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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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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春节是不放假的,我们也不例外,只是我们依旧处于基本隔离的状态,也许住单间对于绝大多数的士兵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对我们来说似乎是我们孤独情绪的最主要来源,也许对于我这号冷血的角色来说不算什么,但庄子涵就不一样了,虽然她平时有点大大咧咧的,笑得时候显得有点没心没肺,但她总是会时不时地露出一种呆滞的眼光,孤独、深邃且不可探寻,可以看得出她的情感比表面看过去的来的丰富,部队里不让用手机,自然固定电话还是有的,但电话终归是电话,远水解不了近渴,因此跟我聊天几乎成了这个春节里的唯一选项,但这点同样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部队不允许出现男女感情,所以我们都很注意分寸,地点也尽量挑在公共场合。

其实就算是部队春节期间尤其是大年二十九、三十这两天也是会有欢庆的气氛的,毕竟现在不是战争年代,值班的人恪守岗位的话基本是没有太多问题的,所以也就没有人太在意我跟庄子涵平时基本都在一起的事实,春节期间我们也基本没有飞行任务,一有时间我们就坐在板凳上聊些家常或一些没有任何压力的话题,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庄子涵的笑点似乎有点低,经常一些我觉得很平常的语言也可以把她逗得开怀大笑,但晚上要回各自房间的时候我却读出了她脸上的依依不舍,笑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是1992年出生的,比我小两岁,同样是所谓的“90后”再一次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虽然我并不愿意给自己贴一些无聊的世俗性标签,但如果这些世俗概念可以拉近我们彼此距离的话,那我倒是不会反对的,也许甚至是乐意的。后来谈到名字的时候她说其实她有个小名“哒哒”,高中的时候同学取得,她挺喜欢的,我也可以叫这个小名。就这样,第一次的两个人的春节就这样度过了,自此庄子涵的笑脸也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年初一一过,部队就立马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而我们也在初一的傍晚再次被调往成都,晚上是在之前刚到成都时睡过的那幢二层小楼里度过的,但这次不是临时住宿,而是在接到其他命令前都住在这。第二天我们就要开始任务,所以当晚要好好休息方可。

第二天出乎我们两个人的意料,既没有飞行科目也没有体能训练,我们被径直带到了之前接受检验的那个房间,再次坐到了那张椅子上,这次与其说是再检验不如说是最后确定,确定我们的数据确实是达标的。检验完毕后我们便由少将亲自带领来到了后面的停机库,开门的瞬间两台歼20便豁然在我们眼前,机组人员正在给飞机拆线,就是连接内室那张椅子和一些设备上的连线,拆除完毕后完整的两台歼20就这样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气场如此的张扬,线条如此的锐利,墨绿色的涂装即便是近看也十分接近于黑色,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近似于黑色的涂装是国内隐身涂料的最新科技,而且歼20在体积上比起现役的四代战机整整大了一圈,王者的气度一展无余。

地面人员将飞机对准出口之后便全都退到了一边,少将招呼我们可以上机了,这半年来我们所做出的所有牺牲几乎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成为这两台歼20的驾驶员,今天终于到来了,我和子涵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激动与自豪,我又顺带地看了一眼教授与身边的技术人员,我发现他们似乎比我们还紧张,少将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边,除我和子涵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仪器设备上,我知道战机上有一些无线控制与监测装备并不奇怪,但眼前的这一幕还是有点不大正常,因为我们连指标和任务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们,就这样带着一丝的不安,我和子涵都落座了,就在坐下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大脑十分恍惚,一片天旋地转,眼睛看不前任何东西,包括近在眼前的人机界面,但我可以感觉得到身边的发生的一切,也可以感觉到在我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驾驶舱机盖居然自己自动向下关闭,更诡异的是人机界面在机盖关合的瞬间同样开启了,歼20驾驶舱里的中央显示屏幕很大,估计是12英寸的触摸屏,其余的小屏幕分别位于中央显示屏四周,这本应该是该值得骄傲的地方,因为这些都是中国航电设备的最新科技,已经站在世界前列了,可是现在屏幕的蓝色光芒却瞬间自动充满了我的整个大脑,连同我的眼睛也变得一片蓝色,而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手动操作,也不是我的潜意识在作祟,而是这台机器在擅自做主,我想将这些诡异的状况传递出去,可是这时我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一张张画面不停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是外面的机组技术人员在忙碌的身影,他们的慌张与忙乱程度不在我之下,而我居然不是用眼睛而是直接在大脑里生成的这一切,因为我的眼睛这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在人机界面开启之后我的眼前颜色就开始慢慢地由蓝变红,但这一切并不痛苦,仿佛自己的身体就是如此,好看的小说:。

