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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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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这一拳不留情面, 直直往秦渝池脸上抡,甚至打得他自己指骨泛疼。

秦渝池遭了打,缓缓垂着头, 指尖终于不再去戳点火键, 陷入诡异的沉默。

这沉默如同油,将林殊心内的火烧得更旺。

林殊拽住秦渝池的头发, 迫使其抬起头, 质问道:“秦渝池,我允许你动我的车了?”

秦渝池低下视线,冷冷直视林殊的眼睛,低声问:“你不是想死吗?怎么, 难道你只准自己死, 就不允许我也想死?林先生真是霸道。”

秦渝池想死......?

被戳中心思, 林殊愣住,抓着头发的手指也脱了力,缓缓松开。

秦渝池遭打的那边脸逐渐泛红,现出红肿的印子,实在滑稽。

两人在寂静中对视, 死死盯着对方,眼神都不纯粹,像是有爱, 同时也透着怨, 非常复杂。

初升的日光透过挡风玻璃,照亮车内, 一点点洒在秦渝池的发丝上。

朝晖很明亮, 将秦渝池耳廓上细小的绒毛照得晶亮泛光, 像是晶莹的羽毛, 软乎乎的,让人想伸手去碰。

他的注意力总是被秦渝池身上这些小东西吸引。

心内愈发焦躁。

林殊烦闷地啧一声,又一拳揍在秦渝池的脸上,而后转过身,正坐在车座里,环抱双臂。

一点都不争气。

林殊气鼓鼓看着前方,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秦渝池吸引。

秦渝池被打了两拳,泛红的脸更肿了,还伴着火辣的疼痛。

好在手背冰凉,秦渝池抬起手捂在脸上,企图减少一点痛感。

车里又陷入寂静。

春风透过窗,时不时响起温和的风声,吹动林殊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等气消了,林殊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特别是身旁还坐着个闹掰的“前男友”,虽然秦渝池以前也不算他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

林殊想开门下车,逃离车里窒息的氛围,但所有门已经被秦渝池上锁,车钥匙也被他在情急之下抛到悬崖下。

“门被我锁了。”见林殊拉不开门,秦渝池提醒道。

听见秦渝池的声音,林殊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燃起来,语气不免恶狠,“我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秦渝池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没说话了,将头转到另一侧去。

好在手机还在身上。

林殊亮屏手机,实在怕丢脸,没拨通高静歌的电话,而是打给了边星澜。

“喂?什么事?”边星澜打着哈欠,声音喑哑,一听就知道昨天晚睡了,荒淫无度。

“你在哪里?在不在B市?”林殊问。

“我在家。”

林殊放下心,吩咐道:“你现在去我家,把我库里南的备用钥匙送来,我把地址发到你微信里了。”

“备用钥匙?在哪?”边星澜看了看地址,惊异地问,“殊儿,你跑去荒郊野岭作什么?”

“不知道,可能在架子上,或者抽屉里,你自己找,找不到钥匙就叫个拖车的来。”

说着,林殊瞪了一眼秦渝池,嘱咐道:“低调点,别闹出大动静。”

“大动静?怎么了?”边星澜对林殊的嘱咐非常不解。

林殊翻个白眼,“因为你们公司的大影帝在我车里!”

语毕,林殊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听边星澜废话,继续安静地在车里坐着。

近乎两小时后,边星澜开着车姗姗来迟,穿得光鲜亮丽,头上还抹了发油,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

边星澜将钥匙从窗缝里丢进去,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扫,八卦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俩打架?还气得把钥匙扔了?”

