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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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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峥年只有两天的假期, 初夏对他现在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一点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说到深爱,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就像澄澈湖面起了淡淡的一层涟漪, 还没有形成惊涛骇浪。

岑峥年要去工作,她最可惜的就是被窝没人暖了, 一个人睡觉又要半夜才热起来。

其实最舍不得岑峥年的,是安安。

小孩子的仇能记多久呢?岑淮安以前对岑峥年的怨, 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知道岑峥年明天就要走了,下午的时候一直缠着他下棋,连胡磊的儿子胡攀登带小朋友来找他玩,他都不愿意出去。

然后胡攀登他们进来看岑淮安和岑峥年一起下棋了。

胡攀登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脸有点黑,看起来壮壮的,一副很健康的模样。

初夏问岑淮安:“安安,你的玩具可以给攀登他们玩吗?”

岑淮安大方地说:“除了爸爸送我的, 其他的都可以。”

初夏拿出来他的连环画、跳棋、飞行棋, 还拿了一堆糖果花生点心摆一桌子,让这些小孩边吃边玩。

胡攀登几个小孩子被家里教得很好, 吃着糖果对初夏说谢谢。

初夏看不懂围棋,胡攀登几个小孩也看不懂。

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旺盛,他们当中除了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男孩子捧着连环画看, 其余的都挤在岑淮安身后看他下棋。

岑淮安身旁被挤得满满当当的的, 一点空位置都没有。

初夏没有再过去,她坐在了岑峥年旁边。

刚坐下, 岑峥年看了过来, 见她搓了搓自己的手, 又不停吹着暖着, 他手伸过来碰了下她的手,说:“是有点凉。”

然后就握住了她的手,热度从他手掌心传来,确实比她自己放口袋里还要暖和。

可面前都是小孩子,初夏有点不好意思,手往外抽了抽,没能抽离,她只能赶紧把手往下放在腿上,不让对面的小孩子看到。

还好那些小孩子都在认真看着棋,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初夏松了口气。

小孩子是不会安静的,他们看不懂就问,岑淮安下一步,胡攀登就问一句:“安安,你为什么下这里?”

其他小朋友也很多问题。

“安安,下中间不可以吗?”

“这里可以堵住黑色的旗子,下这里。”

“那里有空,下那里。”

初夏听得忍不住笑,她已经看到岑淮安忍无可忍了,扭头对着几人说:“你们闭嘴。”

但是这几个小孩儿显然不怕他,停了最多几秒,又叽叽喳喳开始插嘴起来。

他们才不懂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们只知道不懂就问,充分发挥提意见的作用。

岑淮安根本不搭理他们,自己专心地下,胡攀登几个也不在意,自己说自己的,还一起讨论得头头是道,把初夏看得乐得不行。

这盘棋岑峥年依旧没有赢,他现在和岑淮安的棋艺有了不小的差距,他如果不认真钻研,以后都没有赢安安的机会了。

不过岑峥年也不介意,“术业有专攻”,他是人不是神,成不了什么都会的全才。

岑淮安被拉着和胡攀登去下五子棋,那个安静看书的小男孩也坐了过去,说他想和岑淮安下。

胡攀登立马让开位置说:“安安,你和小河玩,他下棋也很厉害。”

岑峥年和初夏不想参与几个小孩子的玩乐,两人准备离开。

他问初夏:“你想不想看看我以前住的房间?”

初夏住的楼上是蒋胜男重新布置的新房间,就是为了让她住得舒心,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方便女孩子用的。

岑峥年和他哥哥以前一个住楼下一个住楼上,他住的楼下,就在余田他们住的隔壁。

初夏点头:“好啊。”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

她觉得岑峥年的房间应该和他本人一样,带着点温润的气息,干干净净,可能还会有很多书。

不过一走进房间,初夏就惊到了,里面是有书,不过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模型,飞机、火箭、炮弹。木头做的、子弹壳做的都有,大的、小的摆满了一面墙的架子。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初夏走过去看着那架半人高的火箭模型问道,眼里全是惊叹。

“是。”岑峥年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初夏面前的火箭模型说:“这是我上高一的时候做的,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

那时候他就对这些很感兴趣,自己琢磨着做,搜集相关的书、报纸,自己计算数据。

当时他哥看他这么认真,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以后准备干这个,比在学校读书还上心。

岑峥年笑着,眼里露出怀念,我对我哥说:“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做这个。”

那会儿不能考大学,上完高中之后岑峥年很迷茫,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差一点他就要和他大哥一样,参军入伍,走和家属院的大部分孩子一样的路。

岑父看不得他灰心的样子,说他可以努力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军队有名额,不过还是需要先参军。

初夏眨眨眼睛问他:“后来呢?”

