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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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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真是句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今天以内已经传来几个坏消息了?

叶澜舟在心底暗骂一声,连日的精神压力下,不由生出几分烦躁来。

先是实验室的研究出了点小问题, 导致防护罩重建工作暂时停滞。

他也只得让余下的人先回去休息,等到黄教授这边解决问题,再重新复工。

万幸侦查小队回来报告, 说监测到异种潮的大部队还在五十公里开外,按照它们过往的行进习惯来说,最少也要三天才能抵达基地附近。

最好的结果是它们中途改向, 直接绕过基地。

但叶澜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紧跟着就听到了第二个坏消息——

黄疏音失踪了。

刚刚回来的侦查小队是前天派出去的那一支小队,结果半道就失去了联系,加之凑巧遇上了实验爆|炸的事,基地急需要探知异种潮的迹象,因此叶澜舟连夜叫黄疏音带人前去搜寻支援。

前面那支小队在今天平安归来, 失联大概率是因为爆|炸带来的连锁反应。

结果紧跟着叶澜舟就发现,爆|炸后才派出去的黄疏音几人,忽然间也都联系不上了。

更糟糕的是, 这是通讯员当着黄教授的面报告的意外情况。

黄教授当时听得手一抖, 险些直接报废了一晚上的研究成果,幸好助手暂且接替了他的工作。

虽然这对父女中间有数年没有见面,重逢后也各司其职,不像其他父母子女一样总是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但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黄疏音是黄教授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叶澜舟只得又从几支侦察小队里抽调了几个人手, 叫他们在基地周围搜寻黄疏音几人的下落。

为免再赔进去几个, 他再三嘱咐他们不要走得太远, 一旦通讯器失灵, 立马调头回来。

后面这话他还是出了实验室才敢低声跟小队长说的。

黄教授虽然没听见,但也不是猜不到。

从理智上来说,这时候静观其变是最优解,再不济也得等天亮再出发。

但面对自己的亲人可能出事的消息,谁也冷静不下来。

至少叶澜舟的态度给到了,黄教授也不好再说什么。

短暂休息了一段时间后,黄教授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压了压惊,很快又投入到防护系统修正的工作里,并且不自觉地加快了进度。

叶澜舟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在实验室角落的凳子上坐了没一会儿,就控制不住靠着墙打了会儿盹。

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经睡一觉了。

以往最危险艰难的时候,通宵几天都是常有的事,按理说他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但那时候他是无事一身轻。

最早几乎都是阿离保护着他,他的求生欲|望与自尊心带着他的实力飞速增长,也能帮着分担压力,但通常都只有他们两人结伴,也不需要顾虑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后来阿离出事,他觉醒了能力,没多久就有不少人自发地来投奔他。

其中也不乏一些觉醒者。

那会儿大家都想着保命,没有余力便坚决不给自己带上负累,除了昏迷的楚辰离外,小队里各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队友。

尤其是向壬曦。

因为体质问题,向壬曦的实战能力并不算太突出,但那也只是跟精英队友比,至少他绝不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再加上料理琐事的才能,以及在针对异种群的陷阱上的天赋,他很快在一群人里脱颖而出,成为了叶澜舟最得力的助手。

那时时常有队友死亡,最惨烈的一次

,十三人的队伍,最终只活下来五个人,连一半都不到。

向壬曦是叶澜舟身边唯一一个从最初存活至今的队友。

因为他们都是善于明哲保身的人。

明知前面是必死的结局,他们就只会停留在原地为队友默哀,而不会主动冲上去赴死。

这种生存的智慧,叶澜舟也是从向壬曦身上学来的。

一开始叶澜舟还会为此有些许负罪感,后来也渐渐默认了向壬曦的绝对理智——

他赴死,未必能救得下一个活着的队友。

但他活着,以后还能再救下成千上万的人。

他本来也不需要为他人的生死负责。

在这个时代,多的是兄弟反目亲人成仇的场面,为了活命,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推给异种的都不在少数。

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别人一把,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他救了无数人的命是事实,他也不曾恶意地将任何弱者推出去当做诱饵盾牌,反倒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为更多的弱者提供庇佑。

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范围内的好事。

只是恰巧,叶澜舟算得上是觉醒者中最强的那一批人。

所以他也是全世界闻名的大善人、圣人。

越来越多的有能之士集中到他的身边,无形之中也替他分担了许多的压力,在状况平稳的时候,他尚有余力应付。

一旦超出预料的事情多起来,他就要开始头疼了。

黄疏音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万一人真没了,黄教授会离开吗?如果异种里出了变异品种,防护罩挡得住吗?如果基地被入侵,医疗部的人怎么办?安全区的人怎么办……

