紧背上书包,说完就抄小路去追赶同伴。

江姜看着小路上飞奔而去的王致远,这才回过身往山下走。

上山的时候跑得太急了,走回去的时候觉得腿有些酸,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突然间天就阴沉下来,不一会还下起了雨,江姜跑也跑不动了,衣服也淋湿了,躲雨似乎也没什么必要,索性淋着雨走回去。

突然身后一阵脚步声,头顶的雨没了。

程仇撑着蓑衣,将她纳入身旁。

高大的身影靠在她的身侧,湿漉漉的她时不时碰到他的褂子,晕湿了一片。

她有意想要避开一些,但是蓑衣很重,他举着的手,胳膊肘时不时会往下坠,要是再过去脸就会贴上他的手臂,这样似乎更不妥。

走了一会,雨是越来愈大,她几乎看不清路了。

“还能走不?”雨势很大,他说话得弯腰靠在她的耳边才能听到。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痒痒的,热热的,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耳朵瞬间就染上一层粉。

“能。”她忍住去摸自己耳朵的冲动,点了点头。

事实上她的腿已经很酸了,加上雨水不断冲刷着下坡的小道,冰凉的水流往下淌,带走了她脚上的温度。她的脚非常冷,感觉走路都有些迟缓和生硬。

她不想耽误他回去的路程,只得咬着牙,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程仇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情况,蹲下身,一只手将她抱起来。

“自己抱紧了。”说完就将蓑衣打了个结,前后调了个方向,将她完全笼罩在蓑衣里头。

眼前一片黑的江姜为了不掉下去,也顾不得害羞,两只腿紧紧地圈在他的腰上,双手穿过他的脖颈交握着。

显然没有她的小短腿拖延,程仇的脚步和速度都快了不少。

他的双臂交叠,托着她,一路疾行,却没让她感觉到太剧烈的颠簸。

此时田间地头干活的人都回家躲雨去了,就是没有,小小个的她被完完全全地笼在他的蓑衣底下,谁也瞧不见。所以他并没有放下她,而是到了一路将她送到院门口。

还没靠近就看王建芬招呼着几个邻居往里面走,似乎不适合靠近,原本想等一会,怀里发出小小的喷嚏声响。程仇看向还在院门口寒暄拉扯的几人,眼底出现几分烦躁,果断地转身朝另一边快步走去。

……

“这是?”蓑衣被拿掉了,重见光明的江姜不知道是被闷的还是害羞,脸色微红,看到有些陌生的厨房,不解地回头看向径直去烧水的程仇。

“刚刚芬姨在院门口招呼邻里进去,不合适。”程仇坐在矮凳上,专注地看着灶膛里升起的火苗,道。

灶膛里的火很快就烧旺了。

“擦擦。”程仇从自己屋里拿出了一条细棉布,递过去。

“谢谢。”江姜正坐在灶眼旁烤火,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正想拧一拧身上的水,他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她赶紧放下衣摆,站起来接过,只是实在是害羞的很,眼睛都不敢看他。

程仇看着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她,曲线毕露。她的上衣有些薄,里面的小衣隐约可见。

倒是小瞧了她,个子小小的,瞧着跟没长大似的,该有的倒一样不少,甚至可以说长势喜人。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好一会,才移开眼。

江姜接过细棉布后就坐回了灶眼旁,她的辫子还滴着水,只能拆下来,搓揉擦干,注意力全在头发上,并没有发觉。

“江姜啊,来来来,这身衣服是我年轻那会子穿的,你瞧瞧合不合适。”周程氏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我……”江姜不好意思麻烦周奶奶,正要说话就打了个喷嚏。

“诶,赶紧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周程氏喊程仇把刚烧好的热水提去浴房,又抱着衣服拉着江姜到隔壁,推进浴房里。

“阿九,剩下一些水,你就在厨房洗洗得了。锅上熬着姜汤,看着点火。”周程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让江姜不好拒绝,只能去洗澡了。

“没想到,这还有浴桶呢。”江姜艳羡地摸了摸桶沿都到自己的腰上这么高了的浴桶。

“小助手,我需要洗护用品。”完成上次的任务后,系统发放了洗发膏。解决了她个人卫生的难题。

【好哒,小主人,物品正在存送,请注意查收!】

虽然很喜欢这个浴桶,但是她还是不太敢用,虽然看上去很干净,很新。

毕竟在别人家里,不好意思拖沓,她快速洗好后,换上周程氏借给她的衣裳。

“出来的刚刚好,这姜汤热乎着呢,赶紧喝,驱驱寒气。”周程氏生怕她感冒了,端着一大碗姜汤递过去。

姜汤辣乎乎的味道很重,刚端在手上,那辣劲儿一下子冲了上来,那劲儿头就像要冲翻了她的天灵盖似的,熏得她眼睛都辣红了。看着周程氏一脸热切的看着自己,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得硬着皮头抿了几口,又热又辣,还泛着苦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奶奶,厨房里的面你发多长时间了?”面不改色灌下同样一大碗姜汤的程仇,搁下碗,问道。

