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因为拗不过小海藻,所以最终王桂花只能是带着自家的小闺女去学校请了假，一起坐上了前往s市的火车。
由于有了上一次坐火车被拐的事情，这一次王桂花和夏建华一路上那是将小海藻给护的死死的,无论何时何地都紧紧地看着小海藻,不让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而这一次又坐上火车的小海藻，比上一次稍微习惯一些了,冬天的火车气味没有夏天时那么浓郁了，再加上小海藻给自己做了祛除异味的香囊，所以这一次气味不再是折磨小海藻的罪魁祸首了,而是变成了……
硬座。
是的，因为王桂花临时决定的去s市找林家算账。
所以她并没有买到价格更昂贵,但是也更舒适的卧铺，一家人只是卖到了三张硬座。
于是在坐上火车前往s市的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本就娇气的小海藻坐的是整个人身上都有了淤青。
这可是将王桂花和夏建华两人给心疼坏了,心中在后悔同意带着小海藻一起去s市的同时，也更加的憎恨林家人了。
好在的是，这场漫长难受的火车之旅,总算是要结束了。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火车抵达了s市。王桂花和夏建华带着小海藻从火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被这庞大的人流量给惊到了。
在带着小海藻走出了车站后,又再一次被s市这个大城市所惊艳到。
路上的行人或是骑着自行车,或是坐着电车，电线杆随处可见。
而路上的行人们更是穿着的比他们所在的小县城要更加的时髦,甚至还有着不少的女士都烫着时髦漂亮的卷发。
甚至王桂花还看到了一个跟她家宝贝小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身穿着白色的羊毛大衣,烫着漂亮的卷发头戴着黑色贝雷帽的洋气打扮,简直是让王桂花看花了眼,心中觉得要是他们家宝贝闺女这么打扮，肯定要更好看！等林家的那件事情解决了，她也一定要带着他们家的宝贝小闺女在s市好好逛逛买些东西才是。
这一次她因为想着带上的小闺女一起，所以几乎是将家中的所有的存款都带上了，而且还跟亲朋好友换了不少的全国票。
因为陪着自家闺女上学的这段时间，他们家的包子店是真的赚了不少的钱，所以王桂花对于在s市这样大的城市购物还是很有底气的。
“乖乖，等事情解决了，娘也带你去烫头发，买几身漂亮的衣服。”
王桂花摸了摸自家小闺女那柔顺的秀发，笑着说道。
小海藻对于烫发这件事情也挺好奇地，所以她倒也没有拒绝王桂花的提议。
她想着难得做人嘛，什么都要尝试尝试呀！
因为初到了s市这样一个繁华的大城市，王桂花和夏建华的心情好上了些许。
尤其是第一次来到s市这样一个大城市的夏建华，看到了许多的商机。
让他的眼光和审美都提高了不少，还没到林家呢，心中对自己以后的事业就有了更加明确地规划了。
一边看着s市这座大城市里的风景，一边按照着小海藻的指引，王桂花和夏建华坐着公交车朝着林家所居住的那栋小洋楼前进着……
而就在王桂花一行人坐着公交车去林家的时候，其实林家已经是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家庭大战’。
林老爷子是一个做事很讲究效率、雷厉风行的人。
所以他在让人找到了十六年前那个值班护士，并且将那位值班护士给请来，到了s市后，压根就没有浪费任何的时间，将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并且是确认了值班护士会开口说真话后，便十分隆重的告知林家所有人，第二天早上会召开一场家庭会议，请他的所有儿女务必到场。
只不过，除了让林正明和朱玉蓉带上了年仅十七岁的林舒美，其他的孙子孙女辈都没让来开会。
面对着林老爷子这样的通知，其他的子女们都是不明白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林正明一家三口却是十分清楚，明天的家庭会议应该就是说十六年前抱错孩子的那件事情了。
相较于被瞒着的林正明，心里清楚林老爷子派人去找值班护士的朱玉蓉和林舒美却是更加明白，看林老爷子这架势，肯定是‘找’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值班护士了！
果然，正如同朱玉蓉猜的那样，第二天一早，一大家子人一起吃了一顿早饭后，林老爷子就将家中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部都支走了，诺大的小洋楼里，只留下了林家的子女们，以及唯一一个孙子辈的林舒美。
将不相关的闲人全部清场后，林老爷子也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便将十六年前帮助朱玉蓉调换孩子的值班护士给请了出来，让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当年她是如何被朱玉蓉用金钱贿赂，又是如何帮朱玉蓉跟夏家调换了孩子的经过，全部都说了出来。
而林家的子女们在听到了十六年前两家抱错孩子的这件事情竟然是他们的弟妹、二嫂故意为之后，都是震惊极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往日里笑容和善的弟妹、二嫂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弟妹，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为人师表的林家老大林正则一脸严肃地看着朱玉蓉，眼中满是失望的神情。
而向来就跟朱玉蓉不对付的林家三女林曼路也是嘲讽的说道。
“二嫂，怪不得咱们家刚平反，冉冉那孩子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呢，你就发现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感情是你自导自演的抱错啊，我还真是心疼冉冉那个丫头，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你。”
