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周六晚上要录制之前因意外事故而延期的综艺, 而周日则是他们团综的固定直播时间。
所以唐凌和白以涪必须得再跑一趟了。
不过他们也已早已习惯——
这就是艺人的正常生活状态，FIVE目前还比较糊，所以工作安排上虽然紧凑但也不至于太过忙碌, 起码能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 还算是好的了。
而那些当红明星可就不一样了，整天日夜颠倒到处飞, 行程被排的满满当当, 不仅作息混乱。
而且在他们最火爆的时候，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可能还不足三个小时。
当然这也是成名的代价。
无可厚非。
正式登机后, 白以涪一如既往地带着他俩所有的行李, 然后把背包放进了座位上方的储藏空间。
因为他比较高, 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
而唐凌还得踮个脚有点麻烦。
所以每次坐飞机都让白以涪负责携带行李这一点，就成了他俩私底下潜移默化所形成的一个小习惯了。
哪怕是在冷战期间也没有忘记。
"请问……"
有两个女生突然走了过来, 她们穿着JK制服，手里还拿了个花里胡哨的本子, 粉红色的外壳上是一只 Hellokitty猫。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
十八岁不能再多了。
“你们是FIVE里的唐凌和白以涪吗?”女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这两个帅哥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 但是……
个人特质很鲜明。
如果不注意还好, 一旦被人注意到了就会有很大的概率认出来。
更别说是熟悉他们的粉丝了。
如果是真正的死忠粉，甚至可以达到仅凭他们的背影和走路姿势都可以认出本人的程度。
唐凌也没有一味地否认，反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目前为止他们也算不上火, 没想到还能遇上粉丝，于是就十分干脆地脱下了口罩和墨镜。
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然后习惯性地根据出道半年以来的肌肉记忆展示出了一个营业微笑，看起来十分得亲切可爱, 紧接着颇为矜持地点了点头, “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获得他的肯定回答之后, 那两个女生有些激动地抓紧彼此的手臂, 随后又手忙脚乱地将本子和笔递给了他，“请，请给我们签个名，谢谢!”
“好哦。”
唐凌一如既往地挂着如沐春风的偶像笑容，动作潇洒地在他们的本子上签下了自己早就已经刻在DNA里的艺术签名，龙飞凤舞，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字，跟他现实中的小学生字体大相径庭。
签完名后，他正想把本子还给那些女生，结果对方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
“可以让白以涪也帮我们签个名吗?"
唐凌眨了眨眼睛，然后好似才想起来一般，恍然大悟地说：“我差点忘了。”
紧接着他便动作随意地把本子递给了身旁那个清冷少年，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签名。”
语气不冷不热的。
而且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对方一眼。
那种氛围，嘶——
怎么有点怪……怪尴尬的。
俩个女生面面相觑，心道：该不会他俩真的如同网上所传的那般闹予盾了吧。
而作为被唐凌“区别对待”的当事人白以涪，却宛若已经习惯了一般，无比自然地接过本子，并且老老实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重新塞回了唐凌的手中。
随后，唐凌就充当起了中间人，把已经签好他们名字的本子还给了两个小姑娘，并且还不忘尽职尽责地媚一下粉。
他笑眯眯地说：“谢谢喜欢，希望以后你们也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FIVE哦~”
女生们成功被媚到了，于是便兴奋地点了点头。
用力地答应了。
待慢慢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她们便在暗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个偶像。
只见俩人虽然坐在飞机上的同一排两个座位上，但是却互不理睬，或者说是唐凌有些故意地侧过身背对着白以涪玩手机。
好似遭遇了七年之痒。
之前隔着一层屏幕看他们，终究是如镜花水月一般难免会有些偏颇。
目前网络上那些针对他们关系的认知也是相对较为情绪化的，基本上各执一词。
有些人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已经崩得不能再崩了，算是彻底斯破了脸……然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认为他们好着呢，只不过小打小闹而已。
而当她们亲眼看到本人时，在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微妙感。
现在的白糖，就像是……
一对貌合神离的小夫妻，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点遭遇感情危机了，但是却依旧在言行举止中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默契感。
于是就造成了这样一种“冥场面”——
在为他们那溢于言表甚至都不带一丝敷衍的“貌合神离”而感到心梗的同时，却又猝不及防地嗑到了。
这两个女生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FIVE团唯罢了，是标准的傻白甜团饭，只会在网上喊哥哥好帅的那种，从来不混饭圈撕逼，也不搞一些乱七八糟的CP。
就连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狗仔瓜，她们也没有跟进过，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并且始终坚信FIVE们的友谊情比金坚。
一切负面绯闻都是在造谣!