“哎哟,差点忘了这茬。”周程氏一拍大腿,赶紧往厨房走去。

程仇上前微微俯下身,他的身形高大,将她牢牢地遮掩住了。接过她的碗,倒了大半碗进自己的碗里,咕咚咕咚一口闷下肚子。

江姜看着自己碗中还剩不少的姜汤,抬起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程仇的口腔充斥着姜汤的十足辛辣劲儿,喉头还泛着苦味。

“姜汤虽然浓了些,确实挺有效的。”他的声音低哑,不知道是被姜汤辣的,还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头那一刹那要想再靠近她的触动。

“太,太多了。”江姜实在是怕了那又辛又苦的味道,声音怯怯的,软软的,像是朝他撒娇似的。

程仇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妥协地将她碗里接过再倒了不少进自己碗里,她的碗里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她拿回碗,深吸了一口气,学着他的模样,一口闷进肚子里。

辛辣还带着苦的味道让她不由地吐了吐舌头。

程仇视线在她的舌头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将剩下的姜汤都灌下了肚。

回去的时候,是周程氏陪着回去的。

那时已经雨停,程仇腰后鞘他的砍柴刀,先她们一步离开家,看样子是继续上山砍木头去了。

……

周程氏当然不能说是程仇领着她回来的,只说自己在村口回不来了,又没带伞,刚好遇上江姜,天雨路滑,江姜好心,先送自己回家,看她一声狼狈,就留她在家里换了身衣服。

王建芬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周程氏孙子以后是江姜的丈夫,江姜跟她卖好,以后在家里头也好过些。这个她以前也和江姜说过,自然是不会拆江姜的台,毕竟江姜嫁出去了,她还能挣一份彩礼钱,总好过砸在手里,还得养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的强。

周程氏坐了一会,王建芬旁敲侧击了一下,意思是周家的彩礼钱不能太寒酸了。又提了一下江姜住的厢房太旧了,想要翻新一下,出门子的时候,门面上好看。

周程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表示等日子定下来了,这些都可以商量。

王建芬看她没有为难的意思,心里多少觉得这事能成,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一直挽留她吃午饭,周程氏自然是懂得这个是客套话,推辞了一番,王建芬只得一脸遗憾地送她出院子。

周程氏才走没多久,王意远就回来了。脸色还不大好,似乎被人招惹了,心里存着气。

王建芬笑意满满地迎上去要嘘寒问暖一番,王意远眼尾都不夹她一下,径直略过,‘哐当’一下,把门给踢开,又‘哐’一下,用力关上门。

“咋的,吃火药啦!见人就炸!有本事你找人干仗去,回家生闷气甩脸子给谁看!”王建芬的好心情一下就被他毁了,拉下了脸,道。

“在家里耍横,显得你能耐了不是!”王建芬疼儿子是真心疼,但是骂起来也真的不含糊。

“这么些年供你吃供你穿,勒紧裤腰带供你上学到现在,看看你学的什么玩意!连长辈都敢甩脸子!屋里那一大摞的书都给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一点就着的王建芬可没有要惯着他的习惯,该骂就骂,还骂的理直气壮的。

王意远原本是郁闷的不行,但是也知道自己刚刚甩脸子不对,加上王建芬骂他从来都是骂的有理有据,除非你比她更有理,不然就等着挨削吧。

“妈,对不起,刚刚是我鲁莽了。”王意远开了门,低眉顺眼地诚心道歉。

看到儿子都道歉了,心气自然顺下去了,顺势就缓和了下来。问他怎么回事。

王意远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地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王建芬。

王建芬听着是有些着急上火,道:“孩儿呀,这可不兴比,你怎么咋这么糊涂。你让妈上哪给你弄个手表去!”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我一个全年级第三的尖子生哪能受那他一个垫底生的窝囊气!”王意远并没有觉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不就是一块表,显摆啥!

