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严禁盗文】
雪鸮叼着旅鼠飞过,身为大型猫头鹰的它虽然长相显得有些呆,但的的确确是大型猛禽之一,无论是面对金雕还是狐狸,都不畏惧,日常叼着旅鼠飞过,顺便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由于之前将齐楚放在狼窝,导致现在狼窝已经成为了一狼一坑的现状,霍北吸取了教训,将齐楚都带在了身边,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一狼一狗沿着湖边走过,之前有了冰窟窿的地方,不仔细找都看不出来,这主要是归功于齐楚,他主动去掩饰这个冰窟窿的存在,使那些经常在冰层上奔跑的动物忽视掉前方的危险,从而掉进去,最终成为了狼群的猎物。
“冰正在融化。”随着时间推移,到了三月中旬之后,气温有了明显的变化,冰湖上的冰层开始融化,其他动物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来这个湖边的掠食动物越来越多,这里每天都会上演着一场追逐大戏。
一头狐狸正借助着雪地,遮掩自身的行踪,它白色的皮毛在皑皑白雪的掩护下,很难被猎物察觉,而被它盯上的兔子正警惕地从雪堆里探出头,朝着外面试探了两下后,这才放心地跳了出来,即便这样,一开始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兔子洞旁边。
狐狸并没有直接攻击,反倒是选择了蛰伏,等待着兔子完全放下警惕。
掠食者们大多都是狡猾的。
而不远处的霍北和齐楚也在湖边打转,狼群们计划着去狩猎一只大型的驼鹿。
驼鹿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猎物,和野鹿以及狍子这些不同,它们的鹿角往往也会使其他掠食者受伤,因此在狩猎驼鹿时,狼群一般会选择群体行动。
在这片雪原之上,处处都暗藏危机,无数掠食者饿着肚子,紧盯着猎物,试图将它们杀死,然后吞入腹中,雪地之下总是埋着无数猎物和掠食者的尸骨。
“老规矩吗?”索亚问道。
“嗯。”霍北看了眼不远处的驼鹿,那只成年驼鹿显然也是驼鹿中的佼佼者,它的体型很大,并且鹿角看上去十分可观,不难猜测这头驼鹿在发情期的时候,一定很受其他驼鹿的关注,它扬起它的鹿角,看了眼四周,警惕着掠食者们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和往常一样,杰拉负责去拉防线,加勒和加诺兄弟负责引诱驼鹿进入陷阱,而索亚和赫罗则是负责限制驼鹿的逃跑方向,最后霍北负责主要攻击。
“那齐楚要做什么?”索亚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
齐楚也仰着头看向霍北,这头西伯利亚狼显然昨晚没睡好,虽然狼的脸上都是厚厚的狼毛,看不出什么脸色和黑眼圈之类,但它的毛色稍显黯淡,和往日相比,显得有些疲惫了。
霍北看着驼鹿,沉默片刻后才道:“它负责去挖坑。”
“什么?”索亚它们没明白霍北的意思,再次问道;“挖坑?”
“嗯。”霍北看了眼驼鹿,而后道:“你们把它往我们这边赶,齐楚在这边挖一个坑,上面放点枯枝稍微遮挡一下,让驼鹿掉进陷阱里,这样杀它也更快捷一些。”
虽然没有陷阱,它们也能猎杀驼鹿,但有陷阱的存在,显然能增加成功率,以及节省它们的体力。
索亚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它不免想起了狼窝里的几个坑,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再把齐楚单个狼放在狼窝里,它真怕哪天狩猎回家,只能看到光秃秃的一个大坑了。
齐楚也在旁边听着,对于霍北的安排,他没有任何异议。
挖坑几乎可以算作是哈士奇的天赋技能了,少有动物拆家能拆到这个地步,主要是作为雪橇犬的它们,一旦运动量不够,就会有劲没处使,就开始作妖了。
霍北带着齐楚溜到了一处位置,它道:“就在这里挖。”
“要大的,还是要深的?”齐楚问道。
“深。”霍北应了一声。
这是霍北第一次直面拆家,它原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谁知齐楚舔了舔爪子,他盯着那处目标,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然后抬起了两只前爪,猛地按在了雪堆上,然后开始刨坑。
他刨坑的速度很快,甚至已经有了技巧性地转圈刨坑,周围不一小会便已经堆积了一些雪和泥土,这个坑刨起来并不难,泥土有些松软,哈士奇的爪子随意一抓,便狠狠地刺入了湿软的泥土之中了。
