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个国家意志
秦月听了两人一番担忧的话语, 只想跟她们说根本不用担心，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东征的事吗，嬴政一看就不像是有空再娶小老婆的。
再说了嬴政自己知道自己能延寿数百, 考虑小老婆还不如考虑一下秦国疆土。
不过两人的目的倒是和嬴政差不多，秦月觉得要是真有人敢去催嬴政的婚，少不得要被嬴政厌烦, 但人一多也麻烦, 正好楚系帮忙挡人, 嬴政也有空去做正事，不用听这些人啰哩啰嗦的话。
等到两人逗完扶苏，带着几个侍女出去, 扶苏又被留下由几个侍女照看。
秦月见那边人都围着，也不向前凑, 她看向旁边的3303:“要不我们先走吧。”
3303对人类幼崽没有兴趣, 对留下来也可有可无，秦月一说自然是跟着她一同走了。
楚夫人住着的宫殿距离嬴政住的宫殿不远不近，秦月从宫殿中出来也懒得用瞬移，只是走在路上大大方方与3303说话, 反正也没有人能看见她，也不会有人在意她身边上下翩飞的胖嘟嘟的鸟儿。
很快就到了嬴政宫里，他还在日常工作，宫中并没有人。
秦月直接带着3303进了书房，书房一应摆设与古代无异，却与现在的时代有着很大的差别，比如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纸张提前出现了, 本应该经过多次改进的毛笔也同时出现, 书桌坐椅柜子也已经有后世极简的风格了。
线装书籍代替了众多的竹卷, 这还是秦月未祭出雕版印刷活字印刷术这样的大杀器的结果，这些线装书大多数是由专门的人抄写送入宫中。
外面则还是王公贵族的藏书最多，若是毫无地位的人，想要见到书是很难的。
秦月从一旁放置纸张的柜子上抽取了一张较大又厚实的纸张，对3303说：“你动手吧，放心大胆地画，这么厚实，应该也不会轻易损坏。”
3303愣住了，它火速给自己加了一个ai绘画的功能，只是ai绘画的算法并不是这么算的，起码模拟人作画的思维是做不到的。
看见3303的犹豫，秦月开口道：“你数据库总是存着照片的吧，投影在纸张上面，你拿着毛笔，沿着人像边缘走一遍，这个应该没问题？”
3303松了一口气，它的数据告诉它，只要不是让它来创作，只是照本宣科的话它肯定没问题的。
它将几张照片投影在半空之中，问秦月：“学姐你觉得哪张好一点？”
“嗯？不是说要画流口水的吗？”
秦月已经坐到了书房中的椅子上，她懒懒地靠着椅背，觉得自己需要一把躺着舒服的沙滩椅才好。
“啊？来真的吗？”3303当场就想给秦月表演一个瞳孔地震，因为据它了解的，哪怕是隔壁宇宙的古代，也不会留这种离谱的画像流传后世，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人没有相机，要不然也是有可能存满一个硬盘的黑历史照片的。
3303略作思考还是选了扶苏流口水的那张照片，反正它又不是扶苏系统，在这里也就认识学姐一个统，根本不用顾忌别人，那就画咯。
3303本着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人（统）的心态开始认真作画（描图），因为水墨本身的特性，加上3303本身并没有书画方面的算法，它画毁了第一幅。
“……”
好丢统……
3303费力的用自己的鸟喙拖着纸张塞进了一旁柜子最底下的抽屉里，那抽屉内部放着些书籍，但已然生灰，要不是柜子里没有蜘蛛，怕是3303拉出来的时候还要看见蜘蛛网呢。
它将书籍掀开，再将自己废弃的画塞进去，第一幅画的实在跟没有脑子一样，它都不敢拿给学姐看。
秦月瞧见3303的动作，倒也没有阻拦，左右不过是在柜子里塞一张废弃的画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告诉嬴政他的雍妹妹要送惊喜给他就好了。
当然了，这个打算是不会告诉3303的，她害怕3303听了当场把画给毁尸灭迹。
而3303自己的小算盘则是准备等秦月不注意，把画给偷渡出去丢掉，以它对学姐的了解，它是懂秦月不会放过保存黑历史的机会的，而这画算是扶苏的黑历史，也算是它的黑历史。
扔掉一张之后，它重新计算了墨汁的晕染速度，还有下笔力道与墨迹深浅的关系，总之这次它又照着原图描了一遍。
上一张是因为它描的是真人原图的缘故，还有下笔力道的原因，总而言之画的挺丑的。
仔细计算过数据之后，再照着描一遍，虽然看着不像是水墨画的路子，却是有一些别样的感觉。
比如水墨画的线条更多一点，它这是用墨迹当像素点用了，画出来的图自然也没有水墨画的那种艺术性，而是更偏向于写实。
3303扇动翅膀，用鸟喙咬着笔杆，飞上飞下地画，看着着实艰难，但实际上消耗的能量或许还没有出去一趟的多。
秦月用羽翼撑着脸颊，微微歪着脑袋看3303作画，那小小肥啾一上一下一笔一笔作画还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等3303画完之后，也是按人类的审美对自己的画进行了数据分析，艺术性是没有的，好在看起来栩栩如生，也算是还能入眼吧。
