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第二天早上七点他们就赶到了直播现场化妆, 很多人还打着哈欠，趁化妆的时候偷偷补觉，毕竟熬夜的可不止一个人。
然后跟随他们来的经纪人则与官方负责人根据代言内容进行一系列的商讨 。
等处理好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已经差不多八点半了。
而直播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九点。
在临时搭建好的直播间里, FIVE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直播正式开机。
沈朝去上厕所了, 张纪恩和徐艾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而唐凌则是拿着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似乎在评估自己的颜值够不够上镜。
然后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下面对着白以涪一脸惊恐地问：“你看看，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
其实下眼睑那里只是正常的褐色素沉着, 不算是严重的黑眼圈。
但唐凌却表现得好像自己要毁容了一样。
“……”白以涪顺势摸了摸他眼下的肌肤, 像是在轻轻的安抚，然后说，“没有，你一向就很好看。”
他说的非常真情实感。
在白以涪眼里, 唐凌如同水蜜桃一般清纯甜美。
自带男友粉滤镜。
但唐凌依旧有些焦虑，他甚至怀疑白以涪只是在安慰自己……这黑眼圈明明很重好吗！
白以涪见他还是放松不下来，便言简意赅地提醒：“直播间有美颜滤镜。”
听了他的话后, 唐凌瞬间恍然大悟——
“对哦，到时候都磨皮了, 黑眼圈算什么啊。”
他放下了镜子，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放松, 淡淡的忧愁也全部消散了，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就在这时，助理拿了几个玩偶进来, 一个个地递到了他们的手里。
“这是什么玩意？”
张纪恩伸出了手一把捏住玩偶的脖子, 凑过去打量了一会儿,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然后口吻不怎么客气地冲着助理发问。
助理整个人跟只鹌鹑似的缩着背。
紧接着又有些谨慎地瞄了一眼张纪恩的表情，见他只是一脸疑惑而已，脸色看着也还行，不怎么黑。
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是粉丝拜托我送给你们的。”
徐艾也有点纳闷，他看了一眼手中那只玩偶，“公司不是规定不能收粉丝的礼物吗？”
虽然私底下他们会偷偷私联粉丝收一些名贵的礼物，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至少在明面上是不允许的。
兴许是张纪恩和徐艾的语气不算太好，助理便小心翼翼地说：“这个粉丝是代言商的女儿，我也不好拒绝。”
当初那个小公主在后台把她私人定制的玩偶一股脑儿地硬是塞进他手里，还威逼利诱他绝对不能还给自己，一定要把她的一番心意亲自交到FIVE的手里。
虽然她看起来年纪小，感觉还是个未成年，而且公司也是明文规定不能收粉丝的礼物，但毕竟是他们FIVE新代言公司老总的千金，总不好轻易糊弄吧。
更何况，这个颇有背景的粉丝也只是送个礼物而已，并没有吵着闹着要跟FIVE见面互动，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工作，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想到这里，助理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只能认命地收下了……
“哦，这样啊……”张纪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态度突然变好了一点，然后敷衍道，“行，我知道了。”
随即他又斜睨了助理一眼，“你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我马上就走。”助理大气不敢出一口，忙不迭地摇头，支支吾吾地回复，紧接着飞快地离开了。
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张纪恩脾气并不算好，而且还有些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突然让他不高兴了，然后等待自己的就是一些不太好受的结果。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大少爷。
唐凌把手中的玩偶拿起来仔细一瞧，发现其实有很多细节都跟自己非常相似，比如说他脖子上有颗痣，一般人不可能会注意到的，除非是一直在关注自己的。
