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红裙子
“江姜，你今儿心情不错呀。”吴又琴看着眉眼带笑的江姜，觉得怎么有种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呢？
“嗯，还好吧。”
“就这，还好？妈耶，你这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是有什么好事吗？”吴又琴一副听你鬼扯的模样，道。
“也，也没有，我对象跟领导过来出差，今天有空，约我就碰个面而已。”江姜脸颊微微泛红，一副少女怀春的小模样。
“啊，你对象，杨梅村的那个？”吴又琴惊了！什么玩意？昨天刚提完他，今儿就来了？
“是啊。”江姜开心地点点头。
“呃，那个。”吴又琴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气息，实在是不忍心跟她说那些破坏气氛的话。
“嗯？怎么了？”
“没事，你玩得开心点哈。”吴又琴哽了一下，假假地笑了一声，道。
不成了，真的说不出口。找老梅想想法子吧。
吴又琴看着一看就单纯好骗的江姜，心里真的不落忍。起身去隔壁找徐红梅。
哪知道今天早上徐红梅的二哥回来了，亲自给她请了假，把人给领走了。
“我勒个去！徐二哥这人怎么这么不会挑时候，没了老梅这个狗头军师，我这一名威武大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啊！”
可又能怎么办，徐红梅她二哥每回带她出去都不是一个地方，去哪儿找人？
吴又琴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逛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小琴，我先走啦。”江姜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和吴又琴道别。
“欸！唉~”吴又琴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江姜小跑着出了外面，四处张望了好好一会，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嘴角微扬的笑意渐渐回落。
“怎么跑这么急？”这时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她倏地抬起头，漂亮的双眸泛着晶亮光芒，猛地转过身，发现他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
“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来？”
江姜哼了哼，没回答，但那双漂亮的眸子不会藏事儿，早就把她的想法明晃晃地透露出来了。
“走吧。”程仇看着周遭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多少有些不自在，接过她肩上的背包，示意她跟上。
江姜也察觉到了，脸蛋微微发烫，乖巧巧地跟在他的身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呀？”江姜看着他走的路，发现有些眼熟呢。
“带你去卖掉。怕不怕？”程仇见这小丫头，都跟了一路了，到这会才想起来问他，回过身，故意绷着脸，道。
江姜才不怕呢，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读了书是不一样了，都敢冲着我摆谱了。”程仇快速左右扫了一眼，见没有人经过，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越发觉得她像只小猪崽崽，又是皱鼻子，又是哼哼哼的。
“疼。”江姜拍开他的手，解救出自己的鼻子。
“疼就长长记性，别随意跟着人走，被卖了都不知道。”
“我才不会呢！你又不是别人。”江姜有些不服气地辩驳道。
“哦，那我是谁？”程仇眼眸微微闪过一抹亮光，语气很是随意地道。
“你是我对象呀。”江姜脱口而出之后，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欸？你，你是故意哄我说这话的！”
“嗯，我是故意的。”程仇点点头，非常干脆地承认了。
江姜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一下子也被他这么直白的态度给弄懵了。
完全接不上话了都。
“傻。”程仇揉了揉她的发顶，看着她傻兮兮的表情，失笑道。
“我才不傻呢。”这句江姜倒是反应的很快，噘着嘴，不乐意听这个字。
“好，我的乖宝不傻，聪明着呢。”程仇看着这般孩子气的江姜，觉得挺新奇的。
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在杨梅村的时候，她乖巧懂事儿的让人心疼。现在的她终于有了青春少女的朝气，孩子气里又带着点小俏皮，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那是，我可聪明了。”江姜轻仰着脑袋，那小傲娇的劲儿，拿捏得死死的，看得程仇心窝一热，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儿，好好亲亲她。
但是，还不是时候，程仇看了看天色，颇有遗憾地舔了舔嘴角。
“嗯？”江姜见他没有说话，仰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走吧，前面就到地方了。”程仇没有解释，只是领着她往前走。
……
程仇领着她在迷宫似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走了好一会才在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店门口停了下来。
