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瞒不住了?
容砚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不是想变成高手吗?”
难道她想变成高手就必须得拜入苍山派?
还是说,只有她拜入苍山派,他才能将他会的全部教给她?
苏阮皱着眉与他对视了片刻,就道:“行!我就拜君前辈为师!”
容砚闻言一笑,“先叫声师兄来听听。”
苏阮嘴角一抽。
大意了!
她竟没想到她拜入苍山派后,跟他就是同门师兄妹了!
虽说有个身手好的师兄罩着也挺不错的吧……
但她莫名的就是不想随他心意喊他师兄!
所以她道:“今天我们不是夫妇吗?还喊什么师兄啊!该喊夫君!”
“……”
容砚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眼中笑意瞬间就浓了几分,“也行,你叫来听听。”
“夫……”
“夫你个头!你这臭丫头怎么傻乎乎的,他忽悠你喊你就喊啊!那夫君二字是能乱喊的吗!”
连遇舞完他自创的一套剑法,却发现苏阮压根儿就没有在看,正在那边跟晏西逸相谈甚欢,气呼呼的过来想收拾她又正好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差点没忍住敲她一记爆栗,但又担心把她敲坏了,所以吼完他就怒目瞪向了‘晏西逸’。
这个臭小子!
他们宝贝大徒弟的人都敢忽悠!
不过……
这臭小子说话的调调怎么那么像他们宝贝大徒弟?
明明声音不同……
对上连遇眼里的疑色,容砚当即飞身去到了晏西锦身边。
虽说他稍微改变了声音,可汤平睿都能通过他的眼睛将他认出来,难保他师父们不会通过对他的了解跟熟悉程度将他认出来。
而晏西逸虽然跟阿锦一样,也拜入了苍山派,所学的轻功却跟他不是一个派系的。
他在传授苏阮轻功口诀的时候,给的就是阿锦他们学的那套口诀。
此时自然用的也是他们那个派系的轻功。
连遇心中起了疑,也就下意识很仔细的看了容砚的身手,然后他心中的疑惑就消散了大半。
在他准备问苏阮他刚耍的那套剑法怎么样的时候,苏阮突然纵身去到了君玄跟前,像模像样的冲着君玄拱手道:“承蒙君前辈不嫌弃,苏阮愿拜君前辈为师!”
君玄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即将炸毛的连遇跟几乎收尽了气息站在晏西锦身侧的‘晏西逸’……
最后才拿出一块玉牌递给苏阮。
等苏阮接过后,他用手指在那玉牌上敲了两下,才道:“此玉牌我门下弟子皆有一块,待你们平安到了绥州,我再让你师兄们前去与你打个照面,然后今日乃是晏家二公子跟汤家小姐的好日子,我也不宜现场来检验你的身手,明日夜里我会去找你。”
为什么不是今天夜里?
明天早上他们就要继续上路了呀!
但苏阮也没有问,点点头就好好把那玉牌收着了。
收完见君玄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她,忙拱手喊了一声,“师父。”
君玄这才道:“回去继续吃席吧。”
苏阮点点头,一转头就见连遇在瞪她。
估计是在生气她选了君玄。
她便咧嘴冲他一笑,“五师叔好。”
连遇气呼呼的一扭头。
臭丫头!
眼光也太差了!
他可比三师兄厉害多了!
他身边的风绝见状小声劝他道:“五师弟消消气,等她以后跟阿砚成婚了,她不还得跟着阿砚喊我们师父嘛!所以她拜谁都是一样的!而我们想收她为徒,也只不过是怕她瘦瘦弱弱的遇上危险无法自保!毕竟阿砚眼下也不在她边上,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走,那晏西锦兄弟两个又不是很靠谱……”
说着说着,风绝把他自个儿说纠结了。
那丫头才刚学武功!
就算三师兄一口气教了她很多,她也未必能学会!
一样没法儿自保啊!