随后他又把白以涪的玩偶拿过来看，发现也有很多细节能对应的上，撇着嘴的小人真是越看越像蒸煮。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死气沉沉的，看着就不怎么热情，那一脸冷漠的小表情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有一丝诡异的萌感。
唐凌忍不住噗嗤一笑，突然伸出手指了指玩偶，又指了指白以涪，调侃道：“它好像你。”
白以涪也不反驳，就安静地看着他“嗯”了一声。
然后轻轻地说：“你喜欢就送给你。”
谁知唐凌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别，这个东西做的还挺用心，对方肯定是真爱粉，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辜负她的喜欢，还是好好收藏起来吧。”
毕竟他可是很宠粉的事业批爱豆。
白以涪看着他努力珍惜粉丝爱意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温柔，沉吟了半晌后又提出了一个建议，“不如我跟你互换一下，各自摆在床头放着如何。”
唐凌：“？”
虽然感觉这个建议有些奇怪，但……
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爽快地同意了。
这时有一道戏谑的男声突然响起——
“呵，小凌总是这么可爱。”
唐凌循声看去，却发现张纪恩正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个二郎腿，懒洋洋地抽着烟 ，吞云吐雾。
虽然这里是工作场合，原则上是禁止吸烟的，但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全部都装作没看见，至于原因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要是搁一般没背景的小明星早就赶出去了。
张纪恩见他看过来还略微轻佻地挑了挑眉，语气揶揄道：“你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怕我会爱上你。”
“……”
无语，这都是什么油腻发言啊！
唐凌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盯着他叼在嘴里那根闪着火星子的烟头看，并且十分不给面子地提醒——
“这里是禁烟区域，不允许抽烟，而且你不觉得烟味很大吗？臭的要死，严重影响了其他人的工作状态。”
他从小到大身子就比较敏感，就连他爸这个老烟枪也没有在他面前抽过一次烟，每次抽过烟之后，如果烟味大了还会特意去祛个味，直到完全闻不出来了才算好，深怕让他不舒服了。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开始难受了起来。
“啊，对不起，我烟瘾犯了。”张纪恩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然后又猛抽了几口，随手把烟给碾在了助理递过来的烟灰缸里，对唐凌饱含深意地笑了一下，“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得不从咯。”
言下之意就是他一个身份地位尊贵的大少爷也只给唐凌卖个面子，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
搞得好像他唐凌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才对。
唐凌：……怎么还把锅扣在我头上了。
看着对方一副自以为是的叼样，唐凌心情就变得不怎么美丽，正要跟张纪恩较真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拉住。
他转头一看，只见白以涪正一脸平静地对他摇了摇头，“别理他。”
唐凌神情微愣，后来细想了一下白以涪说得对，的确没必要在这个SB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即使心里还是有点怄气。
于是他便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好吧”，止住了想要口吐芬芳的欲望，撇过头去不再搭理张纪恩了。
“你怎么不骂我了？”张纪恩反倒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然后又感到有些无聊地随手捋了捋刘海，“啧，真没意思。”
？怎么还遗憾上了。
唐凌一阵恶寒，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身为一个正常人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难不成还是个抖m？
幸好没理。
这一次的直播主要是宣传他们最新的代言，一款乙女手游，名字叫做《星恋》，游戏主题就是一个女粉丝和她追的天团偶像之间发生的一系列恋爱互动。
当然现在的市场竞争也比较激烈，这款游戏虽然主打感情线，但也有一条非常扎实的事业线，女主误打误撞进入娱乐圈后混的风生水起，不仅收获了顶流的爱情，还成就了一番事业。
不管怎么样都很爽。