这一次,霍北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深坑是如何形成的,而且齐楚拆家的时候,静悄悄的,悄无声息的。
“我现在觉得,狼窝还在,算是你爪下留情了。”霍北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自从遇到齐楚之后,它叹气的次数使它有了自己又老了两岁的错觉。
在齐楚飞快地挖好坑之后,霍北直接将旁边的灌木丛枯枝盖在了上面,并且将之前挖到旁边的雪堆也推了上面,做好拙劣的掩盖措施。
虽然这个遮盖得有些敷衍,一般动物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但逃跑时的驼鹿却来不及思考那么多,这个坑足够深,至少能让驼鹿一脚才进去,就陷了进去。
在掠食者的狩猎活动中,往往猎物的生死,只是一瞬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那头驼鹿忽然抬头,正对上了慢慢靠近它的加勒,它一惊就要转头逃走,却发现不知何时,另外一头狼已经摸到了它的身后,而它并未察觉得到。
被狼群盯上的驼鹿只好被这两头狼逼得朝着最后一个反向逃走,加勒和加诺在它身后追赶,每当驼鹿要从其他方向逃走时,都会被拦截住,而杰拉也加入了这个狩猎的追击活动中。
当驼鹿逃到了赫罗和索亚盯着的地方时,它们忽然的出现,使驼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赫罗猛地扑了过去,驼鹿扭头就跑,因而并未发觉到赫罗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驼鹿发现面前的灌木丛有些异样的时候,它已经来不及停住,甚至不能停住,一旦停下就必然会被狼群追上,它只能咬牙往前一跳,落在了枯枝上的时候,它正准备再次跑开,却不想前肢尚未用力,便觉得一步踏空,整个身子下坠了一瞬。
只需要这一瞬间,蛰伏在旁边的霍北看准了时机,猛然窜出了草丛,身形庞大的西伯利亚狼张开了它的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狠狠将驼鹿扑倒,压在了它的身上,獠牙毫不客气道地刺入了驼鹿的脖颈处,驼鹿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而后面跟随跑来的其他狼,也一拥而上,它们狠狠撕咬着尚在挣扎,苟延喘息的驼鹿,以至于大块肉被撕扯下来的时候,这头驼鹿还是活着的,还试图挣扎一下,它的鲜血涌出,很快就在身下这个坑里汇聚成了一滩。
齐楚是最后一头扑过来的“狼”,但他也扑过来了,给了这头驼鹿最后的致命一击。
驼鹿在几头狼的撕扯之下,很快就没了声息,霍北目光落在了齐楚的身上,齐楚正在非常努力地试图将驼鹿咬死,即使驼鹿已经不挣扎了,他也没有松开口。
结果他一扭头,就正对上了霍北的目光,顿时一惊,他看了眼爪下的驼鹿,松开了口,慌忙往后退两步,立刻解释道:“我没有要吃的意思。”
他还记得之前在霍北进食的时候,他因为不懂狼群规矩凑上去试图啃咬时,被霍北警告了,这头西伯利亚狼凶残冷酷的一面,给齐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霍北微微一愣,它的目光落在了齐楚已经缓缓垂下,不再摇晃的尾巴上,这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甚至已经垂下夹在后腿间,爪子因为有些畏惧而勾了起来,看得霍北眸光渐深,它闷声应了一声。
这头驼鹿就是狼群的猎物,头狼进食之后,其他的狼依次进食,轮到齐楚时,他努力啃咬了一下,他的食量并不大,相对比狼群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小的可怜。
霍北总觉得这段时间齐楚跟着自己,似乎是又瘦了一点,它半趴在地上舔了舔爪子,从没养过崽子的它也不知道,要给齐楚吃什么,才能让齐楚长点肉,长大一点。
实际上哈士奇的体型就是比狼小,无论吃多少东西,它都不可能长成西伯利亚狼那么大。
吃过猎物的齐楚又开始遛弯活动,这次他自己在湖边溜达,上面的冰层还比较厚,但齐楚已经很少上去了,以防止哪处比较薄,如果掉进去了,一条狗命就没了。
而他正遛弯溜得正高兴,忽然身边窜过了一只兔子,不等他反应,不远处又跑过去一只狐狸,那头狐狸显然是将兔子当成了猎物,追得速度很快。
齐楚围观狐狸狩猎,而就在狐狸即将得爪的那一刻,一头猛禽从天而降,它张开了翅膀,狠狠抓住了这只兔子,从狐狸的爪下直接抢走了这个猎物。