面对着林老爷子厌恶神情，林正则失望的目光，林曼路脸上那嘲讽的笑意，朱玉蓉却是任何的慌乱都没有。
她早在昨天林老爷子说要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她今天会遇到的这些场景了。
“是！我是卑鄙！我是调换了两个孩子。可是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林家的孙女可以活下去吗！”
朱玉蓉冷笑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道。
“当年要不是你们林家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被连累的一起下放？当年我知道我要跟着正明一起被下放到农村，当时那种处境，谁知道我们一家人被下放后是生是死呢！
你们以为我想要跟我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分别吗？我告诉你们，我比你们谁都不想！
我是一个母亲！我爱我的女儿，所以，我才选择了把她跟一个农妇的女儿调换，我为了什么？我就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活下去！
就因为在我怀她的时候，因为担惊受怕的缘故，所以她一出生身体就很虚弱，如果跟着我和正明一起被下放的话，她跟本就活不下去啊……”
说着说着，朱玉蓉便哭了起来，而一旁的林舒美也抱着朱玉蓉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是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啊。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我能怎么选择呢，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是做一个正直的好人牺牲掉我的孩子，还是做一个卑鄙的坏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活下去，跟别人的孩子调换呢！
说不定，在当时的那种处境，你们也会跟我一样吧……”
朱玉蓉又哭又笑的说道，那副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就算是平日里跟她不对付的林曼路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也不想在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了。
但是，面对着朱玉蓉这一番拿着母爱做挡箭牌的行为，林老爷子却是冷哼了一声。
“朱玉蓉，你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事情，不要拿什么母爱做借口！我告诉你，你的行为一点也不伟大，反而可耻的令人恶心！
什么叫孩子身体不好，跟着你一起下放的话，就活不下去了，你都没有去尝试，怎么就确定她活不下去了？
你就是人品有问题！道德败坏！别拿着什么母爱啊，让孩子活下去啊这些理由给你当遮羞布！
你越是解释，就越是让我觉得你这个女人虚伪恶毒的可怕。”
听着林老爷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朱玉蓉留的在骂着她，在看着自己的妻女都哭得楚楚可怜很是委屈的模样，林正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爸！玉蓉她没有您说的那么坏，您不能因为您对她的偏见就这么说她，这对她不公平！”
原本还没有动怒，内心还算平静的林老爷子，在听到了自家二儿子的话后，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公平？你竟然还敢跟我提公平二字！最不配说公平二字的，就是你们夫妻两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冉冉那孩子公平吗！你们对被调换了孩子的夏家人公平吗！”
林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将林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二，你说朱玉蓉她没有我想的那么坏，那么我请问你，她既然把别人家的孩子给调换了，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对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对人家的孩子那么冷漠，没有半点母女之情！”
说着，林老爷子便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微微地颤了颤。
“我自问我林齐光这辈子光明磊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你们夫妻两做的事情，让我心里愧疚啊！我们林家，对不起被你们调换了孩子的夏家人啊！
人家把我们林家的孩子养的那么好，你们自己也说了，舒美这孩子出生时身体不好，可是你们看看，那家人把咱们家的舒美养的白白净净，珠圆玉润的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而人家的孩子呢！人家的孩子本来是健康的孩子都被你们给养坏了！我刚见到冉冉那孩子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样子！面黄肌瘦、病恹恹的，简直是比穷人家的孩子还不如！
老二，你自己扪心自问，我这是对她有偏见吗？我这是对她不公平吗！
