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不行, 这版订婚宴的设计图不好，再改改。”
顾见幽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设计师呈上来的第二十一版订婚宴的流程图。
没有一个版本能够戳中内心。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 幽暗的光线穿过遮光帘子，呈一条直线撒在地上。
顾见幽疲惫的揉捏着眉眼, “白软软什么时候回来？”
白软软身边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她面前, 从来都没有单独面对过这位传说中的顶级alpha.
Beta小助理被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打电话去问一下。”
顾见幽深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没有说不同意。
小助理快要被吓哭了, 赶紧捧着手机打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几个对话下来，她说话已经带了哭腔。
顾见幽在手指间转动钢笔, “今天晚上我订了烛光晚餐, 让你们的白老师早点回来。”
小助理：“顾总, 白老师去国外拍MV了。”
顾见幽：“。”
alpha的信息素的浓度突然变高，强势又高冷的鸢尾花, 足够压的人喘不上气，即使是对信息素感知不灵敏的beta，在绝对的压力下也难以保持冷静。
小助理：“白老师说行程很赶，来不及和顾总说，打算下个飞机到酒店后亲自给您打电话。”
顾见幽：“……”
小助理被老板看的差点嘤的一声哭出声。
小助理：“白老师刚刚还说会在Q国给您带礼物。”
顾见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让小助理先去忙别的后, 不乐意的继续翻看订婚宴的设计图纸。
alpha的原始本能就是把Omega困在自己身边，
她再次想让白软软结婚之后淡出娱乐圈, 不要再沾染上这些繁杂忙碌的, 又让人喜欢的工作。
漂亮给她一个人看就行了。
难道作为金主, 顾见幽本人难道不应该是白软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工作量吗？
她烦躁的把桌子上的祖母绿戒指按在手掌心里，
后脖颈上的腺体跳着发热，孤独的散发着求偶奇的信息素，却吸引不来一个Omega驻足。
……
长时间的飞行让白软软昏昏沉沉，站在地上都是飘的，
到达机场后有专车接送，把人带到当地最久负盛名的古堡酒店里。
经纪人：“今天先休息一会儿，好好看看剧本，房间后面有个温泉池子，我让酒店给你准备了红酒温泉。”
客房后面的玻璃门已被推开，扑面而来的香醇红酒味道，光是闻着就能让人醉醺醺的，深红的酒液在巨大的温泉池子里荡漾着，像一块块破碎的红宝石，光芒璀璨，把皮肤衬托的更加嫩滑白皙。
白软软：“谢谢你，我先睡一会儿。”
佳佳把门关上，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正式拍摄。
把门关上，白软软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电话，随即想了一下，把电话挂掉，换成视频打过去。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空旷的酒店房间里，不同于一般酒店的白色墙壁，白色床单和刻板无趣的所有配置，
古堡酒店一切都复刻成中世纪的模样。
就连床头柜上都雕刻了盛放到极致的大马士革玫瑰。
两国之间有时差，
顾见幽在开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语音请求铃声。
整个会议室的人顿时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明明整个会议室人都坐满了，偏偏安静的空无一人，只有过于响亮的铃声。
顾见幽皱眉把手机翻转过来，脸上淡淡的厌恶，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合作商突然打来视频，没想到入眼是白软软甜甜的头像。
她面色一顿，“你们先开会，把会议纪要发我邮箱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耳机连接上手机点开视频。
无人的走廊上，顾见幽站在窗户前犹豫点开
alpha的信息素先一步理智开始期待见自己的未婚妻Omega.