它将画递给了秦月，一脸自信地开口：“学姐觉得怎么样？”
它已经尽力了，如果被否决的话……它就哭给学姐看！
让系统画画，实在是太为难统了呀！
秦月用双翼捧起纸张，不禁点点头：“ 不错啊，进步很大嘛，很有前途！”
“等之后你宿主上任了 ，也可以给她露一手，有才艺的统到哪都是受欢迎的。”
“不对啊学姐，要是真想要画，为什么不用水墨滤镜，一键生成……”
“画这种东西，当然是要自己画才体现心意。”
3303被秦月忽悠地直点头，不过它还是不明白一件事：“那学姐怎么不自己动手呢。”
“因为这是你的心意啊，为什么要我动手？”
秦月说的理直气壮，当然了事实上是她一个统，前世也只当过程序员，画画这种事与她绝缘，更别说是国画了。
她不会，告辞。
“原来是这样，那之后我拿去给嬴政嘛？”
秦月怜爱地看着肥啾，她敢说它敢信啊，不错。
“嗯，在这等等就好了，正好你可以问问关于人类心理学的问题，有什么不懂我可以教你。”
只给一张必不可能啊，她打算连第一张也拿出来，不过顾忌到3303的面子问题，她决定在盖戳之后，将第一张画的不好的送给3303自己保存，画的好的第二张就给嬴政保存日后送给扶苏自己。
一件事两个人的黑历史，不错。
秦月与3303心照不宣地在私聊频道开始聊天，秦月也是很认真地在给3303讲她考试时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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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进书房就看见他的祖国母亲，还有名义上是妹妹的雍城在这里。
雍一看见他就扇扇小翅膀飞了起来，两只爪子还抓着一副画，从秦月的表情来看，她也是知情的，那这画难道是什么地图不成？
能如此被雍郑重地拿起的……
嗯……
嗯……
嬴政看清了画中内容，是一个孩子，如果周围环境没看错的话，像是楚夫人宫里的陈设。
楚夫人宫中，小孩子，那就只有一个人了，是他的长子扶苏。
所以祖国母亲与雍城是玩……啊不，是逗了孩子回来，并觉得扶苏有趣……
嬴政想不到别的解释，因为他已然看清画中扶苏不同于正常人像的地方。
寻常画像都是尽可能的好看，需要画像的人也都希望画像中是本人最好的那一面，这画就不一样了，画的是扶苏流口水的时候……
嬴政表情有些无奈，虽然是挺可爱的，但好歹是一国公子，这种画像未免太过。
不过想到作画的是谁，他顿时就没有意见了，祖国母亲开心就好。
“怎么样？雍画的还好吧？”
“虽然雍不怎么聪明，但照着人描绘下来简单图案还是没问题的。”
小小肥啾对秦月说自己不怎么聪明的事只能含泪默认，甚至它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挺不聪明的，还有考虑过要不要找主系统申请升级一下系统模块。
嬴政看了眼那宛若真人的画像，就知道秦月在谦虚，可能雍在别的地方确实不怎么聪明，但在作画上已经是顶尖的了。
自从纸张的出现开始，不久后就出现了人在纸面上作画，一种是纯粹的兴趣爱好，另一种就是想要将自己的形象留于纸面之上，之前雕刻石像什么的太过费时。
画在纸张上的画像倒是稍微省力一些，画像师的职业应运而生，不过因为时间较短，能在纸张上将人像画的与真人无异的，嬴政再也没有见过别人了。
“政再没有见过比这张图更好的画作了，此画作堪称当世第一。”
秦月见嬴政说了意料之中的话，看似不经意地随口接道：“我记得人类中要盖个章才行。”
说着她就看向了嬴政，3303也期待地是看向嬴政，画都画了，不如享受一下最好的规格。
嬴政从桌案上的漆器中取出自己的私印盖在了纸张上面，也没有问秦月打算做什么，这是对秦月的尊重和信任，也因为秦月等自己回来而不是自己取了章盖上去。
“那你看着这张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嘛？”
“……我会好好保存？”
“不是不是，就是看见这张画的第一印象，你看，”秦月伸出翅尖指着画像边空白的地方，笑着说道，“你不觉得缺了点字吗，雍作画的时候留白太多了啊。”
3303愣住了，这是它的问题吗，怎么作画的时候没听学姐说。
嬴政目光移动了一下，还是按照秦月暗示在画面空白的地方题了两行字，至于内容嘛，就是正常夸孩童的话转化成了书面语言，看起来简练又真诚。
“不错，很值钱，”秦月拿起画作欣赏了一会儿，她将画递给嬴政，“可以等扶苏大婚了当结婚礼物送给他。”
“要是他的后代哪天穷了，说不定还能卖了换钱。”
“有我在，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秦月一挑眉，回首看向他：“扶苏的遗产会平均分吗？”
“必然不会，若是后代毫无出息，祖辈余荫再多也毫无作用，就像是之前在《大秦崛起》游戏中出现过的公子胡亥一样。”