她就是个自私自利，恶毒冷血的毒妇！我们林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林正明，今天我把话撂这了，你必须要跟这个女人离婚！”
林老爷子的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将原本还因为被朱玉蓉口中所说的母爱给迷惑住的林家其他人都给拉了回来。
想通了朱玉蓉这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卑鄙行为在狡辩罢了！
本来私自换了别人的孩子去吃苦就已经是很卑鄙了，结果她将别人的孩子换回去，不仅没有好好地去补偿人家孩子，好好地对她，还将人家原本健康的孩子养成了个病秧子，就算这十几年来他们一家人因为下放的缘故，并没有在一起生活，但是看着孩子一开始回来的那副模样便知道，这些年来一定过的不好。
反观着林舒美这个亲闺女却被人家养的这么健康，心中都是觉得自家老爷子说的太对了！
朱玉蓉这个女人就是个毒妇啊！
“二哥！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你赶紧跟她离了吧！”
被林老爷子这一番话说的醍醐灌顶的林曼路，她想想这些年来她针对朱玉蓉的事情，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女人如此恶毒，还好他们不住在一块，要不然说不准这个女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呢！
“正明，我也支持你离婚，听爸的，离婚吧，这样的女人，只会坏了我们林家的门风。”
听着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在说着让他跟朱玉蓉离婚，林正明顿时就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今天家庭会议的真正主题竟然是让他和朱玉蓉离婚……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妈妈为了救我才不得已跟别人的孩子调换了，她这都是为了在救我！你们凭什么说她恶毒！你们才是坏人呢！”
林舒美气愤地松开了一直抱着朱玉蓉的手，抬起了手，一个一个的指着林家人的鼻子生气的嚷嚷着。
最后更是话音一转的，朝着林正明嚎啕大哭的说道。
“爸爸！你别听他们的，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为了你啊，要不是妈妈，我说不定早就没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你想想，妈妈哪里虐待过那个冉冉了，你们生活在一起那么久，你还不了解妈妈吗？明明就是你们下放的地方条件太差，那个冉冉的身体才会不好的啊！
爸爸你想想，就连那个冉冉健康的身体都没能扛得住那样的生活。就我刚出生时那么脆弱的身体哪里能够活下去呢？”
这一番话语，林舒美说得有理有据，简直是说进了林正明的心坎里去了。
而这也是昨天朱玉蓉在听到了林老爷子要召开这个家庭会议的通知后，教她说的话。
今天的一切，朱玉蓉早就料到了，所以早在昨天晚上，她便跟自己的女儿商量好所有的对策和退路了。
反正唯一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紧紧的抓牢林正明，不能让林正明被林家人说动答应离婚的这件事情。
而事实上，他们的这个对策也很成功，在朱玉蓉使出的种种手段下，林正明心中并没有要跟朱玉蓉离婚的打算。
可惜，朱玉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夏家人竟然从乡下找到了s市！
并且还偏偏是这么样一个节骨眼上！
“爸，大哥，小妹，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们都听不进去，也觉得这一切都是玉蓉的错。可是我还是想说，纵然玉蓉有错，可是更错的还是那个动荡的年代。对于夏家人和冉冉那孩子，我们夫妻两以后一定会去弥补，但是这婚，我是不会离得。毕竟，舒美也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玉蓉也是为了我才会犯了这样的错。所以，我会陪着她一起去赎罪……”
林正明的这一番话把朱玉蓉和林舒美都说的感动极了，而与之相反的却是林老爷子。
在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并且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后，林老爷子气的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他没有想到，自己教书育人了一辈子，却教出了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善恶不变的糊涂蛋儿子。
他心下苍凉的想着，也许在他妥协朱玉蓉这个女人嫁进他们林家的时候，那个曾经是他骄傲的二儿子就已经注定了会变成今天这样吧……
林老爷子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正明，如果你今天不答应离婚，那么你从此以后就不再是我们林家人，我会登报同你脱离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我和你们一家人不会再有半点关系，我和你妈的财产，以及我们林家的所有人脉关系，都将和你在没有任何瓜葛。你自己选吧。”
这是林老爷子最后的决定，他在召开这次的家庭会议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他的二儿子还是不同意和朱玉蓉离婚的话，那么，他就要跟林正明断绝父子关系，并且不会让老二一家人在沾上他们林家的半点好处。
虽然朱玉蓉想到了林老爷子会逼迫林正明和她离婚，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林老爷子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狠！