岑峥年笑道:“后来我就参军,在部队里各种表现、做好事,只要有利于我被推荐的事,我都会去做,不管是不是喜欢。”

入伍两年有第一次推荐机会时,岑峥年没能竞争过部队其他人,第二年他继续努力。

后来终于成功被推荐进入大学,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专心投入大学的学习中。

之后的事情初夏都知道了,他没再往后说。

其实在部队那几年,是岑峥年一直觉得很艰难的时刻,不是身体上的煎熬,是心理上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也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会不会有用,有时候晚上他望着满天星星都会在想,他的前路究竟在哪里?

直到进入大学后,他才没了迷茫,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

因此后来他很少提入伍时的生活,他以为那些煎熬的日子他忘了。

但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他没忘,那段日子教会了他要坚持,虽然前路茫茫,但终有破开的一天。

现在他也能轻描淡写地对初夏讲出来这些,不带任何埋怨。没有那时候的坚持,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初夏听完岑峥年的这些话,心里只一个感觉,佩服。

如果她不知道未来有高考的情况下,她估计不会像岑峥年一样,为了一个看起来不能实现的梦,去拼一个极小的机会。

她会像普罗大众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或许高考来临的时候会抗争一下,没有高考就一辈子过平淡的生活。

像岑峥年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极坚韧的性格,常人很少有。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被岑峥年吸引了,因为他身上具备着她没有的、这个时代科研工作者特有的特质。

岑峥年说完,初夏良久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了,便指着那架飞机说:“你知道它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吗?”

初夏从自己的思维里出来,下意识接道:“什么时候?”

“我初中的时候。”

每个模型都有一个故事,岑峥年说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光,就像岑淮安学习围棋的时候一样。

初夏发现,两人真的是父子,对待自己喜欢的事情眼睛都是亮晶晶。

初夏又走到了书架前,发现大部分都是专业书,还有些比较红色的书,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过也正常,前几年情况严谨,谁敢在家里放其他的书。

不过上面有个手抄本夹在里面有点奇怪,初夏伸手要去抽,岑峥年先把那个本子拿了出来:“这个都是我计算的一些公式,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快速翻了下,初夏都没有看清,他又塞进了书架里。

初夏总觉得怪怪的,她伸手,眼睛弯了弯说:“那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没意思?”

岑峥年和她对视了几秒,无奈笑着说:“非要看?”

初夏点头:“嗯。”

岑峥年把手抄本又抽出来,递给初夏:“其实里面是当年班里流行的手抄本小说。”

初夏看他一眼,随意翻开本子其中一页,入眼第一句便是:月儿高高,虫儿鸣鸣,胡梅儿一边走,身上轻薄的纱衣一边往下褪,她终于来到世人崇拜的高僧面前,染着豆蔻的手指一点点轻轻在经文上勾画:“圣僧,你看看我呀~”

妖女惑乱,僧人下凡,犹如洞房美景,娇喘吁吁,蜜露滴滴……

初夏“啪”一下合上了手抄本,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怎么看的是这!”

岑峥年将她手里的手抄本拿过来,眉眼含笑看着她:“我看的是什么,嗯?”

初夏听出来他话里的故意,倏地抬头瞪向他:“你故意的。”

岑峥年:“是啊。”声音已经有了其他的味道。

他的手触上了初夏的脸,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旖旎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脏乱跳的气息。

就在岑峥年的身子俯下来,两人越靠越近,初夏的呼吸都要紧张得停止住时。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爸爸,妈妈!我赢了!”

初夏立马把岑峥年一把推开,脸上露出毫无破绽地笑容看向门口的岑淮安:“安安真棒!”

“爸爸,你干什么呢?”

初夏用的力气太大,岑峥年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后靠在书架上,姿势有点奇怪。

岑峥年如常地站直身子,掸了掸衣服说:“不小心被绊到了。”说话时他眼睛一直看着初夏,初夏心虚地看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其他小孩也挤了进来,看到岑峥年那一墙的模型,全都“哇”一声惊叫出声,跑到那面墙的跟前,眼睛一个个圆鼓鼓的,睁得溜圆。

“叔叔,这都是你的吗?”胡攀登崇拜地看向岑峥年,眼睛都放光了。

“是的。”

“哇!”