这是一只雪鸮,也属于猛禽范围,是猫头鹰的一种,很喜欢抢夺和逗弄其他掠食者,之前齐楚就被抢过一次。
“啧!”齐楚声调略微扬起,看着这只雪鸮抓着兔子飞,狐狸先是一愣,想要抢回来,但它显然无法和能飞上天的雪鸮强夺猎物,而就在狐狸以为自己丢失了这只兔子,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雪鸮将兔子扔下来了,它几乎是立刻扑过去咬断
了兔子的脖子,扭头将兔子带走。
雪鸮的做法让齐楚也微微一愣,随后不等他想明白,就发现那头雪鸮朝着自己飞过来了,看这架势,属实是来者不善,齐楚看了眼自己的附近,也没什么动物,这头雪鸮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个认知让齐楚顿觉危险,但雪鸮就算是再厉害,也无法将一头哈士奇抓上天的。
“嗷呜——”不远处传来了霍北的狼嚎声,紧接着狼群也跟着一起嚎叫,齐楚也下意识地抬起头,跟着一起发出了阵阵狼嚎,但很快,狼嚎就变成了惨叫。
那头不怀好意的雪鸮,在之前抢夺了他的食物之后,又开始攻击他,雪鸮张开翅膀,朝着齐楚攻击,它显然是要逗弄这个曾经被自己抢夺了猎物,却毫无办法的“狼”。
齐楚立刻在地上滚了两圈,避开雪鸮的攻击,然后试图一头扎进灌木丛里躲起来,他的爪子根本打不到雪鸮,这种猛禽躲避的速度很快,而且性格上也很有些犯二。
齐楚躲进灌木丛的时候,只记得保护被雪鸮攻击了好几次的脑袋,因而没注意到自己的屁股和大尾巴已经露在了外面,他的尾巴微微摇晃着,看上去无比显眼,雪鸮落在枯枝上,微微歪过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振翅飞起,狠狠一口啄在了齐楚的屁股上。
“嗷呜呜呜呜呜——”齐楚发出了断断续续,带着颤抖的狼嚎声。
这地上跑的怎么能躲过天上飞的攻击呢,这雪鸮的做法在齐楚的眼里,属实是欺负狗了,而且欺狗太甚!
“这是什么声音?”赫罗忽然抬起头。
“好像是……齐楚的叫声。”加勒歪了歪脑袋,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它迟疑道:“是狼嚎吗?还是惨叫?说实话……我有点分不出来。”
别说是加勒了,就算是霍北也有些分辨不出来,但它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睛,起身朝着狼嚎传出的地方走去。
身为大型猛禽的雪鸮显然对这头哈士奇很感兴趣,它时不时就落在旁边的枯枝上,也并不离开,每当齐楚想要溜走的时候,它就会飞下来攻击,而且每次都对准了齐楚的脑袋,狠狠啄下去,几乎能听到脑壳发出的清脆声响。
“嗷呜呜呜——”齐楚仰头喊道:“霍……加勒!”
他本想喊霍北的,但是又觉得霍北应该不会来,改口喊了天天跟他凑在一起聊八卦的加勒。
“嗯……什么声音?”加勒的耳朵轻轻动了动,抬起头:“齐楚喊我?”
“老大已经去了。”赫罗舔了舔爪子,它半趴在旁边,满脸看好戏的表情道:“它可是没喊老大,等会估计老大要来找你一起聊聊了。”
狼的占有欲极强,特别是狼王。
加勒舔了舔爪子,它看着自己旁边的坑,又看了眼霍北那里扩建的深坑,它悠悠叹气,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冷笑道:“你懂什么?”
它可是知道齐楚想要小崽子,而霍北很有可能被绝育的狼。
它甚至还猜到了,齐楚现在还不知道霍北被绝育了。
齐楚将整个狗头都藏在了灌木丛里,被啄得火气上来了,扭过头就是一爪子,但他的速度想对比雪鸮,还是慢了一些,只能在雪鸮身上打下来两片羽毛,可也让雪鸮更加气恼了,啄得更加用力。
而就在齐楚思考着怎么才能抓住这个该死的鸟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狼嚎,声音很近,那头雪鸮站在了齐楚的身上,它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振翅飞起,将欺软怕硬这件事情贯彻到了极限。
“你怎么被啄成了这个样子……”熟悉的声音在齐楚的耳边响起,他才将自己的狗头从灌木丛里拔了出来,霍北看到齐楚脑袋上的惨状时,微微一顿,它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它抢我兔子,还啄我。”齐楚下意识地告诉了霍北,在看到霍北时,才放心地趴在了地上,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欺狗太甚!”
“什么?”霍北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齐楚立刻改口道:“欺狼太甚!”