店里头就只有三四张半旧的八仙桌，可能还没有到饭点，里头除了一个看店的大娘，正在门口的灶上熬着汤，店内空无一人。
“二位，吃点什么。”大娘见有客人光顾，搁下长勺，微微笑了笑，语气缓和地道。
“大娘，我们要两碗馄饨。”程仇都没有看菜单，直接道。
“嗯，进去坐，一会就好。”
别看桌椅旧，但擦得很干净，一点油腻污渍都没有，可见这家店老板的用心。
大娘的手脚很利落，不一会就端上了两碗瓷白大碗。白胖胖的馄饨上头点缀着一小撮葱花，看起来很有食欲。
比起皮厚的饺子，这馄饨皮薄薄的，有些微微透明，肉馅非常嫩，不用怎么嚼就化了，汤清味鲜，还带着微微的胡椒味，一点都不腻人。
钟妈妈做的馄饨是偏重庆的手法，浓油重味，调料多样，吃的是一个鲜辣劲儿。
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馄饨，欢喜的很。
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嘴角的梨涡都盛着欢喜的笑意。
“你也太厉害了，才来两天，就找到了这么好吃的店。”江姜实打实的佩服，想她来了这么久，能吃上一些算得上好吃的小吃食，还是认识吴又琴之后，才被她领着去吃上了那么几回。但都没有程仇带她来的这家小店这么让人惊艳。
“喜欢就多吃。”知道她是个小馋猫，不枉费他寻摸了这么久，找到地头蛇打听来这么一家馄饨店。
“你也吃。”江姜见他光看着她吃，自己都没有吃，有些脸热，低低声说道。
江姜有些不好意思，小脸都快埋进碗里去了。
程仇看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正要说话，小店就迎来了另一桌客人。
来人瞧着三十来岁，面容非常平凡，扔进人群里压根寻不出来的那种，只见他提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行李袋。瞧着还挺沉，看似随意地搁在脚边。
不一会，又来了一个二十啷当岁的青年，似乎还是个熟客，在门口与大娘寒暄了几句，进门就坐到那人身后的桌边。手里的行李袋无论颜色还是新旧程度都与那先进来的男人搁在地上的行李袋相似度极高。
那青年没有搁在地上，而是放到身边的条凳上。
程仇眼眸在那两个行李袋上轻扫而过，就像是转头时的一眼带过，视线并没有停留，随即低下头，吃着碗里的云吞。
“欸，大娘，我来我来。”这时，大娘端着两碗面过来，那青年倏地站起来，一脸殷勤地要去接她手上的碗，‘咚’一声，他的行李袋掉在了地上。
“哎哎，不用，你东西都掉了，赶紧捡起来吧。”大娘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笑着摇摇头：“多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那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去捡自己的行李袋。
程仇看着他因为用力而紧绷的手臂，眉间微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他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就起身跟大娘说了句什么。大娘朝巷子另一边指了指，程仇朝道谢，转身顺着大娘指的地方走去。
“徐婶，我吃好了，先回去了。”那青年提着袋子，走到门口。
大娘正在煮着什么东西，转过头劝他道：“嘉木，吃好了就赶紧回家，莫要让你娘老担心你。”
“得咧！我这就回家。”说着，金嘉木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似毛躁的金嘉木警惕心很强，没走一会就觉得身后不对劲，脸色一沉。
他从小就在这一片长大，想要摆脱那些尾巴，简直轻而易举。嘴角勾起，哼了一声，突然加快步伐左转右转，时快时慢，就是让人摸不准他下一步往那个巷子口钻进去。
金嘉木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口，观察了好一会，没发现任何跟踪人员。得意地咧开嘴：“切，小样，跟小爷我斗，还早八百年呢！”
突然一只麦色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地道：“你在找我？”
“嚯！”金嘉木吓了一激灵！转身就想跑，下一刻肩膀就重重一压，他冲出去的惯性，‘啪’一下，单膝跪在地，疼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大哥，大家公平交易，你们这样做忒不地道了吧！”金嘉木干这一行也不是一两天了，下黑手的事儿也遇上过，但每一回，他都仗着对这一片的熟悉，逃掉了，这是他第一次被逮到，心里确实是有些慌的。只是脸上硬撑着不敢露怯。
“这位兄弟，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来找你谈买卖的。”程仇挑了挑眉，从怀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香烟，递过去。
“我去！你这好东西呀！”金嘉木看到他烟盒，两眼放光，这，供不应求的紧俏货啊！
“嘶！大哥，你这谈买卖的方式也太那什么，让我一通好跑。”金嘉木站起来揉了揉膝盖，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抱歉，我也没想你会突然撒丫子就跑。”嘴上说着抱歉，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
“哥，你也别见怪哈，要不是没办法，谁出来干这个？指定是风吹草动，跑为上策。”金嘉木拆开闻了闻味道，又捻了一点烟丝放嘴里嚼吧：“好几口人指着我吃饭呢。别钱没挣着，再把小命给搭里头了。”
“我这货不多，就两条。”程仇直截了当地道。
“没货？”金嘉木一听，不是很满意。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买卖就是这样，讲究个你情我愿，谁也不会给谁透真底儿。