连登报脱离父子关系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而且竟然连遗产都给分好了，这顿时就让朱玉蓉急了。
“爸，您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正明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呵！如果他还坚持跟你这个毒妇在一起，不能分辨是非善恶，那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也罢！”
林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铁了心的说道。
看着林老爷子这幅强硬的态度，朱玉蓉咬了咬嘴唇，快速地在心中思考了一番利弊后，便决绝的说道。
“好，您不就是逼着我们离婚吗，那就离吧！”
说着，朱玉蓉便哭的泪眼朦胧的朝着林正明看了过去。
“正明，我们离婚吧，我爱你，我不想看着你因为我被赶出家门，所以我们离婚吧，以后你要好好保重……”
“玉蓉！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林正明见着原本不愿意和自己离婚的妻子因为听见自己的父亲要将他给赶出家门后，便强忍着伤心要同自己离婚的样子，他心中真的是感动极了。
“正明，你知道的，我没有工作，娘家也没什么钱，所以三个孩子都跟着你吧，毕竟林家家大业大，孩子们跟着你在林家才不会吃苦……”
“玉蓉！我说了，我不会同你离婚的！”
就在朱玉蓉和林正明这两人在上演着‘感人肺腑’的夫妻之情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叩叩叩——！”
听着那阵敲门声，林家人本不欲理会的，毕竟他们家现在这种氛围，也不适合招待客人。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阵敲门声因为他们没有回应，而越来越大声了！
从‘叩叩叩’的礼貌敲门，变成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并且伴随着那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大嗓门在喊着——
“姓林的！我知道你们在家！赶紧给老娘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娘给你们家这大门给砸了！”
原本气氛还很僵凝的林家，瞬间因为这粗俗暴躁的大嗓门而愣了片刻。
“姓林的！你们当年有胆子调换了我家的闺女，现在没胆子出来见老娘，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是吧！老娘今个儿就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咱们两家没完！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门打开咯跟老娘说清楚，明儿个老娘就去你们所在的单位，好好地跟你们领导说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倒是要看看，别人知道你们家做出了这种故意调换了别人家孩子的这种丑事，你们还有脸在你们的单位待下去不！”
原本还因为门外的那道大嗓门而愣住的林家人，在听到了调换孩子后，顿时就明白了外面敲门的那个人是谁了！
“快！正则，快去把门给打开，把夏家人给请进来！不，还是我亲自去吧。”
林老爷子一听是夏家人来了，急忙地便朝着门口走去，而林正则和林曼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毕竟光是听着门外那个女人的喊声，就明白夏家那个女人不是个好惹的啊！
打开了门，林老爷子一家人就看到了一脸凶相的王桂花和夏建华，以及……一个长得十分漂亮水灵的小姑娘。
因为那个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还让林家人稍稍晃了晃神。
直到因为担忧一起跟出来的林正明在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后，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冉冉，林家人这才发现，这个就是当初那个面黄肌瘦的病秧子冉冉！
“冉冉？！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健康漂亮了……”
林老爷子在知道了眼前的女孩就是他们林家最对不起的那个假孙女后，他先是为她现在健康而高兴，紧接着心中便又是愧疚极了。
毕竟，这个孩子在他们家的时候被养成了那样，可是才不过回到夏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养的如此健康漂亮，这也更是证实了之前她在林家被朱玉蓉苛待的多么厉害。
“哼！”
王桂花冷哼了一声，环视了林家人一眼，冷笑着说道。
“你们也有脸说这句话，我将你们家那个身子骨虚弱的孩子养的那么好，又是给她吃各种金贵的东西补身体，又是宠的她不干任何活，全家人将她伺候的跟个大小姐一样。
结果你们呢，那么虐待我的孩子！让她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学都不让她上！你们这一大家子人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听着王桂花的这一番话，林家人都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林老爷子更是被臊得不行。