平日高冷又具有攻击性的鸢尾花信息素，在此刻像极了个摇尾巴的小狗。
点开视频，入眼是正在换衣服的少女。
“姐姐那边还是中午吧，看上去阳光真好，”白软软脱。衣服把身体往前倾，手掌按住胸口的布料，好奇的往摄像头的方向张望。
“嗯，是中午。”
顾见幽的语气不好，想责怪白软软为什么一个人突然跑去国外，为什么没有和她商量。
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弯，“你到酒店了？”
白软软：“是哦，在酒店呢，这里气温高，身上穿着厚衣服难受极了。”
在爱人面前，白软软毫不避讳的把外套一件件脱。下，里面穿着一件 V领的内搭，
往下拉的领口把精致的锁骨凸显出来，长长的天鹅颈上已经没有了她之前留下的印记。
只能看摸不着顾见幽，手指停留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不自在的收回手。
“姐姐在生气，我没有提前说要出国吗？”白软软在镜头面前把贴身的白色内搭给脱.下来，
这里面只有一件丝绸小吊带。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公司走廊上人来人往，看到老板站在那里，谁也不敢靠近。
顾见幽的呼吸一致，赶紧转身去了一个没人的茶水间，把门给锁死，
正在换衣服的少女好像不知道顾见幽在想什么，正常的换衣动作让软雪来回起伏，
每一下都冻在了顾见幽的心坎上。
白软软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拍摄的细节和流程，顾见幽一个字都没听清，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紧接着的大腿上。
她真的一点都不设防吗，万一这幅画面被流传到网上该怎么办？
顾见幽贪婪的看着手机屏幕，少女的手指轻轻拂过胸前，
不像顾见幽想象的那样落在软雪上，而是用热毛巾擦拭雪白的皮肤，直到变成了发红才罢休。
镜头随之转移到了室外的温泉上。
少女光着脚踩在大理石上，一步一步踏入装满了红酒的温泉池当中。
红色的酒液流淌过皮肤，分不清那是酒还是血。
白的更白，红的更红，白软软身上的乳白色丝绸小吊带也染上了一层红酒。
热腾腾的温泉把脸整蒸出一片红霞，画面美不是说顾见幽曾经去过这家酒店，没想到招牌的红酒温泉竟然那么漂亮。
白软软凑进了镜头把上面的水雾给擦去，
“姐姐发烧了吗？耳朵怎么红了？”
顾见幽不说话，怀疑是白软软故意穿成这样勾引自己，可分明白软软也没有露出什么，更没有做出有暗示意味的动作。
仅仅是简单的走到温泉池子里面，还没有两个人在一起洗澡来的畅快。
白软软凑在镜头面前，桃花眼总是笑盈盈的，浅色的眸子倒映着镜头里顾见幽。
“没有和姐姐提前说就出国工作，姐姐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小Omega全身被红酒浸泡，如是说道。
什么都可以？
顾见幽用力地抓住茶水间里的巧克力，直到把整块巧克力都抓的粉碎。
“好啊，想来你发情期快到了，不如在我面前好好揉一揉腺体，纾.解一下信息素。”
alpha恶劣的对视频里的少女说。
不乖的孩子总是需要接受惩罚，不是吗？
顾见幽，“当然如果你想揉一揉别的，我也很乐意看。”
话比理智先一步出来，她站在休息室里的阴影处，几乎快要把手机屏幕给抓裂开了。
温泉里的少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脸上又气又修，手捂在身体上后退了一步。
孟浪！
白软软下意识的磨蹭双腿，也不知是alpha的声音太好听，还是信息素，真的能通过手机传播，
真的起了一点黏糊的感觉。
白软软本想逗逗她，最后搞的自己那么狼狈，她直接把视频给掐断了。
顾见幽那边画面突然消失，空空荡荡的对话框弹出来。
顾见幽捏了捏鼻梁，不经失笑，敲了一大行字，最后全部删掉，重新发送，
“刚刚逗你呢，好好休息。”
白软软羞赧又生气，桃心形状的尾巴在温泉池里拍来拍去。
小魅魔一向乖巧，如果顾见幽一定要看她，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就……就试试嘛。
白软软靠在被蒸汽熏温热的石头上，如果她想，或许可以给个惊喜……
……
次日经纪人来接白软软去拍摄场地录制。
和白软软搭戏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国外小哥哥，
身穿着华丽的中世纪服饰，站在古堡当中，氛围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白软软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繁重的长裙，蓬松的长发剪成罗马卷。
“白老师需要演出，吸血鬼常年居住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古堡中，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正常人对外界的世界谨慎又好奇，小心的藏住翅膀和尾巴，蠢蠢欲动，又探头探脑的样子。”
