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性（二合一）
憋了半天, 吐出了“独特”二字。
配上无渡此刻滑稽的装扮，不由给人一种他是在嘲讽的感觉。
已经惊呆了的辛·罪魁祸首·夷，如梦方醒。
在无渡直勾勾的死亡凝视中，她吓得一蹦三尺高, 在他发作前“刷”地躲到两位护卫剑修的身后, 还不忘提醒直播间内同样惊呆的观众赶紧行动起来：
“快啊！”
“截图！截动图！！“
“善用PS, 表情包制作好了记得私信我一份——”
她急迫中透着亢奋的嗓音, 在光线暗沉的走廊间回荡。
身为大型社死现场的主角, 无渡距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全靠对辛夷的怨气硬生生挺了过来。
翻涌沸腾的尴尬转变成暴怒。
火气翻涌, 直冲进天灵盖——
发觉那位花和尚望向辛夷的目光直勾勾的, 多少带着点私人怨仇, 曲流云疑惑打量着两人，“你们认识？”
“咩啊, 不认识！”辛夷一个激灵, 摆手否认。
身为一位年轻貌美，早早就实现财务自由的小富婆，怎么能和这种品味独特的变态扯上关系。
她不要面子的吗！
无渡冷不丁笑了一声，取出一块手帕用力擦拭着面上色彩浓烈的胭脂水粉，阴阳怪气道：“早上还甜甜喊我大师兄，现在就变成了不认识？”
他现在破罐子破摔。
左右脸已经丢光了, 也不急着离开。
“你真是小夷仙子的师兄？”曲流云面露狐疑。
小夷仙子待人体贴又热心，怎会有个品味如此独特的花和尚师兄？
“自然是真，感谢诸位送小师妹回来，人我便先领走了。”无渡阴恻恻望向躲在剑修身后瑟瑟发抖的辛夷, 伸出了魔爪。
“等等！”
一把满是擦痕的古旧剑鞘, 急遽从一侧探出。
迅如雷电。
挡住了无渡伸出的手指。
他眸色微暗反手夹住, 正欲捏爆指缝间碍事的剑鞘，再捏死面前这几个多管闲事的正道剑修。
就看到对面剑修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互相接触的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无渡低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夹住剑鞘的两根手指上，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表面，黏着层还未干透的粉红。
隐隐还能嗅到凤仙花的芬芳。
“！！！”
像是让电到了般，无渡反射性收回夹住剑鞘的手，藏到袖中，隐藏在大脑深处最羞耻的那段记忆终于回笼。
自己撅着屁股，强行挤进一群年幼孩童间。
面前是一丛盛开的凤仙花……
他低垂下脑袋，凝睇套着黑色短靴的双足，袖中粉红的指尖止不住颤抖。
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片刻。
“你要拦我？”
无渡率先开口，此话是朝着曲流云说的，目光却直接掠过他落在最后面的辛夷身上。
曲流云伸出一只手，“结清尾款才能带人走。”
“尾款？”
“我们乃归一剑阁修士，小夷仙子雇佣我宗两位金丹期剑修护卫她赶到这里，只付了订金，尾款说是会由其师兄补上。”
无渡迟疑了瞬，“多少灵石？”
“诚惠一百五十上品灵石。”
“多少？！”
“一百五十上品灵石。”
“……”
贫穷是一剂良药。
无渡被仇恨冲昏的头脑重获清醒，“忽然想起我并没有什么小师妹，告辞。”
给灵石是不可能给灵石的，辛机小师妹还是只柔弱魔崽子，随时都能找机会搞死，何必要为此多付出一笔灵石？
不划算！
辛夷：？？？
这个发展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在无渡眼中自己这个害他社死的仇敌，竟还不值一百五十枚上品灵石？！
感觉有被侮辱到: )。
似是担心辛夷赖上他，无渡跑路速度飞快，缩地成寸，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只留下剑修弟子们同她站在客栈走廊中大眼瞪小眼。