岑淮安心里格外的自豪,跑到岑峥年的旁边牵住他的手,这么厉害的爸爸是他的!

初夏在旁边又说:“而且都是叔叔自己做的。”

又引来这群小朋友的一阵惊叹,就连安静的小河都忍不住问岑峥年:“叔叔,我可以摸这个火箭吗?”

“可以。”

岑淮安拉着岑峥年也过去摸,还问他是怎么做的。

岑峥年蹲下身子,手放在岑淮安的肩膀上揽着他,和这些小朋友讲模型的做法。

那些复杂的数据小孩子听不懂,他没有说,而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去讲解,让这些小朋友能听懂。

初夏就听着这些小朋友不停发出“哇哦”的惊讶佩服的声音,还有岑淮安小河时不时提问的声音。

她靠在旁边的书桌上,低头看着岑峥年和岑淮安,也认真听着他讲,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嘴角一直都是扬着的。

晚上,初夏躺在床上,岑峥年关了灯,突然在她耳边轻轻说:“初夏,白天的书好看吗?”

初夏瞬间感觉到耳朵一阵酥麻,脸红得不像话。

“还行吧。”她强装镇定,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岑峥年却没有放过她,白天被打断的事情在晚上进行了个彻底。

迷迷糊糊中,她还被哄着喊了他一声圣僧,喊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岑峥年犹如凶猛的野兽,彻底没了神智。

翌日,初夏醒来岑峥年已经不在床上了,而外面天光大亮。

初夏从被窝里坐起来穿衣服,心里却在骂岑峥年是衣冠禽兽。表面看着儒雅温润,其实根本不是那样,居然还会玩花样。

不过一下了床,她走到书桌前,便看到了岑峥年留给她的信,他已经回基地了。

初夏拿着信,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滞闷感,她以为自己不在意岑峥年的离开,其实她还是有一点感觉的。

走出房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初夏打开岑淮安的房门,他也不在房里。

到楼下看到纸条她才知道,岑淮安跟着蒋胜男去她办公室了,厨房锅里有饭,她起来可以直接去吃。

吃着饭,初夏想起来前两天吃早饭的情景,叹了口气,发现岑峥年对她的影响有点深了。

她深吸一口气,应该是他刚刚离开,所以她还没有习惯。平时和一个朋友分离还有伤感呢,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丈夫。

家里没人,初夏在部队上也不认识其他人,更没有去过蒋胜男工作的地方,她便拿出来自己的高中卷开始做。

休息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学习了。主要因为学习可以让她更快地脱离难受的情绪,回归到平常的生活。

中午的时候岑淮安跟着蒋胜男回来,初夏也做了好几套卷子,她伸伸腰,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

“妈,峥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蒋胜男这个年纪的觉少,早上不到五点就醒了,因此外面一有动静她就知道。

她看看初夏,确定她没有很难过,松口气笑着说:“五点的时候,那会儿你爸都没醒呢。”

其实岑父醒了,但蒋胜男是为了安慰初夏,她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儿媳妇为什么会起得晚。

初夏“嗯”一声,抱了下跑过来的岑淮安,问他今天上午在奶奶那里玩什么了。

“妈妈,我看到兵叔叔打枪了,好厉害!”

初夏:“是吗?你想要枪吗?”

岑淮安犹豫下说:“我可以要吗?奶奶说枪只有解放军和公安叔叔才可以有。”

初夏点头:“是这样没错。但你可以有玩具枪啊。”

蒋胜男在旁边笑着说:“对,我都忘了还有玩具呢,等会儿就带他去买个。”

初夏站起来,拉着岑淮安的手,看向蒋胜男说:“妈,不能这么惯着他。安安有小红花,他可以用小红花兑换自己想要的。”

岑淮安在旁边“嗯嗯”点头:“奶奶,我有好多小红花呢。妈妈,这几天我帮忙做家务的小红花你还没有给我画。”

他算的可清楚了,哪天他做了什么,应该得几朵小红花,连帮初夏捶腿都算上了。

初夏一边给他画,一边笑着打趣他:“哎呀,孝顺妈妈也要算小红花,妈妈好伤心啊。”

岑淮安立马紧张地说:“那妈妈,这次不算了。”

初夏却按照他说的数目都给他画上了,把小红花本子给他,揉了揉他的头说:“我逗你呢。”

岑淮安自己数着小红花,抿着嘴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用十朵小红花换了一个玩具枪。

蒋胜男在旁边看着母子俩相处,眼里全是惊奇。

等到初夏和她一起做饭的时候,她一边切着菜,一边笑呵呵地和烧火的初夏说话。

“你这个小红花是怎么想到的?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种方法管峥年和他哥呢?”