我早就知道这两台歼20可能有故事,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诡异,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外面的人是救不了我们的,只能靠自己,这是我的眼睛视线变红之后的第一反应,冷血的性格经常被被人指着鼻子骂,但他们却不知道有一部分冷血的人拥有一个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拥有的特质——临危不乱的绝对冷静,而我就属于其中之一。我在血红之中摸索着把手,这是飞机驾驶员掌握一切的根源,也是与机器共存的唯一希望,所以我下意识地去摸索把手的位置,把手就在我前下方,所以很快就摸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让我惊讶,可是这只把手的触感又让我吃了一惊,这把手居然有温度!而且有一种自带的一些奇怪的摇晃动作,在没有任何人接触之前居然有一股比人体还高的温度,虽然并不烫手,但手感非常诡异,所谓的温热的流动的钢铁估计就是这感觉。

但现在的状况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感慨,我一把握紧操纵杆,让它停止运动,操纵杆自由摆动的力道极大,将其稳定下来很困难,眼见就要成功将其稳住的时候,一声尖利的机器嘶鸣声划过我的耳际,而我大脑里的画面并没有异常,也是就是说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听到这声音,但这声音确实响在了我的耳畔,此起彼伏,随着声音的加强,我的自主意识也在渐渐减弱,我的力道也在减小,就在我仅仅残留着微弱意识的时候,从大脑的画面中我看见有一个女人推开了人群站到了仪器前面,没过多久,我就不省人事了。

我醒来时并没有在医院,就躺在这个仓库的旁边,子涵坐在我旁边,我的脑袋依旧有点晕,但并无大碍,子涵发现我已经醒过来了就将我扶了起来,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过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用自己的眼睛目睹了一切。原来她在落座之时一切安好,没有任何事故发生,但我这边就不一样了,在我坐下去的瞬间,机盖就自动合上了,让后驾驶舱里瞬间就充满了烟雾,蓝色的光亮在驾驶室里明暗交替,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底下的机器发出了疯狂的警报以及异常的数据,就在子涵想走下飞机过来把我拉出来的时候,她的机舱盖也合了起来,同样是飞机擅作主张的行为,子涵同样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的情况就此打住了,没有我这边这种剧烈而诡异的状况,她就这样看着我的机舱以及外面的焦急忙碌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一种多余感与自责感浮上了心头,就在这时她看见有一个女人从外面快速走了进来,推开所有人在仪器面前做了一些操作后,一切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的机舱也是在她操作之后才恢复了正常,机盖也是自己缓缓打开的。后来她就急着我这边的状况没有问太多就跑到我这边来了,而我昏迷的时间也不算长,十五分钟左右。