算上安全区的大头人口,整个基地上下百万余人,能够上到前线的战力还不足百分之一。

叶澜舟自身实力越强,便越显得其他人弱小。

昔日能并肩的战友,有时候也只是拖后腿的存在。

然而还是有许多老弱病残,奔着叶澜舟“圣人”的名号,源源不断地来投奔他。

叶澜舟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只能捏着鼻子安排下去。

时间久了,他也隐隐感觉到有些疲惫。

这也是他逐渐开始松口,同意考虑并入中央基地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们又要阿离……

叶澜舟唯独对此犹豫不决。

理智告诉他,中央基地未必真的会对阿离做什么不好的事,毕竟那个联络员也说可以和他沟通。

如果只是实验对象,应该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直接打昏带走就完事儿了。

但天灾以来种种骇人听闻的血腥故事又屡见不鲜,叶澜舟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跟中央基地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呢?

叶澜舟半梦半醒间,还不忘思忖这件事。

实验室的人来来往往,路过他面前的时候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都体恤他最近的辛苦,并不愿去打扰他。

可惜意外与麻烦就没有这么体贴了。

实验室外面的守卫一路小跑进来,张嘴就喊:“叶队、叶队在这儿吗?”

门口的研究员看到他的时候就“嘘”了一声,可还是没有挡住他的声音。

守卫看见坐在角落的叶澜舟,连忙喊道:“叶队!医疗部、医疗部那边出事了!”

——今晚又一个坏消息。

但愿是最后一个了。

叶澜舟压抑住心底几乎翻腾而起的烦躁,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可靠沉稳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叶澜舟起身,快步走向守卫。

“好像是大楼里面有什么东西……”守卫看到叶澜

舟脚步不停地越过自己身边,微微愣了一下,连忙一路小跑追上去。

“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疏散出来了。”守卫继续说道,但在这里卡壳了一下,再说下面的话时,显得格外小心翼翼,“据说有可能也许是变异异种。”

“大部分?”叶澜舟只在意前半句话,“还有人在里面?”

“根据清点,一共少了三个人……”

其中就包括楚辰离和彭护士。

守卫还没有来得及说后面的话,两人就已经走到了实验室外面。

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小白正好抬头,面上一喜,但盖不住煞白的脸,他连忙迎上去叫:“叶队!”

叶澜舟同样快步越过了他身边:“边走边说。”

他走得很快,小白愣了下神,再转头的时候得跑步才能追上他。

医疗楼与实验室离得不远,叶澜舟走了没多远,就远远看见医疗楼外聚集的人群。

伤员被搬到树荫下,有些还打着吊瓶。

余下的医生护士护工都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安置伤员和病人的间隙,他们还不时满脸惊恐畏惧地看向熟悉的医疗大楼。

十几层的高楼一片漆黑,凝望片刻便有如恐怖的黑洞,连带着所有声音也一起吞没殆尽,宛如一个张着嘴的巨兽。

小白刚刚追上叶澜舟,正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说:“杜、杜医生在外面救治伤员,但是、但是楚、楚辰离和彭护士还在楼里面没有出来……”

坐在最外围、胳膊上绑着绷带的伤员最先听到他说话,扭过头看见叶澜舟,便高声叫道:“叶队!”

其他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纷纷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地跟着喊:“叶队!”

小白余下的话被吞没在这些庆幸欢喜声里。

看到叶澜舟的刹那,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那种雾霭一般笼罩在头顶的阴沉气一扫而空。

有人举起手积极地报告情况:“这个异种绝对是变异异种!现在几乎已经和医疗楼共存了,很有可能是空间结界或者附着同化之类的能力,但好像还在成长期,暂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

这里的伤员和医生护士都是在杜医生和小白之前出的楼,他们最先看到病房门口跑进来一堆指甲盖大小的小蜘蛛,跟着就散发出一种诡异的黑气,很快就布满了整个房间。

最后是某个经验丰富的老队员格外警醒,惊醒之后就依次敲开其他病房的门,叫护士和护工帮忙疏散楼里的人群。

等到他们都出来的时候,大楼已经整个笼罩在了这股诡异的黑色阴影之中。

但直到最后的杜医生和小白跑出来,那股黑雾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很有可能是刚觉醒特殊能力不久的异种。