而FIVE作为这款乙女向手游的代言人还是很符合它定位的，并且游戏官方还专门以他们为原型量身定做了几个游戏攻略角色，以此来作为噱头吸引粉丝去玩。
不得不说很会搞事情。
在直播即将开始前，他们的经纪人跟游戏官方主持人核对了一下采访问题，并且严格要求他们要按照台本来，不可以自由发挥，问出一些有损他们FIVE组合形象的问题，否则他作为经纪人有权利让FIVE拒绝回答。
随即，他让工作人员举着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标准答案，站在摄像机的旁边。
毕竟这些采访答案内容有点多，让FIVE全部背下来显然是不切实际的，组合里大部分都是养尊处优的资源咖少爷，而且九漏鱼的含量严重超标，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
所以为了避免出错，还是让他们看着白板上的答案提示回答问题比较保险。
“3——2——1！”
直播间倒计时开启，很多早已等候多时的粉丝掐着点涌了进来，并且非常热情地刷屏，努力营造出FIVE流量火爆的局面。
直播开始后，原本一副大爷样的张纪恩突然就正襟危坐了起来，非常熟练地扮演着自己的人设。
他以一副绅士有礼的好队长模样面对着镜头，并且挂上了经过精心设计的完美笑容，看上去比谁都要脾气好。
唐凌见状在心疯狂吐槽：“这演技但凡用在拍戏上不早就飞升了，还至于在这个半糊不糊的组合里和我们捆绑在一起才能勉强维持人气吗？”
这次直播要走的流程很简单，除了宣传介绍他们代言的手游《星恋》以外，也就是参加一下采访问答，他们的part很快就能结束了，剩下的部分就是由主持人花式推销这款游戏。
而且这一次的采访主题有点特殊，由于为了呼应这款代言的风格，又想要吸引更多的粉丝流量，所以采访的内容主要是恋爱专题，虽然这对偶像来说会比较敏感，但也更容易引起粉丝的兴奋好奇。
是一个很大的噱头。
不过他们已经事先对好了台本，只要按照标准答案来进行回复就完全没有问题，不仅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爱豆形象，还会让粉丝也感到满意。
“这一次，我们《星恋》官方为了满足粉丝的心愿，可是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让我们最近炙手可热的偶像男团FIVE接受了恋爱话题专访~”
直播间的主持人话音刚落，弹幕果然开始疯狂刷屏了，足以可见粉丝的激动——
[啊啊啊啊啊啊！恋、爱、专、访！！我要晕了……]
[快点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想知道我家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个梦呜呜]
……
“既然粉丝都这么喜欢的话，那请你们多多支持《星恋》，这款游戏里有以FIVE为原型而专门创造出来的攻略角色，你们喜欢哪一个都可以攻略哦，然后就能把你的男神抱回家了~”
主持人看了一会儿大屏幕上的弹幕，还不忘见缝插针地推销一下游戏，最后神秘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会有很多劲爆的独家采访在等着你们，是不是很期待呀。”
[啊啊啊我现在就去下载这个游戏！]
[什么？主持人你成功诱惑到了我，以涪老公我来了——]
[有没有np线？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我现在就蹲在直播间里不走了，绝不错过FIVE的任何一个恋爱话题嘿嘿]
紧接着，摄像头转到了另一边，坐在沙发中间的张纪恩展露出一个极具魅力的灿烂笑容，然后冲着镜头挥了挥手，非常自然流畅地念起了口号——
“大家好，我们是F——I——V——E，FIVE！”
这时，主持人就拿着一张卡片，上面写满了采访中需要提问的问题，他非常专业地对着沙发上那几个组合成员说：“欢迎我们《星恋》的代言人FIVE来到直播现场~”
说完之后，他还放下话筒朝着他们激动地拍了拍手，甚至特别捧场地欢呼了一下，直播间也适时放了个热闹的音效。
以此来烘托气氛。
FIVE也很给面子地冲着镜头挂着营业的笑容，然后不停地给蹲在直播间的粉丝们挥手比心。
“这一次我们官方的采访可不简单哦，很多都是恋爱问题呢~”主持人翻着手中的卡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必这应该是FIVE第一次的恋爱专题采访吧！”
“作为粉丝众多的人气偶像们，面对来势汹汹的敏感话题，你们紧不紧张？”
张纪恩作为队长理所当然地代表组合来进行发言，他状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道：“虽然今天要采访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比较敏感的，但是既然粉丝都这么期待的话，那我们FIVE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双手交握，身体前倾，就着这样的姿势盯着镜头看，表情看起来很真诚，一副全心全意为了粉丝的样子。
张纪恩的漂亮话以及宠粉姿态让看直播的人感到无比动容，在心里不由地感叹——
“他真好啊……”
于是张纪恩好队长的人设更加深入人心了。
“没有关系呢，只要粉丝开心就好，希望你们能够喜欢我们FIVE的回答哦~”