“那尾款？”
“放心，我亲自付。”
曲流云松了一口气，拱拱手，“仙子日后若有护卫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辛夷：“不用日后，现在就有。”
“这——”
曲流云面露难色。
挣灵石的机会难得，像这位付款如此大方爽快的雇主更难得，然他们此行是带有任务的，处理妖葬秘境的妖兽才是最紧要的。
看出他心中所想，辛夷给出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你们只需保证我身旁有至少四位金丹期剑修，十二时辰不间断的陪伴，可以轮着来，不需是固定某位剑修。”
剑修再怎么生猛也是人。
不可能每日从早到晚追着妖兽杀，再如何坚韧粗大的神经也受不住这样造。
他们也有休息时间，这个早上休息，那个晚上休息，只要把休息时间错开，便可以趁机赚取辛夷这份外快。
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很高，曲流云当场就接下了这个活计，拍胸口保证一定会安排好此事。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在孕育中。
昏暗的天际将白未白，修士们汇聚成的人潮出现在街道上，朝着秘境开启的地点涌去。
人群中鱼龙混杂。
有正魔两道修士，有数量不菲的散修，甚至还有不少化形的妖物混迹其中。
妖葬秘境的开启地点，在岛屿最高处。
那里或脚踩飞剑，或灵兽环绕，或煌煌甲胄傍身等正道六大仙宗的弟子，泾渭分明，已经占据了半边天。
下方围观的修士，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秘境快要开启，这次竟然没有魔宗弟子现身？”
“他们难不成是想开了？”
“说不定是在憋着什么坏水，开始玩阴的。”
“魔修平生最大喜好，就是找正道麻烦，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这次确实不太一样，天玺皇朝的小皇子都来了。”
“其他宗门也有不少高阶修士，跟着一同过来了。”
“往年这妖葬秘境开启，可从未出现过如此多的高阶修士。”
“你们说，莫不是有什么宝物出世？”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人群中陡然一静。
众人面色微变，直接跳过了这个危险的话题，就算妖葬秘境中真有宝物出世，也和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散修无关，知道太多反倒会惹祸上身。
“仙宗猎妖，是因为妖葬秘境的第二道门在他们地盘，这魔修——”似乎是怕什么人听到，正和同伴阔论高谈的散修，声音陡然轻了下去。
“魔修宗门过来捣乱，究竟是图什么啊？”
“谁知道呢。”
“我们这些正常人，是不会懂那些魔修想法的。”
“你们确实不懂。”听着他们的交谈，混迹在人群中的辛夷忍不住插了句。
“莫非你懂？”
“当然，这就是爱啊。”
“？？？”
“如果不是爱，是什么支撑他们纠缠了千年！”
“？？？”
“他们眼中只能看到彼此，这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
“一心一意，自始至终眼里便只有它，从没出现过别人的影子……”
事实证明，人在无聊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辛夷在线从玻璃渣里扣起糖，周围不少围观修士目光从最初的看傻子，逐渐转变成若有所思。
到最后——
斯哈斯哈，磕到了！磕到了！
东方将白，清晓的第一缕柔和晨曦破开云层，洒落在浮空岛屿的地面上。
一个逆旋着的庞大漩涡凭空出现。
丝丝缕缕的纯澈灵力，随波逐流卷入其中，漩涡的模样由虚幻逐渐转为凝实，在微亮的苍穹上飞快成型。