这个时期的异种是最好对付的,觉醒初期自带一段时间的虚弱buff,能力也相对较弱,攻击性和狂躁性都减半不止。

也是最该抓紧时间扼杀在觉醒摇篮里的时候。

一旦让它的能力成长定型,再想要杀掉它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只会有更多人的血肉被填进它的肚子。

有人转头看了看已经疏散出来的人群,又看了看静悄悄的大楼,提议说:“不如连楼一起炸掉吧。”

特制的弹|药可以杀死异种。

稍微加大点剂量,炸掉一整栋楼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听着有些疯狂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好主意啊,万一真的是附着的能力,不把附着物毁掉也很容易卷土重来的。”

“反正最近都要重建实验室了,多个医疗楼也不碍事。”

“对啊,而且后面那栋楼不是在修吗,可以先搬进去吧。”

“就算这楼留下来,我也不敢进了,万一还有异种藏在里面怎么办?”

……

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小白在后面听得脸色通红——很大一部分是气恼。

这些人明知道里面还有活人在。

“里面还有人呢!”小白没忍住冲他们吼了一声,“把楼炸了他们怎么办?!”

其他人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

小白对外一向是软乎乎好欺负的怯懦模样,存在感低,也不怎么敢在觉醒者面前高声说话,遇到麻烦能躲就躲。

突然之间,这种胆小鬼也敢吼他们了。

因为楼里那三条人命。

有人听着心虚,不敢反驳什么,摸摸鼻子低下头去挠自己伤口上的绷带,不再参与这场交流。

但也有几人不为所动,理智到冷酷。

“三个人的命重要,还是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人命重要?”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反问。

“基地里面养着这么一只变异异种,谁知道它什么时候突然成熟,又有多强的力量?到时候全基地的人都要给他们三个人陪葬!”

“而且最多就彭护士还算有点用,江辽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要不是这个突发情况,明天我们都要准备给他办葬礼了,至于剩下那个……”

说话的男人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小白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没有办法承担起全基地的人的生命的分量。

“救人的又不是你,你这小子嘴上说得轻飘飘的,最后还不是要别人去涉险?万一那异种突然变异完成了呢?合着送死都是别人去,然后你再在那个小白脸面前讨个好名,是吧?我看你俩烂锅配烂盖,挺配!”

还有人不依不饶地继续嘲讽。

旁边的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示意他赶紧闭嘴。

这话说得确实太过了。

“这事儿还是要叶队拿主意吧。”有人打了圆场,看向一直皱着眉头站在原处的叶澜舟,问道,“叶队,你觉得呢?”

毕竟里面那几个人,有一个还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

虽然基地里的人都不想把这个称号套在楚辰离的头上,但其实多数人还是有些心照不宣地了解的。

他们也就嘴上快活两句,但心底大多明白,叶队不是那么冷漠绝情的人。

小白也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通红着眼睛看着叶澜舟。

叶澜舟快要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或许是力量更强的缘故,他对那股黑气感知也更加敏锐。浓郁阴沉黏稠……所有糟糕恶心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其中,看一眼就足以勾起心底那些负面的情绪。

那地方给他感觉很不好。

本能告诉他不要去,但理智持相反的意见。

就算里面不是楚辰离,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因为他不是没有能力救,只不过是多了几分并不足以致命的风险和麻烦。

这场讨论没有持续太久,当在场的人的视线都投向叶澜舟的时候,他做出了决定。

“小何你去通知后勤准备火|药,小郑去找防护队的人来将这栋楼隔离起来,还有实验室那边,叫他们先启动防御系统——算了,小何你直接去找壬曦,叫他去处理这些事。”

小白的脸白了几分。

然后叶澜舟紧跟着又说:“我去里面救人,等我们一出来就上火|药。这栋楼不能留!”