她语气十分懊悔,还和初夏吐槽两个小男孩在家里多调皮。

“峥年还省心点,你是不知道他大哥多皮,天天被老师找到家,三天两头有大人带着小孩来给我告状,打完顶多管两天。”

初夏听得出来,虽然她嘴上抱怨,其实心里还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

“那峥年小时候也这样吗?”

“不,他是闷着坏。”蒋胜男笑着说:“他总是坑他哥,坏主意他出,怂恿他哥去干。回头来挨揍的是他哥,他什么事没有。不过后来我和你爸也知道峥年是背后的那个了,两个人一起教训。”

想起来那会儿的事,蒋胜男都觉得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眼里全是笑意。

初夏好奇地继续问:“那峥年小时候挨过打吗?”

“挨过。”蒋胜男和她说了件两人干的最调皮的一件事,为了吃顿烤红薯,差点没把部队的房子烧了。

“当时你爸狠狠揍了两人一顿。”

初夏听得很开心,没想到岑峥年小时候也一样调皮啊,还会被大人揍。

其实她小时候也经常被爷爷敲竹棍,因为她不愿意背那些难背的药草名和药方。

现在她想让人追着她背书,也没有人了,爷爷早就不在了。

初夏眼里流露出伤感,她低下头,没有让蒋胜男看到。

蒋胜男还在说着岑峥年和他哥小时候的事,两人就是家属院的两霸,小孩子们都喜欢和他们玩,因为他们主意多。

说着说着,蒋胜男叹口气:“谁知道两个人长大了,一个当兵被分配得老远,几年回不来一次。另一个的工作又那么特殊,也是回不来。”

她不想儿子吗,也想。

可是初夏看她和岑父两人过年的时候都不得闲的模样,也知道两人根本抽不出来空看儿子。

她只能安慰蒋胜男说:“妈,还有我和安安陪你们呢,以后有空的时候我就带安安来看你和爸。”

蒋胜男笑得合不拢嘴,太喜欢初夏这话了,连声应着:“好,好!”

下午,岑淮安得到了一把玩具枪,很简陋,比不得后世逼真的玩具枪,就是如此,岑淮安也特别喜欢。

接下来日子初夏过得其实和在梁州的时候没有区别,她每天背背书做做题。

白天她是几乎看不到蒋胜男和岑父的。她也没有和家属院其他人深交,只在岑家待着。

倒是岑淮安在家属院和很多小孩混熟了,其中和他关系最好的是胡攀登和小河。

两人一个性格豪爽大气,带着岑淮安融入部队家属院小孩子群体,一个聪明爱看书,能和岑淮安一起下棋。

岑淮安和初夏说在外面玩的什么的时候,提到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

越来越临近元宵节,初夏忽然记起来,岑淮安的生日也要到了,他的生日就在元宵节前一天。

其实在过年的时候她就提醒过岑峥年,安安的生日快到了,让他不要忘记准备礼物。

那会儿初夏已经给岑淮安准备好了礼物,就是还没有想好怎么给岑淮安过这个生日。

这事本来应该和岑峥年商量的,奈何他不在家,初夏就去和蒋胜男说了。

“妈,甘州有卖蛋糕的吗?”

蛋糕在以前战争的时候,西方在华国开餐厅的时候就传过来了,京城就有,蒋胜男还吃过呢。

不过甘州太偏远了,加上十多年的封闭,她没有在街上见到过,倒是有很有名的点心店,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

初夏想了想说:“家里有牛奶,有鸡蛋油糖,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个。”

牛奶是岑淮安和初夏到甘州后,蒋胜男每天订的,给她和岑淮安喝。

以前初夏休息的时候,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刷视频,偶然就刷到过一个博主在没工具没模具没烤箱只有简单材料的情况下怎么做蛋糕。