如今看到唐凌和白以涪虽然在外是克制了点，但依旧能明显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冷战的氛围。
看来网上的流言蜚语并不假，
他俩之间的感情的确出现了点问题。
按理说作为FIVE团魂的忠实拥趸，她们应该感到心碎才对，结果……
其中一个比较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女生，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段话。
“即使我们正在吵架闹矛盾，哪怕闹得惊天动地、僵持不下，可我们的身体乃至于灵魂都下意识地熟悉彼此，并且悄无声息地表达我爱你。”
那一刻，她的心“咻”得一下就被击中了。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CP感么？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她第一次在自家两个爱豆的CP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怦然心动。
而另一个女生胆子比较大，她直接好奇地问道：“你们现在真得像网上说的那样……”
“在吵架么？”
唐凌原本挂在脸上的营业笑容微微一僵。
虽然是事实没错，但是……
他总不可能当着两个未成年团饭的面大肆宣扬他和队友闹矛盾了吧。
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
身为一个事业批爱豆，该做的场面活还是要做，绝对不能影响组合的名誉以及自己的偶像身份。
归根到底偶像还是要贩卖梦想的，所以不管真实情况如何都不能让粉丝对他们的幻想破灭。
于是在面对粉丝们的质疑，他复又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然后用那双无辜的杏眼盯着两个女生看。
并且认真解释道——
“没有呢，我和以涪一直以来都是好朋友，我们FIVE之间的团爱可是爆棚的哦，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所以不要看网络上的夸大其词，他们主要还是为了流量，不信谣不传谣，从我做起可以吗？”
有个女生被他看晕了，在心里直呼可爱，完全被糊弄了过去，而另一个提问的女生则是要显得精明一点。
她转了一下机灵的眼珠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主意，然后试探性地说：“可以证明一下么。”
唐凌：“？”
……这要怎么证明啊！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忽然笼罩住了他那小身板，紧接着唐凌感觉自己肩膀上蓦地一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耳畔。
下一刻，突然响起了一阵清冽动听的男声。
“这样可以证明么？”
随即他腰间一紧，背后那人又把他给搂进怀里了，一股子熟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唐凌：“……？！”
从两个女生的视角来看就是白以涪突然从背后将唐凌给嵌入了自己的怀里，动作十分自然。
没错，也只有“嵌”这个字才能够形容眼前这一幕绝美画面，两个少年仿佛拥有与生俱来的契合一般，看起来真的是……
好般配啊！
而且唐凌在对方的怀里好小只，甚至还有点懵，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可爱感，简直要萌煞她们了。
于是女生们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并且努力抑制激动的心情，争取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从而影响到周围的环境。
而突然被“偷袭”的唐凌却觉得有些气恼，
这家伙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于是他背过头去偷偷瞪了搂住自己的白以涪一眼，然后又转过来瞬间变成了温柔可爱的模样。
一脸笑意地看向了粉丝，“正如你们所见，我们的关系好到不行。”
就在这时，飞机上方突然传来了标准女声——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
飞机起飞前，请您系好安全带，将所有电子物品关闭，将座椅靠在最初位置，收好您的小桌板，将行李放到您上方的行李架上或座椅下方，谢谢。”
唐凌见此机会赶紧对那俩个女生说：“啊，飞机要起飞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随后他又面带微笑地目送着她们离开。
等人影都没了之后，他便瞬间耷拉下了脸，握住白以涪搂住自己腰部的那两只手用力掰开。
然后还颇为嫌弃地扭了扭身子，试图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喂，别以为刚刚我是认真的。”
“不要自作多情。”
而白以涪却看着他那有些傲娇的小眼神，突然轻笑了一下，并且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小凌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唐凌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到底是在讨好我，还是在内涵我啊……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
