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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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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虚选中馒头庵作为栖身处自是看中其毗邻贾府家庙铁槛寺, 能与贾府来往交道。

金哥之事她本要借贾府的势叫长安指挥使按下长安守备,达成场外和解就罢。谁知贾府好揽事的凤辣子突然放权,她要找上王夫人时又与其新任心腹吴兴家的不甚相熟, 正百般斡旋时朝廷掀起正风运动, 她再不敢冒头。

谁知这样低调还是被民众举报吃上了牢饭。

随着净虚落网判刑,张金哥小两口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净虚被判处杖刑,受刑后废除度牒遣回原籍, 她年纪一把, 如今身无长物又不能做尼姑,可以想见晚景凄凉。

相比原著中的两条人命,她已是占了便宜了。

而金哥与守备公子的婚事经历一番坎坷后总算获得圆满, 守备本不愿再与张家结亲, 然儿子喜欢金哥, 加上金哥在这件事中的表现叫守备两口子刮目相看, 对这个儿媳妇的为人满意得很, 终是高高兴兴的为两个办了婚事。

这场婚事甚至引得长安府百姓争相围观, 人们亲切的叫着金哥的名字, 就像看着自家闺女出嫁般一路护送, 场面温馨热闹。

在金哥夫妻俩幸福的拜天地时, 荣府中凤姐儿与贾琏的第二个孩子呱呱坠地。

贺秋虽还未生过孩子, 但她作为王熙凤最信任的闺中姐妹,亦是守在产房中陪凤姐儿。

产婆将一个红通通的婴孩洗干净,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道喜:“恭喜二奶奶, 是个健壮的哥儿!”

凤姐儿精神头还好, 亲自看过后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 脱口而出:“阿弥陀佛, 总算是把你小子盼来了。”

贺秋打趣:“你如今也将佛挂在心上了。”

“你试过才知道呢, ”真当谁家都是林家那个氛围?什么事都由小两口做主?这个孩子来得可不容易。想起此前调养身体吃的苦药,凤姐儿唏嘘:“我也算对琏二有交代了。”她事事要强,以前自觉没生出儿子在这上面短了一截,现在看谁还敢嚼舌头。

平儿全都明白,小心的将孩子抱到凤姐儿跟前:“看哥儿长得多俊。”

凤姐儿看着孩子露出慈爱的笑,屋里伺候的小丫头早已欢天喜地地出去给贾琏报喜。

贾琏听说凤姐儿生了个儿子,如同天上掉下来一般,叫兴儿取银子给院里上下赏两个月的月银,又眉飞色舞的张罗小厮过去贾母院、东院报喜。

一时凤姐儿收拾好后贾琏又颠颠的进去,拱手就是一个大大的揖礼:“二奶奶辛苦,二奶奶大喜!”

“我也喜,我也喜,哈哈哈!”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他凑到床边看孩子,末了咂咂嘴:“像我!”

那傻乐的模样惹得一屋子人嗤嗤笑出声。

迎春也侯在屋中以防万一的,如今凤姐儿顺利生下孩子,她也松了口气。

贾赦听说有了嫡孙,破天荒的从珍藏的古董中选出一枚米芾亲刻的印章送来,传话说“只盼日后哥儿也有官儿做”,叫贾琏无语极了。

不一会儿又有贾母打发人来看,院中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王夫人听得凤姐儿产子,捏着佛珠叹道:“凤丫头也算苦尽甘来了。”

她虽为凤姐儿高兴但心中更生一种紧迫感,大房后继有人,凤姐儿现在都敷衍她,日后他们两口子更要为儿子打算的,宝玉的事也要抓紧起来了。

她一紧张便要将宝玉的情况尽数掌握才能放心,便又打发吴兴家的去后面叫袭人过来问话。

吴兴家的巴不得去找袭人捞油水,嘚不嘚应声,来到宝玉房中时恰逢袭人出去了,只得晴雯在屋里。

晴雯素日不喜吴兴家的与袭人行迹鬼祟,又有些怀疑袭人常去太太那里打小报告。所以这老婆一来准没好事,她本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心里不快,面上便带出几分。

加上前些日子夜里与小姐妹们贪玩着了凉,躺在床上正不舒服呢吴兴家的就大剌剌的走进来,一个大嗓门震天响:“晴姑娘,袭人哪里去了?”

“哟,日头多高了?怎的还躺着不起?”