当时她轮休在家,正好闲着,便跟着试了下,真的做出来了蛋糕,味道还不错呢。

为了给岑淮安一个惊喜,在他生日这天,蒋胜男哄着他说让人教他打枪,把他带走了。

然后蒋胜男把他交给小刘,让他教岑淮安怎么打玩具枪,还有怎么用弹弓打鸟。

她又返回家里,帮初夏一起做蛋糕。

初夏已经把打好的鸡蛋蛋清蛋黄分离出来了,在蛋黄的那个盆里,她放好了面粉、油、牛奶。

“妈,你帮我搅拌这些东西吧。”

初夏去把锅加水烧起来,家里没有烤箱,只能用地锅来做。

等水烧开,盖上锅盖让它热着,她拿着筷子去打刚刚的蛋清。

一边打,看着程度加糖,没有工具真的很累人,蒋胜男和她轮换着去打,终于打到可以用的程度。

接着把它和刚刚搅好的蛋黄面粉液体再搅拌在一起,就可以在盆子上刷一层油,倒盆里上锅去蒸了。

在蒸之前,初夏还在最上面撒了些饼干碎、葡萄干、杏干,这样做出来的蛋糕味道更丰富些。

接着便是打奶油,这个更费劲,蛋清不停搅拌,中间加糖加牛奶,一遍遍,直到看起来和奶油差不多的样子,非常累人。

初夏和蒋胜男打好之后,她尝尝,味道有些甜了。但能用,她实在是不想再做一遍了。

“妈,这样就可以了。”

锅里的蛋糕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初夏打开锅盖,蒸得还不错,虽然形状有些不那么美观,不过初夏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没有工具,材料也不齐全。

蒋胜男倒是一脸惊喜:“做成了!初夏,真的可以啊!”

她一开始并不觉得初夏真的能做出来蛋糕,不过初夏说想试试,反正家里有东西,就试试吧。

没想到真的能做出来。

接下来就是抹奶油和裱花。

初夏也是利用了家里的所有工具,包括锅盖,终于弄成了一个能转的简易转盘。

把蛋糕胚放上去,她用铲子小心地涂抹奶油,一层层,直到完完全全覆盖蛋糕胚。

接着初夏又拿家里有的苹果、梨、橘子这些水果,一个个摆放在奶油上,一个蛋糕就完成了。

裱花她没办法了,找不到能用的塑料袋,而且奶油也是白色的,她只好用水果摆出来“安安生日快乐”六个字。

其实这样看起来也挺好看的,初夏往外站站,自我欣赏着说:“妈,我做得蛋糕还可以吧?”

蒋胜男毫不吝啬地夸道:“非常可以,和以前我吃的蛋糕一样。”

初夏当然知道蒋胜男的夸奖有夸大的成分,她心里依然很高兴,毕竟是两人辛辛苦苦想尽办法做出来的。

蛋糕的模样虽然比不上后世那些精美的蛋糕,也依旧让初夏很骄傲。

前世她自己做的时候借用工具了,比如打蛋器,初夏没想到,没有打蛋器的情况下,打发奶油和蛋清是这么艰难。

接着初夏和蒋胜男又开始做菜,和过年时准备的年夜饭差不多了。

做好的饭菜放锅里温着,初夏拍拍手说:“好,现在就等着安安回来了。”

蒋胜男去叫安安,他现在估计和小刘正玩得开心呢。

初夏在家里做其他的准备,今天除了生日蛋糕、饭菜很丰盛之外,初夏还准备邀请其他小朋友一起来给岑淮安过生日。过生日就要有过生日的样子嘛。

岑淮安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过生日的,他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哪一天,以前原主也没有给他过过生日。

这会儿普通家庭的小孩,生日这天就是多吃个鸡蛋,妈妈再给煮碗面条就好了。这已经是让小孩子非常开心的生日了。

当然初夏也给岑淮安准备了面条。

初夏去家属院把胡攀登、小河这些小朋友请到家里来,请他们今天大家一起给岑淮安过生日。

“我们等会儿给安安一个惊喜,等他进来,大家就大声说‘安安,生日快乐!’好不好?”

胡攀登几个小孩子脸上露出兴奋,这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马上大声应道:“好!”

岑淮安跟着蒋胜男还有岑父往家里走,小刘也跟着一起。

安安是第一次见爷爷中午的时候回家吃饭,他还问岑父:“爷爷,你今天不忙吗?”

岑父脸上依然没什么笑容,不过眼神很和蔼,“嗯”一声说:“今天爷爷工作不多。”

岑淮安又问蒋胜男:“奶奶,今天中午做了什么饭?”

