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狂想
《错位童话》作为S+级恋综《恋爱游戏online》的第一期, 又有着白毛顶流主场的爆炸热度，云起娱乐基本调动了全部的渠道人脉资源，总算赶上暑期档，在八月上旬正式上线了。
而节目播出后的热度, 也完全没辜负公司上下的努力。
恰逢这个暑期剧剧连扑, cp界收成惨淡, [病娇白毛王子x恶毒小王后]的双恶人cp一举攻占高地，作为暑期最热cp，在全网刷了屏。
在于梦苒兴奋到破音的祝贺声里, 却夏头疼地看着热搜前排那一片片白毛祸害为她打下的“疆土”——
从节目照到截图到海报, 最高清的, 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隐约可见。
每一张都像是她求学路上难以逾越的高山。
“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咸鱼夏, ”于梦苒对她的反应很是不忿，“一夜爆红哎, 这是我们多少18线艺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代言费通告费都能拿到手软, 你竟敢这么嫌弃？”
却夏：“退圈半年，素人了。”
于梦苒噎了下：“…是哦。”
“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九月开学。如果热度持续走高，我在学校里的生活会有——”
却夏停顿，一言概括, “诸多不便。”
于梦苒谨慎开口：“毕竟是t大哎，学术氛围应该很浓厚, 不会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吧？”
却夏没说话。
t大作为传统学府, 学术氛围浓厚不假, 但也不意味着里面全是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何况她最担心的也并非关注度本身。网络世界里信息迭代日新月异, 多数关注只是一时——但带来的成见却可以是长久的。
学术界对非文化传承类的娱乐产业的批判贯穿古今, 却夏今后想走学术研究的道路, 自然不希望被贴上一些与她个人能力毫不相关的标签，惹来不必要的揣测和评判。
但事已至此，多忧无谓。
“嗯，没什么问题。”却夏安抚完于梦苒，“你最近不是通告排得很密集吗？去忙吧，我也去继续准备开学要用的东西了。”
“好吧，那我去了，拜拜！”
“……”
却夏挂断电话，视线撩起，就很自然地抛向窗外。
大片翠绿的树丛花草遍及视野。
如果于梦苒能飞到却夏身旁，就会发现她跟她撒了个小谎——却夏并没有在准备开学要用的东西，事实上她根本不在H市的家里，今天一早，她就随母亲转院的医疗队来了t大所在的p市。
接到于梦苒的“祝贺”电话时，她刚办完母亲的入院手续。
于梦苒的新通告录制地恰好就在p市隔壁，如果和对方提起，于梦苒还要抽时间来院里探望，却夏不想折腾她，就扯了个小谎带了过去。
这边通话刚结束，正靠窗望着这片陌生城市的却夏就感觉到身后有淡淡的熟悉气息接近。
却夏没来得及动。
“却总，”身后那人从高俯下，柔软白毛就挨进她颈窝里，还不轻不重地蹭了下，“抱抱。”
“……”
却夏还没怎么从这寂静氛围里回神，听见陈不恪蹭上来这句，她就有些想笑：“你三岁么，还抱抱。”
“两岁。”
“要脸吗？”
“不要。”
“……”
对一个不要脸的白毛祸害，却夏总是很难有任何招架办法的。
这里是间私人疗养院，定位也是私密高端的，人很少，即便偶尔路过的护工也都是签了严格保密协议的专业服务人士，嘴巴很严，眼神都管得极好。
譬如白毛这样靠在走廊长窗的尽头，懒洋洋又黏糊地缠着她，身后路过的护工依然经过得目不斜视。
因此，却夏也是早上一来就明白了——
