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该来的总会来
郭怡跑过来关切的问：“你没事吧？”边说边掏出纸巾帮他擦着脸上的血。
“我没事。”说完得意的看了看那些逃跑的混混。
那几个人头也不回的爬上一辆面包车飞奔而去，只留下卷起的一阵尘土和目瞪口呆的围观者。
人群里霎时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我就说这房子不能给他们占了。”
“是啊，谁的房子也不能让他们占了去。”
“对，方家这房子是第头几户，如果被占了，接下来就要来占我们的了。”
“对，对，谁家都不能给他们占掉。”
“都是一个村的，我们得团结起来，得抱团，谁家有困难我们都不能看热闹不是？”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方寒，鼓掌的鼓掌，寒宣的寒宣。
方寒心里暗骂：感情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你们刚刚看热闹的时候怎么不说，完事了才来做事后诸葛，这些话明摆着是在给我打预防针，防止那些人再来好让自己出手帮忙，你们可真能算计。
方寒没有理会他们，和郭怡搀扶着奶奶往院里走。那些人自觉讨了个没趣，自顾自的散开了。
奶奶老泪纵横：“栓柱，你咋回来了？”
郭怡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啥？农村有个小名不是正常吗？”
“我知道，但你这个小名......”
方寒不再理会她，转头对奶奶说：“奶奶，我们进屋说吧。”
屋内的摆设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转眼自己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看奶奶了，老人的白发更多了，多到几乎看不到什么黑发了，脸上的皱纹也多出不少，想到这里方寒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而奶奶却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争吵和打斗，显得很兴奋，不停问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有时间回来的。
转头又看见一旁的郭怡，笑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说：“这个是孙媳妇吧？”
方寒和郭怡一口同声道：“不是。”说完两人尴尬的对望一眼，郭怡羞红了脸，不敢说话。
方寒连忙解释：“不是的，奶奶，她是......”本来想说不是媳妇，但是一时也没想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舌头开始打起卷来。
奶奶微微一笑：“行了，行了，你们不用解释了，我都懂。”这样一说二人更不好意思了，谁也不说话，于是，三人陷入了沉默。
奶奶自顾的笑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问题，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大老远赶过来，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两人连忙说不饿，但是老人执意要去做饭又不让两人帮忙，两人只得待在里屋。
不一会，老人就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两人一路奔波肚子还真是饿了。
现在又看到奶奶身体无碍，那怪物也没来找奶奶麻烦，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下来，顿时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把饭菜吃了个精光。奶奶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仿佛皱纹也少了许多。
方寒放下碗筷问：“奶奶，这些日子，有没有生人找过你？”
“找我做什么？”
“找麻烦之类的。”郭怡，抢过话茬。
“那就是刚被你们打跑的那些人了。”奶奶指了指院子外。
“奶奶，我没说的不是这些人，除了这些人还有什么人来找过您麻烦吗？”郭怡继续追问。
老人想了一会说：“那就没有别的人了，只有他们。”
“那就好。”方寒道。
老人似乎看出他们此行是另有目的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方寒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两个小娃娃，把我老太婆当小孩糊弄吗？”
方寒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开口。
“是这样的奶奶，最近我们遇上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郭怡接过话茬。
“什么奇怪的事？”
“就是有一些奇怪的人，来问我们要一件东西，而她要的东西我们又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想着回来问问您。”
老人脸色一变，转头看了看方寒，“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方寒点点头，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老人叹了口气说：“还是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一齐将目光投向老人。
老人却沉默了，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片刻后老人终于开口了：“你父亲在他最后一次走之前，把一件东西交给了你爷爷。打那以后你父亲就再也没能回来，后来我们才得到消息说你父亲已经死了。”
老人喘了一口粗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说：“你爷爷得到那东西之后就整天魂不守舍，并且开始给自己做棺材。”
“棺材？”两人异口同声。
“对，这好好的人哪有给自己做棺材的，我就整天骂他，他也不还口，还继续做他的棺材，而且连同墓碑也一并做好了。我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把做好的棺材和墓碑就摆在咱们家的厢房里。”老人指了指屋子旁边的小房子。
“那个时候你还小呢，可能都不记得了，他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就说你们不要多问。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太多了会有杀身之祸。后来，我也不问了，他再怎么折腾都随他。”
方寒和郭怡互相看了一眼，“后来呢？”
老人喝了口水接着说：“后来，他就病了，不到一年就过世了，不过他临终前交给我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郭怡急切的问，问完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奶奶您接着说。”
“是一个铁盒子。”老人说到这郭怡眼里的光忽的闪了一下。老人顿了顿说：“那铁盒子不大，就像是一个文具盒那么大。”
“里面是什么？”郭怡惊讶的问。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爷爷不让我打开，交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若想要我和栓柱娘俩平平安安，那就不要打开他，更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个盒子的事情。”
“后来呢？”方寒终于抢到了发言权。
“后来？没有后来了。后来你就长大了，考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把这事忘了，要不是你们今天问起来，我恐怕是这辈子都会把她烂在肚子里了。你爷爷说如果没人来找我要那东西，就让我当它不存在，忘了它就好了。若是有人来找......”
“有人来找要怎样？”郭怡问。
老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奶奶，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方寒挠挠头发。
老人又摇了摇头，“你爷爷说只有找它的人知道，有人来要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方寒心里暗想，那个女怪物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一直追我要这个，肯定是知情人。
“那个盒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方寒问，同时郭怡也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等待着答案。
“现在还不能说？”老人神秘一笑，又露出了那缺了一颗的门牙。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你爷爷说找他的人来了，千万不能告诉他那东西的下落，那东西的下落只让我告诉你一个人。”
“我？”方寒指了指自己鼻子。
“对。”
“为什么？”
“不知道，你爷爷没说。”
“告诉我有什么用，我都不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有人知道。”
“谁？”
老人再次神秘一笑，转过头看了看郭怡，缓缓说道：“丫头，不如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