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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仇挨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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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曼这个女知青可以算得上同一批知青里面出身最好,思想觉悟也是最高的。

她长得也好,圆脸盘,明眸皓齿的,不是邹秋灵那种长得好看,却娇滴滴的一点苦都受不了。

她的脾气很好,不是那种特闹的性格,但是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干活不会输给土生土长的姑娘们,说话也斯斯文文的,非常有分寸。属于那种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姑娘。

但是任凭谁都想不到她竟然和齐亮子好上了。

说齐亮子一家怎么的穷困潦倒,也说不上。毕竟杨梅村的村民普遍都穷。

但是苏白曼是城里的,父亲是肉联厂的厂长,母亲是文工团办的一个主任,俩哥哥,都是当兵的,听说职位还不低。

就算撇开原生家庭的出身和背景。

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庄稼汉,一个高中生毕业的知识分子。

这明眼人一瞧,也知道这俩人要说有多不般配就有多不般配。

所以苏白曼站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惊愕不已。

“村长,今天下午以前,我和齐亮子还处于处对象的阶段。”苏白曼解下了围巾,将带有余温的围巾圈在齐亮子的脖子上,并拢好他的棉袄,转过身,淡淡地道:“不过,现在不是了。”

“而且,我可以去卫生所出一份验身报告。证明我们并没有搞破鞋。”她很淡定,轻描淡写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未出嫁的姑娘,哪里好意思去医院给人查这个。就算验身报告出来了,以后怕是会被人诟病。

她的话一出,整个晒谷场的人都哗然一片。

有不少女同志更是觉得她都敢去卫生所验身,说明本身就是清白无疑的了,立马就倒戈替她求情了。

有些人则不然,认为那你既然不是搞破鞋,跑啥跑?怕不是故作玄虚吧?

村长也有这个疑问,索性就问清楚了,道:“苏知青,那我赤急白脸地边跑边喊,你要是没事,跑啥跑?”

苏白曼先是回头看了一眼齐亮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和齐亮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认为我们之间不合适,提出了分手。并让我归还那块他送我的垫子。艳红怕我心里难受,就帮我把小垫子还给了他。因为天气太冷,又顶着雪走了一路,回来后就一直拉肚子。所以她才会脸色这般差。”

“至于我为什么已经归还东西后,还要出去寻他,是因为不甘心。”

“我一直觉得虽然自己第一次谈对象,但自认为各方面都做的不差,可,他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不合适,就提了分手,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一气之下就想着去找他理论。”

“我是在小树林前的柿子树下碰到齐亮子的,面对质问,他一语不发,甚至将那些之前我赠与他的小物件塞回了给我。我觉得那时脑袋是昏了头了,扯着他里面那件汗衫要他立刻马上脱下来还我。”

“他为了和我撇清楚,二话不说就脱了。”苏白曼说到这,顿了顿,道:“那件汗衫,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在柿子树附近。”

“那件衣服我刚一扔,碰上了回家的村长,朝我们大喝一声。齐亮子推了我一把,让我跑。那时候,脑子一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着他的话跑了。回头去解释的时候,走得太急,摔进了草丛堆里,滚下了滑坡。耽搁了一些时间,再上来的时候,村长就喊集合,还以搞破鞋的罪名寻他的姘头。”

苏白曼苦笑了一下,道:“我原本想着等人都走了再寻村长解释,只是现在看来,我若再明哲保身,他今儿怕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自打她开口,村长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今听她娓娓道来的前因后果。逻辑自洽,确实没有没什么矛盾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为了确保无误,村长想了想,将两个人分别叫入米仓里提问了一些问题,对方的回答基本上是一致。

最后他有些不理解地问了齐亮子,为什么让苏白曼跑?

蹲在地上的齐亮子双手都冻僵了,动作不灵活地扣好衣服,再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上的围巾全部塞到衣服里,确保不会被弄脏了。听了村长的话,沉默了一瞬,憔悴的脸上勉强地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村长,我真稀罕她。可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庄稼汉,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什么都给不了她。跟着我,只会受苦挨饿。”

“当时我就想着,在一起处对象时连一根像样的手绢都没能送给她。分开了,最起码我能把她和我谈过对象的这件事给烂进肚子里,不败坏了她清白名声。”

“可是,我现在连这唯一能帮她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好,真是没用。”他红了眼眶,将头埋进了双腿之间,无声地落泪。

明明是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好青年,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村长也算是看着他这一辈的孩子长起来的,心里懊悔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样冲动,一时意气搞得现在这样。

“孩子,是我对不住你。”村长那双像老树根的干瘦手掌拍了拍他的脑袋,叹息了句。

这场原本的惩戒搞破鞋的闹剧瞬间成了一个为爱退让的真爷们和勇敢追爱的女知青的感情剖析大会。

不知多少青年男女觉得唏嘘不已。

……

“哎,这苏知青家的条件太好了,嫁给泥腿子是可惜了。”回去的路上,不少人还在讨论这事儿。

“可不是!一个城里长大,吃好喝好的孩子,在这地方下乡呆一年两年能熬上一熬,一辈子都绑在这里,她能熬得住?”

