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流落在外的可怜小皇子29
林漠扫了眼一脸冷漠,看似不太好接近的君墨宸摇了摇头,“算了吧。”
他又不是个傻子,过去跟皇子打听他的八卦,脑子有水吗?
若是这皇子一怒直接把他砍了,那多不划算,就为了听一听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这个十九殿下挺好相处的,按道理说皇家皇子三岁就该启蒙了。
他那个时候在皇家学堂,也没看到这十九皇子的身影。
难不成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丢了?
林漠又忍不住好奇看了眼君墨宸。
身形消瘦,面色发白,怕事这些年在外吃了不少苦头。
“夫子来了!”
林漠收回思绪,打开了书简。
夫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今天新来的君墨宸。
他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打开了书架,也不知道他识不识字。
罢了,既然是皇帝将他安排到这里的,他这个做夫子的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给大家介绍一下,今日新来的学子,十九殿下君墨宸。”
君墨宸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周边比他年纪要大上一些的学子,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夫子手中拿着书简道,“以后各位都是同窗,若有什么难处要互相帮助。”
“夫子,他一个从乡下回来的野小子,凭什么能够坐在这里跟我们一同读书?”
说话的人轻蔑的扫了一眼君墨宸,讥讽道,“他不应该先去三岁的启蒙室学习之后,再过来吗?”
“就他那个智商,估计大字都不识几个,坐在这里,也只能拖我们这二十多人的后腿。”
夫子听了少年这番话,皱起了眉头。
都11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去三穗的启蒙室?
那里都是几岁的王孙贵族送进来的孩子,里面绝对没有超过五岁的。
让已经十一岁的十九皇子去哪里,像什么样子?
“就是,就凭他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就可以不用去启蒙室了?”
“小时候就没有启蒙过,又不识字,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几个皇子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了起来。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惹恼君墨宸。
因为他并非是他们口中,“大字不识”的废物。
他那时还在皇宫的时候,便经常会到中学这里过来听夫子讲课。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人关注,任人欺负,也只能偷偷的在外面听。
刚好在还有人在后背里偷偷教着他。
所以字他是认识的,从皇宫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放弃过读书。
纵使这一路上的,几年异常辛苦,他仍旧会赚钱给自己买书。
因为有人给他说过,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夫子则是眉头紧锁一脸不悦的,看着这几个闹腾的皇子,“这是陛下的安排,如果你们有问题去找陛下。”
不是在这里跟他闹。
几个人愤恨的瞪了一眼君墨宸,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毕竟这些事情,他们确实不敢拿到皇帝的面前去说。
君墨宸坐下打开了书简,上到一半他能感觉到有人往他身上丢东西。
他微微捏紧了手,皱起眉头。
他转头看过去,坐在他后下方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轻蔑的看着他。
显然对他很不服气。
君墨宸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认真听课。
他闹任他闹,没有必要在课堂上给夫子难堪。
等会休息的时候再说。
……
此时,学院的另一处。
今日闲来无事的君言希,下朝后便来了学院这边他的老师坐坐。
已经年过半百的夫子,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坐在院内的亭子里。
他煮了一壶红茶,给君言希道上之后,轻笑着问他,“听闻这十九皇子回来了。”
君言希淡淡的颔首应道,“是,刚回来。”
夫子收回手,似有意无意的问他,“前两日伤他的那些刺客,我听陛下说已经抓到了。”
君言希敛眸,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是,抓到了。”
“你可知道是谁?”
君言希的手顿了一下,放下了茶杯,“是大皇子。”
“是吗?”
夫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眼,语气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他这两个字到底是何意。
君言希确定道,“是。”
“哎。”夫子长呼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似乎想不明白,“你说他都一大把年龄了,去杀一个十九皇子,到底是图什么?”
君言希眸色深邃,低头望着热气腾腾的红茶,似是自然自语,似乎又是讲给夫子听,“谁知道呢。”
夫子转眸看向他问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君言希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衣袖,身子坐得端直,“这些年皇弟在外面也受了不少苦,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跟父皇一样,对他更好。”
夫子听着这话,欣慰的笑起来,“你跟他倒是和睦,这样也好,都是一个爹,你父皇若是知晓你的想法定也很开心。”
君言希轻笑,“父皇对他疼爱有加,我这个顶替他位置的人,心中惭愧,自然也要努力的弥补。”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向夫子问道,“夫子,您说我跟父皇自请废除太子……如何?”
夫子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他沉下了脸不悦道,“胡闹!”
君言希急忙低下了头,像是犯错的学生,但他仍旧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对的。
于是继续道,“这个位置本就该是十九皇弟的,如若当年不是他被绑出宫,这个太子之位也落不到我头上。”
“如今十九皇弟已经回到了宫中,按道理太子之位也应该是他的。”
他叹了口气道,“这太子之位我已经站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夫子面色沉重,语气凌厉,“陛下当时定下这太子之时,便是金口玉言,除非太子犯了大错,才可废去太子之位。”
“你突然说这番话,要将陛下的脸面置于何地?”
“这一国定下储君之事,岂是说废就废,说改就改的?”
君言希则是一脸为难的望着夫子,“可夫子知晓,我志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