“这间疗养院的入住名额，”却夏在陈不恪怀里侧了侧身，她靠着窗台，仰脸看他，“是你托人办下来的？”
“……”
虽是个问句，但女孩那双澄澈透底的眼瞳里一点疑问都不存在的。
陈不恪垂着眸和她对视两秒，有些无奈又得意：“我们却总为什么那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却夏被陈不恪调戏式的夸奖弄得不自在，安静几秒，她抿了抿唇，“谢谢。”
陈不恪想都没想：“不是我给你和阿姨惹来的麻烦么，谢我干什么，应该是我谢谢却总，没有干脆换一个省心点的男朋友。”
“……”
却夏被白毛祸害逗得想笑，又忍不住，撩起咖色眸子来淡淡瞥他：“让换么？”
“？”白毛祸害一秒敛笑严肃，“不让。”
却夏失笑低头。
可没来得及藏下，就被记仇的白毛勾着下颌仰起脸来，半抢半夺地跟她偷了个吻。
陈不恪还想得寸进尺来着，但是又一个护工路过，尽管对方职业操守很强，基本没有回头，但却夏还是忍不住给白毛撇到一边去了。
“别闹，恪总，公共场合，注意下身为公众人物的行为规范。”却夏故意板着脸，假装凶他。
陈不恪不吃这套，不让亲也得抱着，就勾着却夏的腰不松手，幽幽地叹：“你是不是要开学了？”
“三天后？”
“…………”
陈不恪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抬起黑压压的眸子，情绪很是消沉：“说好的越是高等学府，学生管理越松弛呢，什么鬼学校会这么早开学，你是不是上的冒牌t大？”
却夏哭笑不得：“你在国外音乐学院进修所以不清楚，国内的大一新生在正式上课前，一般都是要军训两周的。”
“却总一打十，要什么军训。”白毛祸害依然很冷酷地凶着脸。
却夏没忍住笑弯了眼，她一踮脚，抬手去rua大白猫的头毛：“陈不恪，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陈不恪随她揉了，半皱着眉，半晌轻叹：“不想讲。”
“那也没办法，都是这样的。”却夏犹豫了下，“不过开学前这几天，我可以一直陪你。”
“？”
白毛祸害的眼神明显亮堂起来了。
只是很快又被他抑下，仍是一副孤单可怜的模样：“开学后不可以了吗？我在t大附近刚好有个住处，却总要不要考虑下，搬出去和我一起住？”
却夏笑着，加重rua大白猫的力度：“想都别想。我要住校。”
“？”
装可怜未遂，于是大白猫恼羞成怒，一秒就变回了大白老虎的原形，叼起小狐狸往楼下的停车场走。
·
陈不恪成立了独立工作室后，团队也是如臂使指，一切动向以他的个人要求为准。
因此，虽然《错位童话》的双恶人cp热度爆表，但自家老板娘只想低调上学，白毛顶流更不需要这点热度，于是团队里的公关方向就一直是以顺毛捋和松解泄压为主，没做一点给话题添油加柴的事情。
然而，毕竟陈不恪多年断层top的基础流量在，前段时间的恋爱绯闻又余波未止，各种跟风的宣传剪辑一播，整体态势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热闹了好几天，却夏只盼在开学前能消减下来。
然而事与愿违——
恰巧赶在t大新生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来自某个不可抗外力的又一瓢热油，将cp事件带给却夏的热度直接推上了新的巅峰。
这股外力不是别的，正是上半年刚开播完结的S+现偶，《至死靡他》剧组。
更准确些说，就是它背后的公司，却夏的老东家，天乐传媒。
事情起因在傍晚，已经完播许久的《至死靡他》剧忽然起了个关联热搜，且直接跃升前排。
标题也阴晦日路，只叫#红白玫瑰之争#
而只要点进热搜，最先看到的就是前排控场的一片大v营销号，内容相近。
无非是截图了《至死靡他》内的剧照或者路透照片，将却夏和秦芷薇做对比，又重点强调了却夏入圈不久就给秦芷薇做了三四年替身演员的事情，如今借恋情翻身，热度大盛。