于娴对白软软的演技一向很放心。
白软软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可真是太熟了。
MV不需要念台词，只能用神态和动作来表达角色当前的状态完全符合歌曲的氛围感。
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
“哇哦，我亲爱的吸血鬼小姐，你的皮肤比真正的吸血鬼还要白些，用任何粉底液都是对完美的皮肤的玷污~”一个棕色长发白人小姐姐替白软软化妆，
“你的嘴唇也太红了，真的是东方人吗？”
白软软笑了一下，“不是哦，我不是人。”
化妆师被逗乐了，用唇蜜在白软软的双唇上，又增添了一封玻璃色泽。
“嫣红的双唇肯定是刚刚吃过小孩。”
白软软：“？”
化妆结束，白软软提着繁重的裙摆，穿上丝绸小高跟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导演大致讲了一下这部戏的走位把更多的发挥空间留给白软软。
剧组的人都没发现，一辆加长版豪车停在剧组的最后方，没有一个人敢拦住。
秘书：“老板，拍摄已经开始了。”
顾见幽挑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白软软的神态，而不用被对方察觉到。
她的未婚妻一个人在异国她乡拍戏，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受得了这份颠簸。
据顾见幽所知这个MV不是非拍不可，和国际大牌的歌星合作，若没有拍到，想要的效果，很容易被粉丝骂。
顾见幽看过白软软的MV内容，对大致拍摄的流程已经了然于胸。
小吸血鬼舒展着蝙蝠黑色翅膀，从裙子里钻出了一条细细长长的桃心黑色尾巴，在顾见幽看到那活灵活现，一点不像假的的尾巴时几乎愣住了。
她找秘书要来望远镜，看着小吸血鬼好奇地从窗帘后面探出脑袋长长卷卷的头发，上面精致点缀的宝石。
翅膀晃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远处有个骑马来的，俊秀的贵族少年。
小吸血鬼沉睡百年，哪里见过活人，漂亮的眼眸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小心翼翼地趴在露台上把翅膀收起来，而那条尾巴却在宽阔的裙摆后面晃来晃去。
桃心形状的尾巴完美诠释了小吸血鬼，当时纯真又好奇的心情，直到把自己换了打了一个劫才罢休。
于娴和旁边道具组的外国人讨论，“尾巴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那么灵活？”
旁边的外国工匠怂怂接表示不解，“听说是这位漂亮的吸血鬼小姐自己团队的东西，我们原先想用电脑后期合成，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个片段没有写小吸血鬼会把自己尾巴打一个结，白软软特意加上了这一段，导演看效果很好。
白软软坐在小板凳上费力的把小尾巴上的结给解开。
众所周知，猫和尾巴是两个生物，魅魔的尾巴也是……
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尾巴，“别晃了。”
桃心尾巴：“。”
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白软软试图安抚尾巴的情绪，看着密密麻麻笔记的剧本，
“尾巴不应该放的那么欢啊……”
空气里漂浮大马士革玫瑰的香味，白软软依稀从玫瑰香中辨别出了什么极为熟悉的味道，一丝一缕飘渺如幻觉。
尾巴比主人提前一步感知到那刻入骨髓的鸢尾花气味，晃来晃去想要吸引主人的注意，却被用力拍了一下，无辜的耷拉下来。
重新补了几个镜头后，这条完美过。
导演打了一个手势，“现在来下一条。”
为了让场景和服装的利用率最大化，经常会两个不相干的场景放在一起拍，很考验演员的入戏功底。
现在这一幕是小吸血鬼，月圆之夜和王子跳舞时，突然冒出来了翅膀和尾巴，把王子吓了个半死。
小吸血鬼也没有想到突然会藏不住，大惊失色地站在原地。
王子被吓得尖叫摔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小吸血鬼想要靠近原来的直有恶毒的谩骂和睡在脚下的花瓶。
于娴：“这个片段的表现力比较强，白老师可以吗？”
白软软听导演的介绍，想了一下补充，
“我觉得当时小吸血鬼是觉得悲伤的，看到王子恐惧的样子，内心对这段感情已经判了死刑，但还是不甘心想要继续接触，希望王子可以回心转意，在这一幕戏最后，表现出绝望。”
旁边的工作人员把白软软刚刚的话翻译给了金发碧眼的饰演王子的外国演员。
两人用友好手势比了一个OK。
“如果我真的是王子，肯定不会让那么漂亮的小姐伤心，”男演员眸光璀璨的看着她，“像你那么漂亮的小姐，应该永远被人宠爱和偏心，就像永远芳香扑鼻的大马士革玫瑰。”
“漂亮的小姐拍完戏后，有空和我喝两杯吗？”
白软软笑了一下，“谢谢夸奖，不过我有alpha了。”
……
顾见幽远远的看到男演员和白软软亲密的贴在一起，手指把手边的玫瑰花捏碎满手的红色汁液。