“你知道一块上海牌手表得多少钱吗?别说还要表票,城里人弄表票都费劲。你让我上哪给你找表票去!”王建芬觉着这牛真的吹大发了,脑袋嗡嗡的。

“我打听过了,买国产表需要表票。但是进口表就不用。之前我去红梅商场看过了,一只罗马牌的表二百四五块。”早已经看好了款式的王意远趁机道。

“多少?”王建芬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个妈耶!她就是拆开了碾成粉论斤卖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咱家哪里拿得出手这么多钱!别说平时你吃的穿的那些,都是我和你爸咬紧了牙关,勒紧裤腰带给拼了老命省出来的。”王建芬看着这个吃穿不缺,外表光鲜整洁的孩子,第一次觉得非常无力。

“妈,我怎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不还有江姜嘛。”

“你想干嘛?”王建芬警惕地扫了他一眼,是,没错,江姜这孩子是捡来的。可是要是为了钱,推江姜进火坑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她怕下半辈子都睡不着觉。

“妈,你这是什么眼神?”王意远有些无语地道:“江姜怎么也算是我的妹妹,我要是那种人!读这么多书真就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你啥意思?”还好还好,她就说嘛,自家儿子也不是那种凉薄的人。

“我听说一个钢铁厂的一级工人的工资是三十八块钱。这程仇一个看大门的,不算是技术工人。怎么也得有个二十四五块钱吧。你想想,他这进城也有五六年了吧。家里就一个奶奶,身体康健,还能下地干活挣工分,平日里也没什么花销的地方。一个月攒二十块钱,一年十二个月,也能攒下两百四十块钱。江姜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还不值得他花一年的工资来娶吗?”

“这……”王建芬蹙着眉,说的轻巧,江姜要是能生孩子,这高价彩礼,她咬咬牙,厚着脸皮也提了。可是江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瘦弱弱的一个女娃,真不值得这个价。

“妈!难道你就看着我被那些人奚落吗!”王意远见她还在犹豫,脸上的表情很受伤,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养女来的重要。

“你这孩子,瞎想什么!”王建芬拍了拍他的胳膊,有些烦乱地道:“你让我再想想。”

“妈……”

“哎,行了。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你爸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这事儿不得跟你爸先商量!”王建芬挥手打断了他还想继续游说的话,直接道。

听到她这么说,一直怵爸爸的王意远成功的闭上了嘴。

“得了,这没放假的就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吧?明天还要不要上课?”

“要的,一会吃完饭,我就做牛车到镇上。”

“还是别了,今晚上就在家睡吧。你胜利哥下午回来,明儿拉货走,一会我去找找他,顺道捎你去镇上。”说着就站起来,进屋里拿了小半包白糖,串门子去了。

见王建芬走了,王意远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敲开了江姜的屋门。

“江姜,给你吃。”破天荒地给了她一个苹果。

“谢谢哥,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江姜垂着头,推辞道。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这样哈,哥呢,实在是没法子了。所以才求到你这来了,江姜,你看,我妈收养你这些年,对你算不上锦衣玉食,也算是衣食无忧吧?”王意远本意也不是真的给她吃,就是做个样子罢了。见她推辞,就装回自己口袋里了。

“哥,我没有读过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江姜不耐烦他那一套,直接道。

“那我就直说了。江姜,虽然你是养女,但到底也是我父母养了这么多年了,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以后嫁了人,在婆家不如意或者受了委屈,娘家就是你的底气。”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得付出些什么,对吧。”

“哥哥没别的本事,就是一把笔杆子厉害,以后说不得会在城里工作和生活。有个强硬的背景,程仇就是想欺负你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

“现下,我需要一笔钱。这不仅关于着我的个人名誉,还代表着我们家上上下下的尊严,身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你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力呢?”

“我没钱。”说了半天是来要钱的!她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我知道你没钱。最近妈和周奶奶正在商量你和程仇好婚事,方才妈问我城里嫁姑娘需要什么彩礼。听妈的意思,最好的结果是,他能给你置办个三转一响。要是觉得为难,嫁妆置办一块罗马牌手表和蜜蜂牌的缝纫机就成。所以,我想你私下和程仇提前沟通一下。你知道家里的衣服都是妈一针一线缝补的,费时费力,要是有一家缝纫机,妈肯定会轻松不少的。”

“哎,其实,我也知道,他虽说在钢铁厂上班,却不是技术工,工资也不是很高。这样,要程仇表示置办这两件东西确实有困难的话,你让他来寻我,只要付一点点报酬,这嫁妆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妈说服了,不再提那些物件的事儿,你觉得呢?”王意远给她下了个钩子,就看她上不上钩了。

“可是,芬姨不会让我出院子的。”江姜拧着眉,沮丧地摇摇头,道。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瞧瞧,这笨鱼不就上钩了吗。

江姜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答应下来了。

王意远见目的达到了,假惺惺地让她休息,自己则回去想法子去了。

“芬姨的意思?呵……”江姜关上门,一脸无语地‘切’了一声。

这个王意远多读几年书就以为谁都是傻子。这么自以为是,早晚得栽跟头。

不过正好,昨天随机抽取的任务她还烦恼着该怎么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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