几个营销号统一口径，明褒暗贬、明捧暗踩，阴阳怪气的双标路子玩得出神入化。
圈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秦芷薇团队和《至死靡他》剧组在蹭陈不恪和却夏这对暑期最热cp的热度，更把蹭热度还要无耻拉踩的心思嘴脸暴露无遗。
然而有脑子的终究是少数人，更有不少还要滥竽充数借机宣泄的。
于是不多时，相关热搜又飘起几条，高挂榜首，点进去就尽是秦芷薇知情而浑水摸鱼或不知情而义愤填膺的粉丝，以及一批早就对陈不恪发布会官宣却夏极度不满的黑粉。
尤其是故意不加管控还带节奏的个别大v营销号，评论区更是惨不忍睹。
【救命，已退圈的18线就不要大言不惭地登月碰瓷了吧，抱走我们芷薇】
【小秦好惨，养的什么白眼狼】
【就是，当初给她一口演员的饭吃，谁能想到得了势还要被反过来咬一口呢】
【太惨了太惨了，我们芷薇拿的这是什么美强惨剧本】
【到底谁出的这种黑心话题，我们芷薇怎么就沦落到要和一个从出道到退圈连一次影视一番都没拿过的糊比做红白玫瑰了？】
【最好笑是什么，就那综艺里，一段实验台操作的镜头都能被拿出来吹学霸，我笑死，小秦211的学历都不提，她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社会妹也配吗？】
【…………】
相关话题沸扬起来的时候，却夏正和陈不恪在他t大附近的新房里，经历一场鸡飞狗跳。
准确说，是却夏作壁上观，看白毛祸害在厨房里搞得鸡飞狗跳。
门铃响得催命，却夏遥控开的门——她怕自己离了厨房一秒，陈不恪就能把他自己、这房顶以及楼上的十户无辜人家送到天上去。
而张康盛急匆匆换了鞋进来，在抽油烟机开到最大风力后超静音都拦不住的噪音里，他迎面长吸了口气，刚准备提高声量说话：
“吼——咳咳咳咳咳咳…！”
一代金牌经纪人熬过了使他短命的白毛祖宗最能闹妖的那几年，差点呛死在祖宗的新厨房里。
回过神，接了却夏不紧不慢递过来的矿泉水，张康盛顶着咳红了的眼睛，紧张得四处看：“怎怎怎么回事啊！？哪里起火了吗？！拨119了吗？？”
“别急。”
却夏及时按下了张康盛着急忙慌掏手机的动作，然后女孩慢吞吞转过脸，朝前面的厨房一抬下颌——
“还没起呢。”
张康盛：“………………”
张康盛：“？？？？？”
不是！
什！么！叫！还！没！起！啊！
这黑烟都快呛到眼皮子底下了您老人家怎么还这么坐得住呢？！
面对威势更盛自家白毛祖宗的老板娘，张康盛敢怒不敢言，顺着却夏话锋，扭头一看。
然后就看到了差点呛死他的黑烟的来处——
正在做饭的陈不恪。
白毛都快醺成黑的了。
张康盛：“……………………？”
张康盛下意识想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醺瞎了。
陈不恪，他那白毛祖宗，这辈子和厨房犯冲的男人，宁可饿死自己或者用泡面敷衍死自己都绝不会踏进厨房一步的人间祸害——
怎么可能在下厨呢？
然而事实如此。
却夏还站在震惊到石化的张康盛旁边，困得耷着眼：“他这顿午饭做到晚上了，坚持一定要独力完成，不接受任何出于好意或者出于自救目的的援助。我也没有办法。”
张康盛喃喃失语地比划：“那这，烟，是？”
“我也觉得很神奇。”
却夏略微支棱起点快要阖上了的狐狸眼，她扭头看向张康盛：
“我一直以为把正常的食材炒成黑色，是只存在于影视作品里的夸张表达，正常人类不该有这样的‘超能力’——然后我就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被迫见证了一下午的魔幻现实作品。”
张康盛：“……”
听得出他们老板娘很幽怨了，以她那万事不挂心的性子，从认识以来，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对自己说这么多话。
好在例外并不多。