“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那个蠢alpha身上的脂粉味道，居然有这种气味的信息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难道是为了掩盖昨天晚上在浴缸里肉.体.欢。愉的气息吗？”
秘书：“老板这种发言不利于两国和睦。”
顾见幽冷笑：“是吗？你不觉得那股味道熏得慌，白软软竟然能够忍受，真敬业啊。”
秘书：“我是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很有限。”
顾见幽：“啧。”
透过望远镜顾见幽就像最忠诚的守卫注视着她古堡里的吸血鬼公主，看到他们两人在圆月下起舞，
翻飞的裙摆和王子俊美优雅的舞姿，每一个画面都狠狠的刺痛了这位暗恋者的内心。
直到锋利的蝙蝠翅膀突然冒出来，撕碎了背后的衣裙一条象征恶魔的长条形黑色桃心尾巴无助的在半空晃来晃去，又有点想要接受人类的赞美。
尾巴的期待落空。
王子瞳孔猛缩摔倒在地上，让看恶魔似的看着面前无措的少女。
来自东方的陶瓷花瓶砸碎在脚下，小吸血鬼的软底丝绸高跟鞋踩在上面，扎破了脚底。
她手指伸过去想要触碰惊吓的王子，被对方厌恶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
别，别，求你了，千万不要讨厌我。
再让我触碰一下，你答应过带我去看被金色赤阳和暖风充满的船帆。
看王子惊恐的离开，少女的眼眸暗淡下来，赤红的瞳孔迅速的暗淡，比放了一整夜的枯萎玫瑰还要让人心碎。
或许是白软软角演技过于出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感情迅速流淌发酵，
顾见幽几乎喘不上气，白软软眼里的绝望太让人心碎了，按着光芒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变成寂静。
MV的拍摄片段不多，一整天时间就能拍完。
拍完了最后一个镜头，工作人员给白软软送来了一束百合花。
在杀青当天需要捧着花束合影。
白软软身上还流淌着最后小吸血鬼死亡时的红色血浆，
暗红色的血浆溅到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在古堡中更加显得有种过于华丽的诡异色彩。
于娴：“辛苦白老师了，快去休息吧。”
白软软捧着花束笑道，“好，明天就能返程回去，我家alpha快要等不及了。”
话虽如此，白软软拿起手机点开顾见幽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着昨天她把视频通信给关掉的消息。
一整天时间，顾见幽连一个问候的短信都没有。
白软软穿着戏服回到酒店客房，还没来得及卸妆，门口的铜铃敲响。
白软软以为是酒店送餐服务，用英文示意对方放在门口。
铜铃声还在摇晃。
白软软不得不停下拆开妆发的手，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门口。
把门拉开，刚入眼就是一大束大马士革玫瑰，馥郁芳香扑鼻，即使在盛产玫瑰花的当地，这个品相的花也很昂贵。
顾见幽：“工作辛苦了。”
白软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赶紧把身后摇来晃去的尾巴藏起来，尴尬有惊喜的侧过身，不敢让顾见幽看到尾巴存在过的痕迹。
顾见幽看了一条黑色的长条形桃，心尾巴一扫而过，
“那是？”
白软软欲盖弥彰的把alpha拉到房间里抚摸她的脸，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玫瑰纯露和红酒混合的香味。
让你柔软的手抚摸在她的脸颊上，然后是双唇，下巴，脖子……
顾见幽心疼的抱住她，“我刚刚在看你演戏。”
白软软眸子动了动，“怎么样，演技好吧？”
少女得意扬扬的希望得到爱人的鼓励和赞赏。
顾见幽嘴唇动了动，想问问她为什么能演得那么细腻，
心中又怨念，王子为什么那么不珍惜漂亮的小吸血鬼？
安静的古堡酒店里，顾见幽被按在床上，身上坐了一个穿着繁重衣裙的小美人。
白软软捂住她的嘴，桃花眼灼灼动人，
“如果姐姐有一天知道，我其实也长了翅膀和尾巴，会像那个王子一样逃开吗？”
她用眼神说：不说好听的，就堵上你的嘴。
顾见幽乍一听以为是白软软在和她玩，突然想到了每次拉上窗帘关上灯，总是能抚摸到一片柔软的羽毛。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摸起来手感很舒服，上面全是她喜欢的信息素。
用力一抓，白软软还会娇啼着往她怀里扑。
顾见幽：“不会，如果有翅膀和尾巴，那软软身上的也是最漂亮的翅膀和尾巴。”
顾见幽的手游走在她的尾椎骨上，“我在片场看你身后的尾巴很灵活，是道具吗？”
白软软白了一眼，在她脸上拍了一下，
“什么道具会弄在那个位置，满脑子都是见不得光的污糟东西。”
一本正经问问题的顾见幽：“？”
突然脑补到画面，好，好怪，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