听到这里秦月倒是心虚了一下，那游戏也不是纯碎机，胡亥就是她给塞进去的既定npc，看起来给了嬴政很深刻的印象啊。
“所以卖了换钱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这么说起来建个博物馆放进去收藏更好……”
“博物馆？”但听名字倒也能猜出作用，只是嬴政不知道祖国母亲为什么要提这个。
“哦，不是打算加快脚步了吗，很快就要有诸侯国亡了吧，正好可以把他们的典籍什么的塞进博物馆里。”
不等嬴政反对，秦月就继续说道：“反正那些平民也看不懂这些，看得懂的贵族也不是秦所需要的，放进去也算是对你的名声好，更何况历史上有名有姓的手下败将才能体现你的功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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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陪着秦月一起走出了宫室，它当然是明白秦月的做法的，它们中间就有一部分统是为了文化的延续而工作的，秦月的举动也合情合理，它只觉得自己又上了一节课。
什么叫语言的艺术啊，战术后仰jpg
其实秦月会这么做也挺简单的，毕竟后世的敌对国家是真的会说你国历史是编造的啊，这么做也算是给后世人留下‘遗产’了。
至于后续博物馆参观的事……总归也不是现在的事。
一路上树影重重、落英缤纷，如此美景令人心情舒畅，秦月也不例外，只是和常人的角度不太一样，她觉得这清风缠绕于羽翼上，就如同她化作清风一般。
虽然她现在的形象是自己想象着幻化出来的，但现在也是习惯了，就像是习惯这羽翼代替了手臂。
她抬起羽翼，以翅尖接住从树上落下的花瓣：“雍，你说何时会出现第一个亡国之君呢……”
不是用私聊频道说话时，秦月一般会问3303喊雍，也算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更入戏。
3303落在秦月肩膀上，将数据拟化在面前，计算了一遍：“根据数据计算，1～2年就可以做到，最快也要今年过去吧。”
“这多没有意思，用数据算的话我也能算出大概，以国内经济、武器装备和往常数据对比，算起来也挺容易，这种事要自己猜一个才有意思。”
她将接到的花瓣碾碎，碎裂的残片从羽片缝中飘落下来。
3303想了想，好像是懂了秦月的意思，并计入自己的小本本，它早就发现学姐的思考方式和人类很像，和身为系统的它很不一样。
有这样惊人（统）的发现，3303仔细思考得出结论——能毕业的大家肯定都是这种思维，而它就是因为没有这种思维，所以才不能毕业。
它，3303，还需学习！
这么想着，它尽量避开使用数据库计算，随口说了一句：“那就明年3月之前吧，因为我的编号中3最多。”
秦月笑着揉揉3303，这也算是一种理由吧，她也不是真的想为难3303，她：“等下和我再去方士那边看看吧，要是还不能成功，我们就尝试一下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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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和3303倒是轻松，嬴政也因为连续的大捷传来而心情愉快，只是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除了秦国之外的诸侯国多少都有些堵心，因为赵国失去的那片领土，除了燕国之外，秦国已经和剩下的所有诸侯国都接壤了。
即使是身为沿海国家的齐国，在东北方向的秦境内边缘也接壤了一小片，不过其中最为危险的还是赵、韩、魏国。
赵国是刚刚元气大伤，韩国国境三面都是秦，可以说已经被秦国包围了，魏国则是一边是韩一边是楚，剩下两边被秦国夹着。
韩魏两个国家的国土面积在诸多国家中也是最小的，以秦月来看，和后世对比起来，这两个国家比市大，比省小。
但真要说比市大多少，其实也没大太多，毕竟他们已经处在国家的末期了，哪怕在明年即刻灭亡也是正常的事。
说来也令人叹息，这灭亡的时间甚至不由他们自己决定，全看秦国的计划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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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月的想法其实是先灭了韩国，因为对于目前的秦来说，韩国算是比较好捏的柿子了，本来秦就能暴打韩国，更不用说加强之后的秦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