……

医疗楼内,药房。

彭护士双手捂着脑袋,浑身颤抖地躲在柜子下面,心底不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碎碎念的

咒语没有起效。

她偷偷掀起一边的眼皮,只瞄了一眼,就险些被吓得吐出来。

漆黑的藤蔓爬了满墙,仿佛滑动的蛇类一般在地面、墙壁、天花板上飞速地攀爬、蔓延,一圈圈环绕、固定,然后如同呼吸一般,一下一下地扭动,如浪涛一样翻涌起伏。

黑色的荆棘尖刺尽头,逐渐冒出小小的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然后——

“嘭。”

漆黑的花骨朵陡然间炸开,如同向日葵一般的花盘上长的不是葵花籽,而是一张漆黑的大嘴,牙齿尖锐如同细密的锯齿,上上下下只有舌头是红的。

细长如同蛇信,分叉处淌落的涎液却也是黏稠而漆黑的。

新长出的花盘大嘴下方藤蔓又在不断地伸长,可怖的黑洞如同人眼一般来回扫视着空荡荡的药房。

彭护士死死捂住嘴,半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来。

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刚刚发现这个怪物的时候,就被吓得大喊大叫引来了它的注意。

结果一路逃跑至此,却是彻底跑进了死路。

静默的眼泪糊了满脸,她却擦都不敢擦,生怕一抬手就引来对方的注意。

但死亡已经近在咫尺,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

其他人都还活着吗?

叶队……叶队会来救她吗?

“滴答、滴答……”

伴随着口水滴落声一同响起的,还有类似某些冷血爬行生物阴冷的“嘶嘶”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仿佛就在——脑袋的正上方!

极度的惊恐之下,彭护士反而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腥臭黏稠的液体几乎擦着她的鼻尖掉落地上。

“滋啦——”

地面冒起一小撮灰黑色的浓烟。

浓烟刚刚升起又忽的扭曲了一下,细长的红色舌头突然从浓烟另一头穿出来,径直刺向她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彭护士终于控制不住,高声尖叫起来,慌张地挥舞着手臂避开那条舌头,小臂无意间擦到舌尖,一阵被灼伤般的剧痛陡然间在那处炸开,留下一个漆黑的圆形伤口,如同被腐蚀了一般。

但此时的她顾不上疼痛,也来不及查看伤口,咬着牙惨白了脸色,手脚并用地往后缩,缩到柜子内部退无可退,便用力撞向木制的柜子。

“砰”的一声,她从一堆飞舞的碎木屑中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唯一出口跑去。

然而前路早已被藤蔓占满。

在她发出声音的瞬间,新生的几张花盘大嘴如同卡bug一般静止了片刻。

然而不到两秒的时间,所有的花盘嘴都齐刷刷地朝向了彭护士所在的位置。

它们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有了目标和方向的花盘嘴如同一支支利箭,嗖嗖地划出凌厉的破空声。

这锐利的声响带给彭护士的只有绝望。

最先飞到她眼前的是细长的红舌头,她下意识挥舞着手臂,脚下踉跄,尖叫着往后躲。

——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个念头在这瞬间划过她的脑海。

但就在她即将要摔到藤蔓上的时候,一只温柔的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往外一拉。

彭护士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到绝望情绪的存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飞了起来。

花盘大嘴张大了嘴巴,细密的尖牙眼看就要咬到她的脖子……

下一秒,歘——

它猛地合上嘴巴,咬下几根头发。

彭护士

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

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墙上。

不对。

不是摔在墙上,后面还垫着个热乎乎的人。

被撞到的人闷哼了一声。

是人的动静,不是鬼的。

也不是怪物的。

有人救了她。

劫后余生的彭护士心脏直跳,快速流动的血液带来了一阵耳鸣,她没办法听到其他的声音。

但说到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这个普通人的,除了叶澜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转过头,激动地叫:“叶队——”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张着的嘴巴没能合上。

眼前哪有叶澜舟的影子。

背后救了她的人,是楚辰离。

那个被其他人私下叫做废物花瓶拖累从头鄙视讽刺到尾的人。

但真正让她面露惊恐的不是这点意外——

布满房间的藤蔓和花盘大嘴不肯轻易放弃到嘴的猎物,争先恐后地涌出房门,底部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向门框两侧的墙壁蔓延铺展开。

比片刻前又大了一个号的花盘嘴又一次暴冲到两人面前。

彭护士还没来得及有害怕的反应,就见楚辰离抬起了手,就像拿叉子叉进小蛋糕里一样,随手将手里细长的棍子穿透了怪物的大嘴。

一口气来了个三连串。

快、狠、准。

快到怪物自己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次卡bug似的静止在原地,却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

彭护士的嘴巴又张大了一点。

废物。

彭护士莫名想起那些私下的嘲讽与流言。

同时生起的还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震惊——

谁家废物能面不改色地把变异异种给直接近距离穿串啊!

这都算废物的话……

这种“废”,她也想要啊!