“没货，但是有这个，还有一个大件。”程仇做了一个手势，做这行的金嘉木自然是懂了，而且心动了。
“这大件我一个人吃不下，需要找我上头的人谈。”
“你谈，我就给个时间，晚上十点，吃得下还就你这个地儿收货验货。吃不下，我另找路子。”这种事讲究速战速决，程仇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成。”金嘉木不怕他反水，自己是地头蛇，他一个外乡人，倒也不怕他坑了自己。
“这烟……”
“给你了，就当是交个朋友。”程仇心里有成算，明白小鬼难缠的道理。
“诶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哥。”得了大便宜的金嘉木这一声哥，喊得可真脆生。
“回见。”程仇只是笑笑，在巷子口观察了几眼，然后利索地拐进其中一条巷子，走了。
金嘉木等了一会子才慢吞吞地左看右看，确定人已经走了之后才缩回脑袋，从另一个巷子钻进去。
……
江姜有些担心地在店门口左顾右盼。
程仇出去半个小时都没回来，听大娘说他是去公共厕所了。
会不会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正在她在纠结要不要去寻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抱歉，出去的有些久了。吃好了吗？”
“嗯，你没事吧？”江姜关心地道。
“没事，有点迷路了，巷子都长得差不多。”程仇将她肩上的书包接过，解释道。
江姜一点没有怀疑，看着里头七拐八弯的，心里也发憷，确实，太多弯弯曲曲的小巷子了，要她，可能花几天时间都出不来，跟个迷宫似的。
“我们现在回家吗？”江姜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物，歪着头，看向他。
“不是。”
江姜疑惑了一下，这条路分明就是她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呀。
眼看着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了，就见他领着她拐进一栋三层洋楼。筑起的院墙非常高，完完全全遮挡住了外头行人的视线，院子里杂草清理出来了，堆在墙角处。
屋里的到处都用白色粗布遮盖住了，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遮盖的粗布都泛黄了。但也看得出，这栋房子年代久远了，屋内的各种装饰都非常有民国特色，是中西合璧的华丽装潢。
“这里是？”江姜看着倒是觉得很喜欢。
“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家。”出发之前，奶奶知道他来首都，就将地址和钥匙地契都搜了出来。改革开放之后，周奶奶父母迁回来住了一阵子。之后年纪大了，又搬回了杨梅村，这个院子也就彻底闲置下来了。
程仇牵着她的手，来到他暂住的房间，宽大的实木床，瞧着就觉得很结实。
江姜好奇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咦？程仇你看那！”她指了指窗外正对着窗口的小洋房，兴奋地道。
“怎么了？”
“那儿！那是我的家，看到二楼那个半圆露台了吗？那是我的房间。”江姜指着窗外，让他快点看。
没想到，这里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家，还正对着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程仇刚知道的时候也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巧合了。不过，他可不能告诉她，自己这几天，每天都在这儿拿着望远镜偷偷看她。
“穿上试试。”程仇从衣帽间拿出一套红裙子，放到她手里，眼眸含着期待，道。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江姜开不了口拒绝，抱着衣服进了衣帽间。
这条裙子明显就不是国内会有的款式。非常修身之余，U形领开得有些低，露出了一片白。
裙摆倒是挺长的，已经到了脚踝的位置。当然，这不排除是她个子不高的原因。
“好了。”江姜又不是原主，一个现代人，对于这种程度的领口，当然觉得算不上暴露。
“好看吗？”江姜站在他的面前，在原地转了个圈，俏生生地道。
她真美，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她穿上这条红裙子的模样，都没有亲眼看到的这样震撼。
也不是到是不是首都的水养人，她的肌肤比印象中白了不少，看起来整个人白白嫩嫩的，像个包面团似的。
身材姣好的她穿着这般合身的红裙子，明艳动人之余还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
浓艳的颜色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她看起来白得晃人眼。
红艳裙子包裹着她发育良好的身材，却在她清纯无垢的笑颜下，显得既矛盾又和谐，是一种奇异的美。
若是用江姜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纯又欲。
“不好看吗？”江姜见他一直没说话，眨了眨眼，难道这裙子不符合他的审美？
正疑惑着，他突然上前捧着她双颊，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江姜‘唔’了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就这么突然吻了下来。
“你怎么这样呀……”她有些脸颊微粉，明显是害羞了。
“乖宝真好看。”他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和欢喜，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入了她的眼帘。