而他们过几天就得回门派去,免得当今皇上知晓了他们下山一事!
不过阿砚既然把这丫头托付给了晏西锦兄弟俩……
想到此,风绝心里突然一跳。
阿砚跟晏西锦的关系,那是亲如兄弟没错。
可阿砚跟晏西逸那小子并不亲近啊!
毕竟当初阿砚昏睡不醒的时候,那小子还是个小娃娃!
但与苏阮那丫头假装成一对儿,甚至假装成夫妇的人却都是晏西逸那小子……
即便有晏西逸那小子过往鲜少在人前走动,无人清楚他性情跟喜好这一层因素在,那般的安排也不符合阿砚的性子!
难道说……
某个猜想一冒出来,风绝就立马朝容砚看了过去。
容砚正在因为君玄敲击了两下给苏阮的那块玉牌而暗自头疼,又被风绝那似乎已经认出了他来的眼神给看的眼皮儿一跳。
索性低低叹了一口气小声跟晏西锦说:“看来是瞒不住了。”
晏西锦一愣。
这不是瞒的挺好吗?
连师伯刚还瞪阿砚来着!
要是没瞒住,连师伯哪可能瞪阿砚啊!
容砚也没有与他解释。
敲击两下玉牌是他跟三师傅之间的秘密。
幼时大师傅逼着他背口诀的时候,他只要在腰间的玉牌上那么敲上两下,三师傅立马就会想办法帮他把大师傅忽悠走。
刚三师傅那明显就是故意敲给他看的!
就是不知道三师傅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还有四师父……
暗自纠结中,他听得已经走出了一定距离的君玄突然开口道:“四师弟,菜都要凉了。”
风绝这才收回盯在容砚身上的目光,快步跟上君玄。
对此,容砚暗忖,十年不见,他三师傅竟已经厉害到背对着他们,都能洞悉他四师父已经认出他来了!那能认出他来也就不奇怪了!
新房那边。
因为晏西葎跟汤媛小夫妻两个明天就要分开,晏西葎在新房里与汤媛喝完交杯酒后,也就没有出去了。
一直在问汤媛离京这三年的情况。
一问一答的,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夜幕降临后,汤媛想着媒婆与她说的那些行房的事儿,整张脸都羞红了。
晏西葎却还在一个劲儿的问她问题。
逼得她豁出去的直接问他,“二哥哥……二郎你是不是不想与我……”
“想,但是不能,”
“为什么啊?我们明明都已经拜完堂了!”
“我们此去绥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若你在此期间怀上了身孕可如何是好?”
“我能照顾好自己!”
“以前娘怀上音音的时候十分遭罪,我希望那个过程我在你身边陪着,所以……且等我们在绥州安稳下来,将你接过去了,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
“……”
汤媛紧紧蹙起眉,心里是又欢喜又着急。
喜的是二哥哥是真的疼她爱她。
急的是生米未成熟饭,就还有可能会生变!
因此她反复咬了咬嘴唇,又红着脸道:“我、我可以服那什么避子汤。”
“伤身。”
“一次又没事!”
“……”
晏西葎有点心动了。
但他没松口。
见状汤媛又咬了咬嘴唇,道:“你要是不愿意,明日我就不跟焰王殿下的七师父去苍山了!我跟四叔回京城去!”
“没有不愿意。”
“你明明就有!”
眼看汤媛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晏西葎这才过去把人抱进怀里,亲上了她水润诱人的唇。
此前他爹与汤尚书谈完后,决定在他与媛媛完婚后,将媛媛送往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先行安置,当时他就暗自决定先不与媛媛洞房了。
即便因为焰王殿下那几位师父的到来,他们改变了媛媛的去处,他也仍旧是那么打算的。
谁想媛媛竟不同意!
而他从来就拗不过她!
这个时候,距离晏西葎他们新房颇远的一处房间里,汤平睿端着托盘立于容砚身侧。
托盘上是一杯香到能够蛊惑人心的茶跟一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