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我成了会走路的时钟（求订阅）
按照解析信息，黑光拥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冥光。
此时此刻。
在冥光的照耀下，卧室的墙壁、天花板、家具，沾染上了一种昏暗冰冷的色彩，房间里透着一股阴森可怕。
程瀚环视一圈，咕哝道：“这是什么阴间滤镜？！”
不过。
虽然颜色让人心理不适。
但用途却超乎想象的大。
程瀚体悟着奇异力量，轻叹道：“我原本以为，光代表着白昼的法则，而夜晚没有光，真炎残印才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现在看来，我的理解完全错了！”
比如——光能跃迁。
该技能高度依赖环境光，夜间无光，几乎无法使用，白天天亮方可正常使用，正午光最强，传输距离达到巅峰。
再比如——光辉之跃。
在夜间，仅可凭借自身力量进行穿梭，在白天，可以借助环境光，穿梭距离翻了好几倍。
此时。
程瀚心念一动。
悬浮在卧室内的黑色光球，忽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其中一半转变为白色，另一半依旧是黑色。
精神之海内的真炎残印，核心光丝结构变成哑铃状，一端呈白色，另一端呈黑色，光团亦变成黑白两色。
程瀚有一种恍然之感：“原来光从不曾消失，只是变幻成神秘的冥光，昼夜变化实际上是光与冥光的转换。
“这完全印证了我刚才的推测，本世界的光与暗、昼与夜，本是一体两面，本质上就是同一种存在。”
这是大好事。
以往在夜间，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现在掌握了冥光，真炎残印再无短板，夜晚可发挥出全部实力。
程瀚高兴之余，亦深感疑惑：“我从神魄之石解析出冥光，说明异神掌握的不是夜晚法则，而是冥光法则。
“再深思一层，既然昼夜本为一体，为何异神却未能掌握白天对应的光之法则，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冥思良久，渐渐有了想法：“三大异神和远古时期的超级神战，多半隐藏着超乎想象的惊天秘密。”
程瀚咂巴了一下嘴：“看来我真得好好学一下考古了。”
经历过鬼眼事件后，他便打算搜寻一些古代典籍，可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现在他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去学校图书馆找一找。”
“啪！”
程瀚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瞬。
他爆成了一团黑光。
大厅里。
壁炉里的火焰，陡然暗澹了下来。
黑猫趴在旁边，惊得后背毛都竖立了起来，身躯像弹黄一样原地蹦了起来。
“喵！”
它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本喵遇到诡异了！
这时。
一团黑光闪过。
程瀚凭空出现。
他瞄了一眼壁炉，总结出一条规律：“冥光可压制正常的光，故而壁炉里的火焰，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黑猫转头望了望主人，又看了看壁炉，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主人干的好事。
不。
大坏事！
黑猫仰起脑袋，语气激烈的抗议起来：“喵！喵！喵！”
本喵被你吓得魂都快飞了！
知不知道，人吓猫会吓死猫？
程瀚情知理亏，赶忙安抚它：“警长，你早餐想吃什么？”
黑猫蹲坐在壁炉前，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本喵不想说话。
本喵只想静静。
程瀚眨巴一下眼睛，拿出杀手锏：“警长，想不想按摩？”
“喵！”
黑猫再度蹦了起来。
这次不是吓的。
而是高兴的。
程瀚微笑起来。
对付自家警长，就没有一顿麻傻吉搞不定的。
如果有，那就两次。
＊
六点三十三分。
程瀚忽然心生感应。
在精神之海内，半黑半白的真炎残印，一半的白色光球明显亮了起来，另一半黑色则变澹了不少。
他不由怔了一下：“黎明到了？”
程瀚推开窗户，向外瞄了一眼。