秦渝池脸上的痕迹太明显,边星澜一看就知道是挨了打,爱八卦的心思骤起。

林殊没理边星澜,解开门锁,朝秦渝池道:“从我的车里出去。”

秦渝池静默一瞬,而后开门下了车,一言不发地坐到边星澜的车里。

两车一前一后启动。

林殊轰踩油门,飙着车下山,不过边星澜也不弱,有时也会跟着林殊跑山,紧紧跟在库里南后面飞驰。

到了路中段,林殊往后视镜一看,发现边星澜还跟着自己,忍不住拨通语音电话,不耐烦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边星澜倍感冤枉,解释道,“我总得把秦渝池送回家吧。”

秦渝池的面孔透过挡风玻璃映出来,那双眼像是能透过后视镜和林殊对视。

破鱼,长这么帅作什么。

林殊看向前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脚下轰踩油门,将速度提到公路的最高限速,狂奔着回家。

然而,车开到车库停下,林殊刚从车库出来,就看到边星澜的车停在不远处。

边星澜埋下头,缩在方向盘后面躲着,像是很心虚。

而秦渝池下了车,远远瞄一眼林殊,自顾自先转身,走进自己家。

这人......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

这山顶本该只有他一个人住,其他别墅常年空房,没想到秦渝池竟然搬来隔壁。

林殊长呼一口气,以缓解自己愈发高涨的血压。

一想到秦渝池就住在隔壁,林殊心里就烦躁,回到家后,一整天都没出门。

到了夜晚,林殊例行去到露台,本想躺在躺椅上,看着星子入睡。

哪知秦渝池也站在自己那栋别墅的露台,光明正大地拿着望远镜,朝他这里看。

这偷窥行为被林殊发现了,秦渝池也不惊慌,放下望远镜,不知从哪端了杯酒放在掌心,隔空朝林殊做个敬酒礼。

有病。

这一世的秦渝池真有病。

林殊被这挑衅举措惹得想发火,摸出手机直接拨通秦渝池的电话。

“秦渝池,你是不是有病?弄个望远镜偷窥我很有趣?”林殊站起身,朝电话里骂。

“我在夜晚观星,听到动静,就顺便看看邻居,有什么问题吗?”秦渝池道。

“你......”

“没想到林先生真是好兴致,每天不在家里睡,就睡在露台,以天为被,真是太有格调啦!”

林殊一听就知道秦渝池是在讽刺他,可他又骂不出刻薄的话反击,好像他只要一对上秦渝池,就不自觉心软。

软骨头,不争气!

林殊在心里骂自己,气呼呼地返回室内,将露台的门用力关上。

很快,林殊家的露台灯暗了,三楼卧室的灯亮起,而后再暗淡。

终于回屋里去睡了。

秦渝池对这成果颇很满意,不自觉勾起笑,将酒杯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嘶......”

吞咽之时,胸口仍然会疼,不过秦渝池的嘴角就没垂下来过,因为他好似发现了制服林殊的有效办法。

面对心口不一的人,他就得不要脸才行,任何一点羞耻心都是多余的。

拿定注意,秦渝池决心继续不要脸,下一步就是让林殊把他的好友加回来。

春天是不易察觉的风,会静悄悄地来,夜里下过一场春雨,空气里便飘散着清新的晴朗味道。

翌日。

林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了个好觉,不仅没有做噩梦,精神也莫名饱满。

坐起身时,林殊敏锐地闻见一股黄油奶香。

林殊很熟悉这味道,就是他常吃的费南雪和可露丽。

林殊掀开被子,趿上拖鞋往楼下走。

一楼的餐桌上早摆上很多甜点,不止有费南雪,还有一杯热可可,杯壁滚烫。

秦渝池进家了?

哐——!

厨房响起几声金属碰撞的巨响。

林殊微蹙起眉,正要往声源处走,却看见秦渝池提着个大袋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秦渝池提的是透明塑料袋,林殊定睛一看,才发现里头全是厨房用刀。

“秦渝池,你干什么?”

林殊走近,想把袋子抢过来,秦渝池却将这袋刀高高举起,提到林殊抓不到的高度。

“你又不会做饭,家里别放刀,不安全。”秦渝池往旁边一躲,轻易绕过林殊,继续往前走。

这人不经同意闯进他家,还理直气壮地拿东西走?

