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见,屠杀者
行木看着魏明：“小兄弟，听说你是二级探索者？”
“是的，你要查查证件吗？”魏明说着拿着证件递了过去。
行木摆摆手，面露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被好几个厉鬼撕碎的光头是不是你干的？”
魏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很重要？”
行木立马回道：“很重要，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一把。”
“我？”魏明愣了，他一个小市民能帮你们什么？
“对，我们从尸体推出你会一些梦术对吧？”
魏明想到林墨给的药剂，点了点头。
行木大喜，继续问道：“那范围有多大呢？”
魏明想了想林墨的梦境，一个学校？不太可能吧。几个房间？也没这么小啊。
行木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决定换个问题：“你要是不愿意，说一次能覆盖多少人就行。”
？？这是我不愿意的事？我不知道啊。总不能当着你们的面把林墨召唤出来吧。
魏明脸色有些沉重：“不太多，一两个人吧。”
行木有些遗憾，但表示可以理解。这种邪术确实不是好学的，一两个人也不是没有操控空间。
于是，他在欢迎了魏明的加入以后，终于开始讲起了他的计划。
听完计划，魏明的脸色露出异样，略显迟疑的说：“是不是太冒险了？”
行木一脸沉重：“没办法，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魏明纠结，觉得可以再抢救一下：“其实......其实，我可以把我师傅叫来撑撑场面。”
“这太好了，我替这些无辜的人谢谢小兄弟的解囊相救。”
魏明看着行木热情握着他的双手，总觉得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是一想到他那个让人蛋疼的计划，他觉得他多出点力，也没什么问题了。毕竟他们保护的也有自己的安全，就是这个计划，有点废林墨。
从此，林墨在魏明心中变成了强力消耗品。真是哪哪都需要他，但拿出来摆着吧，又怕贼惦记。
魏明嫌弃的推掉行木的手，走进他们隔壁的员工房，好家伙，没人。感情就在这等着我呢。
他面无表情地召唤林墨，突然觉得拯救世界也不是很快乐了。
不一会儿，魏明和林墨从房间里出来，还未来得及介绍，行木已经热情地上前，想握住‘师傅’的手来一份深情感谢。
被林墨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林墨一脸淡然，只问了一句话：“听说，你是策划这次行动的人？”
行木尴尬一笑，谦虚地说：“小辈也就是简单的规划了一下，不，不值一提。”
对面的林墨怒火已经中烧了：“不值一提？你知道你提出的计划烂的一批，还让他们照着执行，什么行动，入梦还得来三次，你把这当什么，说入梦就入梦吗？”
行木战战兢兢的回道：“前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林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小时，送一份完美的计划到这个房间，不然，我就和这里的大人物好好论论，他教出的是个什么废物。”
行木一下子没了装怂的心，背后落下冷汗：“我们无意冒犯，只是不想生灵涂炭，还望前辈理解。”
林墨哼了一声，带着魏明回了房间。
刚进房间，林墨就收了那股子傲气，微笑着坐在单人椅上，对魏明说：“我看我还是留下吧，不然，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被骗得裤衩都不留了。”
“别，我可不想吃你和一把匕首的狗粮。”
“这总比你以后哭着求我给你送裤衩要好吧。”林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角笑意不减。
“少调侃我，我知道计划有问题。”魏明摊在沙发上，他清楚得很。
“不要在这里流露太多的同情。”林墨警告魏明，真正吃人的世界，是不喜欢给人下死亡通知的。
“我知道的。”魏明嘴硬，眼里却溢出泪意，他有点想念那个蓝色的星球了。
“唉。你就不想先捅他们一下要点利息吗？”林墨蛊惑道。
魏明头靠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泪意：“少忽悠我，我是不会让你和王晓见面的。”
“真无情。”林墨抱怨。
敲门声响起，一份新鲜的计划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还真是遮都不遮一下，我可怜的主人，怕是要哭的更大声了。”
“你胡说什么！”魏明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计划......跟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一样。
“覆盖整座大厦，我有病吧，我还不如贡献几个厉鬼在这，让他们每半小时献献业绩，用不了三个小时，这栋大厦一个人都留不下。给整个警局造梦？呵，行啊，我把厉鬼放出来，只要这些人能活着出来，别说警察局，市镇府我都包了。”
魏明听了，说了一句：“第一个好像还不错。”
林墨立马笑了：“对吧，只要你把王晓放出来，我可以为你量身订造一个完美的计划，不仅死的人少，还能英雄救美。”
魏明把计划扔在地上：“大可不必，就按他们的计划来吧。”
林墨迟疑了：“你确定。”
“确定，大不了要点利息，少干点活。”
林墨一下子笑了，果然，魏明是他喜欢的那种人。
林墨出去，将意见提了一下，计划做了相应的删减。
大厦的梦境包括除了十一层以上的住户，在梦境期间，一号小队负责找出埋放炸弹的人，并清除炸弹。而一号小队队长负责回警局，通知这件事。而为了减少伤亡，林墨在大厦事毕后，有偿帮助警局御敌，奖励事后协商。在此件事上，林墨要满足警局为了御敌而提出的一个请求。
队长临出发前，找到魏明：“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了，师傅说要给我积累经验。”
行木看着魏明冷漠的脸，有点歉意，但还是没说什么，出发了。
“都快死了，还有心情担心你.”林墨打开门嘲笑道。
“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魏明看着虚空，呢喃道。
当天晚上，一层层黑雾稀薄却大范围的笼罩了整座大厦，内部的高层住户不停地通过特殊通道逃走了。
处在十一层的林墨，正在浏览那个安炸弹的废物所属组织的一些内部资料。
“查出什么了吗？”
