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而后她才发现苏念已经不在马车上了。
刚要询问,就又听见晏惜音说:“念念前面没有在我们马车后面看见她姨娘,急的不行,马车一停,她就跑下去找她姨娘了。”
苏阮“哦”了一声,又闭上眼靠到了晏惜音身上去。
晏惜音以为她还要睡,还挪了挪身体,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结果她马上又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她身边那小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月事带下了马车去。
这会儿镇国侯府的人四散坐在各处休息。
晏国公府的人围坐在一起。
楼臻跟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在商量。
别的官差则三三两两守在各处。
苏阮随意一瞟,就看到了正跟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在吃肉干的江临。
立马朝他喊道:“江爷。”
江临整个人都给她喊的抖了一抖,咬肉干也瞬间多用了几分力。
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去,“小姑奶奶!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那样叫我!”
“我也不想啊!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青楼姑娘在招揽客人,但是你们好几个人围在一块,我喊官爷,你肯定会无视我!”
“你都知道我会无视你了,能不能换个人叫!”
“不能,我认生。”
“……”
江临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要干嘛!”
这要是换个人,他不仅会凶一顿,还要抽上几鞭子!
可他们头儿说了,这小祖宗是晏三少爷的心头肉!
他凶不得!
也抽不得!
还得好好伺候着!
苏阮冲他笑了笑,然后看着他手里的肉干说:“我要拉屎。”
江临眉毛狠狠一抖,把手里的肉干往怀里一塞,就转身往旁边走,“拉死你得了。”
他声音压的很低。
苏阮却还是听见了。
立马扯着嗓子问他,“江爷你说什么?”
“啧!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可你之前说过不许我叫你全名。”
“现在可以叫了!”
“可……会不会不太好啊?你到底是官爷,而我是流放犯,我连名带姓的叫你,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私下里有什么不健康的关系啊?”
“……”
江临磨了磨牙。
不健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但他不打算问。
只又道:“你以后要是不叫我全名,我是不会搭理你的!”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叫你的全名好了!”
“……”
江临眉头又是突突一跳。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怎么就被这小祖宗盯上了!
可不满归不满,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很体贴的帮苏阮选了一个绝对隐蔽的地儿。
完事他直接退出了二十来米远!
一来是要避嫌,二来是怕被熏到!
苏阮掐腰好笑的送走了他,然后原地挖了个坑来埋她换的姨妈巾。
完事她刚准备原路返回,却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是苏怜。
“放开我!我虽然被封庆玷污了,可我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过后,是一道狠厉粗犷的男声,“吵死了!最初是封庆强行占有了你没错,但那之后你不都已经乖乖从了他了吗!从他一个也是从,从了我们一群人也是从,你搁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呜呜……”
苏怜早就已经被封庆打怕了。
这会儿只是挨了一巴掌,就已经不敢再吵闹挣扎了。
任由对方对她上下其手。
“哭吧,尽情的哭,爷最喜欢看美人哭了!”
“呜呜……我都是残花败柳了,官爷你就饶了我吧,今晚我会把我七姐姐引去任你……”
听到这里,苏阮就快步走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像苏怜这种自己不幸,还要拉别人下水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而苏雯那个社恐重症患者那么聪明,是不至于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
等她跟着江临回到马车边,楼臻他们已经商量出结果来了。
他们决定下午先加快速度看看情况。
不行明天再让那些难民先行。
这意味着那些难民今晚会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扎营。
而难民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他们。
里面又什么样的人都有。
楼臻今晚肯定会安排不少人守夜……
思及此,苏阮突然想起了一茬。
凤薇之前说那个把她们送去望月楼的人牙子手里还有个特别水灵的小姑娘……
她有些想去看看那个要被送去当成花魁培养的小姑娘水灵到了什么程度。
同时,她还想去看看被望月楼老鸨放了的那几个小姑娘有没有再次被那人牙子给盯上。
她救出来的人。
那人牙子要是敢再次打主意,她会让那人牙子知道女人有多可怕!
磨着牙愤愤思罢,她就看到了端着一碗东西朝她走过来的‘晏西逸’。
等他走近了,她才看清那是一碗白米粥。
“趁热吃。”
“你煮的?”
“我像是会煮粥的人吗?”
“不像!但你一看就是会打一辈子光棍的人!”
“那不可能!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娶你!”
“啊呸!你以为你想娶,我就会嫁吗?”
“……”
容砚笑笑。
心说他要是真想娶,她是绝对跑不了的!
然后他才道:“我娘说你肠胃不适,吃不得冷硬的东西,特意帮你煮了点粥。”
苏阮心里一暖,也顾不上继续跟他吵架了,用双手接过来,甜甜笑着道:“替我谢谢你娘。”
容砚挑着眉“嗯”了一声,眼神无意识的牢牢黏在了她脸上。
他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她笑的这么甜!
怪好看的!
然后他才问:“舒服点了没?”
苏阮喝着粥随口“嗯”了一声。
喝完把碗还给她,爬上马车就歪歪靠着准备睡觉。
晏惜音这会儿不在马车上,她是靠在她们包袱上面的。
然后她刚把眼睛闭上,就感觉到有阴影袭来。
睁开眼的一瞬,‘晏西逸’那厮的手正好覆到她额头上。
她刚准备瞪他,就听得他说:“也没发烧,你怎么这么能睡?”
苏阮打着哈欠挥开他的手,小声嘟囔道:“少见多怪,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特别能睡的。”
每个月都有几天……
容砚把眼一眯,立马想到了什么。
他过十四岁后,他父皇就开始变着方法往他府里塞女人了。
且还安排了一堆教习嬷嬷去跟他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
所以他对女人家的事,也多少知道那么一点儿。
就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问她,“你是不是来葵了?”
苏阮已经又把眼睛闭上了,闻言迷迷糊糊的应道:“嗯,头一回来,人有点……”
最后的一个软字到了嘴边,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是什么人在问她。
立马睁开眼睛怒声骂道:“你个臭流氓!你在问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