小狐狸很快恢复了自己蔫丧本性，她转回去继续盯着厨房里的白毛祸害，同时平平开口：“他这会估计是不会允许你踏入厨房圣地的，有什么话，待会说吧。”
“啊？”
张康盛愣了一秒，陡然回神，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来的，他脸都绿了。
“却总，我不是找恪总，我是找您。”
“？”
却夏意外但又并不明显地回眸。
张康盛苦逼叹气：“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祖宗了，只要您俩凑到一起，这手机就是形同板砖——从来没有一通电话一条消息能幸存过来啊？”
却夏接过张康盛麻溜地从包里翻出来的平板。
屏幕被对方顺手点亮。
女孩垂眸，指尖轻滑，扫过那些评论后，她慢慢蹙起细眉。
难得见却夏有这么明显起效的烦躁反应，张康盛还有点惊讶甚至好奇：“这事您怎么看？”
“能摁下去吗？”却夏抬眸。
“摁下去？”张康盛一愣，“不澄清吗？”
“澄清什么。”
“当然是学历的事情，网上现在主要舆论抓点就是在用番位和学历这件事攻击您呢。前者有恪总的断层热度在，只会被反打回去，至于后者……”
张康盛的话没有说尽。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却夏，望着女孩淡漠清丽的侧脸的眼神里，也不由地勾起些复杂情绪。
只要想起之前听陈不恪说却夏被t大录取的事情，他就还能记起被自己过度惊讶而迫害得摔了粉碎的纪念水杯。
直到今天，再提起这件事，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姑娘呢？
怎么就让他撞上了呢？
怎么就让他撞上还可气可恨地签不到手里呢？
越想张康盛越幽怨，最后只好自己先叫停了念头。
而却夏这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当然不要。”
“嗯？”张康盛回神，有点激动，“可是我们圈里从来没出过您这样的艺人，既有热度又有优秀到离谱的成绩，这种是我们自己的实力，为什么不能公开呢？”
却夏轻慢地眨了下眼：“我不想说。”
张康盛：“？”
张康盛：“……”
这种“我能努力得到所以我不觉得有多值得炫耀”的平静语气，还真是可恨到叫人牙根痒痒啊。
却夏顿了下，大约是考量过张康盛为他的白毛祖宗操碎了心的这些年，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因为我不在乎这些无关的人怎么评价我。他们的评价，无论是褒是贬，不能影响我的人生本质分毫。”
张康盛梗了下：“话是这么说，可是。”
然后他就可是不出来了。
憋了半天，差点愁白头的金牌经纪人终于用他在白毛祖宗那儿熬了多年的经验，艰难找到了一点突破口：“那您刚刚，看起来很不高兴，是因为什么呢？”
说到这个，却夏就木了脸蛋：“我明天开学。”
“？”张康盛小心：“所以？”
却夏抬了下平板：“这两天热度都是降下去的，预计到明天也就慢慢平息了，结果现在，它又起来了。”
张康盛：“……”
张康盛：“那这件事，我们就只做压下处理？”
“嗯。”却夏点头，“争论是最难休止的，别添油了，尽快结束就好。”
张康盛只好点头。
就在此时，厨房里又是一阵油锅噼里啪啦还逐渐失控的声音。
却夏把平板塞给张康盛：“没事了？”
“额，是。”
“那我去救火了。”
“……？”
“哦，对了，”却夏刚要转进厨房，又想起什么，扶墙回头，“这件事，”她一扫平板，“不要和你们恪总讲哦。”
张康盛迟疑。
却夏：“他某些时候非常记仇，你也不想看他又搞事吧？”
“……”
想了一下之前数次场面，张康盛表情瞬间肃穆：“您放心，我这边绝对不会说的。”
却夏点头，匆匆“救火”去了。
按照两边事主诡异统一的意愿，这件事原本就该在傍晚这波大肆嘲讽后，顺利以“秦芷薇胜”的结果悄然收场。