看样子这个女人是关键所在,她知道的东西恐怕不比少将他们少,子涵帮我扶起来之后,我便直接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这女人跟其他人一样穿着白大褂,一头黑色短发,年龄估计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我满心疑惑地向她问道:“这么回事?”那个女人看了看少将他们说道:“好在人没事,不然我看你们你怎么跟司令部交代,其他书友正在看:。”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把眼睛转开了,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说道:“我想这些日子里应该没有人告诉你们任何东西,你们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也无妨,现在我来告诉你们,总比以后枉死在这些人手里要好的多。”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开始在人群中踱步,以一种如同说故事般的口吻说道:“去年夏天刚刚开始没多久,我们的所有工作都在照常进行,没有人会怀疑那又会是个宁静的夏天,但是某些诡异的事情的发生改变了我们的行动轨迹。去年六月末的一个晚上,中国上空出现了几颗不起眼的流星,因为它们太不起眼所以没有人注意到,第二天,在成都和沈阳某些地方上班的某一小部分人发现自己工厂的某些厂房的屋顶被砸出了几个大窟窿,工人们以为是那个小区的高空抛物,但回想一下,他们工厂附近是没有什么高层建筑的,连民居都很少,所以答案不可能是这个,那会是什么砸坏了屋顶?众人想通过找出元凶来揭开答案,可是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件,后来他们找着找着就失去了耐心,因为根本没事发生,甚至有人开玩笑说道也许是流星砸坏了屋顶,后来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大家又开始了日常的工作,没错,无论程度还是沈阳的工厂,它们都是航空飞行研发中心,当然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只是单纯的巧合,但不管怎么说,工厂员工的工作就是为这些战机做最后的结尾工作,因为那些原型机都已经定型了,再做一些数据测试就可以批量生产了,就在这些员工将数据线连接到飞机上的时候,怪事发生了,这些战机居然出现了生命反应!虽然迹象并不大,但还是让他们出了一层冷汗,最初是机舱盖打不开,后来则干脆是仪器直接出现了异常波纹,这是生命体才会有的波纹,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机器坏了,没太在意,后来他们又换了一台新的测试仪,可是结果还是如此,最后他们连夜设计并制造了特殊的反应器来检测这几台战机,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几台战机,这几台即将定型上生产线的五代战机居然真的出现了生命反应,而且这些战机生命似乎在有意识地挑选着驾驶员,换句话说这些战机在寻找与自己的生命脉冲相匹配的驾驶员,否则没有人能坐上去,有时甚至连机盖都打不开,如果强行打开并坐上去的话就会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震动给甩出去,为了验证这点已经有好几十名的特战队员与飞行员被摔伤,经过检验这些人与战机出现的生命脉冲不一致,而这几台原型机对我们而言太重要了,它们是我们这几年心血的结晶,无论出于感情因素还是成本因素,我们都不能抛弃它们,于是我们便萌生了在全部队里寻找生命脉冲能与战机相匹配的队员,可是居然没有一个通过检验,这震惊了项目的负责人,最后惊动了军方高层,虽然军方高层一开始本不愿意小题大做,但在项目负责人的据理力争的努力下,终于推动了去年夏天末的临时征兵令,一切都在高速运转,直到你们两个人的出现,你们几乎是完美地匹配了我们成都地区歼20的一号机与二号机的生命脉冲。可以说你们是我们的希望。”

那个女人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而她所说的这一切似乎也只有我和子涵是测底的一无所知,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于是我小心翼翼却又十分好奇地问道:“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是?”那个女人转个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是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十分有韵味的笑容,再加上她根本不显老,所以她的笑容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但这笑容持续的时间很短,没过一会她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没错那个项目负责人就是我,可是问题也出在这,出在我的身世背景,我的父亲是日本人,当年战后中日刚刚邦交正常化后来中国的,他是一名工程师,帮助当时经济还处于起步阶段的中国做一些基础建设,后来他爱上了一个中国姑娘,便留在了中国,后来我就出生了,我的父亲给我去了一个日本的名字——柳生纯子,后来我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因为交通事故而去世,母亲便把我的名字改为了柳子纯,后来一直都跟随着母亲生活,户口也是跟随母亲落地,虽然我的小名‘纯子’跟随我至今,但无论从户籍、思想、语言、行为习惯还是各种实际状况出发,我都是不折不扣的中国人,可是留在档案之中的改名字的记录,也成为了我不被某些个别人真正信任的根源。虽然我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一个完完整整的中国人,但终会有个别人抓住我的一点无足轻重的历史做文章,他们认为像我这样的父辈有日本背景的人不应该进入军方科研高层,甚至连部队都不能进,即便我愿意将自己的毕生所学贡献给中国的国防科技工业,我说的对吗,少将?”