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

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墙上。

不对。

不是摔在墙上,后面还垫着个热乎乎的人。

被撞到的人闷哼了一声。

是人的动静,不是鬼的。

也不是怪物的。

有人救了她。

劫后余生的彭护士心脏直跳,快速流动的血液带来了一阵耳鸣,她没办法听到其他的声音。

但说到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这个普通人的,除了叶澜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转过头,激动地叫:“叶队——”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张着的嘴巴没能合上。

眼前哪有叶澜舟的影子。

背后救了她的人,是楚辰离。

那个被其他人私下叫做废物花瓶拖累从头鄙视讽刺到尾的人。

但真正让她面露惊恐的不是这点意外——

布满房间的藤蔓和花盘大嘴不肯轻易放弃到嘴的猎物,争先恐后地涌出房门,底部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向门框两侧的墙壁蔓延铺展开。

比片刻前又大了一个号的花盘嘴又一次暴冲到两人面前。

彭护士还没来得及有害怕的反应,就见楚辰离抬起了手,就像拿叉子叉进小蛋糕里一样,随手将手里细长的棍子穿透了怪物的大嘴。

一口气来了个三连串。

快、狠、准。

快到怪物自己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次卡bug似的静止在原地,却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

彭护士的嘴巴又张大了一点。

废物。

彭护士莫名想起那些私下的嘲讽与流言。

同时生起的还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震惊——

谁家废物能面不改色地把变异异种给直接近距离穿串啊!

这都算废物的话……

这种“废”,她也想要啊!

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

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墙上。

不对。

不是摔在墙上,后面还垫着个热乎乎的人。

被撞到的人闷哼了一声。

是人的动静,不是鬼的。

也不是怪物的。

有人救了她。

劫后余生的彭护士心脏直跳,快速流动的血液带来了一阵耳鸣,她没办法听到其他的声音。

但说到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这个普通人的,除了叶澜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转过头,激动地叫:“叶队——”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张着的嘴巴没能合上。

眼前哪有叶澜舟的影子。

背后救了她的人,是楚辰离。

那个被其他人私下叫做废物花瓶拖累从头鄙视讽刺到尾的人。

但真正让她面露惊恐的不是这点意外——

布满房间的藤蔓和花盘大嘴不肯轻易放弃到嘴的猎物,争先恐后地涌出房门,底部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向门框两侧的墙壁蔓延铺展开。

比片刻前又大了一个号的花盘嘴又一次暴冲到两人面前。

彭护士还没来得及有害怕的反应,就见楚辰离抬起了手,就像拿叉子叉进小蛋糕里一样,随手将手里细长的棍子穿透了怪物的大嘴。

一口气来了个三连串。

快、狠、准。

快到怪物自己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次卡bug似的静止在原地,却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

彭护士的嘴巴又张大了一点。

废物。

彭护士莫名想起那些私下的嘲讽与流言。

同时生起的还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震惊——

谁家废物能面不改色地把变异异种给直接近距离穿串啊!

这都算废物的话……

这种“废”,她也想要啊!

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

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墙上。

不对。

不是摔在墙上,后面还垫着个热乎乎的人。

被撞到的人闷哼了一声。

是人的动静,不是鬼的。

也不是怪物的。

有人救了她。

劫后余生的彭护士心脏直跳,快速流动的血液带来了一阵耳鸣,她没办法听到其他的声音。

但说到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这个普通人的,除了叶澜舟,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转过头,激动地叫:“叶队——”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张着的嘴巴没能合上。

眼前哪有叶澜舟的影子。

背后救了她的人,是楚辰离。

那个被其他人私下叫做废物花瓶拖累从头鄙视讽刺到尾的人。

但真正让她面露惊恐的不是这点意外——

布满房间的藤蔓和花盘大嘴不肯轻易放弃到嘴的猎物,争先恐后地涌出房门,底部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向门框两侧的墙壁蔓延铺展开。

比片刻前又大了一个号的花盘嘴又一次暴冲到两人面前。

彭护士还没来得及有害怕的反应,就见楚辰离抬起了手,就像拿叉子叉进小蛋糕里一样,随手将手里细长的棍子穿透了怪物的大嘴。

一口气来了个三连串。

快、狠、准。

快到怪物自己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次卡bug似的静止在原地,却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

彭护士的嘴巴又张大了一点。

废物。

彭护士莫名想起那些私下的嘲讽与流言。

同时生起的还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震惊——

谁家废物能面不改色地把变异异种给直接近距离穿串啊!

这都算废物的话……

这种“废”,她也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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