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汝阳王的话
杜希芸不止一次想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最终都忍住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也不想引人注意。
“下次再来，咱们能自己带面具过来吗？”说到底杜希芸也是个姑娘，她实在是不敢恭维这种东西，她对美还是有要求的，虽然不多。
“黑市有他的规矩，你不然把这些时间放在别处。”司木晨的话有些不解风情，但这就是黑市的规矩。也并不是说不能自带，但若是那样，在黑市就很容易被人盯上，因为你与众不同。
夜一夜二早在进入黑市前便隐去了身形，如今便只剩下杜希芸和司木晨两人。“你来黑市到底作甚？”司木晨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这件事。
杜希芸也没打算隐瞒，说道：“我想找一种名为安忧的毒药，最好是能找到制毒之人。”听着杜希芸的话，司木晨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好端端的，为何忽然对毒药感兴趣？”
杜希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随便编了个理由道：“你就当我是用来防身，毕竟想害我的人可不少。”
司木晨一听便知道杜希芸是在打发自己，但也没有深问，只会觉得这丫头身上藏着很多秘密，比如一个深闺小姐，是如何知晓黑市存在的。
再比如，她又是如何精准知道毒药的名字以及那制毒之人定在黑市的？
诸多疑点，司木晨不想过问，他想等着丫头自己说出来，就是时间可能会久了点，这丫头警惕心很重，尤其是对皇室中人。
他其实让人查过杜希芸跟司远之间的纠葛，可什么也没查出来，二人见面的次数甚至都屈指可数。
再往里面走，两人便到了中心地带，此处摆满了各种摊位，什么都卖，杜希芸一眼便注意到了一处卖药的摊贩。
走到近前，杜希芸先是打量了一眼，然后便问：“请问你这里有卖名为安忧的药吗？”摊贩闻言抬头，瞧见居然是位姑娘，便道：“小姑娘，安忧可是毒药，你打听那玩意儿作甚？”
听着摊贩这话，杜希芸断定这人是知道的，当下追问，“那你可知何处能找到安忧？”摊贩见面前这小姑娘的兴奋劲儿，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知道，但你们用什么来买？”黑市里，不管是物件儿，还是消息，皆是需要筹码的，银子是最好的。
摊贩刚说完，两锭金子便扔到了他怀里，“说。”司木晨那冷硬声音传出，金子便是他扔给小贩的。
摊贩也不计较司木晨的态度，双手不断摩擦，时不时还用牙齿咬两下，以此判断这金子是真是假，确认是真金，摊贩便道：“整个黑市，只有黑市主才有安忧，除此之外，便只听说鱼老头会制作安忧，你们 可以去问问看。”
得到消息，杜希芸不再停留，拉着司木晨便准备去找黑市主，却听司木晨道：“你可知，黑市主在何处？”
杜希芸脚步瞬间停下，略显尴尬的问：“不知，你知道吗？”司木晨无奈说道：“不知道你还那么兴奋，先问一下。”
司木晨转身又问之前那摊贩，“黑市主在哪儿？”见两人又回来，想起之前那两锭金子，摊贩再次起了贪念，“三锭金子，我便告诉你。”
别说司木晨不高兴，就连杜希芸脸色也黑了，说道：“胃口如此大，你怕是吞不下。”摊贩仗着杜希芸有求于自己，语气便更嚣张几分，“那又如何？你们有所求，我自是需要酬劳，天经地义。”
这话刚说完，摊贩忽然被人提了起来，杜希芸看去竟是夜一，而后又听见司木晨冷声道：“说，或者死。”
摊贩此时已经喘不上气了，直面死亡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我··我说，黑市主··就在黑市后面的庄子里。”
得到答案，司木晨便示意夜一停手，接收到司木晨的示意，夜一一把将那摊贩甩了出去，而后头也不回的往黑市后面走去。
就在几人离开后不久，那名摊贩艰难起身，眼中满是恶毒，而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摊位，不知去了何处。
其他摊贩瞧见之前那一幕，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关键是这种事他们经常会碰到，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场的所有摊贩，也都经历过这事。
汝阳王府内
“啊，好痛，父亲别打了，清雅好痛。”一声声哭腔里，还带着不甘的语气。
“你也知道痛？为父出门前世如何交代你的？说！”汝阳王此时正在气头上，对于这个女儿，她真的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父亲说，不许惹事，尤其是不许惹摄政王。”说着说着，清雅的声音的就变小了，她知道父亲为何对她动用家法，所以她不怨父亲。
可她怨恨杜希芸，若不是那个贱人，她怎会惹上摄政王，又怎会挨这顿打。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明知故犯？为父早就同你说过，摄政王与汝阳王府息息相关，你怎就不听呢？”
“父亲，清雅没想惹摄政王，那是凑巧！谁知道摄政王会跟杜希芸那个死丫头在一处，更没想到摄政王会护着那个死丫头。”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摄政王却跑来同父亲告状，度量也太小了。”清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没发现自家父亲那张快要黑透的脸，“父亲，摄政王这样的人不值得您搭上整个汝阳王府，替他铺路！”
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内，一起出现的还有汝阳王的怒斥声，“逆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摄政王，你的规矩都被狗吃了不成！”
汝阳王是真的生气了，气这个女儿说话口无遮拦，更气她死不悔改，至今还觉得是别人有错。
清雅跪在那处，感受着脸上的滚烫，她缓缓抬头看着自家父亲，“父亲，您为何打我？这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错，您为何帮着外人！”
清雅彻底崩溃，一直以来压着的怨气瞬间爆发，“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却与一个臣女平辈，女儿在外受了委屈，您却只帮着外人。”
“父亲，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为何不向着我？”说到最后，清雅直接哭了出来，她是真的委屈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畏惧摄政王，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杜希芸，明明这两个人臭名昭彰，名声极差。
清雅的话并没有得到汝阳王的心软，只听他说道：“郡主？你可知你这个郡主的位置原本是希芸那丫头的？你又可知，之所以平辈是因为太傅何恭用命换来的？你以为你委屈，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羡慕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