那女人看了少将一眼,少将也正眼回敬了她,没有任何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意思,不过那女人似乎也并不介意,有一种历经风浪的成熟女人的特殊的稳重感,她继续说道:“我凭借着自己对中国国防科技的贡献终于站到了国防科工委的中层位置,也因为此,我才有机会接触到这起战机生命事件,我从一开始就发觉这件事不简单,再先进的战机、再进化的人工智能也绝对不可能会让机器出现生命脉冲,联系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迹象,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件事与外星生命有关,换句话说,某些人开玩笑认为的有流星降落到机库的说法,我认为是正确的,确切的说是某种从宇宙中飞来的物质由于一些原因落到了那几个机库中,而之所以在机库里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物件,是因为那些东西与战机融合了,在那些物质掉落的时候就已经与战机融合了,所以才出现了最开始的屋顶被砸穿却没有发现物证的那一幕,而且具军方内部可靠消息不仅是中国,包括关岛和美国本土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但美国很快就对信息进行了封锁,所以我们能知道的细节并不多,好看的小说:。”

女人喝了一口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就在我准备探究更多细节的时候,有人向高层提议说,这是高度机密事件,不应该由一个有外国背景的人参与,否则遗患无穷,自然我的底子是干净地,至始至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高层自然没有把我怎么样,但那个提案多少还是产生了影响力,我被实际剥夺了项目指挥权,虽然我名义上还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而曾经的副手则变为了实际控制者,我说的对吗?少将?”

女人又看了少将一眼,这时少将的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有什么太糟糕的表情。女人同样没有在意,接着说道:“叶迦和子涵的出现是一个转折点,因为你们的出现让我们知道揭开真相的时刻近了,另一方面你们当时还是新兵没有任何飞行知识和经验,所以你们才会以一种最特殊的方式接受着最严酷的训练,为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尽早拥有驾驶五代机的能力和实力,在此期间少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这点我表示感激,自然我自己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跑遍了首都几乎每一家大型图书馆以及秘密资料室,查阅了很多材料包括很多的外籍文献,我终于知道,我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根源,那就是一种名为起源能量石的宇宙物质,这是宇宙爆炸时的产物,即便是在全宇宙的范围内恐怕数量也不会多,因为它太神秘、太珍贵也太可怕了,根据为数不多的记载,这种能量石似乎可以赋予机械以生命,如果数量足够、体积够大的话,那这两台歼20恐怕都能站起来跟我们说话了,但起源能量石这种东西始终没有人见过,对它的描述绝大多数来自于一些近乎天才却没什么人搭理的天文物理学家,他们认为这种能量石可遇不可求,也不可能被创造,在我们这个宇宙被创造数亿年乃至数百亿年的今天,能量石的数量已经非常稀少,甚至于早已不复存在,因为这些能量石在条件稍稍合适的情况下变回将自己融进某类金属之中,进而创造生命,换句话说,从宇宙爆炸而来的能量石在漫长的岁月里几乎都已经转化为了生命,这就是能量石变的稀少并最终会消失的原因。而现在我们也有幸成为了这些能量石的拥有者之一,只是我们的生命是由自己进化而不是由它所创造的。”

女人的话对于我们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并不难理解,只是这样的理论让人接受起来确实有点困难,所谓天才的想法凡人很难理解大概就是这意思,虽然有些现实就已经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比如这两台歼20。女人并未过多理会我们已经开始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此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两台歼20以及沈阳的那台歼31会有生命迹象的原因,但是我同样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类对于能量石的理解和研究实在太少,贸然就让驾驶员上机操作风险太大,要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不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有生命迹象的某种机械生命体,稍有不慎很可能造成巨大灾难,而这种灾难很可能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而少将你居然在有这么多的未知的情况下,让驾驶员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强行进行启动试验,未免太把人命当儿戏了吧!你觉得寻找生命脉冲相匹配的两个驾驶员容易吗?你觉得培养一个五代机的驾驶员容易吗?他们是你亲自找到并亲自培养的,我想这点你不会不懂吧!如果他们出现意外你负担得起吗?”

这次女人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怒色,少将则是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这时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文件,是军委的任命状,她开口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把这项目的指挥与控制权让出去,但那时我确实是需要抽出身来来做一些更细致的研究,所以把指挥权暂时让给你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你虽然心急有时有点鲁莽,但真心为国是没有人怀疑的,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了,而且军委也在找你回去有其他的事情安排,所以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指挥,你不久也会接到上级的命令,有别的事等着你,所以也不用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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