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到协会
“要回湖山，那很远，咦......你这地址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罗杰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陆小桐闭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方寒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她，标准的鹅蛋脸，脸上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乌黑的马尾甩在身后，长长的睫毛在窗外路灯的光亮下散发出彩色的光芒。
罗杰从后视镜里看见方寒正看的出神，咳嗽两声道：“注意你的眼睛，不要乱看，当心我挖掉你的眼珠。”
方寒慌忙收起目光，这时的陆小桐也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了看方寒。
方寒赶紧闭上眼睛，假装闭目养神，心脏却狂跳不止。
就这么一直闭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只感觉汽车一路颠簸，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毫无知觉。
方寒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推了两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看见陆小桐正着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撩了撩耳后的头发说：“到了，下车。”
方寒下车伸了个懒腰：“协会的老巢到了？”
“那叫协会的大本营。”陆小桐斜了他一眼。
“有什么区别吗？”
“联盟的才叫老巢，协会的只能叫大本营。”罗杰解释道。
“......”这个解释似乎无懈可击。
方寒跟着两人来到新山一路一百二十一号与一百二十二号之间。这两个地址中间有一个狭小的通道，进去又走了十来米，前面是一堵墙，没有路了。
正想着墙这么高要怎么翻进去时，陆小桐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一样的东西，在墙上晃了晃。
墙体忽然裂开一道缝隙，刚好能有过去一个人的空间，而整个过程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的方寒嘴巴张的老大，下巴早已掉在了地上。
罗杰看着他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的撇撇嘴。
陆小桐拉着他进入裂缝，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脚下的台阶是向下的，看样子这个地方应该是在地下。
几人顺着台阶一路向下，走了好一会儿，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下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门，陆小桐再一次掏出卡片晃了晃，那大门缓缓打开。
方寒伸头一看，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正对着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古色古香，走廊的墙壁上是一幅幅壁画，画中人物众多，看起来和那敦煌壁画到是有几分相似，反正都是自己看不懂的。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门，陆小桐带着两人来到第六扇门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方寒心想这第六个门里面难道是六扇门？哪知道当门打开的时候，方寒却大失所望，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几台电脑。
其中一台电脑前坐着一个男人，年纪不大，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乱成一团。
见有人进来急忙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下，鼠标狂点屏幕几下，似乎是关闭了什么页面。
“这是我们的信息中心的技术人员。”陆小桐说。
“信息中心？你们这种协会也有信息中心？还有系统管理员？哈...”
方寒刚要笑，目光与陆小桐冰冷的目光相遇，笑容瞬间僵住，尴尬的咳嗽两声，收起了笑意。
那管理员狂吸一大口烟，随即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问：“有什么事吗？”说完鼻孔喷出两股烟雾。
陆小桐伸手扇了扇半空中的烟说：“我们要查一个妖，在赵家沟出没的妖中有没有脱离协会的。”
管理人员键盘一顿敲打之后，忽然收住双手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认真看着什么，随后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错觉，方寒感觉他的鼻孔里又喷出两股烟雾。
“是没查到吗？”陆小桐问。
管理员摘下眼镜，用衬衫衣角擦着眼镜片说：“死机了。”
“哎呀...”罗杰双手捂脸，无实物的作了一个洗脸的动作。
方寒心想你们堂堂一个协会，电脑就这水平吗？倒是上一套好一点的系统啊！
管理员极不情愿的重启了电脑，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鼓捣之后说：“有一个。”
“叫什么？”罗杰问。
“登记的日期就是前几天，系统显示他已经杀了12个人了。”
“名字呢？”罗杰急的直跳脚。
那管理员不紧不慢的推了推眼镜道：“梅东。”
“梅东？！”方寒的下巴又差点掉下来。
“你认识？”陆小桐和罗杰异口同声的问。
“认识，他是我打工的洗车店老板，可是他怎么会是妖兽呢？怎么会杀人呢？”
“方寒，你对他了解多少？”陆小桐问。
“他几乎每天都在洗车店，就连晚上也是睡在楼上的，平时几乎不怎么出门，只经营我们那个洗车店。”
“他就是方寒？”管理员眼里突然发出了光亮，把方寒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罗杰嬉皮笑脸的说：“对，他就是方寒，有假包换。”
“他就是方寒，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世俗的脑袋，大家都像围观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着方寒，嘴里不停的议论着。
看来灵者们也没什么特别，竟和人类一样八卦。
方寒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应该放到哪里合适了。
“方寒啊，你终于来了。”一老者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方寒转头一看这老头满头白发正朝自己笑，咧开的嘴里门牙还缺了一颗。
“这是我们协会的长老，朱自若，朱长老。”罗杰介绍道。
朱长老上下打量方寒一番，脑袋一晃说：“果然非同凡响，有你娘的灵气。”
罗杰咂咂嘴，心想他身上这灵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寒忽然听他提起娘来，顿时打起精神：“你认识我娘？”
“那是当然，你娘当年可是我的徒弟。”
“我娘是怎么死的？”
朱自若回头看了看门外的人群，挥了挥手道：“别看了，你们都出去，我们有事商量。”
罗杰也学着老头的样子挥挥手：“出去，出去，别看了有我们有正事呢！”说完关上了门。
朱自若两眼一瞪道：“我是让你也出去。”
罗杰一听好生尴尬，吐了吐舌头不情愿的打开门钻了出去。
那管理员见状连忙起身，很自觉的跑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小桐你留下。”朱自若脸色缓和了好多，“你娘并没有死。”
方寒感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你说我娘没死？”
朱自若缓缓点头。
“她在哪？”
“这个我们也正在查。”
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竟然没有死，方寒登时喜极而泣。
良久，终于缓了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正要继续追问，却被朱自若伸出的手给拦住了。
“方寒，你既然自愿来了，就说明你同意了我们的条件，答应了我们的任务了。”
“什么任务？”方寒脸上写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