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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鼠鼠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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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呆呆地看着那几滴血, 他从鼠身到人身,这辈子都没流过鼻血这玩意儿,于是下意识用爪子捂了捂鼻尖。

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流血?他快死了吗?

在人类的世界里, 流血代表肉身的死亡,那也就是说,这具鼠身撑不了太久了?

粉色近半透明的小爪子上沾满了血, 他悄悄钻出毛巾在月光下瞅了瞅, 内心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悲壮之气来。

龙马精神符继续燃烧,他呛了一口劣质烟,又虚弱地躲回毛巾里面, 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裹成一团。

体内的燥热勉强被压下去一点, 那种陌生的即将冲破胸膛的感觉, 告诉他一切都在往不太妙的情况发展, 或许这次劫难他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原来即使千年修为, 也抵不住八十一道雷劫。

他想起母后曾教过自己, 鼠之将死, 应选择一个重要的人留下几句遗言传世。

现在李裘不在他身边, 只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道士。

哎, 罢了, 看在他辛苦为自己续命的份上,临死之前给他点福报也是应该的。

宁栩观察了他两天,察觉出他是个修为被废的道士, 如果他渡点自己的修为给他, 不说能有多大气候, 至少可能帮他恢复那身功力。

第二天早上, 景文起床后摘掉墙角的荷包。

那是一道禁制, 用来阻隔龙马精神符的,毕竟他不怎么需要大补。

掀开毛巾后,却发现银鼠奄奄一息、嘴巴张开地躺在里面,四肢时不时还抽抽两下。

“我去,你怎么了?”景文大惊失色,赶忙把他托在掌心查看。

宁栩睡得昏昏沉沉,被他拨开双腿也没有任何反抗。

景文捻了捻手指,在他的银毛上摸到一点滑不溜秋的夜体。他皱着眉仔细看了看,透明状像果冻,扇风闻了闻,有种奇异的、说不上来的香味。

这种香味像是花香混合着麝香,迷乱旖旎且摄人心魄,让人闻了忍不住想凑上去再闻。

景文也真这么做了,他将高挺的鼻尖凑到银鼠的毛皮上去嗅,越靠近香气越浓郁,馥郁的馨香几乎将他弄得神志不清。

宁栩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吓死鼠的一幕——那变态道士正贴在他尾巴处,一脸沉迷地闻来闻去。他优越的鼻梁马上就要碰到他的皮毛,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嘴把他一口吞了似的。

宁栩惊得“吱”地尖叫了一声,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脸上。

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道,但景文的感受却像被蚂蚁挠了个痒痒。

他勉强从香气中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抹了把脸:“你踹我干嘛,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现在看来完全没事,还有力气打人呢。”

宁栩惊魂未定,努力把鼠尾从他手里抽出来。

啊啊啊啊,变态,快走开!

景文又捏了捏手上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你偷吃东西了吗?我家里也没香水啊。”

宁栩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以下,愣愣地看看那一片皮毛,又看看他手上的东西,忽然间整个鼠都红了——那好像是、好像是他的……

看见景文揉动手指,他轰然一下烧了起来。

啊啊啊,怎么能沾在手上玩?!

是疯了吗!!!

宁栩羞愤欲绝地转过身,想一头在毛巾上撞死,然而接下来景文的自言自语,让他更想死了。

“总不能是尿了吧,我不是给你弄了个厕所吗,这也不像尿,到底是什么……”他奇怪地转身去洗手。

宁栩:“……”

让他现在就死吧,他不想活了。

等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后,他才从羞恼中反应过来:他一个清修派,怎么会梦`移呢?

烧红的脸慢慢冷却,剧烈地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看来,他确实命不久矣了。

也罢,活了一千多年,没能飞升是他造化不够。

到此便了结吧。

只是不知道,他几百年前救的那个小孩,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他给了那孩子一个契约,恐怕再也不能兑现承诺了。

景文在浴室里呆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在干嘛。

过了许久,他才拿着一块湿毛巾出来,把宁栩握在手心里给他擦毛。

“咳咳,我刚才百度了一下。”他俊脸发红,不自然地说,“原来不是尿啊,没事,你别害怕,我不会带你去宠物医院做绝育的。”

宁栩原本夹着腿奋力抵抗,不让他擦毛,闻言一怔,什么宠物医院,什么绝育?

景文擦过他尾巴上方的时候,登时一阵过电的感觉袭来,尾巴忍不住一软,双腿也哆哆嗦嗦地瘫开了。

景文见他装傻,忍不住又坏心眼地说:“说起来其实也该带你去绝育,你知道外面有只猫吧,它和你一样是我的宠物,一年前蛋蛋就被割了。”

宁栩:“!!!”

他在说什么疯话?宠物,绝育,割蛋蛋?

银鼠开始挣扎,景文用大拇指按住他的腹部,稍稍用力压了压说:“你再动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宁栩立马不动了,老老实实被他拿在手心擦毛。

景文得意道:“这才乖嘛,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给你找个小母鼠来……哎不对,你这症状跟百度百科不太一样,你到底公的母的啊?”