徐艾这个时候冒出来冲着镜头卖了个萌，按照惯例当了一下张纪恩的捧哏。
弹幕刷屏，纷纷陷入了期待中。
［此生不悔入FIVE，哥哥们真是太宠粉啦！我好幸福~］
［虽然还是有点酸，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FIVE的恋爱相关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都能接受，我可是理智粉，只要哥哥们开心就好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bb一句：快点爆料——］
见气氛已经炒热到一定程度了，主持人也不拖泥带水，很快就干脆利落地开始提问。
前几个问题无非就是问他们有没有谈过恋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之类的普通恋爱问题，这个在之前的采访里也被问到过几次，所以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啊，我们可是爱豆哦，并没有谈过恋爱呢~”
“真要说的话，我们FIVE和粉丝之间应该算是一场双向奔赴的盛大恋爱吧！”
虽然组合内大多数成员私底下已经塌房过好几次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明面上维持纯情处男人设。
这在娱乐圈里其实也很正常，十个正值青春的男明星里起码有九个都会说自己没有也不懂恋爱，目的就是为了稳住粉丝，可事实上塌的连地基都没有，基本上无人生还。
久而久之，这也已经成为了圈内心照不宣的共识。
——只要没有被爆出来，那么他们都还是干干净净的纯情处男。
张纪恩和徐艾回答的滴水不漏。
让粉丝也很满意。
问到理想型的时候，张纪恩和徐艾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下，比如说善良孝顺……这种十个里面有八个男明星都会说的标准答案。
唐凌歪头陷入了沉思，好似真的在斟酌这个问题，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立马就变得明亮了起来，不假思索地说：“那必须得是我的女神赵婴禾了！”
赵婴禾是童星出身的当红小花，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就凭借口碑票房双爆的《玉鱼》一下子拿到了国内顶级电影奖的最佳女主角，成为了年纪最小的影后。
十年以来，影视实绩惊人，如今在电影圈炙手可热，是众多大导的御用旦角，地位超然。
唐凌就是看了《玉鱼》才喜欢她的。
在这部电影里，赵婴禾饰演的角色是一个从清纯明媚到堕落忧郁的失足少女，就像一只天真烂漫的金鱼在辽阔诡谲的大海里沉沦，有一种窒息的美感。
此时此刻，唐凌在直播间里完全就是一副迷弟样，就连美颜滤镜也没有磨掉他的星星眼。
［啊啊啊啊，赵婴禾也是我女神！唐凌真是好眼光，就冲这一点，从现在开始我要粉你了！！］
［唐凌眼光意外的高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出第二个赵影后，哪怕低配版代餐也无，看来唐凌要注孤生了2333］
［没想到我和我爱豆居然饭上了同一个女明星……算不算粉随蒸煮？］
队友也纷纷借此机会调侃他——
“明明问的是谈恋爱的理想型，你怎么开始在现场追起星来了，夹带私货啊！”
“小凌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赵婴禾可是女神级别的人物。这下粉丝应该可以放心了，按照这种高标准根本找不到对象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独白以涪不怎么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凌看，像是在审视着他每分每秒的细微表情，而自己脸上的神色却如同覆上了一层薄纱，晦暗不清。
调侃完唐凌后，沈朝就主动回答了自己的理想型，他一脸笑意地说：“我就喜欢又可爱又作的，很有挑战性。”
然后他好似又思索了一下，紧接着还补充了几点要求，语气居然有点认真了起来，不像是假的。
“光是可爱还不行，不然没劲。”
“最好有点小脾气，动不动就闹别扭，属于娇生惯养特别难伺候的类型，就跟吃爆炒小辣椒似的，非常上头。”
沈朝说着说着就开始上头了，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透露出来的信息越来越具体，完全没有按照经纪人给的标准答案来，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这些信息怎么越听越像……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唐凌。
顶着好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唐凌一脸莫名其妙，都看我干嘛……我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刚之气，既不可爱也不作，你们对我究竟是有什么奇怪的误解？
就在唐凌坚信自己man到爆时，弹幕却在议论纷纷。
［好微妙哦，又可爱又作……这描述实在是太让人想入非非了，沈朝的理想型确定不是……唐凌？］