因为这一次的行程比较紧张，所以他们一下飞机就“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那个一线电视台综艺的录制现场。
由于唐凌那次的意外导致打乱了一些计划，再加上后面已经没有比较空的档期了。
所以经过综艺方和他们经纪公司的调解，最终决定在这个周六参加原定的传统文化直播节目。
并且是这档综艺目前刚开发的新形式。
这一期虽然不是FIVE的专场，但毕竟之前还是耽误了节目组的工作安排，因此他们能够再给FIVE一个机会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参加这一类传统文化的主题节目，能够加深FIVE组合根正苗红的大众印象。
也正因如此。
虽然主要镜头少了，不过经纪公司倒也没什么意见。
在节目开始之前，经纪人突然找到了唐凌，并且难得和善地看着他问道：“听说你和白以涪最近发生了点矛盾？”
“现在和好了没。”
唐凌有些犹豫。
说实话，这是他的私事，结果却搞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难免会有点头疼。
于是便看了经纪人一眼，也不说话。
而经纪人眼睛毒辣得很，就跟老狐狸似的，像唐凌这种年轻人还是太嫩了点，如同一张白纸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法眼。
于是他心下了然，便直接道：“既然你目前跟他闹得有点僵，不如就跟其他队友也配合展示一下团爱。”
说白了就是让唐凌跟其他人卖腐。
这段时间里，他对唐凌和白以涪这对自发的营业CP所造成的效应都有看在眼里，深觉有利可图。
再加上张纪恩他们也有这个意向，就打算“顺水推舟”一番。
原本唐凌下意识地想拒绝……
可是后来又转念一想。
既然白以涪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他的想法，那自己凭什么还要一直为这家伙考虑？
真不公平。
于是在赌气之下索性就同意了。
*
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他就像一个花蝴蝶在组合成员里到处飞着，看起来忙坏了。
甚至于连粉丝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表现，以前都是找着机会就跟白以涪麦麸来着，怎么现在反倒艹起团魂来了？
哦不对，是跟除了白以涪之外的所有队友麦麸。
虽然他很努力，但是……
总觉得还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尤其是跟以前他和白以涪麦麸相比，就显得更像是在明晃晃地营业了。
以前跟白以涪对视，他笑容甜美发自内心；现在跟队友们对视，他目光炯炯严阵以待。
以前跟白以涪打闹，他软软糯糯得像个棉花糖；现在跟队友们打闹，好似在进行一场不服输的搏斗。
以前跟白以涪亲密接触时，他毫无反应，甚至还会和小猫似的求贴贴；现在跟队友亲密接触时，他身子一僵，条件反射性地飞快躲开，并且还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救命！凌姐这是要凭一己之力和全组合的队友们麦麸么？我看就算是块肥田也得被耕坏了］
［前面的，严谨一点，是除了姐夫以外］
［看来他俩闹别扭还没好，姐夫这次也不知怎么惹怒凌姐了，都这么长时间也没消气，要知道我们凌姐可是笨蛋大小姐啊，基本上不会有隔夜仇的，因为等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恐怕就想不起来了2333］
当然还有不少其他属性的粉丝，尤其是各家的唯粉都在幸灾乐祸，并且唱衰他俩之间的CP。
唐凌家明嘲暗讽白以涪因为“家暴”被大小姐给踹了，而白以涪家则气得直跳脚，指责唐凌公然欺压她家小可怜。
除了CP粉以外，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见唐凌和白以涪之间肉眼可见的不对劲了，于是便开始看起戏来，并且阴阳怪气地内涵。
［这对CP居然真的be了？］
［哈哈哈哈我期待这一幕太久了，真的好好笑哦，CP粉看到自家蒸煮关系搞的这么僵应该会很打脸吧］
还有人内涵得极为尖酸刻薄。
［现在的营业CP啊，啧啧啧……保质期真是越来越短了，所以要我说某些CP粉别那么疯魔，不然你们家蒸煮很有可能会被反噬哦，这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一时之间，仿佛被几乎所有人给嘲笑了，CP粉们倒也不沮丧，反而心理素质十分过硬地回怼。
［你们懂个屁，看凌姐那样就知道了，跟其他人麦麸就只是工作而已，跟姐夫麦麸才是真情流露］
［是的，我可以作证，凌姐的表现从来不会撒谎，因为他没这个智商【认真脸】］
［哈哈哈当队友凑过来主动麦麸时，唐凌那僵硬嫌弃的模样看得我想笑，仿佛在说：你别过来啊！］
她们说得的确没错，唐凌本以为自己是个麦麸大师，能屈能伸，毕竟之前跟白以涪卖的不也挺好？
可当张纪恩他们试图和自己麦麸的时候，他突然有点扛不住了。
此时此刻，看着张纪恩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唐凌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退，紧接着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嫌弃的表情。
【地铁聊天看手机.jpg】
对不起，他还是败给了张纪恩这个人间油物。