果不其然。
天空泛起一丝亮白。
夜幕被驱散了大半。
用超凡语言描述，光的力量，堪堪压过了冥光。
这是由夜转昼的界限点。
程瀚一脸古怪之色：“刚补全的真炎残印，还多出了‘天象时钟’的功能？所以我成了会走路的时钟？”
有意思！
他仰望天空，若有所悟：“冥光的力量，多半极其敏感，即便我将来成为了玄士，亦需避免在人前显露。”
他心中又是一动。
精神之海里的残印光团，黑色迅速消退，光团重新变成白色。
小心谨慎为上！
*
程瀚离开家门，行走在街上，注意到行人比以往明显少了一些。
这自然是昨夜事件的余波。
他步行了一段路，接连看到两队巡逻的巡查员，带着几条灵獒跋涉在积雪之中。
不管是巡查员，还是灵獒，眼神中皆透着疲惫之色。
程瀚略做推算，轻轻摇了摇头：“整夜巡逻太辛苦了，看来官方打工人的这碗饭，没有这么好吃。”
他思忖片刻，以心神激活了驭灵残印。
一道又一道晦暗之极的讯息，闪电般掠过虚空。
王，有令！
空骑士们，曲终人散的时刻来了！
很快。
城区出现了动静。
“嘎！嘎！”
一声声刺耳的啼叫传了过来。
一个个黑点从树林里腾起，成群结队的飞向远方。
这是夜鸱群。
虽然它们是夜行性鸟类，可在白天偶尔也会活动。
本来按照剧本，在接下来的几天，程瀚会安排大半鸟群悄悄的离开青临城。
完美的演出，需要一个完美的谢幕。
这亦是向官方传递一个重要信号——神秘人，离开了。
但城内绷得实在太紧了，他果断决定将谢幕式大幅度提前，干脆放在大白天举行，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程瀚站在原地，望着一群夜鸱远去，轻声念出一句送别语：“山高水长，江湖再见！”
他收回视线，轻快的迈开了脚步。
*
远处。
一条街道上。
六名巡逻员静静立在雪地，目送着一群夜鸱飞向城外。
不一会。
鸟群消失不见。
这支巡逻队的队正，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难得露出了笑容：“它们离开了。”
老实说，自从知道夜鸱群背后站着一名神秘强者，每一次他看见夜鸱，总会感受到一种心理压力。
而昨夜一道照亮天空的可怖光柱，让他对夜鸱的压力达到了顶峰。
原来神秘人竟然如此强大，高高在上的玄士大人们，居然被迫动用了这么强力的手段。
队员们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
“终于走了。”
一张张疲惫的脸庞，皆变得轻松起来。
“汪！汪！”
灵獒们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
由于事情闹得实在太大，第十五中学免不了受到余波影响。
校门口拉起警戒线。
还排着长长的队列。
任何进出学校的师生，必须接受一次检查。
这其实不难理解。
站在官方的立场，潜入城内的黑暗信徒，算得上是其中的强者，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悄悄的动手脚。
程瀚还未走到门口，忽然听见一个吼叫声。
“你这小孩，我还没有叫你，你过来干嘛？”
说话者是一名中年巡查员。
此人的脸上也满是疲倦，显然忙活了一整夜，此刻还得继续工作，心情相当不好。
而被呵斥者则是一名低年级女生，她乍然听到这一声，当即吓得呆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惧之色。
中年巡查员见她一动不动，声色俱厉的喝道：“你踏马聋了是吧？快点退回去！”
程瀚皱了皱眉头，大声喊道：“巡查员先生！”
中年巡查员转头望了一眼，语气非常不客气：“这里不关你的事，你滚到后面去排队。”
“砰！”
程瀚毫不犹豫的蹬了一脚雪地。
他的身形当即化作一道疾风，脚底擦着雪地划过，眨眼之间便从近二十米开外，站到了巡查员面前。
这一手技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流畅美感。
正是九元强身式的第八式，登鹊式。
中年巡查员看得童孔一缩。
高手！
程瀚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我是第十五中的校督，这片区域发生的任何冲突，都跟我有关系！”
他又看向女生，温声道：“你不要怕，在十五中，没人可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