林殊快步走到秦渝池身旁,扬起头凶狠地质问:“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秦渝池垂下视线,冷哼着控诉,“林先生真是不守信用,以前还说这里就是我的家,现在竟然连家门都不让我进,真绝情。”

“我绝情?”林殊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你这‘以前’未免也太久远。我已经死过一次,死人生前的任何承诺全都不用作数!”

听到“死”字,秦渝池抿紧唇,牙关咬得紧绷,像是被噎得很生气,但又不愿意发火。

林殊最怕看到秦渝池这幅隐忍的模样,虽然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还是稍放软语气,“反正以后你不准再进我家,不然我就报警。”

秦渝池没答话,沉默片刻后,提着那袋刀子继续往前走。

这人怎么对这些刀子如此执着?

林殊不懂秦渝池为什么非要把家里的东西拿走,冷声说:“把东西也放下,别让我报警抓你。”

秦渝池顿住脚步,倏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极大,恶狠狠质问:“林殊,你是不是不长记性?你忘了你怎么被抓进去的?”

闻言,林殊也愣了,没想到秦渝池还念着前世那把诬陷他的刀,甚至要因此把他家里的刀全部收走。

秦渝池是在......保护他?

可这人那时明明帮着作伪证,恨不得他死,这一世怎么会做这些诡异的举措?

总不能是在他死了之后,秦渝池又后悔了?

脑子里乱,心里也乱,乱得发慌。

林殊愣在原地,就这么看着秦渝池往前走。

他其实可以直接开口问,但他现在是个软弱的懦夫,不仅怕面对秦渝池,还怕提到那些伤痛的过去,更怕听到秦渝池亲口承认恨他这件事。

比起以前,秦渝池已经瘦了太多,林殊竟从那背影里品出一丝寂寞。

砰——

门关上时,林殊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察觉,秦渝池好像有些精神失常。

昨天秦渝池想开车往悬崖下冲,就已经不对劲了,今天还把他家的刀都收走,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陶潋这一世要想诬陷他,就算他家里没有刀,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诬陷他。

不过林殊原本不在乎,也懒得管,反正他都不想活了,陶潋和林祈芯若是敢整他,他有无数种办法整回去,最坏不过是同归于尽。

可秦渝池现在是怎么回事?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林殊心里愈发慌,总觉得秦渝池这样下去会出事,实在放不下心。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旁敲侧击提醒边星澜,好好注意自家艺人的心理健康才行。

林殊刚想到这,手机忽然响了,不过不是边星澜打来的电话,而是陶芓湉。

“怎么了,桃子?”林殊接起电话,以为陶芓湉出了麻烦事。

“林哥......”陶芓湉轻咳一声,试探着问,“你今天有空吗?上次我说请你吃饭,但你一直没有回B市。正好我今天没有行程,想请你出来吃一顿饭,你方便吗?”

他差点忘了这回事。

林殊挠挠脸颊,并不太想出门,“我今天......”

“如果你今天没空,那等你有空了再说,林哥你先忙,我没关系。”陶芓湉察觉他的犹豫,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林殊被陶芓湉谨慎的态度弄得惭愧,当即改口道:“没事没事,我今天有空,你把地址和时间发过来就行。”

“好!下午见,林哥!”陶芓湉声音一转,变得雀跃。

那雀跃透过听筒传过来,也将林殊的情绪感染得好起来。

林殊勾起淡笑,摇着头挂断电话,感叹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上次陶芓湉还很怯懦,在车里止不住哭,现在竟已好转许多,声音里的中气十足。

林殊心情颇好地走到餐桌边,盯着桌上的费南雪,虽然这是秦渝池买来的,但也没那么排斥了。

算了,别和食物过不去。

林殊坐下身,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熟悉的黄油杏仁味爆开,香味依旧。

就这样,林殊悠闲地吃完早午餐,再打理好形象,选了辆亮蓝色的曜影开出门。

许是春天到了,林殊总能闻见一股花香。

敞篷打开,春风泄进来,将林殊的额发向后吹,莫名有些惬意。

陶芓湉订的餐厅在一家私人酒店顶楼。

林殊刚进电梯,就有一只手及时拦住门,而后钻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带着墨镜,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黑风衣黑西裤黑皮鞋,林殊一眼就认出,这一身黑的怪人是秦渝池。