然而因为那莫须有的事业心，他还是在镜头面前强颜欢笑，并且很好地插科打诨，努力艹团魂。
只是当他们想要突破安全距离时，唐凌总会下意识地躲掉，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所以在一般人看来，FIVE算是打得火热。
但是在眼尖的CP粉眼里，唐凌那极为勉强的笑容以及十动然拒的肢体语言已经充分暴露了他那煎熬的内心。
当然也更能体现出涪陵榨菜CP的与众不同。
总之还是嗑到了！
而白以涪却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并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打闹嬉笑，存在感出奇的低。
后来镜头蓦地扫到了他的脸上。
只见原本冷白的俊脸已经变得面无表情，气压极低，不知为何还有点印堂发黑，好似乌云压顶一般雷声隐隐作响，眼眸就跟浸满了墨汁似的显得幽暗。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开大招了。
本来因为长时间没有他的镜头，粉丝们还有些纳闷，结果白以涪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却猝不及防地被那张有点可怕的阎罗脸给吓了一大跳。
［卧槽！吓死我了，白以涪这是怎么回事？那脸色黑得跟碳似的，都快要媲美包公了］
［还能是什么，老婆当着他的面疯狂给自己戴绿帽，能不气吗！］
［他吃醋了他吃醋了他吃醋了……（窝是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紧接着又有CP粉开始戏谑道。
［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夫这样欸，看起来真的好气哦，配合着唐凌努力营业的样子，真的有嗲好笑］
［哦豁凌姐你完了，自求多福吧，千万别被某个占有欲爆发的人夫给折腾得下不了床哟【斜眼笑】］
……
不过白以涪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是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唐凌。
就是眼神稍微有点吓人。
而唐凌正疲于应付和队友们之间的营业工作，再加上自己正在冷战中，故意不理睬对方，倒也没有注意有一丝危险萦绕在自己的周围。
*
后来该档综艺又搞了些有关传统文化的节目。
这次的主要宣传对象是——
木雕。
大手笔的节目组直接把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中型木雕桥给请到了录制现场，该木雕恢宏精致、花纹繁复，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艳。
与此同时，木雕主人还主动邀请FIVE他们上桥去走走。
就当是做节目效果了。
当他们走到中间的时候，木雕主人适时介绍一下这座桥的大致情况，给他们以及观众涨了不少姿势。
唐凌自然也是认真地听讲着。
就在这时，由于木雕桥的地面不太平整，他的身子稍微晃了一下，不过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很多人也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个细微之处。
而原本背对着他的白以涪却仿佛有了心电感应一般，下意识地转身扶住了他的后腰窝，用手掌轻轻包裹着，等他站稳了才放手。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好似本能的驱使。
而唐凌就像是被他细心呵护的小宝宝。
看直播的粉丝们都震惊了。
［我去，白以涪根本就没有把眼睛放在唐凌身上吧，他是怎么知道对方晃了一下的？］
［我研究了半天，感觉白以涪就是在看着那位老师讲解啊，结果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就他注意到了］
［感觉更像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一种心电感应……］
［啊啊啊啊嗑死我了］
更奇葩的是，他俩事后还一副特别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俩人继续互不理睬。
搞得那些震惊的粉丝们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跟两位淡定的蒸煮一比较，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额，会不会是我们太小题大做了？］
［不会吧……至少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都差点要怀疑姐夫有特异功能了］
［行吧，我宣布他们是soulmate，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吗？］
［……好像也没毛病？］
*
最后一个节目是传统文化和现代艺术结合的创新型魔术。
在这个魔术节目的高/潮阶段，魔术师将一个等身的木俑放入了特制的箱子里，然后为了节目效果，让FIVE派一个成员去开箱。
于是唐凌就被选中了。
他有些好奇地走到了立起的神秘箱子面前，在魔术师的示意下，猛地拉开了门，突然间——
一具木俑向他倒了下来。
很显然魔术失败了，原本按照计划应该是大变活人，等唐凌打开门之后会走出一个穿古装的美女。