说罢又来摸晴雯的被子,嘴里啧啧不止:“这铺盖面子好,竟是绸的哩?噫,还盖了层大毛毯子?到底是爷们房里的丫头日子好过,一个个跟副小姐似的,吃的用的比外面富人家的女儿还金贵哩。”

说着说着就要来拉晴雯的手:“瞧这一双手细皮嫩肉的,嗳哟,养的葱根似好指甲。”

她心里酸溜溜的,这些丫头片子仗着颜色好跟了府里最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奴才秧子也养得贵重起来。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还领得头一份儿的月钱。哪像她们当年,哪个不是脏活累活做遍了?到现在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松快呢。

晴雯身上正不舒服,被她的吧的吧吵得男子嗡嗡作响,她爆炭似的性子,哪里忍得了叫个婆子看牲口似的拨弄?被烦躁激起暴脾气,再是太太跟前的人也顾不得了,顿时把手狠狠一抽:“做什么拉拉扯扯的,我可不是那西洋点子哈巴狗儿好性!你要找她自去外边等去,我们的屋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进来?”

她哐哐咳嗽一气,冷笑道:“宝玉前儿还说留的一碗酥酪被个不知哪里跑来的婆子偷吃了,骂我们没看好家呢!嫂子,你可别叫我们难做!”

吴兴家的被她一通抢白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自替了周瑞家的上位成为太太跟前第一人后谁不是对她客客气气、巴巴结结的?连太太偶尔拿不定主意都要听她的筹谋呢,何曾叫个小丫头骂到脸上来?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哟,好大的火气。”

“嫂子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们也是听二爷的吩咐呢。”晴雯挑起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一点没有向她赔罪的意思。

吴兴家的顿时气了个仰倒,好,好得很!不过是仗着宝玉有几分宠爱竟敢嘲到她头上了!晴雯是吧,她记下了!

正在这时袭人掀帘子进来,晴雯指着她说:“喏,嫂子要找的那样人回来了。”

吴兴家的惯常是个笑里藏刀的,将这一顿气按在心里不表,冷笑一声:小骚狐狸,且等着!

袭人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不动声色道:“嫂子来了,快请喝茶。”

“不了,太太有请,耽搁这一会儿太太也等急了,姑娘跟我走罢。”

袭人在晴雯讥笑的视线中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后面晴雯哼了句什么她们也没听清。走在路上吴兴家的故意问:“那是晴雯?病了?”

袭人笑着点头:“此前大晚上的穿着个单衣起来捉弄人,这不受了些寒,养几日就好了。”

吴兴家的嗤之以鼻,依照府里的规矩下人病了是要挪出去的,还能躺在少爷房里坐月子似的将养?

她现在就可以告诉太太宝玉房里有个生了病的丫头,晴雯少不得要被挪出去,但那样太便宜她了。

吴兴家的又与袭人打听内情,得知她将大毛毯子当作是晴雯的东西,笑起来:“嫂子,咱们哪能有那么多钱做大毛毯?那是宝二爷心疼晴雯给她盖的。”

“二爷心慈得很,对下面的人这般好。”

“这算什么,此前两个闹不好,扇子都不知道给她撕了多少听响儿呢。”袭人似是觉得失言,转移话题道:“也不知太太找我做什么?”

吴兴家的心不在焉道:“横竖是问问二爷情况罢。”她想起之前听见赵姨娘揪着贾环指桑骂槐说什么“别人屋里的奴才比你还金贵呢,那扇子撕了都不给你用,还巴巴的凑过去!下流没脸的东西!”原来是在吵这个么?

哼,自己尾巴都没收拾干净还敢在她面前跳?

到得王夫人跟前,她果真就问了些宝玉日常起居之事,末了嘱咐袭人:“看好宝玉,不许叫他和小丫头胡闹。”宝玉十二了,她琢磨着该将他的婚事提上议程,身边干净些才好说好人家的女儿。

袭人自是恭敬应是。

待她走后王夫人揉着额角淡淡道:“上次东小院那边到底发生何事打听出来没?”

吴兴家的悄声回道:“……说是同马道婆要做法害宝二爷和琏二奶奶,叫三小姐当头听见……”

王夫人听说原来赵姨娘是要使巫术害自己的宝玉,顿时心里一急,手中那串檀木的念珠便被扯断,珠子劈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看着满地乱滚的珠子王夫人更添怒火,骂道:“黑心肝的下作娼妇,平日就不是个安分的,我只做不理,谁知她越发上来了!”

马道婆也不是个人,连干儿子都能害么?这是她的宝玉无事,否则定要她们好看!

她对赵姨娘几个还不好么,平常并未克扣半分,倒养得她心大起来,“当我不知道她们存的什么心思!”

一时连探春贾环都恨上了,贾环她一直不喜欢,现在可以说得上厌恶。赵姨娘搞这些小动作还不是为的那上不得高台盘的东西?至于探春倒是个好的,没存害宝玉的心思,只遇事便告到老太太那边,到底与她不是一条心。

怪道老太太要叫三丫头照看贾环呢,她们俩这是防着谁?