这小玩意儿毛茸茸的捏着怪舒服,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公是母,但和百科上面那些母鼠的发`情症状倒是有点像。

分泌果冻状东西,伴有淡香,面对伴侣时会产生浓香,茶饭不思四肢无力——这是母鼠的征兆,而公鼠则是跟得了狂躁症一样,上蹿下跳。

看来,这家伙应该是母的。

景文凌空打了个响指,“懂了。”

他放下一愣一愣的宁栩,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边找还一边夸张道:“能摊上我这么不嫌弃你的主人,简直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哇,找到了,我就知道我没扔!”

他抱来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一包棉签,又拿出一瓶婴儿油放在鼠窝旁边。

宁栩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那些东西,不知道他要干嘛。

景文拍拍他的脑袋说:“别怕,等你下次发`情,保证不会太难受。”

他知道那些分泌物是昨天晚上的,今天银鼠也没有出现撅屁股等情况,得等到它下次的时候,这些工具才能派上用场。

啧啧啧,想不到有一天,他要帮一只银鼠做手工。

他真是太伟大了,上哪儿去找他这么无私奉献的主人。

景文寻思着这鼠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把龙马精神符给撤了,开玩笑,毕竟那么贵呢。

他把鼠粮放好出门上课,等他走后,宁栩尝试化形,这次比昨天要成功许多,已经能化出两只手和脚出来了。

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恢复。

只是这时日应该不多了。

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流鼻血,又莫名其妙破了清修的禁忌,就忍不住难过地低下头。

他心里已经默默地做了个决定,把修为渡给景文,一来可以让他恢复,二来日后借此命他去寻找那个小孩,帮他带句话。

然而当晚景文并没有回来住,他要在自习室通宵肝论文,只回来检查了一下鼠粮和猫粮,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连几天,景文都暂时住在宿舍,每天定时定点回来查看家里的小动物。

到了周末,他才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回家。

“胖虎,娇娇,我快累死了,土木真他妈不是人学的啊——”他瘫在沙发上,仰天长啸。

胖虎喵喵叫了几声,不懂人间疾苦地舔了舔爪子。

宁栩在房间侧耳听了会儿动静,等到客厅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毛巾堆里钻出来。

白光闪现,原本只有网球大小的银鼠,忽然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他身材瘦削肌肉均匀,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白得发亮,一头长发垂落肩膀上,身上不着寸缕。

宁栩想着反正渡修为也就一会儿功夫,便随意裹了条毯子走了出去。

胖虎正在吭哧吭哧舔爪子,忽然间看见面前一双雪白的脚,眼睛一点一点看上去,愣住不动了。

那双脚踩在地板上,脚背浮现出几根血管,细白的脚腕上方是毛毯边缘,隐约露出两条劲瘦的小腿。

胖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美男子,一时间忘记了舔爪子。

宁栩冷淡地看了它一眼,当它不存在似的俯下身,靠近闭眼躺在沙发上的景文。

渡修为应该怎么做来着?看那些双修的,好像都是嘴对嘴。

他不太喜欢和别人靠太近,凑上去时明显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贴上了景文的嘴唇。反正都要死了,也顾不得其他了。

他均匀地推动修为传送,就那么贴了一会儿,忽然感觉那股修为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宁栩疑惑地眨眨眼睛,起身吸了口气,再度低头碰上他的嘴唇。

沙发上的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景文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只能努力屏住呼吸不让银鼠察觉。

他原本只是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没想到这只银鼠居然化形跑出来了,不仅跑出来,还对他……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他双眼紧闭,感受到那双冰冷带着淡香的嘴唇再度贴上来,刹那间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这这这,这不好吧!

虽然他的宠物在发`情期,可可可他们人妖有别啊!

小银鼠偷亲了他三`四次,不仅偷偷亲他,似乎还想渡修为给他,只可惜他好像不懂,人和妖的修为是不能互通的。

景文趁他不注意偷偷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当场震惊到了。

这他妈……小银鼠长得这么好看?

宁栩满脸疑虑地回过头来,他立刻闭眼装死。

“奇怪,为什么不行?”他蹙眉道。

景文心想,唔,声音也好听。他脑袋里想着银鼠刚才的模样,白白嫩嫩的皮肤,看着跟快热气腾腾的豆腐似的,下巴尖尖的,嘴唇红红的,即使裹得严丝合缝,也能看见凹下去的锁骨……嘶——银鼠发`情也就算了,怎么他也开始发`情了?

“岂有此理,我就不信了。”

小银鼠好像较上了劲儿,又一次附身吻住他,这回连发丝都缠绕在他颈部。

景文正欲继续装死,忽然间,一个软软湿湿的东西敲开了他的嘴,他的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傻眼了。

人生第一次舌`吻,给了一只鼠妖。

时间大概过了五秒钟,又或者五分钟,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

宁栩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醒了,忙不迭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景文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时难以置信地坐起来往下看去——操,他石`更了。

妈的,他被一只鼠妖亲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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