“要我说是齐亮子也是傻,苏知青条件好又怎么样,喜欢就在一起。以后有她娘家大舅哥们帮扶帮扶,说不得一家老小都给弄进城里享福去了,多好的事儿!”

“还好事呢!亮子不成倒插门了!”

“倒插门怎么了,住着楼房,吃着商品粮,骑着二八大杠,家里家外都有人帮忙操持,媳妇还这么漂亮能干,这样的倒插门,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江姜跟在王建芬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被聚在一块闲聊的婶子们你凑过来我跟过去,都被挤了出去。

被挤到路边的江姜走了一小会,身后跟上来一个高大黑影,将她的影子都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了。

“冷吗?”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还好。”江姜的眼睛以下都用围巾包严实了,说话瓮声瓮气的。

路上还有不少人,他没有上前和她走在一块,就这么跟在她身后,牢牢地将她的影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不露。

江姜看着地上融为一体的影子,眨了眨眼,嘀咕了一句:“幼稚。”

随即走快了几步,眼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要冒出来了,他轻松一跨,重新又将她的影子遮住了。

不服气的江姜,一直想要冒出头来,结果当然是对方凭借着身高优势,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哼。”江姜噘着嘴,有些不高兴了。他这么大个人了都不晓得让一下女生,怪不得二十多岁还打着光棍呢!

程仇看着走在前面不服气的背影,那脚步带着小情绪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不禁莞尔一笑。

不愧是我媳妇,连使小性子的背影都这样好看,瞧瞧这小步伐走的,多可爱。

“江姜!走快两步,我要落锁了。”早已经站在门口的王建芬朝她唤了一声。

闻言,江姜赶紧小跑着进了家门。

……

程仇缓下脚步,看着院子门关上后才径直走过。

刚回到屋里,就看到周程氏沉着脸坐在他的炕上,手里拿着一根戒尺。

“跪下。”

程仇一点没有犹豫,跪在她的面前。

“这几个字你可认识?”周程氏用戒尺将炕桌上的字扫下去,飘落在地上。

“认识。”程仇垂下眼,看着上面的字,抿了抿唇,吐出这两个字。

“认不认罚?”

“认罚。”程仇说完,便将上衣脱下,挺直背脊。

周程氏站起来,举起手里的戒尺,重重地挥下。

啪啪啪——

戒尺都挥出了呼呼风响,一下一下地打在他宽厚的背上,每一次落下都留下一道的紫红色肿胀痕迹,整个背部很快遍布伤痕,有几处都渗出了血。

周程氏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就练就了一身好力气,加上她正在气头上,下手更是不留余地。

程仇狠狠地咬着后槽牙,脖颈上青筋暴突,脸上更是冷汗淋漓,却始终一声不发,强忍着这一下下的剧烈疼痛。

“多少下?”周程氏抓着戒尺的手都打得发麻发酸,有些举不起来了。

“七十四。”程仇的声音有些微颤,疼的。

“跪着好好想想这几个字,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周程氏攥紧了手中的戒尺,不容置疑地道。

“好。”

周程氏看着即使被打得这样狠,他的背脊依旧笔挺着,摇了摇头,出了屋子。

程仇垂着眸,看着地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字:人言可畏。

他怎么不知道,他知道的。

她这样好,这样软,就像过去那要人命的鸦片大烟。

一旦沾惹上就没办法放手。

必须手上牵着,怀里抱着,只有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说服自己,她就在这里,不会跑。

这顿罚,他认。认得心服口服。

这一晚祖孙俩人谁都没有睡。

天微微亮,周程氏推开了他的屋门,看到依旧跪在原地的程仇,气得直接上手捶打着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你这个犟种!”

发泄一番之后,周程氏看着依旧不肯跪着不肯起来的人,恨得牙根直痒,真是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他算了。

“我老了,管不住你了!”

“奶奶,看不到她,碰不到她,我会害怕。”程仇的膝盖早就没了知觉,一向强硬的他,脸色泛白,嗓音嘶哑无力。

周程氏看着他眸中的脆弱,恍惚看到了他的父亲,那时候他跪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的无助。

因为她的拒绝,他才会……

唉……罢了罢了。

“起来吧。”周程氏摇了摇头,捡起他的衣裳,披在他的肩头。

“奶奶!”他的双眼迸出了光。

“不许欺负她。”周程氏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知道的。”

“身上的伤好之前不许去见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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