唐凌懵了，由于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具等身长的木俑砸向自己，心里突然划过了一句话，“偶买噶，我也太倒霉了吧……”
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被护住了。
而且搂的很紧，几乎严丝合缝，仿佛对方深怕自己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钻入了鼻腔。
唐凌一惊，然后挣扎地抬起了头。
只见白以涪正蹙着眉认真地看着自己，并且略微上下打量了一下，好似在观察他有没有受伤。
而他本人却用单手强撑着那个木俑，不让其倒下，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搂着怀中少年的肩膀。
努力地支撑着一切。
“以涪？！”唐凌失声惊喊。
随后，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于是节目临时暂停，工作人员连忙跑过来把那个木俑给搬了下来。
突然卸了力的白以涪倒在少年的身上。
唐凌有些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在强烈的担心害怕下，他忍不住眼圈泛红，嘴一瘪就要哭了，谁知白以涪却突然闷声道：“别哭，有镜头。”
于是他看了眼摄像机，又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对哦，他哭起来很丑的。
不能损坏形象。
然而白以涪却是有私心的。
事实上，唐凌哭起来很好看，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你看，这个世界很危险吧。”白以涪在少年的耳畔轻声呢喃，“所以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此时此刻，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虚无缥缈的无力感，充满了未知的迷惑性。
并且悄无声息地从唐凌的耳朵里钻了进去。
渐渐开始腐蚀对方的理智。
“我……”唐凌下意识地咬唇，眼底划过了一丝茫然，随后忍不住开始动摇了起来。
但是还未等他有所回应，原本让大家以为受了伤的白以涪却突然站起了身。
他身姿挺拔，面色如常。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并且还一副很健康的样子。
“……”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唐凌也开始懵圈，怎么突然就好了？
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谁知白以涪却轻笑了一下，“这是一场我和节目组临时合作的整蛊，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随后他神色淡然地对着节目组的导演说——
“你说对吧，导演。”
导演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点头。
“啊对对对。”
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来节目里突然出了点失误，而且还给嘉宾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是挺麻烦的一件事，他作为这档综艺的导演便是主要追责对象。
虽然不清楚这个嘉宾为什么会主动帮他解围，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缓解了舆论上的压力。
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而听了白以涪那番解释的唐凌却露出了一个黑人问号脸，然后看起来有些迷糊。
——可是团综的整蛊环节是在明天啊？！
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未定呢。
结果见白以涪笑得漫不经心，便有些气恼地拍了他几下，“你干嘛要开这个玩笑，差点吓死我了！”
白以涪放任眼前的少年冲着自己发小脾气，然后在看不见的暗处攥紧了拳头，并且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唐凌笑而不语。
紧接着他突然提出要去一趟洗手间。
……
洗手间内，水流声哗哗作响。
白以涪面无表情地将那只隐藏在背后的手摊开，只见上面被扎了一根木刺，伤口有些深，鲜红的血液汩汩地流淌了出来。
很快，鲜血滴落在了洁白的盥洗台上，彻底染红了清澈透明的水。
乍一看触目惊心。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根木刺拔出，一刹那，献血小幅度地喷了一下，没有了阻碍，似乎流的更多了，紧接着白以涪便就着自来水清洗伤口。
等洗的差不多了，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打算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录制接下来的节目。
谁知在转身抬眸之际，却突然撞上了一双杏眼。
白以涪神情一愣。
只见唐凌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眶泛红，好似有千般万般的委屈，并且带着一丝哽咽地小声说——
“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