“我结合了这里的新闻和这些内部资料，删选了一些好人，经过测验，已经放走了。至于一些不确定的，我交给了守在外面‘噩梦’的人。剩下的虽然难杀，不过已经杀了。运气不错，得了不少好东西。我还用梦骗出了器具的使用方法。”林墨兴奋极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干抢劫的活，怎么说呢？舒坦极了。
在那个破学校，他没少被那些探险者恶心过，现在能跑来抢他们的，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那那个警局呢？”
“那个警局没什么特别的，至少我感觉不出来，但里面锁了一个特殊的收容物。这次‘噩梦’的目标大概就是他了。”
魏明踱步，托着下巴想了想，不太放心：“你不觉得不对劲？”
林墨一边造梦，一边处理电子信息，大脑兴奋的有些缺氧。
“没关系的，这种时候，你要先相信你的运气。我可不觉得他们能注意到你，别忘了，他们现在手上，还没有你的信息。唯一带着你信息的，快死了。”
林墨脑子迟缓地又想了想，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把那只老鼠放出来不就好了。”
“不行。”魏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自己已经放了一个大招，不能再放了。
“那不就行了，想有丰富收获，怎么能不谋一把。你放心吧，大头我肯定给你牵着，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去找你的。”
魏明看着有些痴狂的林墨：“你确定你能行？”
“当然，你也太小看我了。”林墨回头，魏明只觉得眼中的林墨突然变了，变成了那个流血洞的林墨。
可他不过摇摇头，林墨又变回了原样，看着电子信息。
“你骗我们？”
“没有你们，只有你和道士而已。”林墨淡淡道。
魏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如果林墨不想说，赢来的不过是另一场欺骗罢了。
坐在飞车里的行木，还不知道，他即将去见他的老朋友。
飞车停在一个警察局看不到的死角，行木看着近在咫尺的警察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飞车停在这，但他还是决定先回警局再说。他刚下车，走过一个杂货店，但还未走到警局的市民窗口，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捂住他的口鼻，熟悉的味道再度侵袭他的大脑。
“怎么还是这么学不乖呢？”身后的人抱住行木，嘴角勾起，当着那明晃晃的警局标志，将行木抱进杂货店里。
所有人都知道警局的人能力强悍，却不知道警局外面的监控是最薄弱的。
所有有能力的人都会先相信自己，连人都得不到足够信任，更不要说这些没有思考能力的铁皮机械了。
大堂经理再次搜刮了行木身上的有用信息，得到了他们的作战计划。
“除了新来那个变态一点，其他的和我们想象中也差不多嘛。”
“现在怎么办？”收银台上的人问道。
“不用改计划，你和我回去，把那人干掉不就好了。新来的够聪明，不打算和警局一条心，我们想磨损他们，他们也想磨损我们，不好对付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对对方越来越感兴趣了。
手中的猎物好像有点不香了，他遗憾地看着行木刚毅的脸庞，可惜了，本来想好好玩玩的。他将行木拎入暗房，不一会，一个带着血的行木出现在杂货店。
那个行木淡定地将手上的血迹舔舐干净，又将信件拿回手里，却发现，轻了点。
“计划书呢？”他问收银台上的人。
那人皱眉：“你进去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行木将信打开，计划书确实在里面，但当他将手伸进去的时候，他的手却穿过了计划书，信是空的。
“来的挺快啊。”他哼笑一声，收银台的人跟着开始戒备。
“不快了，为了不让行木做多余的事情，我费了不少力气。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林墨从停着的飞车上走了下来，正是之前的司机。
“星际时代开飞车，老哥玩的挺溜啊。”行木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他可不像死掉的本人眼皮子浅，这个老者，绝对是幻影。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落入林墨的圈套的。
“在你们组织的信息网里，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林墨的声音清爽悦耳，却带着一些电流声。
行木没兴趣搭话，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带着扩音器的是个什么东西。没有脚步也就算了，居然连心率都没有。
“你是叫红岚吧。”扩音器自顾自地说着，“你应该还是预备役，这次就是你的考核吧。”
行木，不，应该叫红岚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的身份，更符合向你们讨债的厉鬼。”
托着扩音器的厉鬼消失，扩音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杂货店里响起了厉鬼的咆哮，而隔壁的警察局如若未闻。
“我耗费如此长时间创造的梦境，若是被你们轻而易举的识破，未免也太对不起我天命之子的称号了。”
“我与系统对赌，只要我能出来，他就允许我复仇。虽然现在我有百般束缚，但讨点利息还是可以的。”站在警局对面咖啡馆的林墨悠悠哉哉地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皮肉的绽开声，血液的飞溅声，还有不时的喘息，声声入耳。林墨难得觉得，自己今晚应该能有个好眠了。
他抿了口咖啡，盯着警局，不急，里面还有一个。等这笔账算完，再睡也不迟。于此同时，一个酷似行木的身影从杂货店出来，向警局走去。
噩梦都市的一间房间内，一个身影从营养舱爬了出来，喘息着跌倒在地上。
而魏明，他现在正和一号小队在一起，往警局赶来。
“前辈，等会到警局，上面人会安排你到指定位置，你照着他们说的做就好。”
“好。”魏明应了声，没有理会他们的不对劲。
他们自从自己坐上这辆车以后，就非常兴奋。哪怕极力抑制了他们的喘息，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难以言喻的高兴。是啊，自己可是个大收容物，还有这么强力的能力。他们确实该高兴，死之前有机会见见可怕的大凶。
魏明的手无意识地抚摸在手上的血菱鼠上，希望在他安抚了暴动的林墨之前，不要死太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