霍北的目光落在了齐楚的头顶上,这头模样俊俏的狼有些狼狈不堪,头顶的毛已经乱七八糟地立着,他模样委屈极了
,只是霍北总是忍不住看向齐楚的尾部,那里可比头顶更惨。
“想要报复回来吗?”霍北问道。
它的声音略显低沉,不知道是不是齐楚的错觉,他在里面听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想。”齐楚点了点头,他的屁股被啄得厉害,即使不看,都知道差不多很狼狈,因为他坐着都觉得疼,尾巴垫在了身下,毛色都黯淡了两分,一副受了委屈,心中极为不服的模样。
霍北让齐楚在这里等一会儿,齐楚就老老实实地等着,而没一会儿霍北就回来了,而且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兔,以往霍北都是直接将猎物弄死带回来,可是这次这只兔子却还是活着的。
霍北放下兔子之后,这兔子就想逃走,却被它轻飘飘一爪子就摁在了爪下,动弹不得。
齐楚每次逮野兔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想要这种效果,但显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的。
兔子被压在狼爪之下,它畏惧得瑟瑟发抖,浑身颤栗,齐楚丝毫不怀疑这只兔子真的有可能被活活吓死。
“你要做什么?”齐楚问道。
他可不觉得眼前这头西伯利亚狼是饿了,想要吃兔子。
果然,霍北垂眸看着爪下的兔子,又略微抬头,锐利的目光透过繁杂的枯枝,锁定了藏在枝桠处的雪鸮身上。
狼不能爬树,但不代表不能让鸟自己下来。
雪鸮,又名“雪中二哈”,性格也很跳脱,喜欢凑热闹,霍北收回目光,将爪尖缓缓勾起,一个一个松开,它尖利的獠牙隐隐露出了一点。
爪下的兔子察觉到牵制略微松动了一些,它的求生本能使它竭力挣扎起来。
霍北彻底松开爪子的时候,兔子仿佛得到了一线生机,它拼命朝着远处逃脱,但齐楚看着兔子逃脱的身影,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这只兔子还是逃不掉。
等兔子逃开一段距离之后,霍北立刻追了上去,它不急不慢地跟在了这只兔子后面,看似捕猎,实则每次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齐楚只看一眼几乎就猜到了霍北的打算。
雪鸮起初不敢去抢夺霍北的猎物,它踌躇不前,张开翅膀动了动,但是想了一下又往后缩了缩脖子。
后来霍北干脆喊了齐楚一起追兔子,果然齐楚一来,那雪鸮仿佛就来了精神,它在对霍北的畏惧和想和抢夺齐楚猎物的恶趣味中摇摆不定,最后霍北故意稍稍放慢一些,那雪鸮便壮起了胆子,猛地张开了翅膀,用力飞起。
“!”齐楚自然也看到了飞过来的雪鸮,他忍不住骂道:“故意的吧!这是不是故意的!”
看到是霍北的猎物,这头雪鸮就不追了,看到是齐楚的猎物,它就飞上来抢夺,这分明就是欺软怕硬!
霍北没吭声,它的目光锁定在疾驰而下的雪鸮身上,这头雪鸮的翅膀张开,带着破风声,身为猛禽的它利爪极其锋利,它准备和以前一样,直接抓起兔子,抢夺猎物。
齐楚试图去抓它,但几次都失败了,雪鸮发出了一声鸣叫,虽然物种不同,但齐楚就是清楚地知道,这是嘲笑!
而就在雪鸮准备抓起兔子是,它的爪尖已经勾到了兔子的身体,却忽然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已经逼近,野生动物的求生本能使它想要放弃兔子,振翅飞起,但已经晚了。
一头西伯利亚狼骤然提速,在雪鸮放弃兔子的那一瞬间,它的利爪已经到了。
狼
爪将这头猛禽狠狠拍下,重重压在了爪下,硬生生折断了它的翅膀,叼起雪鸮,将它丢给了齐楚,开口道:“归你了。”
那只雪鸮躺在地上,一只翅膀被折断,发出痛叫,一边用好的那边翅膀一直拍打着地面,试图飞起来。
它畏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西伯利亚狼。
“交给我了,我想怎么样都行?”齐楚看着这只雪鸮,就是它差点把他的毛给啄秃了。
“嗯。”霍北补充了一句:“怎么样都行。”
哈士奇是非常记仇的,更何况是这种拔毛夺食之仇,齐楚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露出了爪尖,朝着雪鸮缓缓走了过去。
他的尾巴已经得意的两边摇晃,朝着这头惊慌失措中的雪鸮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獠牙。
在五分钟之后。
雪鸮群中,多了一头被拔了毛的秃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