“姓林的！老娘告诉你们，你们但凡有点良心就把当年那个值班护士给交出来！我们已经查到了是你们林家让人把当年那个知道真相的值班护士给带走藏起来了。所以，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值班护士！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们也已经查到了十几年前是你们家故意换了我们家的闺女，为的不过就是你们家的女儿不吃苦！你们家真的是丧尽天良！”
王桂花向来是一个直来直去、简单粗暴的个性，上来也没有任何的废话，就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以及他们发现了当年是林家故意调换孩子的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而听着王桂花的话，林家人都是大惊，他们没有想到，夏家人竟然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这位女士，我想解释一下，当年并不是我们林家故意换了你的孩子，而是我二嫂一人所为，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当初是她故意调换的孩子。”
“是啊，冉冉妈妈，我父亲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并且那个值班护士不是被我们家藏起来了，而是我父亲为了调查当年的真相，把那个护士给请来揭穿我弟媳换孩子的这一恶行，我们并没有想隐瞒此事，您不要着急。我们林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听着林家的两个子女这么说，王桂花倒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但是对于这个苛待了自己女儿的林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好！既然你们现在承认了是你们带走了那个值班护士，那么现在，就请你们把那个值班护士交给我们，让我们带着她去警局报警！让警察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给真正有罪的人一个惩罚！”
见着王桂花这么说，林家人还没有说话呢，就见着朱玉蓉大惊失色的跑了出来。
“爸，您不能把人交给她！”
当朱玉蓉知道了远在沛县的夏家人找上门来时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妙了，有些脱离她的掌控了。
在听到了夏家人说他们也查了当年的事情，并且还查到了当年那个值班护士的身上了，她就更是明白这件事要遭！
原本还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在跟林家人演戏的朱玉蓉此时是彻底地慌了。
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让这个值班护士跟着夏家人走！更不能让这个值班护士去警局指证她！
于是她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让那个值班护士趁乱从林家跑出去。
所以她便故意惊慌失色的冲了出来，扰乱了林家人的视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桂花虽然是乡下人，不懂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可就是这样的人，反而给了朱玉蓉一记重击。
恩，这记重击也包括物理意义上的重击！
“娘！屋里有个女人想要跑！”
五感灵敏的小海藻立即地便察觉出了屋里有个脚步很慌乱的女人想要趁乱逃跑，她猜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们这次来要找的那个护士，于是急忙地便对着王桂花说道。
“老三，你去把那个要跑的女人给我制住咯，别让她给跑了！”
但见着王桂花大手一挥，指挥着自己身强体壮的儿子去抓那个想要跑的值班护士后，便捋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朝着吸引了林家人所有注意力的朱玉蓉冲了过去。
“啪”的一声！还在哭的泪眼朦胧博取林家人同情的朱玉蓉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给扇飞了出去。
只是一瞬间，便见着朱玉蓉左半边的脸肿的老高。
“啊——！”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朱玉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便见着一个身材壮硕，满脸凶相的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就是你这个女人故意换了我的孩子，还虐待我们家闺女是吧。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敢欺负我家闺女是什么下场！好好教教你以后该怎么做人！”
说着，朱玉蓉就感受到了一记记重拳砸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身上。
从来都是靠着计谋取胜，没有打过架，或者说是被人单方面被人殴打的朱玉蓉完全傻了。
纵然她的嘴在能说，再会狡辩，可是遇上了王桂花，那只能被打的嗷嗷叫。
就连一旁的林正明和林舒美看到了她被打，想要去拉架，都被王桂花直接给毫不留情的给扇飞出去了。
简直是完全拉不住，拿王桂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朱玉蓉被王桂花打的哭着求绕。
林家人看着王桂花这能动手绝不逼逼的霸道样子，一家知识分子是彻底的被震撼到了。
而小海藻看着自己如此彪悍厉害的母亲，则是亮眼冒着小星星，崇拜感油然而生！
她家娘真的是太厉害啦！她以后也要像她娘一样，能动手绝不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