有病。

这两日,林殊已经被秦渝池弄得语塞,懒得开口讲话,直接将头转向另一边,根本不看秦渝池。

秦渝池也不说话,站着不动,看起来很冷酷。

电梯开始上行,很快到达顶层。

林殊先下电梯,往陶芓湉订的包房走,身后跟着的脚步声不停,并且越来越近。

走到包房门口时,林殊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渝池站着不出声,抬抬墨镜,装作没听见林殊的质问。

林殊翻个白眼,刚想发火,包房的门却先开了。

“林哥,你来啦!”陶芓湉打开门,视线被旁边一身黑的怪人吸引,“秦哥......?您怎么来了?”

“嗯,下午好。”秦渝池颔首,终于开口说话。

陶芓湉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只得招呼着两人一起进门,“快进来吧,菜已经上齐啦!”

当着陶芓湉的面,林殊不好下秦渝池的面子,等陶芓湉转过身,才斜着视线恶狠狠瞪一眼秦渝池。

秦渝池摘下墨镜,脸皮极厚地跟进去,坐在林殊身边。

陶芓湉仿佛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手忙脚乱地倒茶,菜也全往贵了点,桌上全是中西合璧的创意菜,一道简单的红烧鱼也做成吃不起的模样。

林殊忍不住失笑,让陶芓湉随意点坐下,舀了块东坡肉入口,“这段时间,你养父母和陶潋有打电话来骚扰你吗?”

陶芓湉脸色变得不自然,而后又很快释然,笑着说:“有,但我不怕,所有电话我都接了,也骂回去了。”

“是吗?”林殊想不到陶芓湉骂人的样子,倍感惊奇,“那边星澜呢?你最近和他怎么样?有吵架吗?”

提到边星澜,陶芓湉更不自然了,局促地说:“我哪里会和边总吵架......”

林殊挑挑眉,大致摸清了两人的关系。

也许这两人就是单纯的包养关系,有没有爱都另说,不过林殊也不担心前世的事重演,因为陶芓湉看起来并不喜欢边星澜。

闲聊之间,林殊没注意,碗里已经堆了半碗剔好的鱼肉,垂下视线时才看见。

林殊没忍住瞪秦渝池一眼,也没吃碗里的鱼肉,而是将碗推开,去夹无刺无骨的菜吃。

“宝宝,该接电话啦~”

边星澜黏腻的声音响起,林殊皱起脸,发现是陶芓湉的手机在响。

陶芓湉也很尴尬,脸颊通红,不知所措。

“没事,你赶紧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找你。”林殊宽慰道。

陶芓湉点点头,接通电话,随着听筒里的人说话,面色变得越来越白,愈发无措。

“好,我正在和林哥吃饭,不会让人拍到。”听到最后,陶芓湉点着头保证。

陶芓湉挂断电话后,林殊蹙起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现在网上全是陶潋做的那些事,我也上了热搜,边总说让人来接我,叫我先不要出面,他会处理。”陶芓湉轻咳,试探着问,“林哥......这是你做的吗?”

林殊和陶濯保证过,只要今后陶潋安分,他就不会主动曝光那些事,陶家也不会来找陶芓湉的麻烦。

林殊刚想否认,耳旁却先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

秦渝池的声音很诡异,林殊从没听过秦渝池用这种语气说话。

林殊心里一惊,缓慢地偏过头。

秦渝池正慢条斯理地挑鱼刺,将鱼刺叠在空碗里,叠成规整的塔型,嘴角大幅度上勾。

塔堆好了,秦渝池转过头,对上林殊的眼睛,笑得无比渗人,“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上天会公平地惩戒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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