“媳妇这么好看的模样，让我心都欢喜的乱了。”说着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去感受自己汹涌澎湃的爱意。
掌心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敲在了她的掌心，好像下一刻就会挣脱束缚，跳进她的手里一样。只是，她摸着他胸口的动作实在是……有些羞耻。
江姜下意识往他的怀里躲，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臊红的脸。程仇顺势将她纳入怀中，揽着她细软的腰肢。
自家媳妇投怀送抱，他怎么能坐怀不乱，开始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亲了亲她的发顶，渐渐地，他的吻印在了耳廓，碰上了脸颊，落在了她的唇瓣。
今天的他一改昨晚的凶猛，实在是太温柔了，细细润润的吻像是春雨一般落在她的唇上，脖子以及锁骨上。
太过温柔了，她竟是有些觉得不够。
原想矜持地等待着他的循序渐进，却不想，他打定主意每一下都是那样轻柔柔的落下又离开。
江姜总觉得落不到实处，轻吸了口气，在他的吻落下时，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不许他退开。
在她主动含住他的唇的那一瞬，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一窒，身上的肌肉骤然紧绷住了。下一刻，自己的身体骤然悬空又落下，被压得瓷实，动弹不得。
理智完全出走的程仇在触碰到她身后的拉链，动作有些粗鲁，指甲剐蹭到了她的背，早就被吻蒙了的江姜呼了一声疼。
他的动作一顿，总算是拉回一丝清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软瘫成一泓水的她窝在他的身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程仇抱着她，厚重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又热又烫，极力的隐忍让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一抹殷红，额间细密的汗慢慢聚成一滴豆大汗珠，没入鬓角，很快又出现，滚落，‘滴答’——落在她的锁骨处，烫的她轻轻一颤，意识总算是回笼了。
被压得难受的江姜拧着眉，推了推他。
程仇顺着她的力道坐起，长臂一捞，将人轻轻松松地抱在腿上。
江姜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热意，瞪了他一眼，却不知此时的她眸中还盈着泪光，这么一瞪，又娇又魅，瞧得他心头一片火热，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理智和欲望不断撕扯，一个不断疯狂地在脑海里叫嚣将将她占有，一个不断按捺告诫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好在，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平复着心里汹涌澎湃的欲望，垂下头轻啄着她的唇，眼里都是不舍和留恋：“真想把你拐回家去，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回答他的只有江姜骄矜的一声轻哼，用后脑勺对着她。
垂眸沿着那无比熟悉的发旋，程仇低沉沉地笑了一声，在上头落下一吻。
“天不早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程仇将她放到地上，确定她站稳后，才放开，道。
江姜开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垂下头一看，自己才穿上的新裙子早皱巴巴了，小嘴噘得高高的，气得直哼哼：“这条新裙子，我可喜欢了。你讨厌死了！”
“我的错，赔你新裙子。”程仇双手扶在她肩上，将她往衣帽间走去。
“这些都赔给你。可好？”他推开衣柜，里头整整齐齐地挂了七八件不同款式的红裙子。
“这件？”江姜看见一条白底红碎花的，觉得有些眼熟，拿出来瞧了瞧，这不是那天和吴又琴一块去百货大楼看的那条裙子吗？
“那天和厂长去一家百货大楼，看到这件裙子，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被乖宝知道了他偷摸地跟着她和朋友一起逛街，指定得闹，闹到还其次，怕惹恼了想哄都没法哄，明天他离开之后，写信也到不了她手里，怎么哄？所以这事打死不能说。
“真是巧了，我那天和朋友去了百货大楼，就看了这条裙子，但是我忘记带钱出门了，想着改天去买的。”江姜惊讶了好一会，突然‘噗呲’一下笑了：“九哥哥，你说咱们俩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呀？”
“怎么了？”一听到她喊九哥哥，他心里就莫名一软。
“吴又琴跟我说，对象的口水吃多了，不光长相会相似，就连想法都会变得相似的，什么事都能想一块去。”江姜坏心地戳了戳他的胸口，道：“九哥哥是不是吃多了我的口水，也想穿花裙子了？”
“哦，还有这说法。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吃多了你的口水，而不是你吃多了我的口水呢。”程仇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检验出真知，这还是要通过严谨的实验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等等……唔！”江姜的嘴还微肿着呢，这人怎么这样！刚开口，他的吻就准确无误地落了下来。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