蒋胜男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说:“很多好吃的,都是安安爱吃的。”

岑淮安立马想很快回家了,玩了一上午他早就饿了。

蒋胜男问他今天都跟着刘叔叔玩了什么,学会打枪了吗?

岑淮安眼睛亮起来,“嗯”点了下头:“刘叔叔很厉害,他弹弓可以打到鸟。奶奶,你看我们打了好几只鸟呢。”

那些鸟现在都在小刘的手里提着,两人正准备把这些鸟烤了吃,蒋胜男找过来了。

岑淮安很好奇麻雀的味道,小刘便一起提着,等到岑家再放锅底去烤。

“刘叔叔说,麻雀没什么肉,但是吃起来挺香的。”

岑父和蒋胜男也吃过麻雀,以前打仗的时候,什么不吃,有什么吃什么,麻雀还有肉呢。

蒋胜男:“是挺香的。回家我给你烤。”

岑淮安怀着期待迈进家里的大门。

“安安!生日快乐!”

妈妈和小伙伴们带着笑的声音响起,让岑淮安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生日快乐?岑淮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

“妈妈。”

岑淮安抬头看向了初夏,眼神懵懵地。

初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今天是你的生辰啊。生辰快乐,安安。六年前你就是在这一天出生的。”

安安这会儿终于明白妈妈和小伙伴在做什么了,眼里瞬间涌上喜悦还有不敢置信。

初夏把她和岑峥年的礼物给他:“安安,这是我和爸爸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爸爸知道今天他回不来给你过生日,所以提前交给我,让我替他送给你。”

这时候,蒋胜男和岑父也把礼物拿出来送给他。

胡攀登他们不知道今天是岑淮安的生日,而且初夏是突然请他们过来的,他们没有准备礼物。

不过他们口袋里都有东西,你的弹珠,我的卡片,还有小连环画、糖、炮仗。

总之只要能找出来的东西,都往岑淮安手里塞。

“安安,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安安,这是我给你的。”

“安安,这个是我的礼物。”

岑淮安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湿的,他赶紧吸吸鼻子,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妈妈。”岑淮安身上太多礼物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求助地看向初夏。

初夏和蒋胜男、岑父帮着把他身上手里的礼物都拿下来,在沙发上放好。

“接下来还有惊喜。”

初夏又把蛋糕小心地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安安,这是生日蛋糕!是妈妈和奶奶亲手做的哦。”

岑淮安已经看到了生日蛋糕上的字,他更加开心了,他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连听都没听说过。

“接下来就是吹蜡烛,许愿望。”

初夏没有找到可食用的蜡烛,她就把家里的蜡烛削得小了,底下用纸抱住插在蛋糕上。

初夏已经教过胡攀登他们怎么唱生日快乐歌,岑淮安在许愿望的时候,她和胡攀登他们一起拍手唱。

安安觉得再没有此时更幸福了,幸福得他都要飞起来了。

就是有点遗憾,爸爸没有在家和妈妈一起给他过生日,不过只有一点点遗憾啦,现在他也很快乐!

他闭上眼睛,按初夏说的默默许愿:希望明年也可以这样过生日,当然有爸爸在就更好了。

岑淮安睁开眼睛,笑着鼓起嘴巴,大大地吹了口气,把蜡烛吹灭了。

初夏把蜡烛□□,拿出来一把小刀递给他:“安安,你是今天的主角,你来给大家分蛋糕。”

蛋糕初夏做的不小,足够给这么多小朋友分的。

岑淮安很小心地切下一块,先给初夏:“妈妈,你吃。”

他脸有点红,他其实想说谢谢妈妈的,但是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接着把蛋糕分给奶奶爷爷,蒋胜男和岑父高兴地接过来,大大地咬一口:“好吃!”

胡攀登等人都有些等不及了。他们也想吃蛋糕这种没见过的东西,看着上面的水果就觉得好好吃啊。

很快,所有人都有了蛋糕,大家咬下第一口的时候,眼睛瞬间亮起来:“好好吃!”

岑淮安也咬了一口,和胡攀登他们露出一样的表情,非常同意他们的话。

就是很好吃,是说不出来的那种好吃。

岑淮安本来就爱吃甜,蛋糕上奶油的甜对他来说刚刚好。

他大口大口幸福地吃着,连不小心抹在手上的奶油都吃了,一点点都不舍得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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