偏偏就在晚上刚过八点，又一个营销号站出来了。
这次放出来的是带打码自证的粉丝投稿。
【投稿：】
【博博你好，关于今晚#红白玫瑰之争#这个话题，我实在有些事情不吐不快。声明在先，没有朋友，没有转述，我就是当事人，这是我毕业院校信息[图片][图片]，你们可以随便去查，却夏和秦芷薇都是和我同一个初中的。】
【这两个人在中学时候的状况，和网上今晚骂出来的那些节奏完全不一样！当时我们学校的所有学生都知道，三班有个特漂亮但特冷淡的女生叫却夏，她真的是传说里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长得漂亮也就算了，成绩还每一次大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没有例外。】
【她是转学过来的，她转来之前，秦芷薇是我们学校校花来着，但她转过来之后，贴吧里的投票就一直是她遥遥领先了……】
【哦，差点忘了说，却夏初中那会，家里条件也很好，好像是没秦芷薇家里那么优秀，但那会儿都是初中生，感觉差不多，所以她那时候方方面面都压秦芷薇一头，秦芷薇很针对过她几次，不过却夏好像不太在意这方面的……】
【这是我们学校群里聊到她们那些事的聊天记录，大家都是真名，博博记得要发的话打码[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我那会儿成绩不太好啦，所以后来考高中，我是和秦芷薇考的一个，却夏去了我们市最牛的省重点高中。】
【所以最后这个就是我听和她同校的朋友说的了，不过也可以给你提供我朋友那边的证据[图片][图片]】
【这个是他们班里传出来的，说却夏当时高中成绩非常好，绝对稳占年级前五十的，高考也很不错，但她高中刚毕业家里就出事了，她爸跑去国外，留下一大堆债，然后她就销声匿迹了，反正没去读大学】
【现在看来，她明明就是为了给家里还债才进的圈，我一家之言哦，别牵累她，但我真的觉得秦芷薇绝对是会报复她羞辱她才故意给她的替身什么的合同】
【平心而论嘛，却夏长得很好看好不好，我那时候就喜欢她……而且不止我，我们学校一堆男的绝对都这么想，她第一次穿着白裙子站在主席台上，裙子底下的腿又直又长，弯腰拿起话筒的时候，我们台子底下一帮男生没有一个出声的，我连呼吸都屏住了，那时候觉得太阳照着她手指尖都是透明的……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好吧……】
【……】
后面大概是篇万字告白情书。
博主残忍地没全给投稿人放出来，只暗示了下投稿人最后哭得跟狗一样地表达了对初恋女神变成一个叫白毛祸害的别人了的巨大痛楚。
而网友们也根本顾不得了。
各大社交平台，就仿佛某个白毛的厨房杀手把裹满了面粉蛋液的炸物被扔进了最滚烫的油锅里，还做大死地跟了一瓢滚水——
瞬间炸起的热度波及到最大范围。
而在打了码的图片里的信息被证实后，又有数个中学同学以投稿的方式出现在一众等不及吃这波热度的大V博主的投稿箱里。
可以预见的，傍晚时分秦芷薇团队的那波营销有多狠，这波事实真相带回来的反噬就有多来势汹汹，难以承受。
粉丝们基本集体闭麦，更甚者，随着难以反驳的事实披露，脱粉转粉也随之而来。
就在所有人都吃瓜吃到亢奋、但以为这个事件已经反转到达巅峰了的时候，某个知名大v忽然发了一条非常简短的动态——
【一线密探】：
[尚未证实的一个消息：
却夏今年以社会考生身份参加普通高考，高分过线，被t大录取了（非艺术类特长项加分等特殊录取）]
消息一出，粉黑哗然。
尤其是那个括弧备注，狠狠捅刀了某个艺术生进211并一直以此吹擂的小花旦的粉丝团体。
不到两分钟。
一条评论高高置顶——
【笑yue了，考上t大？却夏都毕业几年了，吹nb艹人设也得讲基本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