［队友们怎么都齐刷刷地看着凌姐啊，偏偏作为当事人的凌姐还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这一幕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卧槽，沈朝该不会真的暗恋唐凌吧，原来沈唐CP才是真的吗？嗑死我了！］
［救……我明明是坚定的涪陵榨菜CP死忠粉啊，猝不及防地嗑到了……感觉要倒戈了肿么破？！姐夫你给我支楞起来啊啊啊啊，不然我要跑路去嗑沈唐了2333］
然后有白以涪和唐凌的CP粉仿佛自带八倍镜一般来努力研究坐在角落里白以涪的一举一动，连一根汗毛都没有放过，结果研究来研究去，却发现人家淡定得很。
于是就有玻璃心CP粉开始唱衰了——
［果然涪陵榨菜CP是假的吧，白以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估计私底下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
［队友明晃晃地在觊觎自家老婆欸，居然一点也不醋，我看涪陵榨菜是营业假CP石锤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要去嗑沈唐CP了，感觉比这对麦麸CP真］
也有意志坚定的CP粉毫不留情地回怼她们——
［你们都是假的CP粉吧，我们笨蛋大小姐有几个舔狗很正常好么，要是每个都要吃醋那还不累死，区区舔狗不足为惧！］
［而且什么叫作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明明就是正宫气场，那淡然自若的姿态仿佛在说：“只要有本宫在，尔等终究是妃！”你们懂个屁］
［姐夫加油，你永远都是凌姐唯一的豪门赘婿！］
当FIVE其他成员都回答完了这个问题，最后镜头转到了白以涪身上，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手中的玩偶，如玉般的手指修长白皙。
［啊啊啊啊白以涪的手好漂亮！］
［咦？屏幕怎么脏了，我要舔干净……prprpr］
［哥哥……别捏玩偶了，捏我！］
然后有眼尖的CP粉敏锐地发现了一处异常——
［等等，他捏的玩偶怎么越看越像唐凌？］
［凌姐拿的玩偶也像姐夫，该不会……他俩互换了吧］
［卧槽，嗑死我了，白糖CP是真的！真不愧是CP如其名，蒸煮到处撒糖，越嗑越甜有木有］
“以涪，你的理想型是？”主持人询问。
白以涪沉吟了片刻，原本冷淡的脸上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宛若冰雪初融一般让人心动不已。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玩偶脖子上的痣。
然后轻轻地说：“天使。”
由于这个答案太过于言简意赅，让所有人都开始变得一头雾水。
主持人愣了一下，心说这个理想型回答的实在有些没头没脑，但是本着作为一个合格主持人的职业素养。
于是他开始努力注解道：“是像天使一样善良美好的女生吗？”
白以涪不置可否，他顿了顿，随后又突兀地说了一句话，虽然嗓音很好听，但内容依旧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是我生命中的光。”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虽然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事，但是却眸光微闪，一丝淡淡的暖意浮出水面，看起来无比的动人。
粉丝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一面，忍不住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坐在一旁唐凌听了他的回答之后，神情微微一愣，内心忍不住为这种真挚的答案触动。
他其实或多或少有点感性，没想到白以涪的答案还挺浪漫的，不仅符合主角受缺爱的人设，也非常地戳他。
在原著中作者大大形容主角攻“就像是一道光出现在了少年黯淡无光的生命中”，救赎了深陷泥潭的主角受。
当时还在吐槽这剧情有点俗套，可现在真正听了白以涪的回答后，才发现这个设定恰到好处。
唐凌一路看过来也深知他的不易，所以比最初的时候更加清楚白以涪需要什么。
“希望主角受能早点遇到那个人吧。”
唐凌暗想。
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上，他衷心希望白以涪能够像原著中发展的那样爱情/事业双丰收，成就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人生。
原著中组合解散是一个重大转折点。
从这里开始便是分水岭，他的戏份算是彻底没了，白以涪也终将开始走向了势不可挡的开挂逆袭之路——
“而那条路上并没有我。”唐凌心道。
或许他们之后的人生会渐渐没有了交集。
但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之后，说不定还可以有机会一起参加个访谈节目叙叙旧什么的。
如果那个时候身为主角受的白以涪……
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