直播间光屏左上角。
悬挂了许久的“拯救苍笙”任务，状态终于变更成为已完成，日后苍笙是死是活将彻底成为了未知。
辛夷没有立即打开那只期盼已久的机缘礼盒，对于此类礼盒，她隐隐有些别的猜测，准备找机会测试一番。
现在暂时不能拆开它。
仙道六大宗的弟子是最先进入秘境的，其次是些中小宗门，本轮战略改成了暗中搞事的魔道弟子们，也跟着趁机混了进去。
辛夷修为仅是筑基，偏又地位奇高。
带上她，相当于随身背着块长腿的祖宗牌位，只能供着，天爻圣宫的弟子们制定“搞事”计划时都有意无意避开了她。
因而，辛夷彻底成了位孤家寡人。
不过这也正合她意。
“咻——”
修士们踩着造型千奇百怪的法宝，飞掠过苍穹，穿过漩涡进入到妖葬秘境内。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浮空岛便从闹闹哄哄转变成冷冷清清，行人寥寥。
辛夷躲进处小胡同中，打开系统商城选购了只头套礼盒，自然不是普通的头套，盲盒中的头套道具有隐匿气息与模样的效果。
这件道具很有必要。
否则，无论是她同正道修士走在一起，遇到认识的魔道弟子上前问安，亦或和魔道弟子在一起时，巧遇有过数面之缘的正道修士打招呼——
嘶！
想想都头皮发麻，脚趾扣地。
尴不尴尬先放在一边，这种刺激的场面很容易分分钟翻车成为真·火葬场，把对方骨灰扬了的那种。
身为欧皇本皇，辛夷在抽盲盒方面运气向来不错。
这次抽出的是只三级头套盲盒，对应的是灵器级别的法宝，头套是只卡通小电视机的模样，圆钝的四角，“头”上竖着两根可可爱爱的粉蓝小天线。
礼盒底部放置着张使用说明：
“使用方法：拿起它，戴上它。
温馨提示：头套前的小屏幕会根据主播当时内心深处的情感状态，以及真我秉性，随机生成一定相关内容。”
辛夷细看了两遍，才大致明白说明书末尾的那段“温馨提示”是什么意思。
她好奇戴上头套，正想取出镜子看看自己“脸”上在播放什么内容，忽听到阵凌乱脚步声传来。
轻一脚重一脚。
要么身受重伤，要么是个喝醉的酒鬼。
辛夷没有猜错，来人确实是个酒鬼修士，他拎着空荡荡的法器酒壶，浑身散发出带着果香的浓烈酒味。
“再，嗝我要再来一杯，喝啊哈哈——”
醉鬼目光涣散，嘴里不断嘟囔着。
他脚下歪歪斜斜地朝前走了两步，晃来晃去的视野中，出现双坠着宝珠的华美云履。
真漂亮啊。
云履主人，一定是位有财有势的大美人。
醉鬼如此想到，目光紧跟着上移，映入眼帘的却是张方方正正写满沧桑鄙夷的大毛脸，他吓得一哆嗦，酒壶甩飞到了墙角。
对上那双写满嘲讽的窄长狐狸眼，他怒火上涌，“瞅我干啥，是不是看不起我！”
“？？？”辛夷疑惑地举起小镜子，看到镜中那只霸气侧漏，睥睨天下的方脸藏狐。
她不禁瞪大了双眸。
我敲。
这只画风莫名带着油腻霸总味的藏狐，表情好欠揍！
“说！瞅我干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醉鬼依旧在唠唠叨叨，甚至还想动手动脚。
“瞅你咋地？要打一架吗！！”
辛夷让骚扰的不胜其烦，“刷”地掏出魔气滔天的两把细剑，气势汹汹，屏幕上的藏狐也紧跟着被只爪拿菜刀，杀气腾腾的发福版东北金渐层所代替。
“魔——”
“有魔修啊！！”
窥见双剑散发出的冲天魔气，醉鬼硬生生吓醒了，尖嚎着半滚半爬冲出了巷子。
“胆小如鼷。”
辛夷收起双剑，轻哼一声。
面上的神态，莫名与先前的藏狐透着几分相若。
她再次举起镜子，看到“脸”上丢开双刀正无聊抠脚的胖虎，心中就是一梗，这油腻藏狐以及这暴躁胖虎。
哪里同她像了？
过分！
系统商城的规定是“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钱已经付了，辛夷只能先委屈自己戴上这个污蔑人的电视机头套，换去身上标志性的法器与衣衫，穿过缓慢旋转的漩涡飞入妖葬秘境。
天是灰沉沉的，地是灰蒙蒙的。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灰扑扑的稀薄雾气。