哼,往日在自己跟前装得倒恭敬。

这不是亲生的究竟养不熟!

王夫人气闷一阵,吴兴家的适时挑拨道:“太太,我私下打听了,东小院那位往日好好的突然发起癫来也有个缘故。”

“什么缘故?”王夫人恨恨的问,总归是肖想她不该要的东西!

吴兴家的将晴雯撕扇的事说了:“您想想,宝二爷屋里的丫头不把当用物件当事随意抛费,那个本就不忿二爷有老太太和娘娘的疼爱,可不就眼热了么?”

王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看她生的是个什么东西!慌脚鸡似的下流种子也敢和我宝玉比?”

“我说呢!都是这些小丫头子闹出来的事,倒叫主子替她们受过!”王夫人顿时怒不可遏,想起一事,说:“那晴雯是不是生得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她吞下后面的话。

吴兴家的没听清后面一句,但前面的描述已经够形象了,她忙不迭点头:“就是她,放眼咱们府上的丫头就属她生得颜色最好。”

王夫人嫌恶道:“原来是她,我久不去宝玉屋里,且去一次就见她叉腰骂小丫头,轻狂得没边儿。”

吴兴家的不想王夫人这么讨厌晴雯,顿时大喜过望,添油加醋道:“就是说呢,阖府丫鬟里就属她掐尖要强,仗着比别人生得标志些成日妖妖俏俏的大不成个体统①。”

她想起之前受的气,愈发拱火道:“适才我过去叫袭人,那晴雯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呢,身上盖着二爷的大毛毯子,比个小姐还讲究哩。”

这话又戳到王夫人的心病,她最怕小丫头勾引宝玉学坏,平日抓得紧,没想到眼皮子底下还有个不安分的狐狸精。可见这晴雯也是个好心计的,鸟悄着没叫她注意到呢。

这样有心眼的丫头怎能放到宝玉身边?好好的孩子都叫她们教坏了。

况宝玉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他又解了人事,屋里放个漂亮丫头闹出什么来就不好了。王夫人越想越不放心,起了将晴雯撵出去的心思。

“这丫头是老太太给宝玉的?”

吴兴家的察言观色,哪里不知道王夫人所想,出主意道:“她病了这几日总不见好,谁知生的什么病。二爷身子骨弱,万不敢将这样的丫头放在房里的。”

“是了,是了。”王夫人当即担心起来,宝玉被过了病气如何是好?她一刻都等不得,吩咐:“你赶紧带上两个人将她打发出去,老太太跟前我自有话说。”

听到这话吴兴家的在边上得意一笑,当即点了两个嘴巴最恶毒的老婆悉悉索索叮嘱一番去到抱厦。

袭人见状惊讶的迎出来:“嫂子,您这是?”

吴兴家的扬眉,见外面人多,故意大声作践晴雯:“你别管,太太吩咐了,二爷屋里的晴雯成日作出一副浪样儿,又懒又奸,打扮得像个病西施似的躺在房里不安分呢!太太最厌这样轻薄的丫头,今日就着其回家,再不许到府里来!”

晴雯躺在屋里听得真切,顿时气得眼冒金星,挣身要起来辩个分明,谁知她因贾府的‘静饿疗法‘饿了几日,身上丁点力气也无,只够无谓的扭动两下,一时急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宝玉不在,麝月秋纹几个早已被这一变故打得惊疑不定,袭人拉了几句,被吴兴家的顶开。

待围过来的丫头婆子们都听清楚了她才一挥手,示意两个婆子进去收拾。

三人特意连门也不关,众人就见两个婆子将晴雯从炕上拉起来,嘴里不断骂出“狐狸精”、“贱胚子”一类不干不净的话。

吴兴家的得意的指挥:“她最是个牙尖嘴利的,堵了嘴架出去!”她狠狠的拍了拍晴雯的脸,在晴雯喷出火的视线中嘻嘻笑道:“好姑娘,这才到哪儿,且受着罢,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先将她弄出去,以后自己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晴雯越恨她就越高兴呢。

说罢又亲自拣了她的箱笼:“太太说了,只叫她穿身上这身儿出去,剩下的好衣裳是留给好丫头穿的。”她将‘好丫头’重重强调,刺得晴雯脸都黄了才意犹未尽的作罢。王夫人本就嫌她,吴兴家的也不怕这话传到王夫人耳朵里。

晴雯本就躺在床上,身上不过一身贴身衣服,吴兴家的就是要折辱她,哪管春寒料峭穿得少了加重病情?得意洋洋的叫两个婆子架着晴雯往她姑舅哥哥家里一路招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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