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杜老爹的尴尬
屋内。
“厂长，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啊！”
“美好椰汁的销量增加啦！”
“难以置信啊！厂长！”
老韩咋咋呼呼的走进屋子，扯着大嗓门对杜老爹说道。
“哎呀呀，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厂长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这个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老韩自说自话，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屋内的杜维。
说完走到杜维身边拍了拍杜维的肩膀。
“好小子，你的那个丑广告真的有效果啊！我小瞧你了。”
激动的老韩仿佛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浑然没有发现呆滞的杜老爹自他说出那句话开始便一动不动了。
而杜维则是有些不爽。
什么叫丑广告啊！
明明不丑好吗。
杜老爹回过神来看着老韩，眼神不敢置信，语气也有些迟疑。
“老韩，你说的是因为这个广告，美好椰汁销量增加了？”
“对啊！”
老韩将手中的表格递给杜老爹。
“根据目前我收到的订单量来看。”
“虽然还没有出现十分大的涨幅。”
“但是各大超市还有饭店都有增加下一批送货的要求。”
“对比上一批的出货量，这几天增加了7％”
看着手中的表格，杜老爹的表情耐人寻味但内心却震惊不已。
美好椰汁销量增加？
开什么玩笑！
在他看来这种广告一没审美、二没审美，三还是没审美。
老百姓能为其买单？
可是表格上的数据又货真价实的记录着各大超市要追加的数量。
这可是做不了假的。
两种矛盾的心理让杜老爹忍脱口而出。
“老韩，假的吧，就这广告还能让椰汁销量上涨？”
别看7％的增幅看似不多。
但是对于也好椰汁连续一年销量下滑的数据来看，这已经是头次上涨了。
老韩一脸认真的点头。
“厂长，我没有骗你，的确是杜维的广告播出后，椰汁销量上涨了。”
“别看那个广告丑不拉几的，但是稍微看一两遍就记得牢牢地。”
“其实啊，那天我受邀去吃饭，我就发现大家都对这个广告有调侃之意。”
“话里话外语气虽然轻佻但买单也不含糊。”
“当时我就留意了一下，整个饭店大堂里面。”
“凡是不喝酒的，20桌里面，起码有7桌都摆着我们美好椰汁。”
“老板你有没有发现，广告虽然魔性，但是很有记忆点啊。”
杜老爹顺嘴接了一句
“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它有记忆点，可是这广告太丑呀。”
“可这就是杜维的卖点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老爹愣了一下。
眼神不经意的撇到了杜维，看见的就是杜维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下顿时尴尬了起来。
老韩没进来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被杜维记在心里了。
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么贱兮兮的表情。
但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杜老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这...7％的销量增长，也不是很多嘛，对不对老韩。”
说话间还对老韩使了个眼色。
“不少啦不少啦，厂长，美好椰汁好久没有出现过正增长了。”
老韩明显乐的找不着北。
“......”
杜老爹心中暗骂，老韩不会看眼色。
强行挽尊。
“这..才几天啊，也不一定是广告的功劳对不对，跟我们的质量还是很有关系的，对吧老韩。”
这一次杜老爹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是个人都能发现杜老爹的不对劲。
“这当然啦，质量肯定是第一......”
杜老爹内心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听见老韩继续说道。
“不过这一次主要还是因为杜维的广告啊！”
“魔性是魔性了点，但是效果很强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大笑的老韩殊不知自己在一旁司马脸的杜老爹心里已经留下及其不好的印象。
这幅模样看的杜维想笑。
杜老爹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韩。
“好了，你出去吧。”
“行，厂长啊，杜维这一次可是立功了啊，你们刚才是不是在商量着去哪里庆祝呀？哈哈哈哈我提前恭贺一声啊，杜维这个导演不是白当的呀，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老韩嘿嘿一笑，不忘补刀一句。
随后带着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走出了屋子。
屋内一时间很安静。
气氛很尴尬。
杜维玩味的看着杜老爹。
想看看杜老爹怎么化解。
正所谓你不动我动。
刚才杜老爹骂人骂的就快编出一段顺口溜了。
现在一下子就反客为主了。
杜维心中简直不要太畅快。
杜老爹看似动作平静的抽着烟，但内心慌得一批。
刚才骂的实在太笃定了。
现在都不好收场了。
不曾想杜维开口说道。
“爸，你接着说吧。”
这小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杜老爹内心腹诽一番。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口中的烟圈。
“刚才我说到哪了？”
“您说待会再跟我算账。”
杜维恶趣味的看着杜老爹。
他倒要看看杜老爹怎么接上这段话。
杜老爹咳嗽一声，过了三秒才开口。
“对，我们来算笔账。”
“这个你拍广告我投的钱吧。”
“更换包装我同意的吧。”
“俗话说没有昨天的老子，就不会有今天的儿子。”
“所以你的广告能够带动销量，靠的还是我的运筹帷幄。”
杜维瞪大眼睛看着杜老爹。
靠！
还真算账啊！
变脸变的太快了，哪有这样的啊。
杜维内心鄙视杜老爹。
就算错了也要在儿女面前找回场子。
杜老爹瞪了一眼杜维。
“怎么？劳资说错了吗？没有我哪有你？”
“......”
“你瞅瞅你的表情，刚才我就是故意骂你，试探一下你的抗压能力，啧啧啧果然心里承受能力不行。”
“......”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杜维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尴尬的敷衍过去，杜老爹好奇的看着杜维。
“这个广告是你想出来的？”
“对啊。”
杜维毫不客气翘着二郎腿的吃着茶几上的水果。
拿了成绩，就算放肆一点，杜老爹也不会说啥。
“说说想法？”
杜维嘿嘿一笑。
“很简单啊，我就是发现现在的广告太千篇一律了。”
“大家都追求美，那么美的标准不同了。”
“所以与其一直在如何画面好看，镜头好看，明星知名的角度去想问题。”
“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这样更加出其不意。”
“就跟我天天混吃等死你觉得理所当然。”
“突然有一天我说要给厂子拍广告。”
“爸，你当时不也吓了一跳？”
杜维的话让杜老爹开始沉思起来。