密密匝匝水泡似的卵，分泌出肉粉色的粘液，堆堆簇簇寄生在树干、草茎、兽骨，以及偶尔从枝头掠过的飞鸟上。
这些便是奇兽澹的卵。
此方世界它无处不在，它产下的卵也无所不在。
直播打开没几分钟，便有不少观众高呼“san值已清空”退出了直播间，秘境中的景象已经不能用恶心恐怖来形容，几乎已经到了精神污染的地步。
如此阴森压抑的环境中。
一阵温煦和缓的乐声独奏响起，勾走了不少修士的注意。
这乐声不含有丝毫灵力，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凡曲，听着却莫名有种松快感。
不少修士循声望去。
绝妙乐声是从一个刚摆出的摊位传出，摊主是个奇奇怪怪的女修，头上戴着只四四方方的怪东西，还有些小人在上面跳舞。
见不少修士张望着看了过来。
辛夷为了刺激围观者的眼球，举起空间手镯，当着数十位修士的面，在桌面倾倒出堆积成小山包的灵石。
众人：“！！！”
效果很不错。
有不少修士的眼睛已经粘到了那些灵石上，甚至个别行动力强的，已然在抬脚拉近与灵石的距离。
辛夷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从空间取出提前制作好的广告旗，举起旗杆插在摊位前。
轻风卷动灰扑扑的薄雾，白蓝撞色旗帜在丝丝缕缕的浅薄雾气中随风飘摇，旗面上两排硕大的黑色立体浮雕字格外扎眼——
“收购骨灵妖火，品阶不限。
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看到旗帜上的字眼，不少修士面露讶异，部分人看清下方标注的收购价格后，眼珠子一转，指点起江山来。
“这价格太便宜了，比外面的骨灵妖火要便宜一半。”
“老板，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就这价格谁会卖？”
“要我看价格再上调三分之一，还差不多。”
“摊主你怎么看？”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辛夷坐在摊位后的摇椅上，慢悠悠摇晃着手中折扇，觉得他们挺可笑的，“用眼睛看，你们觉得不合适就去别处，我又没拦着。”
骨灵妖火在外面的收购价，确实如同他们所说。
由于骨灵妖火不能离开寄体太久，否则就会熄灭，必须由青骨玉瓶来装才能延缓熄灭时间的特性。
外面铺子给出的收购价位，里面近一半是中途运输的补偿，要知道青骨玉瓶是法器，使用是会产生磨损的。
而辛夷的摊位就摆在秘境内，相当于省略去远距离运输这一过程，只比外面便宜一半，已经是她还没黑透的良心作祟的结果。
见这位小摊主并不如以为的那般好忽悠。
一些修士面露可惜，另一部分则眸中闪烁着奸邪的光，他们高举起手中武器义正言辞地斥责起。
“我等也是好心提醒，你这小辈好生无礼！”
“是也。”
“今日，就让老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数！”
早在辛夷为吸引眼球朝摊位倾倒灵石之际，便有不少修士心生了邪念，只不过他们毕竟是正道，不能像魔修那般肆无忌惮，要得找个合适的动手由头。
若途中“不小心”打死了。
那这摊位上的灵石，便合该由他们承袭！
“啪啪”
辛夷懒得听他们废话，拍拍手。
雪白剑光一闪而过，在半空中划过变幻莫测的弧度，只用了最简单、最基础的一招——
挑。
试图借端生事的修士，便尽数倒飞了出去。
四脚朝天倒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发出痛苦的□□，久久爬不起来。
辛夷慢悠悠摇动手中折扇。
她的身后，手执飞剑的打工天团从天而降，衣诀飘飘，一双虎目吞吐着锋利寒光。
左顾右眄，如狼顾虎视。
对上他们冰冷如锋的目光，不少围观修士骨寒毛竖，慌慌张张后退几步，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打飞出去的。
辛夷：“一群愚氓。”
她既然敢如此摆摊，自然有所依仗。
在摊位上倒出如此多的灵石，也是为了钓鱼，好来场杀鸡儆猴，这样日后能减少很多麻烦。
灵石数量都是算好的，且多是低级灵石，高阶修士看不上，起了贪心的低阶修士打工天团的剑修们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如此多的灵石摆在眼前，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很快便有位灰衣散修捧着朵新挖出的骨灵妖火，出现在摊位前。
第一笔生意，来了。
辛夷小心将拇指大的青绿火苗，放置进青骨玉瓶中，移动直播间镜头，隔着透明瓶身三百六十度展示起瓶中的骨灵妖火。
直播间观众自然而然讨论起，镜头中的唯一主角。
瞅准时机，联邦相关部安排水军下场，先前他们引导过几波，效果一直不太好，这次有实物在关于灵火的讨论终于热切起。
在水军的刻意引导下。
许许多多观看直播的观众，发出类似“如果我们也有灵火就好了”之类的弹幕，终于，辛夷谋划许久的系统任务，总算得到了触发。
【嘀——】
【检测到弹幕中出现过多灵火相关内容，新任务生成中……】
【任务生成完毕！】
【任务介绍：开门，送温暖，为热情的观众们，送去他们期盼的火焰吧！】
【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500，机缘礼盒*1（等级随机）】
【任务要求期限：无】
听到本次任务奖励，包含有机缘礼盒*1。
辛夷登时心花怒放，心里那点小小的肉疼也跟着烟消云散，灵火送到蓝星后得到好处的蓝星人自然要表示一番。
失去一大笔灵石，却能收获到许许多多人气值。
这是种良性循环。
还有意外之喜机缘礼盒*1……嘿嘿嘿嘿嘿。
辛夷险些乐出了声，旋即发现打工天团们用惊奇的目光，看向自己。
“怎么了？”
她下意识抬手摸摸大屏幕。
“上面开花了！”
开花？
辛夷疑惑地拿起放在摊位上的镜子，银白镜面倒映出满屏怒放的菊花，完美对应了她此刻“心花怒放”的情绪。
片晌，似乎是觉得不太够。
画面又是一变。
屏幕中出现座花哨的大舞台，一群穿着性感比基尼的黑丝哈士基，用着藐视一切的睿智眼神，在漫天花瓣雨中——
挺胸扭胯，狂甩起热辣电臀。
肉感！
直播间观众：“？！！”
淦。
好火辣！
太踏爹的辣了，辣到眼睛疼！!
辛夷：“……”
嘴角笑容缓缓消失。
想到头套说明书温馨提示那栏的内容，她神情一阵扭曲，笃定道：“它绝对是故障了。”
自己的真实秉性分明就是个勤劳勇敢，乐于助人的可爱小仙女，怎么可能和如此辣眼睛的哈士基产生关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临时系统反驳道：【系统商城出品，不会出现——】
它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就看到辛夷没有丝毫预兆地，瞬时暴起，“刷”地摘下电视机头套，从空间取出两把狰狞可怖的狼牙棒，面色阴狠，对着屏幕就是一通“哐哐”狂暴输出。
直到头套冒出青烟，短路出现雪花屏。
她才丢开狼牙棒，流露出满足而又阴森的微笑，“哈哈你看，我就说它坏掉了嘛，——对了，系统你刚刚想说什么？”
系统：【……】
数据生命的本性就是诚实。
永远不会因为任何外力的威逼利诱，而改变想法，如此简单的道理很多人类却并不明白。
它英勇无畏，掷地有声道：【对不起，你拨叫的系统已下线，请稍后再拨。】
……
压力太大。
内有镜子要养，外有债务要还。
勤劳的打工人顾玄昨夜刚抵达浮空岛，就马不停蹄为自己找了两三份工作，直到第二日中午最后一份工作才彻底结束。
他简单收拾了行囊，进入妖葬秘境。
这是顾玄首次进入，还没来得及惊讶里面的环境，就看到不远处的摊位上，辛夷高举着狼牙棒在对一件模样四四方方的奇怪法宝，做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